凝視著思尋的眼神,長發男似乎是在猜測思尋所言真假。而一邊的矮胖卻在這時獰笑著,開口喝道︰「管他真假,這小都必須得死。」
一語驚醒夢中人。
長發男眉頭一展,陰森笑道︰「可不是麼,真的也好,假的也罷,你都要死啊!」
‘死’字出口瞬間,手中的匕首順勢倒向思尋青筋凸顯的頸脖動脈——
瘋狂的求生刺激著思尋瘋狂扭向右側,同時右腿極限的屈起,膝肘硬生生揣在了長發男『臀』腰。
冷冽的刀鋒貼著皮膚劃過,思尋只覺得血『液』都被禁錮一般,驚心動魄。
然而,躲得過初一,躲不過十五。
敵人並非一個。
「去死吧!」長發男前腳被踹開,矮胖男在怒喝中,便緊握著尾部破碎的酒瓶,掄了過來。
這一次,思尋徹底無法應對,只能死盯著對方,眼睜睜的看著鋸齒一樣的瓶底捅向自己胸膛——
「 !」
千鈞一發之際,虛掩的房門,被人一腳踹開。
兩名黑衣男瞬間沖進包廂,一個扼住剛剛站起身的長發男,另一人直接在三米開外一個虎撲趴在了思尋身上,同時雙手拿住矮胖男的腳腕,一把將其掀倒,而後一個翻身立起,將矮胖男制伏。
「熊哥,沒事吧。」
就在思尋還在對突如其來的變故發愣時,身後傳來一道熟悉的聲音。
浮生。
緊隨兩位男走進包廂的,正是浮生。
「沒事。」回過神來的思尋,擠出一個比哭還難看的笑臉,說道。
「是不是沒死就不叫有事啊!我的蟈蟈!」浮生氣極而笑,撿起地上剛配沒三個月就再一次破裂的眼楮給思尋帶上,攙著艱難站起身來的思尋,扶到沙發上癱坐下。
仿佛沒有看到地面上昏昏『迷』『迷』的余魚,浮生繞過余魚,徑直走到已經被制伏的矮胖男面前。
「矮墩,你他媽剛差點嚇死我了,知道不?」浮生手持著那把小巧的黑『色』手槍,槍口敲打著對方的額頭,聲音一點都看不出惱怒,但接下來一句話,卻讓人如鯁在喉︰「作為賞賜,我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的。」
「小!知道老是誰不!你小好把老放了,不然回頭老滅你全家。」矮胖男『色』厲內荏的怒吼道。
浮生搖搖頭,幽幽說道︰「無知正好,起碼死的不會太絕望。」
說完,槍口瞄準對方眉心,佯裝著扣動扳機,嘴里詼諧晃點了一句︰「 !」
「啊!」矮胖男驚悚大叫著,著實被嚇得夠嗆,結果好一會兒後,發覺自己沒事︰「『操』你全家!孫,拿把玩具手槍嚇唬誰呢,當你虎爺沒見過真槍是吧。」
「哇!嘖嘖~!」浮生贊贊有聲,諷刺味兒十足的笑侃道︰「虎爺好牛『逼』啊,連真槍都見過,不知道真槍和玩具槍有什麼區別,你讓我試試看吧。」
說完,浮生槍口對準對方鎖骨處,徑直扣動了扳機。
就听見「噗~!」的一聲悶響,隨後就是矮胖男驚天動地的嚎叫聲︰「啊——我,我的膀——」
「這玩具槍還真不給力,一槍出來居然讓你加興奮了,實在是不好意思,可惜我也就只能耍耍這玩具槍了。」浮生興致不減,對準另一邊的鎖骨,又是一槍。
「啊——我——噢——」
「噗~!」「噗~!」
又是兩槍,分別點『射』在膝蓋髕骨處,矮胖男原本掙扎激烈的四肢徹底報廢,又是嚎叫著,又是緊咬牙門,後連整個牙齦都咬出了血來。
「我都說過了,會讓你死得很有節奏感,就肯定就不會讓你利索著死。」思尋依舊是那張溫雅的笑容,言詞優雅,舉止從容,這卻讓人『毛』骨悚然。
「噢——有種,有種就一槍殺,殺了我啊!」仿佛已經被浮生『逼』崩潰了一般,矮胖男眼淚鼻涕流了一臉,瘋狂的嘶喊。
「你的聲音真難听,惹得我心情糟了。」浮生緩緩收斂起那種讓人心悸的笑容,直接將槍口『插』入了對方口中。
「 ~!」
歇斯底里的嘶吼聲,戛然而止。
而浮生尚未開槍。
仿佛一切都被定格一般,矮胖男面部肌肉僵硬著,臉上依舊是那副驚恐至極的表情,眼楮爆瞪著,擴大到極限,瞳孔幾乎佔滿了虹膜。
那位制伏他的黑衣男騰出一只手探了上去,後冷硬說道︰「他被嚇死了。」
「擦!」浮生啞然,無語的想要抽出槍頭,結果卻死活拔不出來。
黑衣男捏住其上下顎,左右一掰,這吐出了槍口。
「真不經玩。」
浮生站起身來,搖頭嘆息著,深深看了一眼後,浮生的視線轉移到了另一位,長發男身上。
「不,不要過來。」
看著浮生看向他,長發男整個人都『毛』骨悚然起來,顫聲呵斥著,伴隨著浮生走進,一灘水漬浸透下檔高檔衣褲,滴在了地上。
這長發男赫然就失禁了。
「別,別殺我,我我爸是開發區區長,我哥是市委書記,只要,你要什麼我給你什麼。」看著走到跟前的浮生,長發男語無倫次了。
「嗯哼~!」浮生湊到對方眼前,臉上帶掛著那副讓長發男魂飛魄散的優雅笑容,坦然笑道︰「你有的,我比你多得多,你沒有的我有,我沒有的你听都沒听過。不要掙扎了,人注定要為自己所做的一切行為承載結果的,面對現實吧。你放心,我會讓你死的很有層次感。」
「不,不要這樣啊,嗚嗚……」長發男突然嚎哭起來,哀求著︰「我求你給我一個痛吧。」
「額……」
浮生一愣,眨了眨眼,後突然大笑了起來。
「得得得,成全你了。」浮生搖了搖頭,擺擺手道︰「給他個痛。」
這話自然是對那位架著長發男的黑衣人說的,浮生前腳下達命令,黑衣男人直接提起思尋的匕首,反手就是一記抹喉。
直接——果斷——毫不猶豫——
長發男倒地,沒有矮胖男那樣的慘不忍睹,卻一樣的死不瞑目。
不論是誰,終究要為自己的行為承載後果。
收起了手槍,浮生拿過那把剛殺過人的匕首,轉身走向思尋。
無視思尋一副駭然的樣,浮生不動聲『色』的將匕首在沙發上來回擦試著,將上面的血『液』抹掉後,遞給了思尋。
看著匕首,又看著浮生,思尋只覺得自己的大腦此刻一片空白……
……
毫無意識的,沒有受傷的左手,自發緩緩伸了過去,接過了殺人凶器。
瞬間,浮生臉上綻放出一幅暖心的笑容。
不知道是不是幻覺,依舊在發懵的思尋,眼楮似乎看到了,耳朵似乎听到了一句話︰
「熊哥,你是我浮生的兄弟。誰要敢惡意踫你一下我就剁他雙手,誰要敢起心害你我就殺了他人,要是真傷害到了你,那我滅他全家。」
「因為,你是我兄弟。」
待思尋回過神來時,浮生已經抱起了地上的余魚。
又是幾位黑衣男陸續走進來,將思尋開始在樓梯看到三位保安與兩位服務小姐,連同開始那位被思尋劫持的小姐,六人全部被擊暈過去,丟在包廂里。
一位黑衣男人將一整箱高濃度的酒水,一瓶瓶砸碎在地上,澆灌在六人身上。
其中一位黑衣男人托起思尋,跟在浮生身後,走出了包廂,只留下一個人依舊呆在包廂里。
走下樓,酒吧場里依舊是喧囂漫天,而浮生、思尋一行人直接向著門口走去。
思尋注意到,門口收銀台處的幾個人,已經全部丟在收銀台後面,不知死活。
一群人一出門便上了停在路邊的車,浮生、思尋以及余魚坐在那輛黑『色』雪佛蘭的後排,率先離去……
黑『色』雪佛蘭在夜幕下的馬路上猶如一道黑『色』的幽靈風馳電掣。
沒有回學校附近租住的小院,而是直接前往魚梁洲。
鹿鳴島花園,江景別墅區南地域的一座別墅園。
院里燈火通明,浮生抱著依舊處在昏『迷』狀態的余魚,帶著思尋走進了這棟別墅。
一進屋,整個房間是燈火明麗,感覺特別適宜眼楮,讓人無端有種亮一分刺眼,暗一分黯淡的舒適感覺。
「唐少,您回來了。」
還沒走進大廳,一位身穿白衣大褂的醫護人士,迎上來恭聲說道。
「麻煩胡醫生了,先幫我這位朋友檢查下。」浮生朝著思尋努了努嘴,徑直說道。
「沒問題。」胡醫生點了點頭,沖著思尋笑道︰「麻煩這位少爺到這邊來一下。」
思尋搖了搖頭,也不覺得不適,直接說道︰「我沒事,就是手被扎破了而已,還是讓胡醫生給余魚檢查一下吧。」
「她就是酒喝多了,順便里面被下了昏『迷』『藥』劑而已。」浮生一把將余魚丟在客廳沙發上,武斷的下結論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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嘿嘿~!感謝大家木有黑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