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雙眼楮閃爍著幽亮的光芒,湮沒于在沉寂的黑暗中……
清淺的呼吸如細軟的刷子,撓著他的後背,霎時喚醒他敏銳的感覺,擊退睡意。兩只縴細的藕臂緊緊擁摟著他,柔軟細膩的肌膚緊貼著他的後背,淡雅的清香縈繞著他的鼻息。香軟玉體在懷,簡直就是度日如年,分分秒秒在侵蝕著他的毅力。
他倏地推開安小魚,坐了起來,深吸一口涼氣,緩和一下內心的躁動。
睡夢中的安小魚感覺懷中一涼,悶悶地囈語,「冷……」隨手一伸,抱到了東西才安然。
「該死的,難道她是故意的?」秦嶧城擰緊了眉頭,仿佛現在正遭受著酷刑。縴縴玉手不偏不移地落在他正燥熱悸動的部位,手指的冰冷與他的炙熱溫度形成了強大的沖擊。他低哼一聲,倏地攫起她的手,覆身壓住柔軟的嬌-軀,「你是不是故意勾引我?」
鼻息相抵,冰冷的空氣流轉著曖昧的氣息,秦嶧城低下頭,探尋著她的唇瓣,越來越近,幾乎只有一紙之隔……
「阿嚏……」安小魚驀地打了一個噴嚏!
遒勁的氣流撲面而來,秦嶧城全身僵硬,全身炙烤般的溫度一下子褪盡,訕訕一笑,他怎麼可能對她難以自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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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和煦的陽光斜斜地灑落,穿梭在濃密的枝葉中,形成一道道光束。清新的空氣夾雜著青草泥土的自然氣息,一片靜謐中,偶爾傳來幾聲清越的鳥叫聲。
「安小魚!」一聲震天巨吼聲打破了清晨的寧靜,樹上的鳥兒受了驚嚇,撲撲翅膀,倏地飛走了。
一身警服的中年男子高舉著雞毛撢子沖進秦家,「安小魚,你給我出來,老實交代……」
「老安,你這是干什麼?」秦鴻明擦著眼楮從餐廳走出來。
「早知道不把小魚送出國,現在越來越無法無天了!」安臣良沖上樓,踢開房門,里面卻空無一人,「人呢?」
張心梅听到了動靜從廚房趕過來,床鋪整齊得沒有睡過的痕跡,「咦?小魚怎麼會不在?我去問問嶧城。」
她走到陽台上,推開玻璃門,一股涼氣竄了出來,撩開窗簾,「寶貝,時間不早了……」當她看到床上糾纏在一起的兩個人,她驚聲尖叫一聲,「啊……」
听到了尖叫聲,安臣良和秦鴻民立即奔過來,兩個人全身一震,面面相覷。
「嗯……不要吵……」安小魚嘟嘟嘴,不滿地呢喃一聲,蹭了蹭秦嶧城,將他摟地更緊了。她緊闔的雙眼突然顫動了一下,手掌在他身上肆意亂模。
不對!她的抱枕什麼時候這麼硬了?
倏地彈開了眼楮,視線落在削尖緊繃的下巴,緩緩上移,高挺的鼻梁,細長的睫毛,犀利的劍眉……滯停的腦袋快速運轉,她大叫一聲,「啊……」她馬上捂住了嘴,趁著秦嶧城還沒有醒過來,正準備開溜,一轉頭,看見旁邊齊刷刷地站著三個人,嚇得再次大喊一聲,「啊……」
「乖,不要叫了,睡吧……」秦嶧城壯實的手臂攬她入懷。
雞毛撢子都來了,她還能睡?
安小魚拍打著他,「你……快醒醒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