悄悄的,白炫舞如往常一樣溜回了府。
卻意外的沒有見到府里的一個僕人。
「咦~怎麼都沒有人啊,是不是太安靜了一些啊?」白炫舞忍不住打了一個冷戰,心中升起了一種很不好的預感。
就在她躡手躡腳的準備溜回房間的時候,突然喝來的一句威嚴之聲,頓時打住了他所有的動作,「還想跑到哪里去!」
正廳之中,小翠顫顫巍巍的跪在地上,臉上還帶著未干的淚痕。
主位上,一名不怒而自威的剛毅男子靜坐其上。男子的面色微沉,模樣和站立在一旁的哥哥白玉竟有七分的神似,只是相較于白玉,那人平添了幾分成熟和穩重。
據她所知,‘白炫舞’只有白玉一個哥哥,既然這名男子與白玉長得那麼的像,又恰好年長了許多,那麼毫無疑問只有一個可能了——
「爹……爹爹。」
見白炫舞一身過分寬大的男子衣服,不倫不類,白明遠立即不悅的皺起了眉頭︰「一個女孩子家,不在府里安安靜靜的學習女紅、刺繡,整日就知道往外面跑,這成何體統!」
「我……」白炫舞直覺的想要開口,白玉見勢不妙,立即一記大眼瞪了過去。
「爹,這都是孩兒的錯,若不是孩兒近來忙于公事,疏忽了舞兒,她也不會因為貪玩而溜出府的,還請爹不要責怪舞兒.」
「玉兒不必幫著你妹妹說情,你的帳,爹待會兒再跟你算!」
白玉苦笑著搖了搖頭,睇給白炫舞一個愛莫能助的眼神,便不再開口了。
「舞兒,將近一年沒見,這就是你給爹爹的見面禮?你叫爹爹如何去面對朝堂之上的諸位同僚?」說到此處,白明遠更是將身邊的桌子拍的一震。
白炫舞被那一聲巨響震得一驚,不服輸的倔脾氣也跟著上來了︰「舞兒不知如何讓爹爹不能面對朝上的諸位同僚了。」
白明遠一听自己那一向乖巧听話的女兒竟說出這樣倔強的話,不禁氣急的拔高了音量︰「你身為將軍府的千金小姐,不在家修身養性也就罷了,竟然如市井民女一般毫無禮數,若是讓外面的人見著了,你說爹爹還有什麼顏面!」
「市井民女?那又如何?她們自由、開朗,樸實無華,並不比所謂的將軍千金差。」白炫舞一張小臉漲得通紅,「王公貴族不過是空有一副華麗的外表,褪去顯赫的臭皮囊,他們連市井小民都不如,所謂的禮數,也只是你們自命高尚的一具枷鎖罷了!那些爹爹的‘同僚們’,要是想知道,那就讓他們知道好了,若是可以選擇,我也不想做這無趣的將軍千金!」
「舞兒!」
「舞兒!」
白玉心驚膽戰的望著她,不明白她為何一定要說這樣讓人氣惱的話。
白明遠也是被她的一席話給氣得不輕,「來人!將小姐押回房間好好的反省,在她知錯之前,任何人都不許給她拿吃的,今後的一個月里,也不許再踏出府門半步!」
「不出去就不出去,我才不稀罕!」說完也不管看著他們兩父女,正左右為難的下人了,直直的就疾步邁了出去。
「舞兒你……哎!」白明遠搖搖頭,無奈的嘆了一口氣,實在是不明白,為何只有短短的一年時間,一向柔柔弱弱的女兒,就變得不一樣了,有了一種讓他頭痛的倔強。
「爹,這樣責罰舞兒,會不會太重了些?」白玉不禁有些擔心的看著妹妹白炫舞離去的方向,如今的舞兒性子很是倔強,極有可能是不會來向爹爹低頭認錯了。
白明遠無力的擺了擺手,似乎在這件事上面,他並不想再說什麼了。接連幾天的日夜奔波,讓這位馳騁戰場的將軍也顯露出了些許的疲憊之色。
「宮里面最近如何了?」
白玉看了眼門外,靜靜的凜下神道︰「無異,只是……似乎太過平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