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是看著這一點,她才敢上來撩撥的。就算是這個男人沒以前那麼愛她了,那她畢竟是他曾經那般愛過的人,總該會有些特殊的!可是……
剛剛這個男人的訓斥,讓她面上的表情險些破功了。可是卻還是忍住了。深呼了一口氣,眼角帶淚地看著那個還在不停地為別得女人檢查的男人︰「銘哥哥,你這是做什麼?」
說話間,那一滴淚水滾落。卻還是努力的睜大眼楮,好似要將這淚水逼回去。這‘倔強’的模樣,讓不時偷覷著這邊的男人們心里一揪。
又司琴眉頭挑了挑,為什麼覺得這一場景有點眼熟呢?
哦,是了,好像那次的飛羽宮宮主選舉大會,那個楊憐容也是這般楚楚可憐的面向眾人的吧?只不過當時是想針對她家小姐,她當時還在慶幸,還好她身邊的男人沒這姑爺這麼招引蒼蠅呢。還真沒想到,有一天,她的男人也會成為香餑餑呢。
只是這蒼蠅實在是盯得不怎麼樣啊,要這個破男人也就算了,居然還將主意打在姑爺的身上。想兩個一起收?
呵。這女人還真是具有‘宏偉大業’啊。
今天不教訓這個女人,她就將她的名字倒過來寫!
不過卻並沒有什麼動作,只是眉頭戲謔地看著無名。她想知道,這個男人對待往日的舊情人,會是怎麼樣的。
無名看到司琴投遞過來的眼神皺了皺眉,這個女人還是不相信他啊。他無名雖然不是個君子,但是他總歸是個男人,這種拖泥帶水的事情是絕對不會有的,他要斷那便會真的徹徹底底的斷得干淨!
心中暗嘆了一聲,看來還是他的表現不夠啊。
听到那邊我見猶憐的聲音還在繼續軟軟地呼喚,突然有些厭煩的皺起眉︰「白蘭蘇,裝夠了就滾!」
這個女人,當初明明是她先背叛他的。這些年這個女人做過的事,當真是以為他不知道嗎?現在這副模樣要做給誰看?
本來他一開始是怨恨她的,很想知道是為什麼。他自認從未委屈過她,她想要什麼他都用了他的能力弄來,卻為什麼要在背後捅他一刀?
這些年來,他也一直是這樣打算的。甚至想過要報復。
不過後來遇上了司琴,這種念頭就在不知不覺中消散了。那股恨意,惱意尋不到影了。直到他愛上了眼前這個清冷倔強的小女人,他就不再執著了,恨也好,不甘也罷。往事如煙,就讓它就這麼過去吧。
畢竟他還要感謝這個女人,如果不是她,他又怎麼會遇到此時這個還在瞪著他的小女人呢?只是,他想過就這麼算,可這個女人實在不知道見好就收。居然還敢如此?他無名雖然從不為難女人,也不會對女人動粗,但是那是有限度的,超過了這個度……
那就去他媽的不為難,去他媽的不動粗!
這個女人一二再再而三的弄出這種蠢事,那就別怪他了。那次在淑蘭苑,他已經去忽視了,現在居然還不知收斂!唇角譏屑地勾起︰「白小姐,沒事別亂往男人身上靠,而且對方還是一個有婦之夫的男人,這樣讓我的妻子看見是會不高興的!」
白蘭蘇不可置信瞪大眼楮︰「銘哥哥你在說什麼?你怎麼可以這樣說蘇兒?」心中有一瞬間的慌亂和屈辱,這話傳出去那不就是在降低自己父親的地位嗎?也會令丞相府蒙羞。
再環視一眼,果然看到那些人正在竊笑,只是礙于她的身份,不敢太過放肆而已。這一刻,她就有些恨,那時候的殺手怎麼沒有將封亦銘弄死?真是一群飯桶!
她現在是直接將這受到的屈辱給怪到無名的身上,卻忘了,那事根本就是自己貼上來,自找的!
而後又不著痕跡的看了一眼那個一直靠在柱子旁的男人,期望著他能來幫她解圍。
只不過葉鏡淵自始至終,都沒有給過她一個余光,好似根本就沒有注意到有這個人的存在。只是皺眉看著藍傾顏離開的方向。這女人,怎麼去方便去了這麼久?
白蘭蘇見他居然對她無動于衷,心中有些惱怒。再看看那邊坐著的一男一女,那個女人的唇角明顯的勾起一不屑的笑意。而那個男人面上沒什麼表情,一直就是冰寒的一片,但是那眸中暗色擺明了,他就是在看好戲!
主子也就罷了,一個屈屈賤婢也這樣的目中無人!
心中怒急,卻又不得不壓下。卻更惱恨無名和葉鏡淵的態度。
哼,反正現在那個女人也不在,這個男人也不用裝得這麼明顯吧,一群蠢驢!
「七皇子,白小姐只是一個女人而已,您又何必如此為難一個女人呢?」就在這氣氛有些詭異的時候,一個略顯成熟的聲音傳來。
粗一看,那樣子倒是一位很穩重的公子,模樣生得不錯。那聲音听了也是讓人感覺到沉穩的樣子,到是會讓人心生好感。只是再細看之下,就可以發現那眸中的無時無刻存在著的算計,組合在一起就給這人大打折扣了。
無名睨了這人一眼,微微眯眸。手中的力量已經在凝聚,算這個人倒霉,好死不死撞在他心情不好的當兒。
只是手還未伸出,那名男子便已經被一股強勁的掌風給‘送’了出去。
呃,無名嘴角抽了抽,看向那原本靠在柱子上的男人已經轉過了身,這位是怎麼了?剛剛不還好好的嗎?
果然,這個男人的心思他是這輩子都別想猜中了。只不過有一點可以肯定的是,自家老大現在很不爽。
再看了一眼,那差不多半殘的男子,這個想法又更加穩固了。
他又哪里知道,這個男人純屬就是有些惱恨這皇宮的那地為什麼會離那麼遠?弄得那個女人到現在還沒回來!本來就算不上好的心情此時見有一個沙包往上撞,他又何須客氣。
「你……你……」白蘭蘇看著那倒地不起的男子,伸手指著他。只是聲音卻斷斷續續地餃接不上來。
自然的,她想說什麼,也不關他的事。只是寒冷的眸子不耐地看著無名︰「你解決不了的話,本尊出手。」
本來他並不想管他們這些間的破事的,只是這女人實在是太聒噪了!而且那一臉無辜的樣子著實讓他反感。唔,他有些不明白,明明某個丫頭也對著他做過這種表情,為什麼當時的感覺就只想將那丫頭弄得下不了床,而這個女人他就想直接‘送’她滾呢。
無名看著那比以往更寒的臉,暗暗砸舌,他又哪惹到這位了?雖然這話是指得白蘭蘇,但是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錯覺,他老覺得那里面還有對他的不滿……
呃,這是怎麼一回事?
再看這個臉上還猶自掛著淚的面容,有些不耐煩。擊了兩掌,便出來兩個黑衣暗衛。黑衣暗衛跪地,等待主子的下達。
無名朝著白蘭蘇的方向示意了一下,那兩人也不用多語,直接將蒙在原地的白蘭蘇拎起,不見了蹤影。
看見礙眼的東西解決了,便朝著葉鏡淵的方向看了一下,還是覺得有些怪異。
其實他不知道,就是因為這皇宮內的設計將他和他的女人隔得遠了,所以某個男人就心里不爽了,雖然知道這個御花園內的設計不關這兄弟的事,但是誰讓他還是個皇子呢。
那邊的人也被這一事驚回過了神,眼神不敢再多瞄,這亭里的幾位實在太狠了。眾人連帶著也有些小心翼翼,就怕一不小心也會將那里面的人惹惱,他們連丞相府的千金都敢如此奚落,更別說他們了。
他們父親的官位再高,又怎麼能高得過百官之首的丞相。所以,他們還是安分點吧。
只是那個地上躺著還處于半殘的男子卻被他們忘了。不過是真的忘了還是其它什麼,那就不得而知了。
封亦凌遠遠地將這事故看在眼里,不做一詞。此時見到那個男子還躺在那,皺了皺眉。冰藍的眸子閃過一絲的不耐。
卻還是對著下面的人吩咐道︰「將遲家公子送去御醫院。」那個男人下手還真狠。眼前這人恐怕救回來之後也做不了多大的作為了吧。
不遠處的封亦笙眸子閃了閃,又不動聲色的將情緒斂了回去。
接著便抬步走向那方被霸佔的亭子里,第一次,對著這個同父異母的弟弟開了口︰「封亦銘,我想我們該談談,將事情弄清楚。」嗓音沉穩磁性。
這種沉穩可不是剛剛那個男人可以比的。
無名詫異地挑眉,這可是這個男人這麼久以來第一次開口對他說了超過十個字的話呢。以前的二十幾年間他們是有說過話,但是他們兄弟幾人說過話的次數十個手指也數得過來。而且每次絕對不會超過十個字。
所以這個男人一開口說了這麼一長句,他還真有點沒法反應。
不過他是誰,一下子就收斂了自己的心神,看向那已經坐著飲茶的男人。見他並沒有反應,便看著這位皇長兄,輕輕頷首︰「是該談談了。」
司琴看著這情形,忍不住皺眉,有些擔憂下意識地叫住他︰「你……」卻在剛開口的一個字之後就不知道說什麼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