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個人喝的酩酊大醉然後手搭著手,由內品和趙強領著往回走,走到秀江邊上一個涼亭的時候,實在都走動了,于是六個人就往涼亭里面一癱,全倒那不動了,約莫休息了兩個小時,內品和趙強實在凍得不行了。雷浩跟吳輝還有陳三最早有些清醒了,于是雷浩他們三個先醒過來的架著還不清醒的三個,繼續由內品和趙強拖著往回走。
也許有些東西是注定地,本來那天如果不喝那麼多酒,不在那涼亭耽誤那麼兩個小時,也許一切都不會發生,那麼也許就沒有後來的江南六虎,可惜這個世界根本沒有那麼多的也許,注定要發生的遲早要發生。
六個人兩個小孩拖拖拉拉的走在街上,路過新華路的閻王夜宵店,吳輝無意中看到自己的一位女同學正和另一個女孩在陪著一個光頭姥在吃火鍋,好死不死吳輝那天腦袋也短了路,他曾經追求過那個女孩,又怎麼會看著自己曾經喜歡的女孩陪著別的男人一起吃喝,而且一看那男人就不是什麼好人,拼命給兩女孩灌酒,一看就知道沒安好心,在內品後來看來那光頭絕對是色中惡鬼型的,貌似想著晚上的雙飛大業。
吳輝拉著其他五個人嘩一下擠進店里面,這是那個女孩也看到了吳輝,畢竟那時候的女孩子還有些所謂的廉恥,女孩紅著臉先站起來跟吳輝打了個招呼︰「吳輝你怎麼在這呀?」
吳輝本來就喝多了,這女孩這一聲招呼激怒了他,想當年他苦苦追求這女孩一年,人家鳥都不鳥他,沒想到一回來就跟這種混混樣的人搞到一起去了,吳輝指著女孩子吼道︰「楊可我本來以為你是個挺純真的女孩,真沒想到呀,這才回來幾天呀,就跟這種不三不四的人打的這麼火熱了呀,你真是……」
邊上坐著的那光頭一听火了,騰一下站了一起,內品這時候才看清,這小子的武力值絕對不低,江南本來就不怎麼出產大漢,但這小子絕對屬于異類,一米八多的個頭,爆炸型的肌肉,雖然現在已經將近過年,天寒地凍,可人家穿著件襯衣吃的滿頭是汗。光頭嘿嘿冷笑了一下︰「兄弟混哪的呀?公安局的呀?管的到挺寬,什麼東西,認識我嗎?我叫曲波,識相的快點滾,要不然打的你爬著出去。」
隨著他的聲音兩邊座子上嘩一下站起來七八個人,可惜他太小看這些死人堆里滾出來的了,他如果報他的綽號‘冬瓜頭’這幾個人也許听說過還有可能有點怕,可惜他可能覺得自己的綽號不太好听,報了他的真名。
悲劇在他說出話來的時候就已經注定,雷浩突然抬起頭了盯著他看了一眼,緩緩的回頭對內品和趙強說了句︰「你兩小鬼快回去,今天你舅舅有事情辦。」說著對陳三使了個眼色。
內品一听就知道要出事,拉著趙強就往外面跑,剛一出門,里面嘩的一下就開打了,最先動手的就是雷浩,只見他拖了一張板凳就朝冬瓜頭砸了下去,冬瓜頭在厲害也沒想到雷浩會突然出手,等他反映過來已經慢了半拍,只來的急偏了下頭凳子就朝他肩上砸了下去,雷浩這邊一動手,戰斗力最高的陳三動了。
他絕對無愧于若干以後一直保持著的單挑王的稱號,順手就抄起放在他邊上的拖把,直接就掄開了,那拖把絕對有少林棍法的精髓,專往人頭上敲,棍棍見血,這邊吳輝也沒停著,把喝醉那的那哥三往地下一扔順手就抄起一鍋火鍋往人堆里面拋去。
冬瓜頭這邊人是多,七八個人,可他們做夢也沒想到在冬瓜頭報了名號以後,這幾個醉鬼不是馬上賠理道歉而是突然發難,而且由于今天冬瓜頭是來把妹的,竟然讓他手下的人全部不許帶家伙,怕嚇著妹妹,結果他們就徹底悲劇了。
雷浩兩凳子下去,凳子就散了,冬瓜頭不愧是成名多年的老混混,挨了兩凳子還想掙扎著站起來,可惜他踫到的是雷浩這個非人類選手,只見雷浩抓著一條凳子腿朝著冬瓜頭頭上招呼著,這冬瓜頭在牛,他也不是鋼精頭,十幾下下去,哼都沒哼出幾聲,頭上可就全是血了,直接被雷浩打暈了過去,他手底下那七八個兄弟也被陳三的那一條拖把棍子敲的是滿頭是血,吳輝更是苦大仇深,手抄著一條板凳見著冬瓜頭這邊能動的就開砸。
可憐冬瓜頭一世英明從今天開始就毀于一旦,雷浩放翻了冬瓜頭也加入了這邊的戰團,冬瓜頭七八個手下本來就喝的東倒西歪,在加上地方狹小,全是桌子凳子根本沒等他們反映過來劈頭就是一鍋滾油倒下來,這七八個動手的機會都沒有就被這三個瘋子收拾了,整個店里一片狼圾,這一架打的速度奇快,三V八完勝,地下冬瓜頭的手下一個個躺在地下直哼哼,直到這時候那兩個女孩子好象才被眼前的一切驚醒,哇的一下就叫開了︰「殺人了呀,打架了呀,救命呀。」
雷浩這時才發現竟然還有兩女人站在那,听到他們喊叫雷浩皺了下眉頭吼道︰「叫鬼呀?吵死了,別叫了。」那兩女人當場啞巴了,只是看著雷浩哭,雷浩理也不理她們對者吳輝和陳三︰「架著兄弟們回去了走。」于是三人攙著喝多了的三個往家里去。
走到半路雷浩酒也基本上醒了,一拍腦袋大叫一聲︰「我草,今天這事情搞大了,」說完轉過身對著吳輝和陳三吼道︰「快走,先回我家去,我爸今天值班不在家。」
三個人架著三個人呼拉拉就跑回公安大院里面來了。六個人迷迷糊糊跑回了公安大院雷浩家里,雷浩把身上帶血的衣服都丟去洗,再把被子毯子全拖了出來,六個人就在客廳打了個地鋪全睡了下去。
早上最先起來的是雷浩,搖了搖頭清醒了一下,雷浩記起昨天晚上的事情,他決定跟自己的朋友好好談談這次事情,叫醒了其他五個人雷浩把昨天晚上的事情跟其他們說了起來︰「昨天晚上我們可能打了冬瓜頭。」
其他人一楞,這冬瓜頭他們可知道,那可是南門的一霸,在整個市里面數一數二的混混呀,再說這次吳輝已經暴露了怎麼辦?他絕對會報復的,「要不這樣」這時候陳三開口了,「要不我去醫院補下刀,做掉他,要不很麻煩。」
「我操不行,你這是不扯淡,我到有個好辦法,」吳輝說著︰「雷浩你爸不是公安局長呀,把這事情跟你爸說說,把他整進去不就可以了。」
雷浩沉思了一下點頭答應︰「行這事就這麼辦,我們這也叫為民除害,那冬瓜頭本來就不是什麼好東西,絕對身上干淨不了,不過不能找我爸,我先去找找我黃叔(內品他爸)問問他是什麼意見。」
額,六個人都覺得這主意好,然後就這麼說定了,其他五個人先躲到周良家里面去,雷浩以冬瓜頭調戲自己同學為理由,找內品他爸把冬瓜頭送進牢里去。
很多年以後內品都覺得雷浩他們走上黑社會這條路跟自己的父親有很大的關系,如果不是自己的父親縱容雷浩,在加上其他那些分局派出所都偏袒雷浩,那麼他也許不會滑得那麼深,也不會造成雷伯伯後來死地時候兒子都不在身邊。
反正不管怎麼說,雷浩這一步棋是走對了,內品父親听說冬瓜頭那家伙又在耍流氓以後二話沒說,召集刑警隊二十幾號人,直撲市第二人民醫院,把還在病床上的東瓜頭直接扣進了刑警隊,由于臨近過年,所以冬瓜頭就被丟進了看守所,等過年以後批捕宣判東瓜頭曲波就這麼莫名其妙的挨了頓打,再換來了四年的牢獄之災,而雷浩團伙初次出手的順利,直接造成的後果就是這幫人以後幾年時間里特別能惹事。而在內品看來,雷浩他們也就是在這一年成為了初步具備黑社會性質團伙的實力,有人(能打)有錢(後來陸續被開除之後都有了自己的生意)有關系(雷浩父親作為公安局長所帶來的一系列人際關系)。
自從東瓜頭進去以後,他手底下那幫小弟也就散了,雷浩他們歡歡喜喜的迎來了新年,誰又能知道這一年的春節是這六個人全員到齊在一起過的唯一一次新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