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債肉償 第三階段交杯酒

作者 ︰ 未濟狐

在韓凌的堅持下,由保鏢阿德陪同韓凌外出買菜。其實,蕭園什麼沒有?韓凌只是太悶了,想要借機會出外透透新鮮空氣,感受一下人潮涌動熙熙攘攘的氛圍。話說,逛街買東西還是人越多氣氛越好。這就跟去吃路邊攤一定要人聲鼎沸才覺得爽,是一個道理。宅太久了,會覺得自己與社會月兌節了似的。為了避免得人群恐懼癥,還是要多出來走走透透氣見見人為好。

韓凌走在某超市的二樓生鮮區看著來來往往的人流,心中暗想著。

因為有著保鏢跟隨,門口還有司機,有兩個現成的搬運工不用白不用。于是乎,他就買了許多以前不敢買或者買不起的東西。反正,花的是蕭大老板的錢,花起來那叫一個爽。老百姓講話了「吃王八蛋的,喝王八蛋的,用王八蛋的,還罵著王八蛋的。」韓凌覺得,這句話說得對極了也听著舒服極了。蕭天策丫的就是一王八蛋,有錢有勢的王八蛋!不僅王八蛋還是死!

與此同時,我們的王八蛋死蕭天策卻在認真的「審視」著由巴黎傳來的著名設計師K的畫稿。是專為韓凌設計的禮服效果圖。

自那日在飛機上韓凌追問兩人是什麼關系後蕭天策就一直耿耿于心。他想尋找一個機會,尋找一個正式將韓凌介紹給眾人的機會。冥思苦想之際,管家鄭太太前來詢問今年是否要舉辦元宵晚會。蕭天策眼前一亮,吩咐鄭太太下去準備。今年不僅要辦,而且要辦得空前隆重,要把所有世交、關系戶都請來。鄭太太領命而去,帶著人著手張羅去了。她是蕭園的管家,這種事情當然不用大老板操心完全由她去張羅。而我們大老板有更加重要的事情要做。

蕭園上下都忙著張羅元宵晚會的事情,而韓凌卻一點都不知情。一是他神經比較大條,不在意這些。二是蕭天策有意隱瞞,為的當然是要給他一個所謂的「驚喜」。

當天下午,韓凌一直在廚房里忙碌。養尊處優日久,抄起鍋鏟來都有些生疏了。因為蕭天策生于香港長于海外,蕭園上下如無特殊情況做的都是西餐。而韓凌呢,恰巧在西餐方面不太擅長。西餐吃的是氣氛,要有精致的餐具、蠟燭、音樂以及紅酒。可是韓凌他光棍一條又收入有限,那種高級的西餐廳他是沒機會進的。只是偶爾去一去必勝客。吃都不怎麼吃,做當然不會做。而對于不擅長的事情,韓凌是不會去做的。所以,他決定給蕭做頓正兒八經的中餐。反正廚房用具一應俱全,材料又有得是,索性多做幾個菜,就當犒勞犒勞自己的胃。韓凌做了八菜一湯,個個色香味俱全。

因為要喝「交杯酒」,蕭天策特意命人從自家酒窖里拿出了一瓶73年的拉圖。這酒市價已經飆升到2萬以上,而且經常是有價無市,多數用作收藏。可在蕭天策的酒窖里,這種酒還算不上什麼好酒,不值得一收藏。只留作平日里自己拿來隨意喝喝。韓凌不懂這些,只覺得葡萄酒都一個樣。雖然香氣襲人,但品起來澀澀的,有些還略帶苦味,不如果汁好喝。

蕭天策給他倒了一杯。

「來,喝喝看。」

韓凌端起酒杯來抿了一口,唇齒留香,只是太澀了,讓他感覺很不習慣。

見他難過的眨眼咧嘴的表情,蕭天策寵溺的笑道︰「葡萄酒發澀才是好酒。估計你以前喝的那些都是勾兌的劣質品。而且都說了要喝紅酒的,你還做這些魚啊海鮮啊什麼的。海鮮呢要配白酒,而喝紅酒呢要吃紅肉。哪天給你找本關于酒文化的書,你沒事的時候可以拿來讀讀,消遣的同時還能長知識。省的日後把你領出去了,你不學無術的給我丟臉。」

蕭天策今天顯然心情不錯,從表情動作到聲音都充滿了一種柔情。不過看在韓凌的眼里卻是十分詭異的,不適的。是不是這廝又有了什麼新花招?韓凌忐忑不安的又端起酒杯,將杯中紅酒一飲而盡。都說酒壯英雄膽,多喝些就不怕了。

韓凌是那種不喝正好一喝就多的人。只喝了一杯已經雙頰暈染酡紅一片。像個熟透的石榴,誘人采摘。

蕭天策覺得火候差不多了,是該進入正題的時候了。想到這里他放下筷子,拿起水晶制的醒酒器,分別將自己以及韓凌的杯子倒滿後才道︰「該是收取正式‘利息’的時候了。你不會賴賬吧?」

韓凌晃晃頭。利息,什麼利息?

「怎麼,你是忘了,還是故意想耍賴啊?」蕭天策歪著頭,一手握著酒杯臉上帶著意味不明但明顯不懷好意的笑容。

一向敢作敢當的韓凌自然不是賴賬之輩,只是此時他真的想不起來了。酒精的作用使他腦子混混沌沌的一片混亂。

「我才不會耍賴呢,只是記不起來了。你提醒我一下。」

蕭天策指了指杯子說︰「交杯酒啊,你答應了和我一起喝第三種交杯酒。」特意將「第三種」三個字咬得很重,顯然是有所指。但韓凌一點都沒察覺。心說不就是喝個交杯酒嘛,有什麼難的?大家都是男人,在這種事情上談不上是誰佔誰便宜。反正人家大老板都不覺得難看,自己這個小人物當然無所謂了。

「好,喝就喝!」說著端起面前的酒杯傾身上前曲起了手臂,做出了一個喝交杯酒的姿勢。沒吃過豬肉不代表就沒見過豬跑。韓凌是沒喝過交杯酒,但是電影電視上沒少演。去年表姐結婚,一幫人在鬧洞房的時候非得逼著表姐夫學豬八戒背媳婦背著表姐在樓道里轉圈,然後還得喝交杯酒。韓凌對那次的交杯酒印象非常之深刻。相愛的男女互相挽著胳膊喝上一杯象征著甜蜜幸福的葡萄酒,那個場景是相當浪漫的。可是,和自己不喜歡的人,還是個曾經綁架囚禁自己的壞蛋一起喝交杯酒,那就需要點耐力和勇氣了。

韓凌這邊一副「慷慨赴死」的樣子都拉好了架子擺好了動作,可是蕭天策那邊動都沒動。

「不是說喝交杯酒嗎?那你快點過來啊,長期堅持一個姿勢很累的!你不喝我可走了,到時候別說我賴賬,是你自己臨陣月兌逃。」

蕭天策唔了一聲,就那麼「笑容可掬」的看著韓凌,看得韓凌是毛骨悚然。

「你要喝酒快點兒,完了我好上樓去躺會兒。今天走了一天了,很累。」被他堪比X射線的目光盯著,韓凌有種錯覺,仿佛自己是照妖鏡前無處遁形的妖孽。

「撲哧——哈哈!你真好玩兒。仿佛我們不是要喝酒而是要喝女乃,你的女乃。」說完他忽然正色道︰「你的姿勢不對。我們要喝的是第三種交杯酒也稱‘第三階段’交杯酒。我來告訴你第三階段交杯酒的正確喝法。」說著慢慢湊近韓凌的耳邊舌忝著他的耳廓含吮著他的耳珠︰「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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