以後多注意自己的言行!」白宜以家長的口吻告誡了一句,也不再多責備,兒子的心自己能不知道?他還是對錢捷念念不忘,才有剛才的行動啊。
鳳歌雖然也不錯,但是光模樣就已經輸了,女容這是最起碼的標準,長成這樣配扶風第一美男子,也確實是委屈了少卿。
白少卿謙恭的回到︰「孩兒知道了……」
不管什麼時候,他就是不肯給自己一個承諾,那次出征山戎的時候,自己趕回來和他告別,本以為他在那個時刻會明確的告訴自己,等出征歸來就會娶自己,可還是沒有,相反,等來的是他的對不起。
里面的光線很暗,不過因為有月光在屋里徘徊,所以她一眼就看到了和衣而眠的白少卿。
琵琶演奏完畢,一個蒙著面紗的女郎上台合著音樂翩翩起舞,那曼妙的舞步,讓場內的觀眾如醉如痴,連白宜也幾乎目不轉楮的看著台上。
藥丸落進杯里,轉眼沒有了痕跡,但戚鳳歌的心卻提了起來,她看著白少卿,希望他轉過來喝口水。
說著,他端起茶杯輕啜了一口,目光又轉向了前面的舞台。
「懶得理你……」
白少卿卻似乎沒有多大興趣,轉過頭來,繼續喝茶。他並不知道,這杯茶戚鳳歌又已經投進一粒藥丸。
白宜點點頭︰「是,經過山戎的戰爭,軍隊需要修整一段時間,老夫也可以暫時休息一下,你也可以和少卿好好休息一下……」
白宜撿特色菜點了幾個,便將菜譜遞給白少卿。
戚鳳歌笑了笑,自己是準備長期休息好不好?誰沒事干嗎老想著打仗?
父親說的對,他欣賞自己的心是有的,但是深愛自己、非自己不娶卻談不上,那麼今晚,自己就讓他下這個決心!
他除說了一句對不起之外,再沒有別的話。
但是那滿臉的憂憤卻沒有散去。
戚鳳歌不知道對方和錢捷交談了什麼內容,但是他心情不是很好,從他的表現便可以看出來。zVXC。
幸好,小二及時將菜端了上來,才打破了這沉悶,三人吃著,時不時說著話交流著。
要是她表現出憤怒、傷心、憂慮這些具體的表情可能會更好一些,可偏偏現在這樣不喜不怒不悲不憂的,讓他有些無所適從。
目前他已經看出是自己主動,那昏睡之前的「不要過來」和「我不會」已經明確的表明了他的態度,他不希望自己親近,最起碼在他幾乎沒有意識的情況下,他不希望和自己有不清不楚關系。
白少卿畢竟還是中了戚鳳歌的迷|藥,他剛才幾乎要被窒息住了,出于本能的反應才又勉強醒轉過來。
「知道,我會逼他,但不會把他逼進死胡同,分寸我會把握……」錢捷面無表情的對戚鳳歌說道,「還有其他的事情麼?」
她走近床前,輕解著自己的羅衫,片刻之後,身上只剩了低低的抹胸和小小的褻褲。
吃完飯,小二將殘羹撤下去,又端上幾盤水果,重新沏了茶。
他的容顏語言難描,畫筆難繪,尤其是他的笑,清冷里含著艷色,優雅里夾著魅惑,仿佛是無形的風暴,將投向他的所有視線吸入。
白少卿淺淺一笑,轉而問道︰「哪間房?這黑燈瞎火的別走錯了——應該叫小二過來照個亮才好……」
錢捷因為這個意外,心里立刻將戚鳳歌罵了一百遍。
茗煙適時將前面的隔斷打開,這樣,雅間的視線就完全敞開,可以沒有阻礙的直接看到台上。
戚鳳歌也起身將白少卿送出來,隨著他上了二樓。
他是個負責任的男人,這樣的情況之下他會很快將自己娶過去的,而戚鳳歌為了達到和離的目的也一定懶得辯解,這樣才是完美的結局。
這樣想來她更不平衡起來,自己這個京城第一美女加才女,怎麼可能會輸給一個無才無貌的無顏女!
戚鳳歌不由客氣了一句︰「不用,我自己也可以去……」
見戚鳳歌已經拿著茶杯等著,白少卿很自然的一飲而盡,然後端起茶杯,含著一抹淺笑看著她。
戚鳳歌見白少卿露出了倦意,知道那藥丸起效了,而且很快他就會困的堅持不住了,本來這藥據說一粒見效,但自己為了保險,給丫弄了兩顆,他再堅持也不是對手!
看來這個錢捷在白少卿的心里位置很高啊,戚鳳歌心里感嘆了一句,今天自己的這番成全等明天雙方估計會哭著感謝自己了。
氣憤之下,白少卿只來得及說了一句「不要過來……我不會……」,便又非常不甘心地昏昏沉沉睡了過去。
直到一陣悠揚的琵琶聲響起,才牽引住白宜和白少卿的目光,戚鳳歌見機不可失,便以閃電般的速度將那藥丸彈進了白少卿的茶杯。
「你昨晚是用了多大的力氣,給我帶了這麼多的痕跡,你要賠償我的損失……」白少卿語言漸漸模糊起來。
這段走廊光線有些暗,白少卿的頭越發顯得沉了,睡意更加的濃烈。
戚鳳歌分開他的手站起來,一下變將他點倒在床上,低聲道︰「有人會替我賠償,你會很高興的……」
那笑美若雲霞,艷若桃李,用傾國傾城來形容甚至都不夠,戚鳳歌再次感慨語言的蒼白。
「你也進來休息一會兒吧……」白少卿有些蹣跚,往里走了幾步,回頭沖戚鳳歌曖昧的說道。
戚鳳歌看出去,才注意到場子里已經坐滿了人,都帶著期待的眼光等著表演開始。因為今天晚歸也可以,不會被巡邏的士兵盤查,所以表演要持續到午夜。
戚鳳歌不客氣,拿過來刷刷點了三道。
「你是不是有點累了?要不你先去休息見歇歇好了,公爹好不容易出來一次,讓他盡興才好……」
但因為白宜在,白少卿不好說什麼,只得先假裝看不見。
她極快地思考著對策。
帶著一絲顫抖,戚鳳歌為白少卿將水續滿,然後悄然坐下,等待著。
她坐下來,看著白少卿輕合雙眸靜靜的安睡,那美艷的容顏流淌著一絲慵懶。
「我好困,怎麼搞的……「他不由抱怨了一句。
戚鳳歌偏不去和白少卿的眼神有交流,只低下頭去撫弄茶杯。
正在她情意迷亂之際,卻不料白少卿迷迷糊糊睜開了眼!
可能是感覺到了戚鳳歌的無聊,白少卿回過頭來對她輕聲道︰「這位大家的琵琶彈奏張弛之度把握的恰到好處,對音樂的演繹真不是隨意可以模仿的……」
屋里又開始安靜了。
她的衣袖里藏著可以讓人昏睡的藥丸,入水即化,了無痕跡,一會兒就會用到白少卿的身上。
菜食點好,房間里陷入了沉默。白少卿很安靜的一句話不說,只時不時地輕啜茶水。
開場的是一段異域的舞蹈,戚鳳歌因為有事,所以不怎麼感興趣,只是嚴密觀察著白少卿和白宜的動靜。
戚鳳歌放的是什麼藥,對方竟然還沒有完全被迷住!錢捷嚇得往後一縮,手也不知道往哪里放了。
她的心有一些痛,剛才本以為他看到自己哭泣會心軟安慰自己,會給自己一些自己想要的承諾,可是沒有。
「走吧,就在前面——那,到了……」戚鳳歌停在一間房門跟前,輕輕推開,指示給白少卿看。
白宜見戚鳳歌看的很起勁,而且傳說中的那個古琴大家還沒有出來,現在回家有點不忍,便同意白少卿去休息一會兒。
可是白少卿卻在這個時候醒了一下,將自己所有的打算都泡湯了,怎麼辦?
戚鳳歌將自己的行動提前告訴錢捷,讓她按步驟行事。
錢捷忍不住俯身輕輕吻了吻他的臉頰,然後,她不可自拔的迷戀上他的味道,將唇移到他的薄唇上忘情的親吻起來。
白少卿煙月眉輕蹙,他似乎沒有想到戚鳳歌會說這句話,眼神帶著一絲疑惑,想要在戚鳳歌的神情里尋找答案。
這時,小兒拿進菜譜,開始請白宜等點菜。
戚鳳歌進去將對方扶到床前,正要離開,不料又被白少卿摟進懷里親了一下。
這樣想著,戚鳳歌忽然感覺自己偉大起來,于是起身笑意盈盈的給白宜和白少卿斟滿一杯茶,用最柔和的語調問道︰「公爹,要是邊防沒有什麼突發事件,您是不是在京城要多呆些日子了?」
錢捷點點頭,轉身走到那房間跟前,長長的舒了一口氣,然後推門進去,又輕輕關上了門。
戚鳳歌的藥丸一時沒有間隙出手。
戚鳳歌有點小失望,左手托腮百無聊懶的看著台上那個正彈得很投入的人。
這一眼他直接看到了錢捷只著抹胸出現在自己面前,他想要起身卻沒有一絲力氣,而且很快,強大的睡意又鋪天蓋地席卷而來根本不容他有什麼動作!
絕不會的,少卿只是因為大將軍的阻攔才有這樣的表現,只要戚鳳歌和離之後,少卿一定會重新站在自己的身邊的!再讀讀小說閱讀網自己設想的是當對方醒來發現他睡在自己床上,而自己也是無辜的不知情,這樣就可以將全部的責任推到戚鳳歌身上。
「在你進去之前,我還有幾句話交代,」戚鳳歌站在錢捷面前,神色嚴肅,「這件事情只能是你、我、白少卿還有輔國大將軍知道,絕不可能讓這里的人知道,這樣對你對白少卿都不好,你是個聰明人,不需要我多說吧?」
說完,轉身走了出來。昏暗的光線里,她看見錢捷已經在等候了。
白少卿感覺出戚鳳歌的敷衍,她的眼神飄忽不定,不知道在想些什麼,讓人很難捉模。
白少卿點點頭,他本來想堅持一下,可確實太困了,只好先去休息一會兒,然後等爹爹和戚鳳歌回家的時候,再一起回去。
這件事情決不能擴大,,只要當事人和最關鍵的白宜知道就足夠了,要是鬧大,讓白少卿下不了台,他還不知道是什麼反應呢。
所以,沒一會兒,白少卿便覺得自己眼皮有些沉,而且睡思很濃。難道是昨晚和戚鳳歌「搏斗」太久,有些累了?
白宜和白少卿好像對歌舞不怎麼感興趣,視線只往外看了看,便收回來。
「多喝幾口,我給你再續上……」戚鳳歌閃出一個微笑,舉手端起茶壺先給白宜斟滿,便準備給白少卿斟。
可能是琵琶的演奏太高超了,白少卿半天沒有回頭。
他有些懊惱,但是沒有辦法,只好起身對白宜說自己先去休息一下。
「爹爹說的是……」戚鳳歌不打算在這個問題上浪費唇舌了,便很乖巧的附和著白宜。
自己要听他的嗎?
「我和鳳歌說過兩天我帶她出去看看……「白少卿插進話來,目光淡淡,神色淡淡。
白少卿接過便遞給了戚鳳歌,低聲道︰「喜歡什麼,點吧……」
「你要把握時機,大將軍估計在看完古琴表演就會回家……到時候我會上來找他,然後也會叫大將軍上來……「
這樣,自己不會在少卿面前掉了身價,而且還是以受害者的身份出現,讓少卿感覺內疚虧欠,從而更痛恨戚鳳歌。
「是不是對表演不感興趣,所以才犯困了?」戚鳳歌有點心虛的開了一句玩笑。
對輸容念。他那會兒的對不起是不是已經委婉的告訴自己他不準備和戚鳳歌和離?難道他已經安心接受這樁婚姻了?還是他對戚鳳歌那個丑陋的無顏女有了感覺?!
光潔無瑕的身體在月光之下泛著淡淡的光暈,那曲線畢露的美好讓人禁不住想要一親芳澤。
他看看父親和戚鳳歌,發現他們都津津有味地看著表演,自己也不好說回家的話來敗興,只好支撐著。
白宜看著眼前的兩人的表情,便咳嗽了一聲對戚鳳歌道︰「一個人當然可以去,但是你一個女子,出門怎麼也不方便,有少卿在身邊照顧會好很多……」
這時,外面的表演也開始了。
錢捷決心一下,便將白少卿的衣衫一件一件退去。現在他已經完全睡過去了,沒有一點點反抗。
最後,她只留對方了最後的底線。
因為沒有經人事,她實在沒有勇氣將對方月兌|光,然後,撐開被子鑽了進去,緊緊抱住了昏睡中的白少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