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天大清早的,人都還沒完全清醒過來便被一陣又一陣的聲響給驚了起來。
藍傾顏完全處于迷迷糊糊的狀態,听著那聲響也感覺不到惡意,意識也就混沌了。朝著葉鏡淵的懷里又蹭了蹭,嘟噥了一句︰「葉鏡淵,家里遭賊了。」
咕噥完之後又完全沒有‘遭賊’意識的尋了個舒服的位置又繼續睡了過去。
葉鏡淵早在那些人進院的時候就已經醒了,只是怕吵醒了懷中之人沒有出聲。現在听到即將成為的小妻子那咕噥的話,有些哭笑不得。不知道岳父岳母听見了,知道他們的女兒把他們當賊看有什麼感想。
剛想扶起她,卻在感覺到那平穩的呼吸之後愣了一下。
嘴角抽了幾下,有些無奈。
居然是在做夢。
「快點把這個也給弄好,還有那里,誒,等等,你還是先把燕窩炖好吧。」
秦絲顏的聲音傳了過來。不復往日在人前的溫婉,卻依舊柔和動听,只是忽略那急躁的語氣就更完美了。
被指使的血尊閣和飛羽宮一干屬下仰天翻了個白眼,你讓他們干這活干那活,他們是可以。讓他們殺人放火更是可以,但是……
這位可不可以把剛剛的話給收回啊!
讓他們炖燕窩?還不如直接一刀了他們的脖子算了!
面對著眾人明里暗里投過來的怪異的視線,秦絲顏也察覺到自己吩咐錯了對象,模了模鼻子,這不是還沒反應過來嘛。
想了想,還是自己親自操刀,又跑到了廚房。
在一旁跟來的藍墨亭連忙跟上,就怕自家女兒院子里的廚房被自家妻子給毀了。
秦絲顏做出來的飯菜就算是月洛城最好的酒樓里的廚師也是比之不過的,絕對的沒有話講!若問藍傾顏最想吃的是什麼?
那便是自家那無良母親親自燒出來的美味。不只是她,整個藍家一家子都是對她的廚活贊不絕口。
藍傾顏自認自己的的廚藝雖然繼承了自家母親的好手藝,但是還是不足以與自家母親媲美。
但是,如果每一次她進了廚房,不會像進了賊,被打劫一樣那就更完美了。
每次這位心血來潮,想要犒勞自己的丈夫或者兒女的時候,那廚房不燒了那就是好事兒了。所以縱使藍家一家子對她做得飯情有獨鐘,但是想到自己一口美味所帶來的後果,還是直接甩頭就走。
因為藍家主母,從廚房出來一次後藍家絕對要動用大批的工程將廚房里里外外整個的裝修好。
藍墨亭知道自己是阻止不了自家妻子的決心了,只好跟著過去。最起碼,還能讓廚房毀得不是那麼的徹底。
飛羽宮眾人顯然是知道自家太上夫人的毀滅能力的,紛紛哀嚎。心里為自家宮主默哀。不知道,這次太上夫人出來那廚房要動用多少人力……
相對于飛羽宮的人,血尊閣到是覺得有些莫名其妙了,本不想問的。但是沒辦法,誰讓飛羽宮的情報永遠是天下第一呢,只好粗聲粗氣的問了一句。
飛羽宮一正在搬著花木的某堂主看了他一眼,抬走滿是泥土的手拍了拍那人的肩膀︰「兄弟,一會兒你就知道了。」
因為天顏閣是在人工湖中央,所以一般的僕人是無法進來的。不過就算是有功力的,如果不到家也來不了。
現在在天顏閣內的全是飛羽宮和血尊閣在藍府暫住的人。
藍傾顏猛得睜眼,抬眸就對上幽深如黑潭般的眸子。
眨了眨眼︰「剛剛那些不是賊?」
葉鏡淵揚唇,沒有答話。
再听著耳畔傳來的聲音,雖然隔得有些距離,但是還是可以听個大概,也足以讓她知道那是哪位的聲音了。
再抬眼看了看天色,驀地一聲尖叫︰「都快午膳了,你怎麼不叫我!」
她平時也嗜睡,但是卻從來不會像今天這樣睡得沒知沒覺的,連大概的時間都不知道。剛剛是閉著眼楮的,她還以為才天亮沒多久呢。
而且她昨天和葉鏡淵也老早就睡了,葉鏡淵也因著懷孕的關系,沒再鬧騰她。在這種情況下居然還能睡成這樣……
藍傾顏望著身邊的男人,有些哀怨。
只是在某人熱烈地注視下,男人卻依舊如往昔一般的神情,絲毫不覺得有什麼錯。貌似,他也的確沒什麼錯。
藍傾顏妥協︰「好吧,我起來。」只是腦袋的指令卻還是顯示著,她還想睡!
葉鏡淵目光不復往日的冷漠,柔和地看著縮在自己懷里努力爬起的女人,每爬高三分降低二分一點一點磨,那不情不願的樣子讓人覺得她其實就是個小孩。
在外人面前,應該說是在所有人的面前,她永遠是淡然睿智的。偶爾在秦絲顏面前也只是調皮一點。這樣孩子氣的她倒從來沒有見過。
而她,也從來沒有在人前表露過這樣的狀態。
但卻在他的面前,一次又一次露出自己不曾有的另一面,或許就連她自己也沒有察覺。也或許這個男人帶給她的安寧,讓她感覺出了任何事,只要有這個男人在,他也會保護好她為她再次撐起另一片天,而她只要安心的在他的懷中呆著讓他放心。所以在他的面前,她才會如此的毫無保留的展現出自己一同于往日的一面。
葉鏡淵看著突然覺得有趣,忍不住笑出了聲。他的小丫頭,真的是越來越迷糊了。
可是,他也越來越愛上了她的這個樣子。
這種特別,只屬于他一人,就像他的溫柔只能她一人擁有一樣。這種感覺,真好。
最終看著那還在搖搖晃晃的人,有些無奈,雖然他也很想繼續多看幾眼她這難有的可愛模樣,但是終究還是不忍心她累著。
修長的手扶住她的腰身,一手握住她的胳膊讓她不至于不穩而倒下。雖然她要倒下也只是倒在他身上,有他當這人肉墊子並不疼。可他還是不願她摔著。
將那懶洋洋的人扶起之後,自己也跟著坐了起來。走下床,拿過一旁的墨袍披上,穿戴好。
再看了一眼坐了起來已經明顯來了點精神的女人,輕笑一聲,取過一旁的冰藍雪紡長裙和白色的……肚兜。
藍傾顏在前世的時候便不喜歡穿著內衣睡覺,直接果睡。在跟了葉鏡淵在一起後,雖然不會果睡那麼夸張,但是肚兜是絕對不踫的。
而且,她也不敢果睡……
她像模像樣的穿了件中衣睡覺都能被這個男人榨空,再果睡,她那不是活膩了嫌命長嘛!
但是,現在望著那男人手里的肚兜,為什麼不是第一次了,但她還是會有種拿布蒙住他眼楮的沖動。尤其是那個男人那面色平靜……但她怎麼看怎麼都覺得不懷好意的樣子,更有種想死的沖動。
剛起來的那股模糊勁也在這一件衣服下全部消了個勁。
葉鏡淵看著那面色紅潤,眼珠子還在亂動卻就是不看向他這邊明顯在心虛的女人,可是不可否認那樣子真是該死的迷人!他就昨天一晚上沒要她就已經覺得很難熬了,這女人昨天剛說懷孕前三個月不能再來。
這句話他也在民間听過,基本上的大夫都是這樣的叮囑的,只是沒想到這情況會有一天該死的出現在自己的身上!
看著那面色緋紅眼神還有些無辜,對自己的狀態完全不自知的女人。皺眉,他突然覺得一開始听到自己要做爹的消息所帶來的喜悅,完完全全就被這女人一句話給潑了盆涼水。現在只留下滿腔的不滿。
他決定,這只兔崽子生下來之後他直接扔給藍家那兩位。
別想和他霸佔著他的女人!
此時看著那還抱著被子不放的女人,挑了挑眉︰「放下,穿衣服。」
藍傾顏察覺到那隱隱帶著些火熱的眼神,可憐兮兮︰「不會。」
葉鏡淵抬手揉了揉自己的額角,似乎跟這丫頭在一起之後這個動作幾乎是經常做了。
他當然知道她不會,既然不會,那就坐好讓他給她穿!她這樣抱著被子,他怎麼給她穿!
藍傾顏瞄了他一眼,再看了一眼那個肚兜一眼,從來沒有覺得白色也有這樣晃眼的時候。晃得她整個人都搖搖欲墜了。「內個,內個讓我自己穿吧。」
雖然平時他已經給自己穿過了,但是那都是她睡著的時候啊!那時候她整個人都還迷迷糊糊的呢,什麼反應都沒有,再清醒的時候,就看到這已經穿在自己身上了。所以除了一開始有些不好意思外,就習以為常了,但是不代表她在她清醒意識遇到這情況要怎麼應對啊啊啊!
藍傾顏心中有個小人在捶地。
葉鏡淵早就已經在她的面前站定,居高臨下地看著那縮在角落里的女人︰「你確定你會?」
「我可……」
她本來想說,肚兜我還是可以穿的。再說,就算穿得不是很好那也是在里面,也沒人能看得見啊。
但是在看到那已經眯起來的,隱隱透著危險信息的眸子就沒有膽往下說了。
「呵呵……你來。」標準的八顆牙露出,天使般的微笑看著他。
為什麼冷漠得不食人間煙火似的男人會變得這麼禽獸……
葉鏡淵滿意,將被子拽開,把那越縮越往里的女人撈了過來。
雖說是撈,動作卻依舊輕柔,另一只手也將衣物放在了床榻上騰出來小心的護著她。同時也將那礙眼的中衣扯了開去。
藍傾顏一聲輕呼,雙手環住自己。她全身上下就只著了一件中衣,里面可謂是真空,他這一下,直接讓她整個上身一絲不掛的展現在他的面前。
雪肌玉膚,因為睡覺的關系還有些粉女敕的紅色,前天的歡愛過深的印記還隱隱的殘留在上面,在餓了一晚上的男人面前更添誘惑。
那因為環住而更顯的飽滿更似在得意。
葉鏡淵不由得呼吸一窒,喉結上下滾動。眼神灼熱的溫度似要將她整個人灼燒,幽深的雙眸隱隱有些猩紅。
他真覺得,他真他媽的沒事找罪受!
藍傾顏不知怎麼的,竟然在他的眼神的注視下有些顫抖,吞了吞口水︰「那,那個……你,懷孕的前三個月不不……」不能房事。
「知道了!」不用這麼經常提醒!
葉鏡淵面色不善,卻收回了自己心里剛剛產生的想法。只是目光還是注視著她谷欠望雖然還未退卻,卻也沒有剛剛那麼猩紅了。
其實,這個提醒藍傾顏昨晚加上現在總共也不過兩次而已……
著手替她將肚兜穿上,再將那件他剛剛差人訂制冰藍雪紡長裙按照順序給她一一穿上。只是中間也少不了楷油。
藍傾顏還在剛剛被他吼得那一下沒回過神來,貌似那是他第一次這麼大聲的說話來著。這可是她第一次見到這樣的葉鏡淵啊,她真沒想到,那平時高大俊美如神一般的男人居然還有這麼孩子的一面。
沒錯,就是孩子。剛剛那樣子真像一個沒吃著大人給得糖的孩子!
直到那手伸進了自已的衣領內才反應過來,不過這次卻沒有阻攔。
相反,還有些得意。
嘿嘿,反正模兩下又怎麼樣?模著親著就是讓你吃不著。
想完又在心里捏汗了一把,自己怎麼也會有這樣的惡趣味的……
------題外話------
孕……又是禁詞……茫然看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