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送走了佟家姑女乃女乃,家里的人就開始各忙各的。大郎領著小四小五去鎮上買些日常用的東西,正好李家的馬車還沒走,三個孩子坐著李家的馬車去了鎮上。二郎去借了大爺爺家的牛車,送姥娘回家去安排一下。剩下佟雲松領著小三,到村子南頭的房子去收拾屋子。玉嫻當然是在家陪著母親了。
雲松和小三走到村子南頭的那棟宅子門口,推開大門,里面是一條青石板小路,迎面是一堵影壁牆。這是一座三進的宅院,第一進應該是外院,第二進是內院,後面還有一進像是小姐的閨房一般。東西兩側有跨院,還有牲口圈,糧庫,倉房等,總共大概得有百十間的屋子。常年不住人,沒人收拾,院子里的草都老高,雲松和小三手里都拿著鐮刀,先把院子里的草割倒。「小三,咱們簡單的割一下,等你大哥他們回來咱們一起,先進屋看看。」割了一會兒,佟雲松就領著小三進到第一進的房子。第一進的房子有正房五間加上兩間耳房,東西各有五間廂房,大門旁邊還有三間房子。
推開正房的門,屋里到處都是灰,棚上到處都是蜘蛛網,這是正中間的穿堂。東屋是個待客的花廳,里面桌椅竟然都還在,看木頭都是極好的,想來是村子里的人都害怕,沒人敢來。東屋里面是個休息的地方,有一鋪小炕,炕上還有個小炕桌,屋里也是落的厚厚一層灰。再看西屋,西屋把兩間全都打通了,成了一間很大的書房,靠北牆也是一鋪小炕,西面靠牆的地方有一張書桌,書桌後一把椅子,屋子四周都是書架,架子上還有好多的書在上面,看來當年房子的主人是一個愛看書的人。
「爹,這房子好大啊,這麼漂亮的房子這麼會沒人住呢?」小三一眼就喜歡上了這房子。
「小三喜歡嗎?」。雲松笑著問。
「喜歡,爹,咱們好好把屋子收拾收拾,等娘好了,咱就搬過來。」
「好,咱們先去後面看看。」說著,雲松領著小三通過穿堂,往後院走去。第二進的院子,還是五間正房,兩間耳房,東西兩側各有五間廂房。地面上也鋪著石板,沿著石板路走到正房門口,推開門,里面開間很深。中間的屋子分成前後兩部分,後面是廚房,前面是個小廳,東西兩側都有一個小門通向後面廚房。牆上掛了一幅畫,畫的下面是一張桌子,桌子兩旁各有一把椅子,應該是個簡單的會客的地方。東屋里一鋪大炕,炕梢放著炕櫃,靠南窗跟放著一張木榻,木榻上有一張小桌。再往里是套間,也有一鋪炕,靠南窗的地方有個梳妝台,還有幾把椅子。再去看看西屋,西屋的格局與東屋基本相同,雲松對房子是極滿意的,沒想到里面連家具都有。只是不知道這些炕里面怎麼樣了,這麼多年沒人住,只怕煙道都堵住了。「小三,咱們割點草點把火試試炕怎麼樣?」
「爹,剛才我看東邊的跨院里好像有柴禾,我去抱些來,咱們挨個炕都點火試試。」說著跑出去抱柴禾了。
沒一會兒,柴禾弄來,雲松拿出火石,先點了些干草,然後慢慢地把火吹大,在放上柴禾。東西兩個屋子的灶坑都燒上了火。等了一段時間,沒見到屋子里面有煙,小三跑出去看看外面,「爹,煙囪冒煙了,看來這炕沒事,還能用呢。」
雲松也出去看了看,果然,煙冒的挺好的,這麼多年沒人住,沒想到房子沒有多大的損傷,連炕都完好,這可是撿到大便宜了,只是收拾下衛生就行。「小三,咱們再把所有的炕都燒上火,試試。」雲松的心里有些興奮,這簡直就是撿到寶了。
「行。」小三听了父親的話,就把東西廂房的炕也都燒上火。過了一會兒,發現只有一鋪炕的煙道可能不行了,得重新弄。「爹,只有一鋪炕不行,這下你可省老多勁了,明天你弄那鋪炕,我和哥哥們打掃衛生,保證把房子收拾的干干淨淨的。爹,咱們再到後院去看看吧。」
雲松和小三又去了最後一進院子,基本格局也差不多,只是在第三進院子的後面,還有一趟房子,像是留給家里的僕婦住的,而且後院里還有一口井。再看看東西跨院,東跨院里是柴房和糧庫,倉房,西跨院里是馬圈,豬圈,和廁所,西跨院外面是一大片菜園子,大概能有三畝多,用圍牆圍著。
「爹,這菜園子不小呢,能種不少蔬菜,咱們就不愁吃菜了,正好又靠近廁所和豬圈,施肥也方便,真是不錯呢。」小三一見那塊菜地,就高興的說。
「是啊,這個宅子還真是不錯,就是不知道出了什麼事,才讓人說成是鬼屋。小三,咱們先回去吧,快到中午了,下午咱們再來把院子清理一下,明天開始,我就把不好的炕重新盤一下,我看後院暫時先不用收拾了,咱家玉嫻還小,還不到自己住一進院子的時候。」雲松說著,就領小三往家走了。
到了家里,大郎已經買回東西來了,吳氏也回來了,飯都做好了。吳氏和二郎從家里拉來了五百斤的玉米,二百斤白菜,五十斤土豆,一小缸的酸菜,也不知道她倆是怎麼把酸菜缸弄到車上的,還有三只雞。「娘,你這是干啥?咋還弄這麼些東西來呢?」
「那有啥?這些菜也是你去幫我侍弄的,你們這一分家,菜一棵也沒有,我不給你拿些來,你們這一冬天咋辦?這些我還嫌太少了,不夠用啊,你家這幾個大小子正是能吃的時候。等吃完了,我再給拿些來。」分家的時候光說了糧食,卻沒說菜的問題。
「那就謝謝娘了,我還真忘了菜的事了。」佟雲松看見在另一邊還有一些米面和菜,「娘,那這些是怎麼回事啊?」
「哦,那是你家大伯,二伯讓人送來的,還有村里幾個和你不錯的小伙子也都送來了東西,我都讓玉嫻記了下來,等以後人家有什麼紅白喜事的,你可要記得還人家的情啊。」吳氏開始忙著往屋里端菜。
飯菜擺好,雲松領著孩子們都坐下,開始吃飯。
「雲松,你們上午去看那宅子了,怎麼樣?能住人嗎?」。吳氏最關心的還是房子。
「娘,我們去看了,房子可好呢,我猜當時蓋的時候用的都是好材料,都二十多年沒人住了,房子還挺結實,沒有哪塊凍鼓了,或是掉土的。炕也都差不多是好的,我們就找出來一鋪炕需要重盤。還有,房子里的家具竟然都在,看那些木質,都是極為名貴結實的,這樣,咱們就不用再去打家具了。宅子里也有豬圈什麼的,還有一個大的菜園子,有三畝多大,種菜就夠吃了。」雲松非常興奮的講述這房子的情況。
「爹,看你的樣子倒是听滿意的啊,這回你不擔心是鬼屋了?」玉嫻取笑自己的父親。
「你個小丫頭,就會耍嘴,不過說真的,我在那房子里,還真就沒什麼感覺,就是高興。下午大郎你們幾個都跟我去收拾屋子吧,快點弄完,咱們還得去撿些柴禾,那房子很大,還有地龍呢,冬天得燒不少的火啊。」雲松向來習慣早點打算,省得到時候現弄。
「行,爹,我們上午買了五十斤白面五十斤大米,還有兩百斤玉米碴子,三百斤玉米面,應該能吃一段日子了,我看還有幾位叔叔嬸子也都給送了些糧食和菜來,姥娘還給拉來了不少,咱們不用愁吃的了。」大郎把上午買的東西都跟父親說了一下,「今天還買了些油,還有一些做飯用的東西,總共花了大概是四兩銀子。」
「好了,都不用在那報賬了,咱們是一家人,過日子不用那麼仔細,沒听說窮仔細窮仔細嗎?日子馬馬虎虎過就行,精打細算是地主老財才會干的。」玉嫻吃完最後一口飯,拍拍小肚子說。
「哈哈哈,玉嫻說的好啊,對,咱家也不是那地主老財,不用事事都算得那麼細致。」雲松听了女兒的話哈哈大笑,全家人也都跟著笑,連炕上的方氏也憋不住的笑了。
東屋,佟老爺子和秦氏已經吃完了飯,坐在炕上。秦氏听見西屋的笑聲,就說︰「窮歡樂,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在那笑呢,我看他們一個月之後怎麼辦?到時候沒地方住,可別賴在這不走,我非把他們都攆出去不可。」
「老婆子,你就積點德吧,他雖說不是咱倆親生的,對咱倆可是比親生的都好。再說了,你把他的錢全都吞了,他一文都沒要,已經夠意思了。我對不起大哥啊,以後等我死了,讓我咋去見大哥,見咱爹咱娘啊?」佟老爺子自從昨天分家,精神就不太好,昨晚上一夜沒睡。
「哼,那他還要去了二十畝地呢,都是上好的良田,咱家總共就六十幾畝好地,一下讓他要走了那麼多。」秦氏依舊氣哼哼的。
「那些是他娘的嫁妝,不給他難不成你還想霸佔不成?」佟老爺子听不慣老婆子的話。
「還不是怨你爹娘,竟然把那些東西都留著給了老大媳婦,還把鑰匙給了世馨,你那爹娘,從我進門開始就看我不順眼,到死了也沒忘了害我。」秦氏埋怨道。(未完待續。如果您喜歡這部作品,歡迎您來起點手機網(qidian.cn)訂閱,打賞,您的支持,就是我最大的動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