錢所長笑著對老板娘說︰「我兄弟沒來過，給我們安排個一條龍。」
老板娘就笑著說︰「好好好，你放心，」說著對站在邊上的幾個服務員說道︰「送兩位老板去樓上，交代下，上面認真點。」
雷浩在這麼說也在外面混了將近一年了，對所謂的一條龍還是知道的，對著錢所長指指自己的衣服說道︰「錢所，我們這樣玩不好吧？」
錢所長就笑了︰「沒什麼，局里的領導都經常來這玩，這地方知道的不多，都以為是正規的茶樓呢！」
雷浩雖然不是什麼正人君子，但對這種東西本能的還有些抗拒，眼楮一轉計上心頭︰「錢所，我叫你一聲老哥，你又不是不知道我剛在醫院出來，醫生囑咐我了，要禁欲，可不能做什麼事情，要不有危險。」
錢所長也沒想那麼多，點了點頭說道︰「還有這種事情，那我們就做個按摩吧？正規的。」
「額，那謝謝老哥了，這玩歸玩，小命要緊。」
「那行，那我兩按個摩，等下次我叫老板給留兩個純點的學生妹。」
雷浩只能苦笑著點點頭︰「行，那等我病好了，在陪哥哥玩。」
錢所長又轉向老板娘︰「老板娘，我兄弟身體不舒服，其他服務就不用了，給我們安排兩個好點的技師，在搞個包廂，等下把我放你這的碧螺春拿出來。」
老板娘就點點頭︰「放心吧錢所，你先上去玩，我這在招呼下生意，」說著對兩個服務員說道︰「帶兩個老板上去。」
雷浩就只好硬著頭皮上了二樓，其實如果不是有了李雨欣雷浩並不反感玩點出軌的東西，但有了李雨欣就不一樣了，自己還是要為李雨欣想想，這做這一行的女人，都不怎麼干淨，自己要是貪玩害了人家李雨欣就不好了。
兩個人來到樓上，兩個長的很凶狠的男人正在那跟四五個技師聊天，看下面帶人上來了，都坐那沒動，在仔細一看兩個人都是穿綠皮警服的兩個人都慌忙站了起來，那年頭混混對警察有著天生的敏感，就像老鼠和貓，就是個派出所的聯防有時候也能對那些混的不好的混混揮來呵去。
錢所長仿佛沒看到兩個混混，直接往里面包廂走，雷浩一看明白了，這也就是所謂看場子的小混混，對社會上的人有威懾力，對公安局的人，特別是像錢所長這樣有職位的官員來說就是個渣，人家正眼都不會瞧你。
樓下的服務員也比較乖巧，兩個人一上樓，進了個包廂，就出去一個叫女孩子去了，另外一個就拿起一次性的杯子，倒茶給兩個人。
雷浩對這些服務員沒一點感覺，對著李雨欣和劉滿一個月，雷浩眼里這些服務員根本就沒一點看頭，錢所長也沒有什麼特別的意思，他知道樓下的服務員都是正經女孩子，都是本地人，不能亂來，要不容易出事。
過了一會，進來了四個女孩子，都挺年輕的，錢所長就叫雷浩先挑，雷浩以自己不知道誰手藝好唯由叫錢所長幫自己挑。
錢所長點了根煙吐了個眼圈笑道︰「又不是要你挑了上床，謙虛什麼東西呀？那這樣四個全留下，一人兩個，行不？」
雷浩對這種按摩並不排斥，點了點頭同意了，四個女孩子就自己分成兩邊，兩個兩個幫雷浩和錢所長做起按摩來了。
錢所長老道的趴在床上，任由小姐幫他按了起來，雷浩也學著錢所長的樣子躺在那里。
兩個人邊按邊聊著，錢所長笑著說︰「老弟，老哥長你幾歲，稱你聲老弟可以吧？」
「說哪的話呀，錢所你一直都是我老哥呀。」
錢所仿佛很樂意听道雷浩叫自己老哥笑著繼續說道︰「說真的，你是不知道，我這個所長干的也艱難呀，所里面三十多號人，二十三個聯防只有八個是上面撥工資的，其他全靠所里面弄，在加上正式職工的福利待遇，我這個所長天天就鑽在錢眼里面了。」
雷浩就笑著應道︰「能者多勞呀，老哥你也是難呀，我以前在局里面對下面這些東西還真不了解，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錢所長就笑了︰「呵呵，你不知道，這所長表面風光其實什麼都不是，就拿今天這事情來說吧，我看最後能罰到的錢不會超過一千。」
雷浩有些不相信︰「不可能吧，抓了十二個人，才能罰這麼點錢？」
「你還別不信，等下我們回去你就知道了，明天帶你去抓嫖去，那個才精彩，抓賭也就收賭資，罰款是罰不到幾個的，現在單位上的人，社會上的人都聰明的很，賭又不是什麼大事，捅出去根本不怕，嫖就不一樣了，人都要面子，嫖這事現在還上不了台面。」
雷浩點點頭︰「你老哥不跟我說，我還真不知道。」
錢所長苦笑了下︰「這不是也沒辦法呀，誰願意干得罪人的事情，可是現在的社會就這樣，你要不這樣干，所里面的工作就沒辦法開展，畢竟現在的社會都奔錢去了，底下的人飯都吃不上，誰幫你干活呀。」
兩個人正說著話，這時候紅里橋派出所已經炸開了窩，這被抓的十二個人除了少數幾個沒什麼關系的以外，其他都是些老油子了，一進來這邊還沒審，那邊就答應了，叫人帶話去家里，叫家里送錢來，其實衛所長也知道這幫人，哪里是叫家里送錢來呀，就是叫家里叫人來呢，但是沒辦法，自己只能派人去個個人家里面通知來所里面領人。
這一通知就熱鬧了，平時不算很熱鬧的派出所，今天可熱鬧了，最少前前後後進來十多部小車，全是市里面個個部門的領導或領導秘書，來了就是一句話，人領走了，錢就別罰了。
最後只剩下那麼四個倒霉蛋了，而且其中一個還是組織者，是準備移交拘留的，其他三個人的家里人也來了，不過都是工人階級，一听說要罰一千一個人，都在那里尋死逆活的，要錢沒有要命一條。
衛所長不得不祭出絕招，不給錢？行，晚上先拘押，明天全送看守所去吃牢飯，這時候這幫人的親戚朋友才急了，都答應去籌錢，其實那年代能賭的起的人，都是有些身份的人，最後不知道哪個人，家里面搬出了區局常務副局長伍孝仁，一個電話打過來，衛所長哪敢得罪這區局里面出了名的伍小人呀，說是找錢所長商量下，最後好說歹說，每人罰兩百，帶頭的罰五百就這麼收場了，其實今天罰沒的賭資還是不少的，有四千多，但那錢是必須上繳了在返還一半的，現在不能動，能弄到一千一罰款也不錯了。
折騰了一下午轉眼就到六點多了，江南夏天比較長，天還沒黑下來，雷浩和錢所長喝了一頓茶，錢所長帶著雷浩出了門，先到六大碗訂了位子，本來除了六大碗還有藍月亮和雷浩姐開的如家酒店都是比較有名的酒店，但如家做的是市委，市府的生意，出入都是些有身份的人，基層的人一般自己吃喝是不去那的，被當官的看的影響不好。
藍月亮就可憐了，上次出了齊濤那檔子事情以後，雖然老板想了點辦法酒店過幾天就開起來了，但門口死了人不吉利，去那的人也就少了起來，所以六大碗就成了現階段有些身份的人聚餐的首選場所，當然能那年頭能開的起酒店的都不是一般人，就雷浩所知，那年代去酒店消費的基本都是公家的人，簽單已經成了身份，但簽出去的單能不能收到錢，那就要看老板的本事了，所以那年代的Y市上檔次的酒店一直不多。
兩個人回到所里面，衛副所長把今天下午罰款的情況詳細跟錢所長說了，錢所長點了點頭︰「答應人家的錢你明天給人家送過去，人家點水也不容易，擔著風險，要是拖了人家錢以後人家就不理我們了，不行明天在去幾個暗0娼那里轉轉吧，對了你去催催底下那些地方，趕快把管理費交了。」
衛所長苦笑了一下︰「那行，明天我去，不過現在的問題就是，還差三千才夠發這個月的工資，缺口還是比較大，也不知道能不能搞到。」
「不管你用什麼辦法，錢一定要湊齊，明天把那幾個暗0娼那都給抄了，先過了這個月在說吧。」
衛所長皺了下眉頭點了點頭︰「也只能這樣了，實在不行這筆罰沒的賭資就不交了，等過段時間湊到錢了在交上去。」
錢所長想了一下︰「交一半吧，交兩千上去，明天在搞點錢就差不多了，別讓指導員同志找什麼毛病。」
話說到這份上衛所長也說道︰「那也只能這樣了。」
雷浩一直也沒發表意見，他知道自己這個時候自己不適宜表態，錢所和衛所兩個人商量好就出來，雷浩也跟著出來了，三個人下了樓，叫上正在樓下嘻嘻哈哈打鬧的人就都出發，這次人來的比較齊，除了指導員和三個正式民警，其他的都來了，十一個正式警員加上，今天去了的八個聯防，十九個人笑呵呵都上了車，往六大碗去。
到了酒店，那就熱鬧了，這幫人那喝酒都是不要命的，雷浩一斤多的酒量，都不敢有什麼發揮，人太多了，一人一杯那也不的了呀，而且Y市喝酒都是用三兩的杯子喝，那喝的多了還不要死人呀。
混在江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