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侍立在訴離的身後,心里卻在惦量曲陌傷的用意,那雙媚態天成風情萬種的狐狸眼但活靈活現的如在眼前。
「請清月公子移台前面,有客人要對你的題。」
糯軟酥綿的男人聲音,我 個擦啊,神了,真是想啥來啥呀!
曲陌殤竟然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我們面前,仍是一身紅得通透的緋色長袍,襯得那一雙丹鳳眼如桃花乍開一樣的奪人呼吸。
既然是醉歡樓的老板親自來請,訴離估計也懂得給些面子,起身施了禮,往前台移步而去。
我忙回過神來抱起長琴打算跟上,曲陌殤一雙丹鳳眼微帶笑意,因為有銀色面具擋著,我看不到他臉上的笑,我只是從他眼神中感覺到他看到我一身清倌標準打扮,又如此扮乖賣萌的給小清月勤勞跟班。
有種很好笑的意味在里面。
「看來你這些日子過得很好?」
我抬眸迅速地白了他一眼,低聲頂了他一句︰「好個屁•••」
不知為什麼,我對曲陌殤就敢口出粗言,雖然現在是在他地盤,但他也就一總經理的職務,我惹怒了他大不了一走人,二整死我,三不整死我但小清月和未知的什麼人也要整死我•••
但對那個人,一想到那雙如黑耀石般堅定霸氣的眼楮,我的心里莫名的一跳,我竟然會生出懼意,對曲陌殤剛才這樣的話我對那個主兒是打死也不敢說的。
這果然應了一句老話,軟的怕硬的,硬的怕不要命的,人說柿子都是專挑軟的捏。
曲陌殤卻全然不以為意,只是微微一挑丹鳳眼,「怎麼個不好法?」
我左右掃了掃,發現人們都跑前台去看熱鬧去了,也對,動不動就出五千兩黃金的主兒,就算是醉歡樓這樣的銷金窟也不多見的。
我故作神秘的靠近曲陌殤又示意他附耳過來有秘密要說,我看他那雙嫵媚妖嬈的丹鳳眼微滯了片刻,然後真的听話的附耳過來。
我心里暗罵一句,靠,看來不是個堅定的基佬,整不好能掰直•••原諒我的月復黑吧,我真的有一無良的嗜好,瓦喜歡捉弄人。
我壓低聲音故做神秘道︰「陌殤,有人想做了我,你說我的日子能好過嗎,說不定哪天我就被卡嚓了或者是被一棒子削暈用麻袋給綁走了。」
我聲情並茂比手劃腳的趴曲陌殤耳朵說完這個秘密,手還掐在自己脖子上表演著卡嚓和綁架的苦情戲份,表情上極配合的做了個吐舌歪脖動作。
曲陌殤卻只是長眉微一抬高,語氣淡定道︰「誰要殺你?」
我微愣了下,要不要說出訴離呢,到底誰跟誰一伙的都不知道,還是不要露太多底的好,「這個就不知道了,我只是隔牆听到點風聲。」
曲陌殤的眼里浮出一絲好笑,「你竟然還會干听牆角的事呢,我可以很負責任的告訴你,沒人能在我的醉歡樓里動我的人,你大可以把心放肚子里,就算有這個心思想動我的人,他也走不出醉歡樓了。」
我從來沒見過曲陌殤那比桃花開了還要風情萬種的眸子里,竟然會瞬間涌起那麼強的殺氣,似乎可以秒掉周圍的一切。
現在我可以確定要殺我的人和醉歡樓的人無關,想想也是,如果曲陌殤和那個霸氣側漏的曲大少真的想殺我的話,也犯不著費這麼大的事,還把我弄到這醉歡樓里來學這學那的。
那麼,訴離和曲陌殤他們不是一伙的,依我的推理邏輯那就是敵人,哇哇,難道訴離是潛伏在醉歡樓里的暗諜一小枚。
因為這種盲目猜測和莫名興奮,我竟然問出了一句听著就很二的話,「那些人怎麼走不出去了呢?難道都被你變成小倌接客賺錢了嗎?」。
曲陌殤剛才還殺氣四溢帥呆酷畢的眼神瞬間風中凌亂了,然後糾結地看著我,「因為都變成尸體了•••」
我趕緊低下頭裝作整理琴套,低「唔」了一聲,不敢再看曲陌殤那如看異類一樣的眼神•••
「我去給清月公子送琴。」
關于比較難對付的場面,我通常喜歡腳底抹油,溜之大吉。
來到金碧輝煌紙醉金迷的前台時,我真的佩服醉歡樓的實力,就這真金白銀的裝修奢侈度,隨便摳下來幾塊拿外面去賣也夠小戶人家活半輩子了。
難怪有銷金窟之別稱。只是那滿座的嫖客,又有幾個能讀懂這種極度的奢侈浮華背後的真正寂寞呢。
恐怕只有台上這位如清涼美月的佳公子一人懂得,任台下那幫腦滿腸肥的家伙,怎麼丑態畢露地流著口水用眼楮扒小清月的衣服,他卻只是一派雲淡風輕清風涼月,超然如置身物外一般,這份氣質這份定力少有人有哇!
就算是人見人愛花見花開車見車爆胎的我•••咳咳,有點自夸的嫌疑啊,其實倫家也是很淡定滴,滿座的金主大爺一蓋可以忽略不計,但是,可是,可但是,那堆成堆的金光燦燦的金元寶卻是晃疼了老娘的眼楮喲。
崩跟姐說乃不愛財的話,成堆的金子是沒放你面前,不然你也試試,看迷幻不心潮澎湃不蕩漾不。
我對著那迷人的金元寶堆是咽了口水又咽又咽,美男吾雖愛,但仍知道是我的菜我動筷,不是我的菜,堅決不動筷。
金子就不同了,吾平生一大願望就是有很多很多的金子,哪怕是整天睡金磚上,當然如果摟著美男就更好了。
「雲溪把各位大爺們寫的字拿上來給我看下。」
小清月微側頭皺眉地輕聲對我道,想必他也看到了老娘對著金子流口水的糗樣,真是丟人呢,他為什麼總是能逮到我狼狽不堪的瞬間,還總是存心的挑破•••
犯沖啊•••
我心神一斂收回不小心露出來的葛朗台嘴臉,拱手做了一揖,便去取早就在那哈拉子流的滿地的金主寫的字,剛才不是交待了嗎,小清月答應出台的條件除了大把的黃金還要問句話猜個悶。
靠,這古代人就是矯情,大把的金子都到手了,還猜什麼悶啊。
我收到最後一位金主時感覺到一股強大的氣場壓力,只見那人全身都隱在黑色華貴長袍里,就連臉也被幕離所遮。
我微一停頓,我的直覺第六感從來都是超準的,這人的一身裝扮顯然是很想低調不引人注意,但那種與生具來的強大氣場想隱身都難呢,剛才我從進到這個廳里就感覺到場中有股特別的氣場,直到收到這位客人身邊才發現氣場的主體在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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