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下子扎到小雪的痛處她無言以對,她選擇了接受,選擇了沉默。
接下來的日子里,許安寧辭退的所有的佣人,偌大的別墅都由小雪一個人來打掃,收拾,同時,她還要做飯,黎叔黎姨心痛她,時不時的悄悄的幫她做點事,被許安寧發現後也是劈頭蓋臉的一頓罵,以後他們再要幫忙,小雪死活不肯。懶
如此的日子過了兩天,許安寧吃過早飯,翹著二郎腿對小雪說︰「小雪,今天的訓練課是跆拳道,你準備一下吧。」
小雪本是會一點跆拳道的,這兩天又是憋了一肚子的火,既然許安寧要練跆拳道,她也就不客氣了,順便教訓教訓她。
兩個人換好衣服,來到場地,鞠躬行禮,打斗起來,真到交上手,小雪才發現,這個許安寧真可謂是深藏不露,功夫絕對不亞于凌飛,只幾個回合,小雪就被打倒在地,動彈不得。
許安寧抱著胳膊,「怎麼,凌夫人,就這麼兩下就起不來了,太弱了吧,真給凌家丟人,一個不折不扣的花瓶,靠張臉蛋把男人迷得團團轉。」
輕蔑的話語激怒了小雪,除了凌飛,她不允許任何人侮辱自己,她忍著痛,咬著牙,爬起來。
可是,還沒等她站穩,許安寧飛起一腳,又把她打倒,再起,再打,再倒,反反復復幾次小雪已經是遍體鱗傷,正在這時,黎叔跑了進來,扶著小雪,望著許安寧說︰「小姐,別打了,少夫人會撐不住了。」蟲
「黎叔,我是在交給她凌家的規矩。」
「小姐,我知道,可是再這樣打下去少夫人會沒命的,少爺回來了誰都不好交代呀。」
「今天就到這里吧,真是個沒用的東西。」說完揚長而去。
小雪受了傷,可是還有做家務,脾氣火爆的她忍著身上的痛,但是還是咬牙堅持,為了凌飛,為了當初的承諾,為了成為他的女人,她要堅持,堅持到他回來。
這天,許安寧的心情仿佛格外的好,叫住忙碌的小雪,「小雪,給我泡杯茶來。」
「好的,姐姐,您等等。」
小雪放下手中的活,泡了杯綠茶來,許安寧裝作沒拿穩,整杯的茶湯全灑在小雪白皙的雙手上,頓時紅腫一片,小雪不由的一聲淒慘的尖叫,耳輪中啪的一聲,她一個踉蹌跌倒在了地上。
許安寧收住手,「死女人,弄了我一身,想報復不是。」
手上滿是水泡,火辣辣的痛,臉上灼燒一片,兩雙眼楮沒有淚,只有鄙夷和憤怒,身體的痛沒能使她掉下一滴淚,她的淚只留給她愛的人和愛她的人,眼前的這個女人不配看到她的淚。
許安寧被這雙眼楮驚呆了,後背有一絲發涼,這雙眼楮是那麼的熟悉,眸光中的倔強似曾相識,像極了她的母親和凌飛,一瞬間,她突然明白了,為什麼母親在眾多的佳麗中偏偏選中了這個不會為凌氏帶來任何嫁妝的歐陽雪,來做這個凌氏集團的兒媳,原來,母子之間那場沒有硝煙的戰爭,並沒有隨著母親的離去而結束,它還在繼續,只是換了一種方式而已。
許安寧一句話也沒說,轉身離開了。
小雪躺在地上,心在滴血,痛自雙手臉頰襲來,直導心髒,她分不清到底是心痛,還是身體在痛,第一次,她想離開這個世界,她突然意識到,也許是自己和凌飛結束的時候了。
黎叔黎姨聞聲跑了進來,看著小雪,心痛的落了淚,扶小雪回了房間,又找出藥膏,為她燙傷的雙手敷上藥,黎姨流著淚一遍一遍的說︰「少夫人,你一定要等少爺回來呀。」
一句等他回來,小雪空洞的眸子又有了光,對,等他回來,一定要等他,和他說完再見再走。
以後的幾天許安寧沒有再難為小雪,只是小雪偷偷的在廚房偷了一把切牛排的小刀,藏在身上。
手上的傷,使小雪病倒了,一連幾天的高燒,三天後,她的燒退了,手上的水泡也好了些,只是還是虛弱的厲害,混混沉沉的睡。
睡著的她,隱約感覺到一絲溫柔的略顯冰涼的踫觸,落在她灼熱的左頰上,艱難的張開干澀的眸子,望見他深如海水的眼眸,眸光中交織了太多的悲傷,憐愛,自責,太多的感情融在了他的眼眸中,望了叫人心碎。
她望著他溫婉的笑,「飛,你回來了,吃飯了嗎,我去給你弄點吃的。」
他把她按回到床上,「小雪,告訴我,誰弄得。」
她的手想移開他的手,「別問了。」卻被他牽著了她那雙受傷的手,他心痛的低下頭,一遍一遍的吻著傷的不成樣子的雙手,低沉著聲音說︰「告訴我,是不是她。」
看到他,她突然感覺到委屈,她撲到他的懷里,壓抑了幾天的淚順著眼角滑落,一滴滴滴落在他的心上,她知道,這一次也許真的是離開的時候了。
她微微的笑,「飛,你還記得你我的巴黎之約嗎。」
「記得,我說我要讓你愛上我,你說你要俘獲我的心。」
她含笑點頭,「飛,你做到了。」
「寶貝,你又何嘗不是呢。」
「飛,你還記得當時的約定嗎,我說,你不許讓你的任何一個情人來侮辱我,一旦違約,游戲結束,現在是該結束的時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