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到公司門口,鄭南杰早已等在那里了,上了車,她有些不好意思的說︰「南杰,對不起。」
他開朗的笑,「沒關系,小雪。」
小雪沒有說話,她覺得胃痛得厲害。
鄭南杰突然發現身旁的她有些不對頭,身邊的小雪右手頂著胃,臉色蒼白,額上綴滿了汗珠,精致的五官不自然的皺在了一起,死死的咬著下唇。懶
「小雪,怎麼了,是不是胃痛。」
「嗯。」她的聲音微弱,小的像只蚊子。
「用不用去醫院。」
她勉強擠出一絲笑容,「不用了南杰,吃點東西就好。」
「前邊就是我家,我那有吃的。」
「南杰,去飯店就成。」
「別爭了,听話。」
車子不由分說的使進了前方的高檔小區。
車子停好,鄭南杰下了車,可是此時的小雪已經痛得動彈不得,他打開車門,把她從車中抱出,她紅了臉,「南杰,放我下來,我能走。」
「都成這樣了還嘴硬,脾氣一點沒改。」說完就上了電梯。
進了門,他把她舒舒服服的安放在沙發中,又從臥室中拿了胃藥出來,順手關了主臥的門,倒了杯水給她,「小雪,把藥吃了。」蟲
她點點頭,「南杰,一會我去做飯吧。」
「別逞能了,都成這樣了,好好休息,一會嘗嘗我的手藝。」說完進了廚房。
吃了藥,休息了一會,小雪略略好些了,這時,南杰的飯也燒好了,由于是臨時決定,南杰只弄了三個簡單的菜,做了小米粥,他一面盛粥一面有些抱歉的說︰「小雪,真不好意思,太匆忙了。」
「沒關系的南杰。」
她喝了一口小米粥,熱乎乎的,新下來的小米,帶著一絲香甜,混著一縷陽光的味道,分外好吃,她吸溜吸溜的喝了一大碗,熱乎乎的粥進了肚,胃舒服多了,她笑著問南杰,「鄭總,什麼時候學會做飯了,帥氣,多金還會做飯,未來的鄭夫人一定幸福死了,羨慕羨慕。」
他只是望著她笑,不說一個字。
南杰學會做飯是在他們分手之後,那時的南杰和家里鬧翻了,出去一個人闖蕩,身邊沒了她,胃口又被她寵壞了,外面的飯菜怎麼吃怎麼不順口,他干脆自己做著吃,做飯的時候他就會想起她,他想,總有一天他會找回她,那個時候,他要天天燒飯給她吃,因為心中想著她,燒飯竟然成了他空閑時的最大的樂趣。
吃完飯,南杰收拾碗筷,她要幫忙,但是南杰不許,小雪也就不再堅持,趁著南杰不在,她仔細的打量著南杰的家,這是個兩室一廳的房子,裝修的簡潔而又不失高雅,每一個細節都經過了精心打磨,看的出,主人是一個極為講究生活品質的人,主臥的門虛掩著,她悄悄走過去,想也不想推開了門。
小雪就是這樣,好奇心極強,越是別人不想讓她知道,她就越想看個究竟,這一回,又是這樣,但是,在推開房門的那一瞬間,她卻驚呆了,淚止不住的流了下來。
潔白的牆面上,掛滿了她在美國時畫的畫,一張張,一幅幅,都裝裱的精致細膩,畫作的旁邊,張貼著她放大了的照片,她一副一副的看,淚一滴一滴的止不住的流,她這才知道,自己在他心中有多重。
「小雪。」
她回頭,南杰不知什麼時候已站在了她身後,一臉的抱歉與不安,她含著淚問︰「南杰,你不是說在美國的東西都丟掉了嗎,這些畫又是怎麼回事。」
他無奈的笑笑,「小雪,有些東西又豈能丟掉。」
「那這些照片呢,怎麼會在你這。」
「小雪,對不起,這些照片是我從雨桐和路寧哥那拿來的,我去王家做客,無意間看到了你寄過去的照片,我偷偷的拿了來沖洗,然後又送了回去,其他是雜志上的或是電視上經過剪裁的,小雪,對不起。」
「南杰,你為什麼這麼傻。」
他憨厚的笑,手輕輕的拭去她的淚痕,但怎麼也止不住她眸中傾瀉而下的淚水,他一陣心痛,俯下頭,攬她入懷,吻上了她的唇,輕輕的,柔柔的,十年的情思與思念,都凝結在這一吻中,纏綿而又細膩。
她的腦子一片空白,淚還是流,點點滴滴都墜入他的薄唇,這一刻,她知道她欠他真的很多很多,但是她卻再也不能回到他身邊,她猛地推開他,跌跌撞撞的逃了出去。
雖然小雪知道她和南杰再也不可能,但是她還是選擇了和南杰在一起,他的溫柔讓人無法拒絕,他的痴情令人心痛,她欠他太多,既然凌飛選擇了放手,既然她已自由,既然今生的愛已死,那麼對她來說和誰在一起,與誰共度一生似乎不再那麼重要。今生她欠他太多,他為她受了太多的苦,那麼她就用余生來償還。
和凌飛分開的這一段時間,小雪想了很多,她覺得她和凌飛太像,過于的自我,怕受傷害,彼此的試探,猜忌,最終使心傷痕累累,傷了的心再也捏不起來,她的心到了細雨綿綿的時候還會痛,還會滴血,分手她不怪他,只要另一個女人能全心全意的對著他,她已很滿足。
以後的一個月中,小雪經常和南杰在一起,似又回到了往昔的少年時光,但是,真的能回去嗎,她和南杰之間也隔得太遠,她的心里已經有了凌飛,她依稀的感到,再也回不去了,但是她卻不甘心,一直的倔強堅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