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小魚驚憟地一震,感覺都身後傳來一道鷙冷灼灼的視線,頓時一股寒意從她的背脊往上躥,她打了一個寒顫。「你不是不來救我,你管我是不是慰^安^婦!」一只手羞赧地遮住果^露胸口,她彎下腰,伸手去撿扔在石塊上的衣服。
「你想要慰^安^婦?還不夠格!」秦嶧城先她一步抓到衣服一角,用力一抽,衣服就這樣在安小魚的手邊抽走了。
「你流氓,還我衣服!」
秦嶧城湊近一聞,厭惡地皺了皺眉,用指尖小心翼翼地拎了起來,「我把衣服還給你了,你是不是就要放聲大叫,把陸雲戟的人引來?」這里還在陸雲戟的地盤上,他不會放松戒備。
「我……我才不會這麼做!」安小魚一心虛,語氣沒了底氣吱吱嗚嗚起來,她話鋒一轉,「唉!夫妻本是同齡鳥,大難臨頭各自飛,我被抓了,九死一生,你也不顧我的死活。」
「你現在不是活得好好的。」
「你……」
秦嶧城暗如子夜的眼眸突然一緊,「有人來了!」聲音低沉短促。他全身緊繃,提高了警惕,月兌掉自己的衣服將安小魚卷了起來,抱著她躲進了旁邊的草叢中。
一抹暗影以疾快的速度飛馳而來,腳步輕盈敏捷。小灰灰站在湖邊張望了一下,低下頭認真地東嗅嗅,西聞聞,不一會兒就找出了安小魚的藏身方位,毛茸茸地尾巴高高地翹起,不停地搖擺,朝著她興奮地大叫,「汪汪……」
「小灰灰來找我了。」安小魚要走出去,卻被他按住了。
「你把陸雲戟引來了?」
「膽小鬼,你害怕的話就一個人躲著吧?」安小魚掰開他的手,跳了出去,「小灰灰你怎麼來了?是不是我們說好一起過情人節,所以你特地來找我了?還是你最好了,不像某些人,不管我的死活,真沒人性!」
秦嶧城從一人高的草叢中走了出來,「怎麼,你打算當陸雲戟的兒媳婦?」
「錯了!我想當小灰灰的干媽!」
「不準!」
「哼,你管不著!」安小魚頭一甩,「小灰灰我們走!」她牽著小灰灰繞過秦嶧城,按原路走。
「你走錯方向了。」秦嶧城晃晃手中的衣服,「有了這條狗,難道你連衣服也不想要了?」听似威脅,怎麼感覺他是在吃小灰灰的醋?
安小魚低頭看了一眼,自己穿著他寬松的大衣服,既難看,又行動不便,她可不想在那麼多兵哥哥面前丟人現眼。算了,還是妥協吧!「給我吧!」
「先跟我走!」防止她使詐,到了他的地盤,才能把衣服還給安小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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走了兩個小時,終于到了秦嶧城軍隊駐扎地,旁邊就流淌著一條清泠泠的小溪,倒影著皎潔的月光,隨著溪水的流淌,銀光熠熠生輝。看來陸雲戟搶佔高地,看重的是作戰,秦嶧城依水而棲,看重的是生存。一個是激進攻擊型,一個是縝密部署型,兩個人到底誰勝誰負,難以猜測。
「我有禮物送給你。」秦嶧城牽起她縴柔的小手,突然神神秘秘地說道。
「巧克力我收到了。」一半已經祭了小灰灰的五髒廟。
他搖搖頭,眼角含著淡笑,「除了巧克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