剛剛的表現,藍傾顏不免又在心中將某人大罵特罵了一頓。浪客中文網不過現在她先原諒他,不跟他計較了。
「淵,我的包袱呢?」包袱她一直沒有離身,就算是昨天晚上早在下溫泉的時候就放在岸邊的,現在都已經中武了,不會讓那些下人當垃圾給扔了吧。不禁有些急了。
葉鏡淵看著她,不明白她為什麼一副這麼在乎一個包袱的樣子。不過還是伸出貴手指了指外室那張楠木桌上的包裹。「是那個?」
這小妮子想什麼呢,他怎麼可能隨隨便便就將她的包裹給扔了?
順著葉鏡淵的手指的方向看過去,果然看到自己的包裹和那把冰玉琴完好無損的放在那張桌子上。一由得松了一口氣。
隨後不知道想到了什麼,剛放松的表情,下一刻又緊繃起來。眯著眼楮危險地盯著身邊扶抱著她的男人。一手威脅的指著他鼻子,一臉凶悍︰「你,老實交代。有沒有打開偷看?」
那語氣仿佛如果他說一聲是,馬上就將他生吞活剝了。
葉鏡淵哭笑不得,騰出一手大手握那在他眼皮子底下亂晃的小手。敢這般直接拿著手指著他還讓他生不了氣的,恐怕也就只有眼前的這個小女人了吧。
若是別人恐怕現在就只剩下一具骨灰了。
這丫頭真是讓他又愛又恨。愛她,他無需解釋,恨她這般美好,後面還跟著一堆死蒼蠅!不過,那包袱里面有什麼?居然讓這丫頭這麼在意,包袱和冰玉琴是放在一起的,可是醒來不是關心飛羽宮的鎮宮這寶在哪,而是關心包袱?居然還為了那個小包袱凶他?
「哎呀,快放開我,讓我過去。」久久沒等到這個男人的反應,抬頭便撞入那幽深的瞳眸中。愣了一下,便繼續剛剛想要做的事。
好看的劍眉挑起,有些戲謔︰「你確定?」
「廢話,當然確定。」白了他一眼,不過去怎麼拿到包袱啊?這不是多問嗎。
知道她誤會了自己的意思,不介意挑明︰「我是說……你確定你能站得穩?」眸光還特意在她身上瞄了兩眼,勾起的嘴角怎麼看怎麼俊,怎麼看怎麼邪,再怎麼看怎麼欠扁!
「……葉鏡淵!」藍傾顏默默地梗了幾秒之後,便是漫天的怒吼。
血尊閣內哪一個不是以一敵百的好手,自然隨便一個出去,功力放在江湖上也是數一數二的,這一聲,可謂是全血尊閣都可听見了,隱在墨瀾苑處的暗衛,血樓的血影和侍書听了這聲音都忍不住顫了顫。夫人……,夫人是不是太彪悍了點?放眼天下,別說是對著自家主子吼了,就算是語氣重一點的都沒有出現。這夫人,是不是……太強大了?
夜樓正在整理名策的夜影听聞此聲,小心肝兒顫了顫,手一抖,一滴墨就滴在了自己黑色衣衫上,溶為了一體。夜影完全不理,兀自模著下巴想著是什麼事讓一向淡定的跟狐狸似的夫人沖著自家主子發飆。
嗯,昨夜的激戰夫人居然還有這麼多力氣叫罵,而且還是罵的還是閣主……這一系列結合起來……唔,肯定是昨晚閣主太不給力了,讓夫人對服務不滿意了。也是啊,這就是個處的壞處啊!沒經驗!
夜影想通了事情的真相,便不再理會,繼續看著那會催眠策子。
「好了好了,不氣了,生氣對身體不好。你要過去,我抱你便是。」說著,便將懷中還在怒瞪著他的人兒,打橫抱起。朝著那楠木桌走去。
不過心中卻在想,剛剛這丫頭叫得這麼大聲,恐怕整個血尊閣都听見了吧?唔,不知道這丫頭知道了之後會不會又想吼他呢?
藍傾顏知道自己說不過他,而且現在腿……軟也是事實,好漢不吃眼前虧。不再開口,趴在葉鏡淵寬闊的胸膛上,將腦袋擱著。只不過摟著男人脖子的手,卻在後面死命的糾著男人穿戴整潔的衣衫。硬是拽出好幾道皺褶出來。
察覺到懷中之人的小動作,無奈地笑了笑任由她鬧著,眸中一片寵溺。突然發現自從這丫頭來了之後,好像自己笑得越來越多了……
走到桌前,坐在那鋪著軟墊的坐椅上。將藍傾顏抱到自己腿上坐下。一手溫柔扶著她背,護著她。一手將放在桌子上的包袱拎了過來,遞到人兒的面前。整個過程就好似早已做過千百遍的那般自然。
藍傾顏興奮地打開包袱,結果才解開了一個口子,又轉頭對著葉鏡淵凶巴巴地道︰「閉上眼楮,不許偷看!」
看著人兒那副母老虎的樣子,葉鏡淵順從的閉上眼楮。耳邊還傳來一句明顯不信任的叮囑︰「不許偷看哦。」
葉鏡淵心下有些無奈,他葉鏡淵是什麼時候成了這麼沒信用的人了?這丫頭……
小心翼翼地取出那一襲白色,小心的在懷中鋪展開。悄悄地量了量。咬咬唇,唔,好像還挺合身的唉,沒小也沒大,錦繡坊的作品就是不一般啊。
滿意的收回了手,再看著那還在閉目中的男人,聲音突然破天荒的有些別扭︰「好了,你可以睜開了。」
葉鏡淵知道那人兒在自己身上弄得一些動作,只是不知道那雙小手在他身上做什麼,現在听她說可以睜開了,不由得好奇地睜開那雙似魔似仙般魔魅的眸子。雙眸因為剛睜開而有些幽深。
「喏,這個是給你做的,嗯……我,我不知道你的尺碼,這個還是掌櫃的幫忙弄的。而且,你老是穿著黑色的,我就想看一下你穿白色會是什麼樣的。」本來很想讓自己的底氣足些的,但是不知道怎麼,對上那雙如幽潭般深邃的瞳眸,說出來的話好似咬了舌頭似的。心中暗罵自己不爭氣。
入眼的便是一襲白色的錦衣,面料上上之層,一眼就看出了那是他給她安排的錦色坊的做功。畢竟,這世上可沒有人的繡功能比得上天下第一繡娘毓繡夫人了。
他本是安排毓繡夫人為了這丫頭而制衣裳,讓這丫頭穿得舒服點的。所以雖然是開了店面,但是平常別人來買的時候只是比起那些普通的繡工好點的來制作的。真正讓能穿上毓繡夫人做得,除了藍傾顏和自家的岳父岳母大人,再無他人。這也是他吩咐下去的。大舅子……大舅子也不成!
再說,那個跟個狐狸投胎似的的大舅子要穿什麼樣的衣服沒有?他可不信以藍影楓的能力會辦不到。
現在看著眼前的由自己心上人兒親自為自己挑選的,眸中的幽色愈發深,眼底的疼寵就如同一個漩渦仿佛要將人溺斃其中。
正想開口,耳邊卻傳來一陣如同蚊子細小的聲音。
「怎,怎麼了?不喜歡嗎?」藍傾顏看著他半天不說話,什麼表情都沒有,猜不到他心里的想法,直覺得認為他不喜歡。不禁有些沮喪地問道。果然,他是不喜歡這個顏色嗎?聲音也沒有之前的底氣了,低得幾不可聞。
葉鏡淵看著她的樣子,就知道眼前之人又在亂想了,有些無奈,這丫頭以前不是聰明得跟只狐狸似的嗎?怎麼還看不出來他想什麼呢?伸手在她的額頭上輕敲了一計,警告她不許瞎想︰「娘子送給為夫的,為夫怎會不喜歡?」說著,便低頭看著她。
突然發現,這一向強勢的小妮子就這麼低垂著頭不敢看他的模樣,真是過分的可愛。忍不住地在臉頰上輕琢了一口。
「真的……唔」藍傾顏驚喜地抬起頭,卻不料櫻紅的唇瓣正好撞到了葉鏡淵低下的唇口。看著那魔魅般的眸子,一時有些怔愣住。
反應過來後,便想往後退。離開那略微有些冰涼的唇口。
卻沒看見男人的眸色早已如夜色般的漆黑。送上門的便宜,哪有放過的道理。這一向是他的準則,不管她是有意還是無意,既然都撞上來,他不表示一番怎麼成?
一把扣住她的腦袋,一手緊箍住藍傾顏的縴腰,不讓她動彈。唇舌一下子撬開潔白的貝齒,勾住那還在四處躲藏的小舌,手幾乎要將人兒融入骨血般的力度。不容許她閃躲。
察覺到有什麼東西在抵住自己,藍傾顏便想要推開,卻因為一晚上加今早的瘋狂根本就使不上力氣。這頭種豬,不會是現在還要來一場吧!那她還要不要活了。
手有些無力的敲打著他,提醒他注意一點。
可是那力道直接讓抱住她的男人完全忽視掉,反而愈發的猛攻。藍傾顏很沒骨氣的繳械投降,慢慢地閉上雙眸,所以女人有些方面還是不要和男人較勁的為好。
葉鏡淵微睜著眼眸,看著已經妥協的人兒。唇舌轉移陣地,來到那修長的脖頸處,低頭吮吸。
藍傾顏迷蒙地仰著頭,任他在自己的脖頸處作怪。
本來就痕跡斑駁的身體,在這一下,那因涂了藥才稍稍褪去的痕跡,此時又增加了新種的新鮮草莓……
正想進行下一步時,敲門聲不合時宜的響起。
「閣主,您吩咐的飯菜準備好了。」
葉鏡淵滿眼不耐,可是想道懷中之人已經兩頓沒吃了,不想餓了她。便冷漠地朝著門外下令︰「進來。」
接著四名影衛魚貫而入。手中分別拿著一個托盤。待看到坐在自家主子腿上的藍傾顏時,那表情活像是大白天的見到了自己祖宗一樣。個個呆立在原地。
這是幻覺嗎?四名高手中的高手此時有些不敢置信的揉揉眼楮,又盯著自家主子死命的瞧。到底是他們出問題了還是主子出問題了?哦,不是,應該問還是主子突然正常了?
這實在不能怪他們,這些還都是主子這些年來的生活習性所養成的,他們曾經一度以為主子那方面……現在看到了主子身邊的絕世美人,看來是主子眼光太高了吧……
正當四名影衛盯著藍傾顏出神時,突然感覺一道刺骨的冰冷朝他們襲來。幾名影衛立刻不敢亂瓢,恭恭敬敬地將這些飯菜上桌後,不需要葉鏡淵說話,四道勁風一閃,人影已經快速消失在某人面前。
呃,藍傾顏無語的看著旁邊開始為自己布菜的男人,她剛剛有用過內力探查那四人的功力,一查之下直接吃了一驚,憑這幾人的功夫若是做一派掌門都是綽綽有余的。可是,這般的人才,這般的好苗子……就這樣被眼前這個男人用來端茶遞水?
這男人是在她面前顯擺還是怎麼樣啊啊!好吧,她承認她是嫉妒了。還有他們在邊鏡小鎮看到的那個酒樓設計……她還想去挖人家去飛羽宮呢。現在一看,這血尊閣的人好像……她都想挖來著。
可是看著身邊溫柔地替她布菜的男人,內心又有些不好意思了。呃,做人好像不能這麼不厚道啊。這男人對自己這麼好,她怎麼能只想著怎麼去人家的牆角呢。還是專心吃飯吧!
但是,藍傾顏看看桌上的飯菜,頓時犯難了。這個,讓她怎麼說呢?他們就兩個人,而且她也喝了三大碗蕩,現在這里的十幾樣菜擺在眼前是想怎樣?他們兩個能吃得完嗎?
剛想著,便有一個雞丁送到了自己嘴邊,立刻打消了自己的念頭。張開嘴一口咬下,反正這些菜都是自己愛吃的,大不了吃不完打包!
不知道是不是兩頓沒吃還是這血尊閣內的廚子手藝好的原因,總之她就覺得今天的菜特別美味。
在吃得半飽的時候,卻發現身邊的男人一直在喂著她,自己卻沒吃。有些不好意思起來,一看到吃得居然把人家給忘了。「淵,你不餓嗎?你也吃點吧。」
他昨天應該也沒吃,早上醒又一直在給自己弄東弄西,他也跟自己一樣沒吃吧?可是剛剛卻只是在一個勁的喂自己。心里有點過意不去。
「沒良心的小丫頭,終于想起我了?」嘴上說著責怪的話,可是手下的動作一點也沒停,夾起一只蝦放到面前,仔細地剝干淨。確定上面的殼祛干淨了,才遞到某人的嘴邊,動作溫柔,完美的無可挑剔︰「要是吃得飽了,再吃點這小玩意兒吧。」
「唔?你怎麼還不吃?」嘴里含著蝦,含糊不清地說著。話音剛落便也學著他的樣子去拿著蝦去剝,因為以前一直嫌剝蝦麻煩,想吃得時候都是吃剝好了的。一直沒剝過,現在剛拿上這個名叫做蝦的東西,便如同臨了大敵一般,小心翼翼地剝著。
還好,某人的天資還不算太笨,在吃了人家剝好的四只之後,一只被剝得體無完膚的據說之前是叫蝦的物品出爐了。
呃……看著那實在算不上美形的東西,藍傾顏嘴角抽了抽。她,她一直以為自己很有天分,無論是武學還是醫學師傅都說自己是曠世奇才。而其它東西她也一模就通的,可是,誰來告訴她這個怎麼……現在這樣是怎麼回事?
難道,她真得是傳說中的生活白痴嗎……
藍傾顏轉頭眼巴巴地看著那明顯是在憋著笑的男人,將手上那只*模糊的東西舉到他面前。眼楮一眨不眨地瞅著他。眼神里表達的意思很明顯——看,剝成這樣了,你還吃嗎?
葉鏡淵看著某人手里那已經看不出原型是什麼的東西,再看了一眼那眼神明顯帶著期待的人兒,無奈地搖搖頭,認命地低下頭,一口含住。將那被飽受摧殘著的東西叼入口中,慢條斯理地咀嚼著。
看著他吃下去,而且還不是咬都不咬的吞下的樣子頗為滿意。想著便繼續動手,尋找下一個目標。
葉鏡淵也不阻止自己愛妻的繼續摧殘,反正她來什麼他就吃什麼。到最後看到某人剝得油膩膩的小手,都抓不住東西了,才阻止道︰「顏兒,好了,看看你的手。先擦干淨。」這丫頭不知道他除了蝦肉還可以吃別的的嗎?還真和這些個東西較上勁兒了。
唔,看看自己的手,再看看男人那只手上面只有星星點的油漬,再來回看看自己才剝了沒幾個就油得連蝦都抓不住的手……
毛爪子一下拍住那原本還算白皙的大手,仔細打量了一下,覺得兩雙手都無一絲可看之處了。藍傾顏才放下自己的爪子。
葉鏡淵看著她的動作有些失笑,這丫頭怎麼這麼可愛?沒想到這丫頭還有如此孩子性的一面。倒真叫他有些哭笑不得了。他曾想過無數種只有他們兩人在一起用膳的情景,卻獨獨漏了這一條。
卻還是先體貼的拿過巾帕,先將某人的手擦拭干淨。後來又吩咐影衛打盆水來。
「唔,侍書和皮皮呢?安排在哪兒?」一切打理好之後,藍傾顏這才想起來自家的侍女和某只。疑惑地問身旁的男人。
呃,她記得,昨天好像是皮皮跟著她一起進的吧。可是昨天晚上只顧著和葉鏡淵內啥了……咳,都沒有注意到它跑哪去了。
听到這話,葉鏡淵眉頭有些怪異的挑起。「顏兒……我這血尊閣內最得力的兩個手下可都被你的人給俘虜了。」無名一頭哉進去也就罷了,那個血影……這麼一塊木頭居然也能哉?他是該感嘆這女人身邊人的魅力之大嗎?
「啊?什麼?」藍傾顏有些莫名其妙,眨眼看著他。
嘆息一聲︰「你的司琴將無名給拐走了,現在你的下一任侍女又將我們血尊閣的四大影衛之首的血影給拐了;而作為他們的老大的我也被你吃干淨了。你說,你是不是給我們血尊閣下藥了?」
吃干淨?她吃他?明明是……誒,等等。
「血影和侍書……」呃,她怎麼沒發現?貌似一開始無名和司琴都被她發現了,為什麼血影沒發現呢?洞察能力下降了?還是血影那丫的太悶騷?
不過現在這不是最重要的,血影其實她也沒多大印象,就是不愛說話。但是這樣的男人安全,如果把侍書打包的話……唔,也不是不可以。
頓時,某人正色,清了清嗓子。「咳,淵,老問題。血影有沒有開包了?」
葉鏡淵愣了一下,待听到最後那句血影有沒有開包的話,滿面黑線。嘴角有些抽,他這女人……這都是什麼和什麼?開包不都是指清樓女子嗎?血影哪有什麼苞可開?
「呃,不會是……」不會是破身了吧?嗷,好吧,就算破身了,如果他對侍書很好的話,她也勉強……算是他過關吧。
「小丫頭別亂想,血影沒踫過女人!」這丫頭腦子里究竟想得什麼呢?有時候他還真想撬開看看!不過為了自己屬下的名聲不要再遭到太大的破壞,他也只能開口澄清了。
「唔?真的?」這麼好?古代男子好多都是十四五歲就不是個雛兒了,有的條件再寬闊一點兒的。比如皇宮,以及這四大世家還有那些個王爺之類的,有可能是十二三歲就破了處兒的。
血影算算也二十四五了吧?上次問無名,也說無名是處,但是人家說了人家是心里有陰影。血影難道也有?怎麼看怎麼不像啊。
至于身邊這個剛破處的男人則被某人無良的無視了。
「嗯,真的!」他沒事騙她做什麼?不過看那女人還是有些迷糊的眼神,還是喟嘆了一口氣︰「血影完完全全不懂男女之事,就跟塊木頭似的。所以對于這些他從來都不懂,更談何那些男女之事呢?」血影跟他和無名完全不同。
他沒踫過女人是出于本能的厭惡,卻並不是不懂,而無名也懂,只不過是往事不能釋懷。而血影簡直就是男人中的奇葩了,那就是一個完完全全的白痴一枚!
雲碧凝當初月兌光了衣服在他面前,他就知道她想干什麼了。但是若是當時之人換做是血影……恐怕他壓根就不明白那女人,再白痴一點恐怕還會問人家為什麼要當著他的面月兌衣服……
現在一想起來就有些頭疼,他血尊閣怎麼就出了個這麼一個奇葩呢。血影在處理事情方面雷厲風行,手法果斷狠決,很得他心,怎麼就在這事兒上缺根筋呢。
藍傾顏沒話說了,想想平時跟那孩子相處的時候……貌似……真的是這樣哈。那侍書以後要抱著一塊兒木頭?
想著,藍傾顏的眼前就出現了一情景。
嫁為人婦的侍書站在一旁,一根粗壯的木頭站立在一側,而侍書的懷中還抱著一根小木頭,而後四周都是木頭在圍著他們蹦蹦跳跳,一個勁地叫著娘親,爹爹……
藍傾顏立刻回神,想到剛才自己幻想出的畫面抖了一下。
葉鏡淵見她已經回神了,眯了眯眼,湊上前去……「顏兒,這次過來……為何要帶著那只……雪狐。」葉鏡淵說得一臉溫柔,甚至就如同春風,嘴角也輕微地勾起。只是在藍傾顏眼里,不知怎麼的,居然覺得那笑有點咬牙切齒的成分在里面。
藍傾顏有些無辜地看著他︰「你不是說你很喜歡皮皮嗎?本來我是不想帶的,可想到那次你說你喜歡皮皮,我想,我不可能把皮皮送給你的。但是我還是會讓你們能在一起的時候就盡量看得到對方的!」呃,為毛她感覺後面的話有些變味兒?不過,這都是真的啊。要是他不喜歡皮皮她這次過來就不帶了,雖然帶上皮皮可能還有某些用處,但是抱著一個毛茸茸的做事也不怎麼方便啊。
「……」葉鏡淵此刻突然有種搬起石頭砸自己腳的感覺……
這就是說謊的代價嗎?可是為什麼別人說了那麼多次謊也沒見著別人怎麼樣了,為什麼獨獨是他?這是他知事以來的第一次說謊,就成這樣了嗎。
還他喜歡那只圓滾滾的狐狸?他腦子有病了才喜歡那只胖狐狸,而且還是只公的!他自認自己還是正常的很,所以,這決不可能!
可是剛到嘴邊的話在看到疑惑地望著他的人兒,就生生咽回了胃里。但是他現在也不知道怎麼回答了。
「對了,淵,你的探子有沒有無名他們那邊的情況?」索興,藍傾顏在這當兒想到了自己來這里的原因之一。
聞言,葉鏡淵的眼色明顯的不好︰「無名最近的情況……已經好幾天沒有報備了。」他本來是打算布好了網再過去找她,和她一起的。沒想到她比他行動上快了一步。
藍傾顏听聞,心中的不安有些擴大。不過也只是一會兒,片刻又恢復了鎮定︰「嗯,司琴也好幾天沒來信了。淵,真的出事了。」
伸手圈住她,盡量安撫著她的心︰「放心,顏兒,如果你真的擔心,那今天就好好休息,我們明天一早就起程去封寒國。相信我,無名也是我兄弟,我不會讓他們出事的!封寒國,還耐何不了我!」這句話說出,便是漫天的自信倨傲。不過卻不會有人說他什麼,只因這個男人有他的資本說話。
藍傾顏抬眸定定的看著他,躺在他的懷中。明明在路上的時候她雖然沒有表現出來,但是卻將那份憂心壓在了心底,但是現在在這個男人面前,仿佛只要有他在,什麼事都可以解決。
「嗯,那我去通知侍書他們。」
藍傾顏說著便要下地,卻被某人一把攔住。「這些事情直接去通知下人去辦就好,你現在就先休息,我一會兒幫你調息。」
可是她還是想過去看看侍書……的八卦。于是便掙扎著下地。
看著她要下地,這次葉鏡淵也不阻攔。只是在腳離地還有一公分的距離里,不溫不火地來了句︰「你若想明天下不了床……那便去吧。」反正他也樂意這麼做。
听懂了他的弦外之音,心中大罵。可是臉卻不爭氣的紅了。乖乖地躺回床上,不再鬧騰。
葉鏡淵抬手,朝著外面打了個手勢後,便也褪下衣服。看到那件白色時,笑了笑。走過去,將襲白色折疊起來工整地放好。放了個一個櫃子單獨鎖著。
隨後走回床邊,掀開錦被一角,也隨之躺下。單手摟住身旁的女人。藍傾顏身體一僵,他不會還想……
察覺到身邊之人的僵硬,聰明如葉鏡淵,一下便知道身旁的女人在想什麼了,心下有些好笑,這丫頭……他看起來就這麼急色嗎?「今天暫時先不動你,好好睡吧。」
暫時?為毛是暫時?那不就是說如果過了這個暫時,那他就……從堅硬的胸膛上抬起頭哀怨地看著他。那眼中的事物很明顯——人面獸心!
葉鏡淵挑了挑好看的劍眉,似真似假道︰「你若是再這樣看著我,我可就連暫時都保證不了了……」
藍傾顏立馬低頭,閉眼,歇火,睡覺。許是真的累壞了,不一會兒胸口處便傳來一陣平穩的呼吸聲。
人兒睡得香甜,只不過身旁的男人卻無半分睡意。畢竟晌午剛過,平時他不到深夜是不會挨床的,但是今天就是為了陪著某個沒良心的女人才如此之早的。听著人兒均勻起伏的呼吸,葉鏡淵瞅著趴在自己胸膛上的黑嚕嚕的小腦袋,眼中的溺愛幾乎編織成一張網足以將人溺斃其中。並無半分睡意。
……
血樓。
血樓便是血影所處的地方,侍書自從被自家主子無良的丟下以後,便只好跟著血影來到了這血樓。此時正眼角抽搐地看著那個正擺著各種各樣姿勢的皮皮。
一會兒兩只爪子捂胸,一會兒捂著自己性別象征的地方,然後再將尾巴圈住自己在打滾。今天一大早她和血影兩個就被這只胖墩連拖帶咬的弄到這里來,看那樣子好似要告訴他們什麼。
可是,請恕她能力有限,動物的世界她真的不懂,動物的肢體語言她更不懂。尤其還一副活似吃了藥似的狐狸。
她看到了現在愣是沒弄明白這一個上午了,他們陪著這玩意兒沒事干,就光是揣測這東西的肢體語言?老天,她才不學獸語!再說了,她也學不會。目光投向那也跟她差不多樣傻了卻目光中帶著深思的血影,用胳膊捅了捅︰「喂,你看懂了嗎?」
她真蠻佩服那小胖墩的,一大早弄到現在居然還不累?而且還一直這麼興奮的重復的做著這個動作。
「沒有。」血影如實回答。鬼才看得懂這毛茸茸的一團在做什麼。
「……」侍書無言。其實她真得很想拽住他起來問問,既然不懂你特麼的裝什麼深沉!弄得她一開始還以為他懂,所以她也就不服輸的呆在這里呆了大半天!結果沒想到就是個弄不懂的!丫的,沒事瞎鬧和個什麼勁。
居然害得她在這里陪著發瘋了一下午,不過,這玩意兒到底要表達什麼啊。
其實侍書不知道,某小只被某個無良的主人丟在了溫泉旁邊,躲在岩石後面欣賞了一夜的活。它本就不喜歡葉鏡淵,看起來很不好,很不溫柔!它不喜歡!但是,它就是好奇他們當時在干些什麼。觀察了一夜明白了。只是想找著侍書來告狀。
結果,嗚嗚……它為毛這麼興奮?
「吱」小狐狸怒了,它都表現的這麼明顯了,這兩個大蠢蛋怎麼還不明白!呃,兩人不明白這只狐狸干嘛好好的發怒,相視一眼,拍拍走人。今天就是個不正常的日子,也是他們都不正常的日子。所以才會陪著這只狐狸呆在這里呆了一整天。
一個是飛羽宮的得力助手,一個是血尊閣四大影衛之首的存在,為何會如此無聊的在此呆上一整天還未察覺到不耐,真的只是因為想要弄明白這只小狐狸想表達的意思嗎?
侍書不明白,血影更不明白。
剛到前廳,就听到了影衛過來的傳話。對望一眼之後,又各回各的房間。
……
與此同時的明蘭帝國皇後所居的坤寧宮內。
「都記住了嗎?這次,我定要叫藍傾顏,死無全尸!」皇後的目光在燈火的照耀下有些陰暗難測。身後是一身黑袍裹體的黑衣人。
「嘿嘿,放心,老夫絕不會讓藍傾顏一條活路!」那名黑衣人怪笑著,聲音難測。他對他的武功還是有一定的自信。放眼天下,就算是葉鏡淵恐怕也只能跟他打個平手而已。
若不是這何家與他定下了契約,又怎麼能與之驅使?那次是他練功已經到了緊要關頭,因為練得是邪功,沒想到最後竟遭反噬,若不是這樣又怎麼會讓這女人的父親何德大將軍給抓捕到?本來是想直接殺了他的,可是或許是看他還能為他們家族帶來什麼利益。便不知從哪兒找來的邪法與他強制性制定契約,從此,他就只能為何家效命。
每次讓他出手,卻不過是殺些個螻蟻而已,那些個人的武功,三兩下就解決掉了。所以,他對于此身份也沒什麼異議。
反正有這家人供他吃喝,供他玩樂。還有自己練那功法的‘必須品’也是他們找來的。自己也樂見其成,也省得自己費時費力了。
藍傾顏……
嗯,看樣子是天資不錯。這等年齡便在武學上取得如此成就,著實是個奇才。他一開始听聞還想收她為徒弟的,現在看來是收不成咯!
人嘛,還是要殺的。而且殺個藍傾顏其實也不是什麼難事。就算那女娃子天資不錯,但是再不錯恐怕也比不上葉鏡淵那小子吧!
五年前,他曾經被當時年僅二十出頭的葉鏡淵打傷,遭到魔功反噬。但是五年後……他現在的實力已經今非昔比,就是不知道葉鏡淵那小子進步的怎麼樣。哼,如果有進步,那他便會去找他決一死戰。若是沒有進步……那就是連老天都在幫他!他定要讓葉鏡淵死無葬身之地,以報那次戰敗之仇!
不過,他實在沒想到那小子的命竟是這般的硬,中了他那毒居然還沒死!就算是再高的高手用藥物的堅持最大的極限也不過只有二看,那小子居然一撐便是五年還沒死?看來那小子的功力的確是進步了。不過那又怎麼樣,到時候就算是同歸于盡,他也要報那仇!
不過想到這些年,葉鏡淵被他那藥折磨的痛苦,心中的恨意總算是平息了些。但是這對于他來說遠遠不夠……
等他解決完了那個藍傾顏小娃子,他就去找他。藍傾顏……縱使她是個奇才,但是以她現在的功力來對抗他的話無疑是以卵擊石!雖然這話有點自負,但是卻的確是句實話。
「那老夫先走了,那個叫藍傾顏的娃子現在在哪?有了線索通知一聲。」他要練功的材質,何德那老匹夫的那幫手下應該替他準備好了吧。哈哈哈哈,只這要邪功練成,他就能再添壽元了。
說罷,不理會皇後反應如何,徑直竄入漆黑的夜色中。
皇後目光陰狠地看著黑衣老者離開的方向,藍傾顏,縱使你本事再大,本宮就不信你沒有落單的時候!到時,本宮不僅讓你死無全尸,還要將藍家上下,盡數鏟盡!
自從發生那事以後,她以為皇後的這個位置是與她無望了。但是沒想到,皇帝不僅沒有將她罷黜,連流言蜚語都沒有听到一句。只是將她軟禁在坤寧宮。
一開始她或者還天真的以為,皇帝是對她的情意未改。但是自從出了這事之後,皇帝便一直沒來過她這。如果是按常理說發生了這事,身為一國帝皇如果不來這里也屬正常。但是發生在他的身上便不正常了,而且居然還能像個沒事兒人一樣,太子也將之軟禁,丞相左鴻的掌權也沒有收回,除了她和太子被軟禁之外,宮里宮外竟似什麼事都沒發生一樣。
這實在是有些不正常,不!是太不正常了!這種不正常,甚至讓她的心頭恐慌。現在除了要除掉藍家之外,還要讓那些線子盯緊了皇上的舉動。
一朝榮辱,就在這一念之差。
她不能讓何家倒台!更不能讓自己現在所處的這個位置易主!
皇上現在一直想扶持著婉儀那個賤人,若是她真的倒台了,那後宮之主便是婉儀無疑。她,決不會讓他們得逞!
還有她現在最恨的藍傾顏……
這個名字早已成了她的眼中釘,內中刺了。
……
「阿嚏」「阿嚏」原本躺在某人懷里好好的人突然連打了兩個噴嚏。迷迷糊糊中翻了個身子繼續睡,臨睡前還咕噥著︰乃乃個兄,哪個小混蛋在罵老娘。
于是,某人完全在無意識中的言語……
讓一直注視著她的葉鏡淵哭笑不得地听著身旁女人的罵語。
------題外話------
喵嗚~字上沒錯,就是內啥苞是禁詞,淚奔……
于是,解釋完的某人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