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當初,你看了一天一夜的鬼片,眼楮也沒有像現在這麼紅腫。」
「唉……年紀大了,就不要提當年勇了。」安小魚喝光了一罐啤酒,又開了一罐,「這個啤酒真的好像摻了水,怎麼一點酒味都沒有,我下去買白的!」
她搖搖晃晃地站了起來,卻被葉千尋拉住了手,「我才認識你一兩天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告訴我!」
「既然你這麼瀟灑,就不要讓自己如此痛苦!」秦嶧城上前一把拽住了她。「即使我跟秦嶧城離了婚,你也沒有機會!」
她全身繞著火焰一般,即使躺在冰涼的地板上,絲毫感覺不到寒意,她迫不及待地想要褪去秦嶧城的衣服,縴柔地雙手胡亂地扯弄著,一粒一粒地解開他的紐扣……
安小魚不似以前那麼矜持,或許酒精激發出了她的野^性,令她丟棄了所有的顧慮,熱^情地回應著他,靈巧地舌尖仿佛會舞動一般,追隨著他的腳步,跳躍著輕快的舞步。
「你就在我前面空喊喊口號吧!我一定不會如你所願!」
「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對你……對不起……」她不停地那麼喃喃自責著。
她一走出去,安小魚好像瀉了氣的氣球,一下子癟掉了,喃喃地說道,「千尋,明明已經放手了,為什麼我不想讓別的女人接近他?」
安小魚睜開迷離的眼楮,虛虛地看著他,傻笑兩聲,「嘿嘿……怎麼是你?你跑到我的夢里來了,對吧。」她一開口,全是酒氣。
大掌撩起她的裙擺,將輕薄的布料一點一點撩了起來,嬌軀一點一點呈現在他的面前,如拆解禮物包裝紙一般令人興奮驚喜。美麗的胴^體橫陳在他的眼中,好像一副大師時筆下完美的畫作,美得誘^人。秦嶧城感覺全身的血液被點燃了一般,燎^原之勢越來越激烈,手掌貪戀地觸及每一寸冰肌玉膚,摩挲、輕撫、慢揉……
秦嶧城立即拉開門,沖了進去。安小魚失魂落魄地癱坐在冰冷的地板上,雙眼緊闔著,仿佛睡著了一般,眉頭蹙緊,堆積著化不開的愁緒。
「憑我是他的前妻,對他的了解,你不是他的菜,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他也不會選你!」
「怎麼了?」不一會兒,秦嶧城就出現了。敏銳的目光掃視到茶幾上橫七豎八地空酒罐。魚她晃罐。
細膩輕柔地吻摻雜了酒的清香,她不顧一切地吻著,仿佛要把他深深地烙在她的生命中一般,把所有的不舍,所有的牽掛,還有所有的眷戀,此刻都化為了纏綿地吻。她頭腦被究竟浸泡地混混然,已經分不清東南西北,眼中只有他,心里只有他……
「小魚,你不要喝了,你已經醉了。」
夜色加深,越來越濃,殘星點點,孤寂地懸掛在空中。
清越來越濃,愛越來越深,空氣中也染上了炙熱灼燒的熱情,如電石火花一般,溫度急劇上升……
葉千尋跟她認識那麼久了,早就習慣她突發奇想的行為處事,可是今天卻被她嚇了一跳,面露夸張的驚恐表情,「你……你離婚了,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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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叩!叩!」響亮的敲門聲突然打破了他們之間的對話,白夢媛趾高氣昂地走了進來,臉上洋溢著燦爛的笑容,「听說,你跟嶧城離婚了?」她似乎在以勝利者的姿態來炫耀,欣賞她的落敗神態。
安小魚的苦衷只能打破牙齒往肚里咽,她沒有回答葉千尋,一味地埋頭喝著啤酒。葉千尋則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
「既然知道對不起,為什麼還要把我推開,為什麼?」
「小魚,不要在這里睡覺,會著涼的。」他輕輕推推她。
「噓……」安小魚食指豎在嘴巴上,「我不告訴你。」說完,她就昏沉沉地倒下了。
「我怎麼會醉呢?我可是在派對上出了名的千杯不醉。」安小魚打了一個酒嗝,「喝太多了,我先去上個廁所,接著繼續!」她扶著牆壁,踉踉蹌蹌地走出去。
「對!」白夢媛直言不諱,「在學校我就開始喜歡他了,可惜,被你捷足先登了,不過不要緊,該是誰的,就是誰的,任何人都搶不走,奪不去!」
安小魚突然安靜了下來,慢慢地湊近他,「你怎麼老是不笑呢?你笑起來的時候帥多了。」她伸出雙手,輕輕地觸踫他緊繃的臉頰,「為什麼看到你,心會好痛好痛呢?」她突然踮起了腳尖,湊上去,主動地吻了他。
她眯著雙眼,口齒不清地嘟喃道,「我要喝酒,酒呢?」
「不要提了好不好?」她不想已經平復的心情再次掀起了波瀾,已經止血的傷口,再次開裂流血。
醉酒後的安小魚一會兒哭,一會兒笑,一會兒鬧,一會兒靜,似乎用這種方式發泄著她積壓的痛楚。
「小魚喝醉了。」
秦嶧城毫不掩飾自己的愕然,如此熾烈的吻,令他更加懷疑她怪異的舉止,猛然一把,將她推開,「你到底是什麼意思,前一刻,離婚的是你,這一刻,投懷送抱的又是你。忽冷忽熱,忽陰忽晴,你在玩弄我,還是在耍我!」
「你當他妻子多久?我當他學妹多久?你也配說,對他足夠了解?呵呵……真的應該說,全世界的女人都死光了,你也不配和他在一起。」zVXC。
安小魚站了起來,桀驁地迎上她挑釁地目光,「你喜歡他,對吧?」
「將來,跟他同吃、同住、同睡的人一定會是我!」
「你今天已經喝得夠多了,不要喝了……」
「你根本沒有放下他,既然這樣,為什麼要委屈自己呢?」
伶仃大醉的安小魚四肢也不受大腦控制,全身虛浮無力,經他一推,就重重地跌倒在地,她一臉茫然地仰頭看著他,「是不是我又做錯了?我究竟該怎麼辦?怎麼做才是對的?怎麼做才不會有人受到傷害?」淚水默默地流淌下來,從臉頰上滑落下來,一路成溪……
「你究竟喝了多少酒?」
「終于從婚姻的枷鎖中解月兌了,你說值不值地慶祝一下?」安小魚慘白的臉上浮現蒼涼的笑容。
秦嶧城心一揪,蹲,寬厚溫熱的大掌捧起她的臉,她冰晶般破碎的冷光刺痛了他的眼眸,俯身落下深吻,她悲傷的淚水令他不在深究她此舉的目的,漸漸沉淪在甜蜜的熱吻之中……
清晨,悄然無聲。
白夢媛不可一世的表情有些掛不住了,她磨了磨牙,「哼,我們走著瞧!」
她的細膩與緊^致,令他舒服地發出低吼聲,如一頭失去理智的猛^獸一般,瘋狂地佔有著。
安小魚漸漸醉了,臉頰上泛著兩坨緋紅,眼神迷離虛幻,又喝光了一罐啤酒,往茶幾上一丟,上面已經堆滿了酒罐,「千尋,這個酒喝上去怎麼像白開水,怎麼喝都不會醉呢?」
「我告訴你一個秘密,我喝的都是白開水,根本稱不上是酒,我要喝真正的酒,酒呢?酒在哪里呢?」安小魚虛浮的腳步顯得輕飄飄,她到處游蕩。
「千尋,有你真好。」安小魚心中的酸楚泛濫而出。
秦嶧城幽幽地嘆了一口氣,將她抱了起來,走出洗手間,「我怕她晚上再發酒瘋,就帶她回去了,你好好休息吧!」
「你的消息可真快!」安小魚抹了抹眼淚,一轉頭,收斂住了全部的悲傷。
葉千尋知道她在壓抑自己的情緒,她伸出雙手擁抱住安小魚,輕輕拍著她的後背,「小魚,想哭就哭出來吧,不要壓抑,我永遠陪著你……」
「這麼勁爆的消息,傳得可快了!」
葉千尋看她如此壓抑著痛苦,她的心也揪結起來了,拿起手機,撥打了一個電話號碼。
葉千尋指了指,「在廁所。」
熱吻漸漸下移,落在光潔的瓷頸上,鎖骨,胸口……如雨點般密集,如烙鐵般熾熱,如電流般顫悸。
「嗯……」嬌沉寂在他的火熱中,安小魚情不自禁地螓^首,發出令自己都羞赧地嬌媚的申吟聲。她雙手緊緊攀扶著他的肩膀,在情^欲的熱浪中,隨著他沉沉浮浮。
「你憑什麼這麼說?」白夢媛不屑地撇了她一眼。
「你當他學妹的時候跟他同吃、同住、同睡了嗎?我跟他接觸地深,還是你跟他接觸地深呢?」
「這邊……」秦嶧城將醉醺醺的安小魚拉回了房間。
房間里仿佛是經歷了一場轟轟烈烈的山岩熔漿爆^發,此刻已經安靜下來,但是還殘留著溫熱的溫度,濁濁的空氣,還有曖^昧的氣息。
「她的人呢?」
一雙黝黑的深眸一瞬不瞬地凝視著懷中的女子。秦嶧城弄不懂她,也看不透她。是因為他們不屬于同一個國度嗎?他願意努力嘗試,進入她的世界,可是她連一個機會都不願給予。
「呃……」安小魚蹙了蹙眉,低喃一聲。
秦嶧城馬上闔上了眼楮,假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