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過路過的親們,呈子碼字不容易啊,雖然很慢的說,但大伙意思意思一下給點評論,推薦和票票呀~做泫然欲泣狀,呈子很可憐的說……(損友︰滾,別趴在我身上哭,偶剛換的衣服呢!呈子頓時石化——無語中)
閣里的擺設並不多,甚至可以說是簡單的有一些空,卻並不是那種略顯簡樸的寒酸,可以想象得到,設計這‘錦繡閣’的人,必定是一個細心且雅致的人。
「聖旨到~」一聲尖細的嗓音吊起,白炫舞暗暗一驚,連忙轉身接旨。
「傳皇上口諭,白炫舞乃我朝功臣白將軍之愛女,念其感染風寒,身體虛弱,特賜‘錦繡閣’,準許進宮修養。欽此~」
「民女謝皇上恩典!」
白炫舞起身,微低著頭,眨了眨滿眼的笑意,據她所知,這‘錦繡閣’在‘未央宮’,是屬于‘未央宮’的,而這‘未央宮’嘛……
「白姑娘,皇上可是對你煞費苦心啊,這‘錦繡閣’可是‘未央宮’內最最雅致的院落了,就連像太子殿下那般月兌俗的人都是歡喜異常,據說,還準備把它送給自己未來的‘太子妃’呢!」前來傳旨的小太監一臉獻媚的討好著,好似生怕她不知道自己住的地方是那位‘太子爺’的府邸。
真是……雖然進宮時就已經知道是為了拉攏她這個‘人心’,可是,這未免也做的太過明顯了吧。
***
‘未央宮’內。
季未央靜靜的坐在書案前小心翼翼的描繪著什麼,桌邊一只由金絲勾描的精美蝴蝶繡鞋突兀但又奇異和諧的躺在案邊。陽光淡淡的傾灑進來,照在他握筆的手指上,帶起點點熒光。
「扣扣。」門外規律的敲門聲打破了這淡雅和諧的畫面。
季未央手一頓,接著頭也不抬的輕聲道︰「進來。」手中依舊。
「殿下。」來人一身深色長衫,對著季未央恭恭敬敬的一行禮道︰「‘未央宮’的‘錦繡閣’被御賜了主人了。」
季未央難得的停下了手中的動作,抬起了那張干淨秀雅的臉,秀眉輕攏,陽光在他臉上劃過,靜靜地在鼻尖帶起一絲華光。
真的是連他的妃子,也要由他來操控麼?
望了眼桌邊的繡鞋,季未央低下頭,繼續開始勾勒畫卷中女子的俏麗輪廓,嘴角輕輕勾起一抹溫暖的笑意,這次,他是不會輕易認輸的!
***
「皇後娘娘有請!」
這邊,前來為皇上傳旨的小太監前腳剛走,就又來了一個替皇後來傳旨的小太監。
「皇後娘娘請白姑娘到‘儀鳳宮’一聚。」
白炫舞暗道一聲不好,古裝戲里的皇後都是一副德行,陰狠惡毒,一肚子壞水,貌似……她還沒來得及招惹她吧。
白炫舞輕輕的應了應,心中卻是翻了好幾個白眼,一個跑來傳聖旨,一個跑來叫她過去拉家常,真不知道這對夫妻在唱什麼調調,雙簧麼?還是二人傳?依據動物天生對危險的明銳感知,白炫舞直覺的感到,這其中一定有鬼!
穿過御花園,在前來替皇後傳話的小太監的帶領小,白炫舞不知不覺的就來到了皇後的寢宮——‘儀鳳宮’。
「還請白姑娘在此稍等片刻,待奴才前去通傳一聲。」
「公公請去吧,白炫舞就在此等候。」
向白炫舞行了一禮,那小太監便微弓著身子進去了。
小太監進去後,白炫舞開始細細的打量起這身為後宮之首的皇後的寢宮來。
身為母儀天下的皇後,她的寢宮貴氣,奢華自是不必說的,那高高的屋檐上高貴的翹起的琉璃瓦,覆著典雅白絹的深紅朱窗和那漆著紅漆的高大圓柱,無一不彰顯著那股子母儀天下的威嚴。
「皇後娘娘有請!」從‘儀鳳宮’里出來的小太監在白炫舞身邊一躬身,做了一個‘請’的手勢。
「有勞公公了。」白炫舞含笑著回禮,絲毫不認為對著一個奴才回禮有什麼不妥。
小太監的眼里閃過一絲驚訝,呆呆目送白炫舞蓮步輕移的走進了‘儀鳳宮’,這才後知後覺的跟了進去。
白炫舞緩緩的走著,盡量讓自己看上去淑女,得體一點。都說牆院深深,後宮里的女人們個個都是城府極深,不可小窺的主兒,為了爭寵,更是陰謀詭計,無所不用其極,皇後能在這如黑暗漩渦一般可怖的宮闈里站穩腳跟,甚至是攀上了權力的頂點,成為了後宮之首,那麼,不用刻意地去調查,只用腳趾頭想想就可以知道,她,絕對不是一盞省油的燈!
她是非常非常有自知之明的,所以——這樣大的她還是不要招惹為妙。
屋里隱隱約約的傳出了幾聲說笑的聲音,白炫舞籌措著,不知道現在這樣進去會不會打擾到他們的好心情。
「啟稟皇後娘娘,白將軍的愛女來向娘娘請安了。」就在她想著是否該走進去的時候,身後的小太監已經出聲通報了。
「嗯。」珠簾後是一聲淡淡的卻不顯蒼老的女聲。
見皇後已應了,白炫舞也只好硬著頭皮走向前,撩起珠簾低著頭行了一個隆重的叩首禮。
「民女白炫舞給皇後娘娘請安,皇後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郁悶啊,感覺自己下跪的次數是越來越多了,難道這就是傳說中的‘奴性’?哎~得趕快糾正糾正才行!
由于是低著頭的,所以白炫舞只看到了皇後交疊著放在膝蓋上的一雙細白的手,手下面一半的華麗鳳服,以及,隱隱露在鳳服外面的暗金繡鞋。
靜靜地,皇後抬起手端起了桌邊的茶水,沒有說話,也沒有讓她起身,仿佛她只是一陣無色無味的透明的空氣。
沒有皇後娘娘的恩準,白炫舞只得一直保持著那個行禮的姿勢,跪在地上。
死老太婆,一來就針對她,是閑得太過無聊了麼?還是更年期到了?
片刻的沉寂之後,一聲嬌柔造作的女聲打破了這壓得人踹不過氣來的氣氛。
「哎喲~姑媽,姑媽……」
「怎麼了?雪雅?」皇後的聲音依舊帶著淡淡的威儀,卻又比剛才多了一絲寵愛的情緒。
「雪雅剛剛跟姑媽提的事,您說過會考慮的。」名為雪雅的女子嬌滴滴的撒著嬌,驚得跪在下面的白炫舞雞皮疙瘩抖了一地。
拜托~她跪在著硬邦邦的地上已經夠辛苦的了好不好?為什麼還要找個人來荼毒她可憐的耳朵?還害她將雞皮疙瘩撒了一地,這樣會污染環境,有礙城市風化的,她到底懂不懂?而且還間接性的增加了清潔阿姨的清潔負擔!真是——
白炫舞不敢苟同的輕輕撇了撇嘴角。
「剛才?你是說你想住進宮的事?」皇後略微的一頓︰「雪雅,姑媽不是已經允許你可以隨時進宮了的麼,你又何必一定要住到這宮里來?」
「姑媽~雪雅也是為著您著想的呀,您在這宮里掌管著整個後宮,整日勞心勞力的,可是卻連個說說真心話的人都沒有,表哥又不能時時陪在您的身邊,所以,雪雅就想著進宮來陪著姑媽,為姑媽聊聊天,解解悶。」雪雅在前面說的繪聲繪色的,地上的白炫舞卻是又將雞皮疙瘩抖落了一地,罪過呀,又給清潔阿姨造成清潔的負擔了。
「真是難為你有這分心了。」皇後深深的一嘆︰「來就來吧,待在哀家身邊為哀家解解悶也好,哀家待會兒就去和皇上去說,讓你住進來。」
「啊~姑媽您真好!」雪雅興奮的尖叫著,讓本就跪的有些腿麻的白炫舞險些摔倒在地,「對了,姑媽,表哥不是說今天會過來給您請安的麼,怎麼都這會兒了還沒有見他來?」
「我說你最近怎麼老是往我這兒跑呢,現在還非得住到這宮里來,原來是為了央兒呀~」
「姑媽~」雪雅不依的低呼了一聲︰「只是因為前些日子表哥說有個信心的玩意兒要給雪雅,雪雅才……」
「真的麼?」提到自己的兒子,皇後難得的開起了玩笑︰「不過你和央兒自小就青梅竹馬,只要是你想要的,央兒都是會應允你的,要是換了別人啊,可是想都想不到的。」說罷,還一有所指的輕瞟了眼依舊跪在地上的白炫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