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不肯,望著病房說︰「醫院的人總是那麼多,要排很長時間的,他離不開我。」
「得,我幫您辦好嗎,讓您馬上檢查,絕不耽誤老姐你的寶貴時間,姐,你總是不听我的,把我當小孩子,今天你就听我一句,姐夫離不開你,檢查一下,如果沒病大家都放心了好嗎?」懶
她點了點頭。
小雨給主任打了電話,到了那就給看,醫生問了問情況,又讓她去做B超,檢查結果很快就出來了,醫生笑著說︰「歐陽小姐,您的身體很好。恭喜您,您懷孕了。」
小雨高興的尖叫︰「姐,你和姐夫終于有了自己的孩子了。」
她一時沒反應過來,拉著小雨問︰「小雨,你說孩子,什麼孩子。」
「你和姐夫的呀,姐,你懷孕了。」
「真的嗎?」
醫生笑著點頭,「是真的,歐陽小姐,您懷孕了,已經一個半月了,胎兒很正常,只要注意營養就好。」
她忙起身,「謝謝您大夫。」
又拉上小雨的手說︰「小雨,我要告訴凌飛,我們有孩子了,五年了,他都等了五年了,你知道他多想要個孩子嗎,終于有了我和他的孩子,這下好了,真是太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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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說著就出了門,小雨在後面喊︰「姐,慢點,別動了胎氣。」
她心跳的快的厲害,高興的像個小姑娘,急急的回到他身邊,他正坐在沙發里看報紙,她躡手躡腳的進了來,走到他身邊,猛地一下子奪過他手中的報紙,他著實嚇了一跳,笑著說︰「小壞蛋,又調皮,小雨走了嗎。」
她坐在他腿上,笑著說︰「沒有了,我一向很乖的,老公,我做了一件很偉大的事情。」
「是嗎?」
「猜猜看。」
他搖頭,「是不是我老婆又讓那個富家子弟失魂落魄了。」
她不滿的點著他的額頭說︰「凌飛,你就損我吧你,自從我嫁了你就成了黃臉婆了,那還有什麼富家子弟看的上我呀,所以你要對我負責任知道嗎。」
「好,負責,那告訴我,老婆你做了什麼偉大的事情。」
她趴在他耳邊小聲的說︰「老公,我告訴你呀,我懷孕了,我們有孩子了。」
听她一說,他眼中已滿是驚喜,但是很快又黯淡下來,他抱著她認真的說︰「小雪,你听我的話嗎。」
她的頭倚在他懷里,笑著說︰「當然。」
「那好,小雪,答應我,做掉這個孩子。」
她的笑容僵在了原處,失聲尖叫︰「不,凌飛,我不做,求求你讓我留下這個孩子,凌飛,你不可以這麼殘忍,我已經26歲了,真的想要一個自己的孩子,我和你的孩子,我要生下他,生下他。求你,好嗎。」
他抱著她極力的讓她平靜下來,「寶貝,我知道,但是听我說,我現在這個情況不適合要孩子,還有,我的孩子要得到父母的關愛,我不希望將來我的孩子也像我和你一樣,如果我不能讓他幸福,我寧願選擇不要。」
她從他的懷中逃出去,逃到幾碼外的地方,聲音哽咽的說︰「飛,求你,讓我生下他吧,我問過醫生了,這個孩子已經一個半月了,那時你還沒有用任何的藥物,孩子很健康,很可愛,你會好的,飛,我這輩子沒求過你什麼,我只求你不要丟下我,讓我生下這個孩子,真的,求你。」
他望著她,心軟了,「小雪,給我倒杯水來好嗎。」
她點頭,忙去倒水,她知道,他已經同意讓她留下他和她的孩子了,水太熱,白色的霧氣虛到她眼里,大滴的淚珠滾落在杯子中,泛起淡淡的漣漪。
他坐在沙發上,覺得眼楮有些澀,忙別過臉去,望向了窗外。
自從他知道她懷了孩子,就說什麼也不讓她再留在醫院了,說什麼醫院病毒多,毒害了他兒子。
她不滿意的噘起了小嘴巴,氣鼓鼓的說︰「凌飛,你就重男輕女吧,老封建,為什麼我就不能生女兒,我最喜歡女兒了。」
他幸福的抱著她,把耳朵貼在她的肚子上,一臉傻笑的說︰「老婆,我兒子在動呢。」
她敲著他的頭糾正他說︰「是女兒,是女兒才對。」
「不,要生兒子,第一胎生個男孩子,然後再生女兒,這樣哥哥可以保護妹妹,等我們老了,有哥哥在,也就不怕有人欺負我女兒。」
她不再反駁他,只是幸福的笑。
他不讓她來醫院,她卻堅持要來,他自是也舍不得她,兩個人各退一步,他搬回了家,把別墅內的一間房間改造成了病房,放了儀器設備,又雇來了醫生24值班,雖然看似花了很多的錢,但是兩個人都覺得這錢花的很值得。
他和院長是朋友,醫生是在那里挖來借用的,院長笑他兒女情長,奢侈。
他不反駁,只是笑,重復著︰「是呀,真奢侈。」
又過了一些日子,已是深秋時節,他的身體比以前更虛弱了,有一天,凌飛牽著她的手說︰「小雪,和我一起去看個人吧。」
他穿了黑西裝,她選了黑禮服,他開了車去了郊外的墓地。
她隨著他上了山,一片的蒼松翠柏,莊嚴而又蕭瑟,他一手拿著菊花,一手牽著她,來到了一座墓地前,他把菊花放在墓碑前,靜靜的看著墓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