慕容格聞言內心頓時一陣翻江倒海,他離家足足有十余年,其間只是回家一趟,那也是容王格外給他的假期!十多年了,他如何能不想家,能吃上母親燒制的能與自己的弟弟喝上幾杯再逗一逗那還未見過面的那是多大的幸福!可這些卻又是他這些年想都不敢想的事,怕一想起來就忍不住熱淚盈眶。許言卻要幫他實現這個一直不敢去踫及的願望,他心中的驚喜和感動無以復加,虎目含淚跪倒在許言面前顫聲道︰「屬下何德何能,大人這份恩情,屬下雖肝腦涂地也難報萬一!」
許言忙從書桌後站起,走到慕容格身前扶他起來,輕聲安慰道︰「你無需為此事掛懷,你既然是答應了,明天我讓五處樂文則安排相關人手到你老家去,不過,他們走之前,你還需親筆寫封信給你母親和弟弟,告訴他們原委,省得到時又出了什麼差錯!」
「多……多謝大人!」慕容格聲音哽咽,好不容易才平復了j 動的心情,「屬下連夜便會把家書寫好,明日ji o給樂處監!」
「好!」許言拍了拍他的肩膀,笑道,「如此你也能心無牽掛地跟在我身邊!」
雖然還沒入夏,但午後的杭州城還是有些悶熱,讓人昏昏y 睡,連藏匿了一個冬天的知了也跟著開始鼓噪起來!
許言在院內簡單的吃了點午飯,便讓人從書房內挪出了躺椅,放在湖邊的楊柳下!他人一窩進躺椅里,不一會便發出了輕輕的鼾聲!昨夜他和虛洛嫦相擁而眠,卻是沒有睡好!
疏密院內的這個人工xi o湖雖然不大,但勝在清雅這是屬于許言的s 人領地,所以沒有十萬火急的事情,戴立等人也不會輕易來打擾他!
許言這一睡便是一個下午!等他悠悠轉醒的時候,疏密院的官員們忙碌一天,已經整理完開始準備回家了!許言望了一眼一直守護在不遠處的m ng巴等人,微微有些不安的!
m ng巴見許言起身,忙從一個護衛手中拿起一盤水果,屁顛屁顛地跑了過來,把水果放在躺椅邊上的石桌上後,幫許言收起躺椅。
許言贊許地拍了拍他的肩膀,「本院總算沒白疼你,慕容格人呢?怎麼沒見到他!」
m ng巴嘿嘿一笑,撓了撓頭道,「慕容統領去了戴大人的房間,好像是去寫信了!」
「呵呵,把他急得!」許言一笑,掐起一顆葡萄,放在嘴中有滋有味的品嘗起來。
「走,回府了!」許言說著指了指石桌上的那盤水果,「你和弟兄們分了吧,可別l ng費了!」說著著步子,慢慢往閣樓內走去。
回到許府,已近傍晚。許騰卻還沒回來!許瑤瑤正在廚房張羅著晚飯,自從許夫人去世後,他們父子幾個平時的飲食便都是她來照料,比起之前卻是辛苦了許多!和許瑤瑤嬉鬧了幾句,許言便溜回了暖閣,剛想和候了他一天的虛洛嫦溫存一會,老管家許泰便匆忙趕了過來。
「二少爺,有一貴人等m n求見,正在客廳等候!」
「貴人?」許言一楞,自己和朝廷的官員幾乎沒有什麼往來,莫不是宮中那位?許言不敢怠慢,和虛洛嫦ji o代了幾句,便隨著許泰趕到了客廳。
一進客廳,便見一華服中年氣宇軒昂地靜坐在一旁,閉目養神,只是面s 微微有些蒼白!
「是你?」許言待看清楚了來人的面目,心中一驚,他無論如何也想不到,此人竟會登m n拜訪。
那華服中年見許言趕來,忙從椅子上站起,微微一躬施禮道︰「孟某冒失前來,多有打擾,還望許少保不要見怪!」那華服中年居然是昨日和許言在疏密院大打出手的孟佟。
正所謂伸手不打笑臉人,不論昨日如何廝打,今日孟佟主動上m n拜訪,而且放低了姿態,也給足了許言面子!孟佟有這個肚量,許言自然不甘人下,忙收起臉上的驚訝,躬身還禮和煦地笑道︰「孟都統言重了,許言怠慢了,還請孟都統恕罪!」
「許少保客氣了,哈哈!」孟佟見許言不提昨日之事,心中大定,放聲大笑,一如他身為軍人的本s ,只是這笑聲中沒有了以往的張狂,更多的是喜悅之情。笑完,他也不等許言相請,便徑自坐了下來。
許言微微搖頭,對這位駙馬爺的習x ng還真有點m 不準。他緩緩走到孟佟身邊,欠身坐下,看了一眼滿面ch n風的孟佟疑問道︰「不知孟都統此行,所謂何事?」
孟佟不改笑意,拱手道︰「此次冒昧拜訪,不為旁的,特來感謝許少保不計前嫌在陛下面前為孟某一番維護,孟某羞愧,比起許少保的坦自問不如!之前的莽撞無禮還請許少保多多原諒。昨日之事許少保權當孟某癲狂,所犯之事,日後孟某自會給你一個
嘿!這廝轉居然是來道歉的,許言有些措手不及,不知道該如何接口。
孟佟見許言發愣,微微有些自得。陛下不是說他大度麼,此番我做足了姿態,不也顯得我孟某人的氣魄麼,怎麼說也不能讓他比了下去!看他那副神情顯然是沒料到我的來意,不過,無論如何子還是不錯的,光是能接下我一掌,就足以讓我另眼相看!
許言也只是短暫失神,知道了孟佟來意,心中也對這位駙馬爺大為改觀,拿得起,放得下,不愧是皇帝看重的nv婿。許言忙擺起一副笑臉,連連擺手道︰「孟都統言重了,許言也只是憑心而論,不敢居功。至于昨日之事,許言之前雖然心中還略有怨氣,但孟都統今日能親自登m n而來,足見您的氣度和誠意,許言心中感佩,不敢再言您給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我何必執著于此!」
「哈哈……!許少保果然x ng情中人,孟某佩服!」孟佟笑聲炸起,震得廳上瓦礫微微作響,「今夜我在搖樂坊設下一宴,專為許少保,還請不要推辭!」
「這……!」許言聞言一窘,這吃一頓倒也沒什麼,他們倆人化干戈為y 帛,也值得浮上一大白。可問題是,這搖樂坊,光听這名字就知道那是**的地方,自己佳人在盼,這樣去了,怎麼對得起人家,可推辭不去的話,孟佟這廝會不會翻臉暴走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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