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名恍然。
這才正眼打量了一旁站著的白蘭蘇,半晌得出結論︰「嗯,大概吧。」
聞言,宮月蕪就更鄙視了。不是鄙視白蘭蘇,而是將那鄙視味十足的目光投向了無名。她很想說,那你當初是怎麼看上她的?真懷疑這人那時候是不是眼楮出現白內障還是青光眼了。
真為司琴不平,司琴雖然只是藍傾顏的人,並不是飛羽宮長大的。但是現在她家小姐都是飛羽宮的宮主了,那就自然的也歸為飛羽宮的一部分了,可是所以現在看著這個男人,尤其他還傷過飛羽宮的人,就沒由來的不爽。
白蘭蘇只不過是一個借口而已,她的目的就是要惙惙他的銳氣,磨磨他的爪子,讓他明白她飛羽宮的人可不是好惹的。也順便將這個怎麼看怎麼不順眼的女人貶一頓。
一對上那雙看似天真無邪的目光就不舒坦,那眸里的*太過于強烈。還有剛剛這女人看著無名的眼神……
尼瑪,她好歹也是飛羽宮的大長老吧!
妹的!想男人都想到自家門口來了!
她不會生氣,也不會去計較……那就怪了!
無名正準備回去直接去司琴那,結果就發現一道怪異的目光盯住自己。回頭,嘴角抽搐。
這件事可不可以不要再掛在嘴邊了?誰沒有個曾經啊,他現在都已經跟這個女人沒關系了,心里存放著的也只有司琴了。怎麼這些人還用這目光看著他?
自從那天都明白了他和白蘭蘇以前的關系之後,沒少被飛羽宮的人鄙視。他就納悶了,干嘛老扯住他的尾巴不放啊。
不過,如果他現在對戰這個女人,或者和這個女人鬧起來。恐怕不只飛羽宮的那些人不放過自己,就連他家寶貝司琴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硬是扯出一笑,笑得眯著眼楮看著那還不將眼底的鄙視收斂的女人。只覺得額角突突直跳︰「宮姑娘……」
「本長老跟你不熟!別姑娘姑娘的叫,叫我宮大長老!」宮月蕪霸氣的一揮手,直接打斷他。
宮姑娘這個稱呼是熟嗎?就是因為不熟我才稱呼你宮姑娘啊啊!在心里反復地告訴自己,不能生氣不能生氣。他是個男人,不管這人是誰都得讓著點女人。有些咬牙切齒地開口︰「那好,宮大長老。如果宮大長老您沒什麼‘重要’的事的話,本主就先告辭了。」
字音特別加重了‘重要’兩個字。
這件事也確實是他理夸,誰讓他對司琴做出了那等混帳事。這個女人怎麼樣也是在替司琴開口,所以,他忍!
宮月蕪揮手︰「拜拜~有空常來。」
拜拜?什麼鬼玩意兒。不過他也懶得問了,免得再被這女人訓一頓。頭也不回的離去。
白蘭蘇看著眼前兩個根本就從頭到尾無視她的三人,心中本來就存在的一團火就像是又添加了酒精一樣,越燒越旺。再看看無名已經離開的背影,才有些著急,聲音突然提高了一點開口挽留︰「銘……」
「誒,我說侍書,這春天是不是來了?如果我沒記錯現在應該還連秋天都沒到吧。尼瑪,怎麼到處都能見著發情的?」只是,她聲音高。宮大小姐的聲音更高。
連讓院外那些在‘掃地’的人也听得明明白白。
無聊嘛,那就得找樂子。要不然憋壞了,就得不償失了。
白蘭蘇氣結,還不等侍書答話,便朝著宮月蕪質問︰「你這句話是什麼意思!」無名也走了,現在整個院子里也就他們幾個而已。既然這女人這般羞辱她,她也犯不著再對著這女人笑!
宮月蕪悠哉悠哉地尋著個石凳子坐了下來,不客氣地拽下一根香蕉。「什麼什麼意思?白姑娘這句話問得好不奇怪。」
嘴上這般說著,只是那神情無一不是在訴說著‘說得就是你,說得就是你’。
「你……」本來欲說什麼,但是到了口中又憋了回去。看著宮月蕪,柔順地說道︰「既然姐姐這麼不待見我,那妹妹就先走了。」她知道,現在跟著這個女人吵著得不了什麼結果,最後被羞辱的也只是自己。
只是還是不甘!
她今天來只是听說藍傾顏重傷,一來就是想看看她傷成什麼樣子。好平衡自己這幾天的憋屈。二來,父親說過葉鏡淵和藍影楓還有封亦銘無論哪一個,只要可以成功吸引到其中一個即可。
葉鏡淵的血尊閣和藍影楓的逆風樓,如果丞相府得到了他們任何一個的幫助,那這整個封寒國還不是他白家的天下?而無名的醫谷雖然不是三大勢力之一,但是勝在無名是個皇子,而這些年來封寒帝對白家所做的一切,只要有腦子的大臣都能想到,這天子最喜愛的便是這個七皇子,那爭奪皇位,再加上他丞相府插上一腳。那封亦銘當上皇上的一日指日可待!
而若是白蘭蘇嫁給了他……
為了這件事,父親沒有少罵她。說她當初做得事情。
不僅父親想罵她,就連她自己也想罵自己了,怪只怪這皇帝的心藏得太深,沒有讓他們窺探到一絲的想法。
宮月蕪看著那神游的人,冷笑一聲,手指劃動了下杯沿。「不送,慢走,沒事就別來了。有事就更不用來了。」
事情都到這樣了,她還能說什麼。哼,藍傾顏她動不了。她還動不了一個她嗎?
想著,嘴角浮現出一不同與世人面前純真的陰狠。
只是很快的便收斂了起來,接著眼眶便紅了起來,幾滴淚珠就在那純真的眸子中打轉。
起初隨她一起來的小侍女還不知道為何主子的轉變這麼快,只是在轉角遇到了各個侍衛眼中憐惜的表情之後,小侍女終于明白了。
小侍女搖搖頭。跟著這樣的主子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啊……
御花園的四角亭內。
封亦凌正在和封亦笙在說著什麼,畢竟那天父皇的決策他們都明白了。所以就算他們有多不想說話,但是有些事情還是說清楚較好。
封亦凌冰藍的眸子看著什麼話都沒說的人,續著話道︰「其它的我不能保證什麼,但是我可以保證一點,這個位置,你可以放心坐穩。」如果可以,他並不想身在皇家。有時候看著七皇弟能肆意游手于江湖的時候,不可否認,他是羨慕的。皇室的擔子太重,不僅僅是宗親的輿論,還有母妃那里施加的壓力……
這些沒由來的讓他厭倦。
封亦笙看了他一眼,薄唇開合︰「我從來沒有擔心過……」從來沒有擔心過任何人會來爭取這皇位。對于皇位,他不喜,但是他有他必須要做的理由。他是皇長子,又是嫡長,宗親那里的事情也不容怠慢。
只是在看到那前方走來的一襲白影之後,就住了口。心里有些不耐,卻還是在原位上坐著。
封亦凌顯然也看到了,卻做不到他的不動聲色,雖然面上還是一如既往的冰冷,但是那擰緊的眉頭還是在顯示著現在的厭煩。
白蘭蘇在準備出宮的路上,無意中走了這條小道。宮里有明文規定,沒有皇上的允許,不準有任何的代步工具出現在皇宮。
她曾經還一度為了這條規定在心里不舒坦呢,但是現在在看到前面的兩位的時候,不由得慶幸了起來。不管最後這皇位是落于誰手,但是和所有有這個權力的人打好關系也是好的。
到時候也是穩贏了。
況且,早就在之前爹爹就已經告誡過她,這兩位的身份還不僅僅是皇子,恐怕幕後還有著什麼勢力。具體是什麼,白丞相並沒有說。
只是白蘭蘇是誰,自小處于那樣的大家庭里再怎麼笨的人,也會成個人精。所以對于之前和封亦笙鬧得不愉快自然就消散了。
……雖然只是她單方面的不愉快。
此時真是連老天都幫她!
蓮步輕移,走進涼亭內。
「臣女白蘭蘇,見過大皇子,三皇子。」而後便低垂著頭,按照禮儀,在跪拜之時不得抬頭。
看著她進來的那一刻,封亦凌便擰緊眉頭了。男人的書房一直都是一塊禁地,每個男人都會不喜在書房的時候有個女人進來煩他們。男人們談事情的時候也是如此。所以此刻封亦凌沒有一手將她丟出去,也算是風度有加了。
封亦笙到是看不出有什麼,輕呷了一口茶。神色無波︰「白小姐不必多禮。」
但是只有從小隨著這位主子長大的貼身侍衛陵勇才清楚這個動作表示什麼。每次封亦笙動了殺意的時候就會用這個動作作為掩飾。
想想這個白蘭蘇還真是不知死活,這些年來或許別人不知道,但是他清楚。這個女人做過什麼,做就做了吧,還要到主子面前說這是為了主子!
天知道,主子對這些根本就是無所謂的。就算真要對付那時候還是皇子的無名,直接動用自己的勢力也可以光明正大而且也名正言順的除掉。哪會需要這女人獻什麼‘計策’!
這次居然還在這時候來打擾主子。
不得不說,這女人真是嫌命長了。
只是好像某個女人並不知曉,只是抬起眼眸秋水瀅瀅地看著兩人。
呵,這一抬頭,倒是將陵勇驚了一下,瞅瞅,那白皙如玉的面容上此時一個巴掌印是怎麼回事?那指印還是反的是怎麼回事?
這咋一看過去,配合著那被打得紅紅的臉蛋兒,倒真是讓人心生不忍啊。
不得不說,陵勇童鞋是真相帝了,沒錯那個指印就是在她一出小院樓的時候就自己甩的。其實她完全可以讓小侍女‘幫忙’的。但是以她高傲的心理,又怎麼會容許一個下人來踫到自己呢?
由此就出現了面前的這副‘壯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