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出考室的浮生,體會到了一種萬籟寂靜的感覺,明知道周邊有大片的人,可是耳邊除了下筆的沙沙聲,連呼吸聲都听不見,讓浮生有種恍惚感。離開學校後,便直接返回了家中……
傍晚時分,浮生再一次的接到了那位女人的電話,依舊很簡單的交流。
兩件事,對方一行人已經到達市區,並且約定第二天面談、驗貨、交易。
一夜的輾轉反側,一宿的欲睡無眠……
六月二十二號,浮生一大清早便起床,換上了一身休閑裝。然後從衣櫃中取出的一個鞋盒子,將書包中的考試物品全部取出後,把盒子放了進去。隨後,將家里的一把開鋒的軍用匕首與一副墨鏡,同樣裝進了書包中。這是他老爸以前當兵離隊時,戰友送他的紀念品。
吃完飯後,浮生找了個理由,將母親的手機拿到手後,一如既往的離開了家……
最後一場英語考試,如期開場了。
如果說之前的四場,浮生給了所有人一次接一次打擊;那麼這最後一場,無疑又是一次不小的震撼。
所有人看著那個空蕩蕩的位置,眼楮都忍不住有些發愣,甚至連教室廣播中開始播放口語了,視線還是會時不時往那邊飄過去。仿佛那個家伙,這回更離奇的,直接開場就交卷了一樣。
這一次中考,那二十九位與浮生同一考場的考生,注定或多或少有些悲劇……
而此刻,浮生先是將書包寄存在火車站附近的一家寄存店,然後直接單槍匹馬的,走進了襄樊鐵路大酒店。
坐在大廳邊上,浮生看著進進出出的人,等待著買家前來。帶著墨鏡的福生,整個人仿佛就是一個活生生的年輕混混一樣,惹得酒店的保安,一直盯著他。
那把匕首,插在側腰上,以防不測。
沒過多久,一位包養有方,看上去不過三十多的女人,扶著一位衣裝樸素的老者,身後還跟著兩位中年男子,從電梯中走出,站在大廳中環視了一圈之後,最後鎖定了浮生,直接走了過來。
「請問,是浮生小兄弟嗎?」
女人看似三十四五的樣子,姿色並不是很出眾,但是卻有著規模不小的胸脯,時值入夏,一身職場服也清涼,向浮生詢問間,鼓鼓撐起精致襯衫的胸部剛好被擠壓著,驚鴻一瞥下,那對胸脯更加的醒目。
「是我,王老!王姐!還有這兩位大哥!很高興見到你們。」
「哦!天啊!!真的是你!!」王姐拍著額頭,夸張的驚嘆道︰「你的年輕,實在是太出乎我意料了!」
「那個,小伙子,東西你帶來了嗎?」王老上下掃視著過後,確定沒有東西後,眼巴巴的望著浮生問道。
「自然帶了,不過沒有放在身上。咱們直接打開大門,說亮堂話吧!我信不過你們,我的第一個要求就是先支付三十萬的定金,然後我帶你們驗貨。」頂了頂鼻梁上的墨鏡,浮生沒等女人接話,繼續補充道︰「基本的數據,我和你們說過了,你們心底也肯定有底價,一些細密的數據,你們待會兒可以細驗,但是這三十萬的定金,一分都不能少。為了表示誠意,這一次我獨自一人過來,沒有驗明貨前,不會離開你們三步的距離,你們自己考慮下,給我一個答復……」
王姐與身後的兩位男子面面相覷片刻,最後似笑非笑的看著浮生道︰「小兄弟,你這樣可不厚道了,雖然你說的天花亂墜的,但是這其中我們要冒的風險,可是明擺著的啊!三十萬,可不是個小數字。更何況,你如何確定,那就是一塊真正的天然牛黃呢?起碼,我到現在還是不信,這個世界會有那麼大的牛黃。」
「如果不值三十萬,那錢我返還;同樣不止的話,你們加補。但是,風險並不光你們冒,我也一樣,我已經說過了,為了表示誠意,我是一個人過來的。最後,我有選擇,你們沒有……」
三人再次交流了一個眼神後,女人點頭說道︰「好!」
王老先行返回酒店房間中,四人先到了酒店旁邊的銀行完成了轉賬,然後便來到寄存地,將東西取出。
五人上了酒店電梯直達四樓,走進了一間套房中,房間的臥室里,王老與另一個年輕男子,正在擺弄著一些儀器。
見到浮生等人進入後,王老第一時間迎了上來,最後眼光鎖定在了浮生手里的書包,直接伸手就要拿過去。
看著老人急切的樣子,浮生很干脆的遞了過去,然後坐在一邊,看著一行人忙碌起來……
有意無意的,王姐幾位除了一開始見到牛黃寶那一剎那失神外,之後便一直是收斂著表情。可是王老中醫,卻興奮的像個小孩一樣興奮不已,驚嘆不止。以至于其他幾人看著似笑非笑的浮生後,都不由得苦笑連連。
王老的表現,無疑已經將這牛黃的稀世價值,表露無疑了。
最後,王老與另外一位中年男子,依舊是圍著牛黃王看著;另一位中年男子則進了房間,電話聯系著其他人;王姐與那位年輕男子,則坐在浮生對面,準備開始最後的價格拉鋸。
「浮生小兄弟,我們直接開公布誠的說吧!這塊牛黃,確實是純天然的,而且質量也是上層,你直接說出心中預期價位吧!」
「哼……」浮生頓時忍不住嗤笑起來,搖搖頭說道︰「王姐,你們也不用將這些談判議價的技巧用在我身上了,我只表明三點︰
第一,我想賣但並不是必須賣,更不是一定要選擇賣給你們,其他兩家買主,你們國藥集團可以說經常打交道的,不用我明說,你們也大致都能猜到是誰。
第二,這塊牛黃王,拋開一切附加價值,但就是以市場價位來說,每克只按照220計算,3260克的重量也是72萬左右。而且,質量還是按照市場上那種高級貨色,而這塊牛黃王的質量不說絕後也是空前的。更可況,他的附加價值,對我而言沒多少,但是對有些人而言,我就是說無價,都毫不為過,這點你們比我更清楚。
第三,我既然優先選擇了你們,那麼就是想求個雙贏,要是這麼漫天要價就地還錢的話,我沒那個閑心,也沒那個能耐。
所以,我只給你們一次出價機會,合適,咱們成交,不行,咱們買賣不成仁義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