清晨,暖暖的陽光透過落地窗照射進來,給偌大的房間蒙上一層炫麗的色彩。
凌亂柔軟的大床上,床縟微皺,肌如雪的女人全身的蜷縮在被子里。
夜瞳微卷的長睫如同不安的蝶翼般抖動了下。
她只覺得頭快要爆開了般,不禁撫上自己的額頭。
老天,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呢。
動了動雙腿,卻發覺得腿使不上一點力氣。
全身也莫名其妙的酸軟,像是……
像做了一場夢一樣。
身體還是灼熱的……
拍拍頭,她依俙記得,昨天少爺去參加一場宴會,她是他的貼身保鏢,理所當然跟隨他左右保護他。
然後,然…後…
她好像一時大意讓那個…北小野給下了藥。
她只記得自己一直強撐著那該死的媚藥,護送少爺回房,而後面的竟然記不得了,只記得少爺最後好像走向她……
啊!少爺?!難道?
夜瞳感覺一道雷劈來,腦袋瞬間清醒,。
她快速的撐開眼眸,扭頭往身上一看,全身赤果。
心里一驚,這一切是真的嗎?
她和少爺竟然……
不可能的!
但眼角卻督見,床罩中間的那一抹殷紅,是這麼的鮮明刺眼,很明確的告訴她曾經發生過什麼。
是真的!
驚訝只在她眼底出現了一秒鐘之後,就變回往常一般的冷漠和平靜了。
夜瞳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暗暗的慶幸少爺並沒有在,這讓她逃離了這尷尬。
她告訴自己,這是個意外,沒什麼好想的,就當作是一場夢吧。
她面無表情的從床的角落里找出自己的衣服,快速穿上。
然後,下床,離開。
幾乎是一氣呵成。
她走開這個房間,像是什麼也沒發生的樣子。
而所有發生過的一切似乎比煙花過後還有平靜。
只是,北小野,他會為此付出代價!
她不知道的是,她醒來一直到她離開,隱在牆後的歐騰那深遂的黑眸也尾隨著她離開,唇角的笑意莫測高深。
他緩緩的走到床前,空氣中似乎還殘留彼此的氣息,視線慵懶的落在床單上那朵干涸的殷紅花艷,修長的手指宛如水蛇一般輕輕的撫過,唇邊噙起一絲讓人難以琢磨的笑,「呵,瞳,你果真是你。」
……
夜瞳從歐騰少爺的房間里出來,她就直來到自己的房間。
先是洗了一把臉,凝了眼鏡子里面的自己,她看到冷漠的自己和那雙不為波動的雙眼。
她什麼也不去想。
不去想和少爺做過什麼,也不去想為什麼。
她只想她是他的貼身保鏢,小時候是,現在是,以後也是……
她的命屬于他,從他救起她的那一刻開始,她的命甚至是所有的一切,都是屬于他的……
轉過身,她面無表情的走到落地窗下的衣櫥前,默默的打開櫥門——
只見里面的所有物都是清一色的——黑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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