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章抵達學校
重生,即便什麼都沒有,它本身就是一把金鑰匙,而那枚內存卡就像是直接將這金鑰匙插進了命運的鎖扣,只要輕輕地按照正確的軌跡這麼一擰動,就能打開。
浮生如今的人生,就好比正在進行的一場比賽,對手與隊友都還是剛剛起步的新手時期,而他卻已經是身經百戰的老手,內里規則技巧都極其嫻熟,而那張內存卡的存在,無疑就是在這基礎上,又開了全圖外掛一樣,一帆風順,所向無敵。當然,前提是,自己不會掉線死機。這是一個很蛋疼的邏輯,用思尋前世經常掛在嘴邊的一句話就是︰「誰他媽知道明天和意外哪個會先來……」。確實,雖然浮生也覺得自己貌似擁有了所謂的主角光環,可誰又敢肯定,冥冥之中的那只手會不會一個心血來潮,將主角給弄死了。
一個小人物究竟要如何才能變得不平凡,這個社會中注定了數不勝數的人,在窘迫的現實中,同化為一個個為了成家立業有車有房的生活,而相互克隆著平淡無奇的生命。
浮生不是一個肯甘受平凡的人,在他看來所謂什麼平淡是福的言論,完全就是凡人為自己無法擺月兌的窘迫,所找出來的借口。
喜歡轟轟烈烈,享受那種站在眾人所矚目的高地的感覺,前世的浮生有過這種享受,但是那僅僅是局限在不為世界價值觀所認可的某一領域中的一份子。而如今,一場場改天變地的機遇就這麼在眼前豁然開朗,浮生的**與決斷力,一切都毫無懸疑。
離開的前一天晚上,思尋逃課出來了,在附近的一家小飯店中,為浮生餞行。
「熊哥,真不喝點?這種氛圍,沒酒豈不是很掃興?」浮生看著自己手中的啤酒,和思尋端著的涼白開,不由得有些無語。
思尋搖搖頭,道︰「白酒不踫,啤酒那味兒喝不慣,最多就是喝點黃酒。煙酒不沾是原則性問題,這個還是不要開戒。」
「去——好吧,不說什麼了,我走之後,狗窩就剩你一個人了,先說好我無不介意甚至大力支持你亂搞,不過可不準進錯房間,禍害了我的床,這個你懂的。」
「……」
「哈哈……」
思尋無語,浮生大笑不止。
結束之後,兩人勾肩搭背往回走。
「熊哥,你現在的技術,比高端不足,但絕對比國內絕大多數人都要好得多,而且還不是一丁半點。我有小道消息,**對戰平台準備在三個月後舉行一場平台比賽,到時候戰隊第一名的獎金是一萬,而個人SL的冠軍是五千。本來準備咱兄弟倆一起上陣的,可現在看來,到時候我肯定是趕回不來。所以你也別老是和電腦打,躲多到平台里虐虐菜鳥,從中找幾個有潛力的,組成一個固定戰隊到時候參賽,我相信冠軍非你莫屬,你可一定好好把握這次機會,將冠軍拿到手。」
「真的假的?」
「比真金還真。」
第二天上午,浮生打包好行李,被學校兩位老師的帶領著,前往千米開外的火車站,坐上了北上開往北京的列車。十月十日,浮生與北京首批交換生以及項目組匯合,一同乘坐上前往大洋彼岸的國際航班。
順著溫潤的太平洋東南季風,下方的亞歐板塊逐漸消失,在若隱若現的雲山和海洋之上沐浴陽光,直飛美國波士頓國際機場。
飛機成功降落著地,一群人興奮中帶著拘謹,看著周圍往來的以白人居多的各色人種,在領隊與項目組人員的帶領下,一群人跟著引導標識,通過行李通道前往行李提取大廳提取行李,最後到達了一間大廳之中,準備離開機場。
而就在這里,門口一位和浮生等人差不多年齡的華人青年,高舉著一塊很醒目的白色木牌,上面涂鴉著大大的‘浮生’兩字。
浮生拖著行李箱走上前去,燦爛的笑道︰「凌哥?!」
「哈哈……總算是到了,說話要走,哥給你好好接風洗塵。」
凌蕭身形有些略胖,濃密的黑發,國字臉,大耳垂,濃眉大眼,雙目很有神,臉上一直掛著和彌勒佛一樣的笑臉,典型的屬于那種老人們口中常說的富態相。一口老北京話,談不上字正腔圓,但卻也相當地道。
「多謝凌哥了。」浮生也不客氣,點頭謝道。
凌蕭與此行的麻省校方領隊人說了幾句話後,便領著思尋率先離開了機場……
位于美國馬薩諸塞州的麻省小鎮的麻省私立高中,是一所私立高中,在美國談不上多麼靠前,但是該校教師陣容,課程安排,教學環境方面卻也都很不錯。
整個學校,就如同一座小村莊一般,沒有超過三層以上的建築。周邊包繞著濃郁的森林,遍地的花崗岩,周邊還有一條蜿蜒的河流。除去行走的道路與建築外,幾乎所有的區域都被青草林木覆蓋。入眼之中,紅綠褐色與耀眼的金黃色,給人一種難得的心曠神怡的感覺。
凌蕭駕駛著自己銀灰色雪佛蘭愛車,載著浮生先行往學校駛去。美國是汽車的王國,卻立法公民必須16歲後才能正式駕車,而差不多過了16歲的人,幾乎人人都有駕駛執照,都會開車,凌蕭自然也不例外。
透過車窗,浮生看著沿途的自然風景,一直躁動的心,漸漸平靜了下來。
汽車駛進了風景如畫的學院,唯一的感覺,就是自然。
凌蕭帶著思尋參觀學校的教學樓、圖書館、宿舍樓、實驗樓、足球場、橄欖球場、籃球場等等建築後,便帶著他來到了東南邊角的一棟紅牆綠頂的小洋房。
雖然只有一層,卻給人一種很別致的感覺,進去之後,內里的空間布局與裝飾也是相當的整潔精細。
「接下來的三個月,你就和我住在一起了。這間房是你的,我已經收拾妥當了,你自己看看有什麼需要調整的。」凌蕭領著浮生,走進了最里面的那間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