溫熱的氣息噴在她的臉頰上,安小魚慢慢地伸開雙臂,輕柔的海風拂面而來,腳下就是翻騰著的白花花浪花,海浪連綿不絕,層層疊疊,席卷而來。仿佛此刻她會飛舞一般,整個浩瀚壯闊的大海就在她的懷中。這是一種酣暢淋灕的痛快感,所有的煩惱憂愁在此刻都拋諸在腦後。
此時,游輪最頂樓有一抹暗影快速飄了過去,秦嶧城沉黑的凝眸望了甲板一眼,帶上了特殊的手套,縱身一躍,身體敏捷地一個旋轉,手套牢牢地黏在了玻璃上,好像蜘蛛一般。房間沒有亮燈,正好可以遮掩他。從口袋中取出一支鋼筆,按了一個按鈕,隨即一道紅色閃了一下,一厘米厚的玻璃就被射穿了。又按了另外一個開關,射出一條細絲,穿過玻璃上的小洞,套在了窗靶上,往下一拉,窗戶的鎖就解開了,他立即翻身而入——
Robles寸步不離安小魚,他突然紳士的彎下腰,伸出手,「我能邀請你跳支舞嗎?」
「嗯?」安小魚一晚上都心神不寧,微愣了兩秒鐘才反應過來,歉意地搖了搖頭,「我不會跳。」
他們另個並肩離去,藏在暗處的兩抹身影舒了一口氣,拿起藏在領子里面的麥克風,「隊長,老鷹沒有發現你不在房間,他現在正向著你的方向去,快點撤。」
安小魚一駭,「咳、咳!這怎麼可能,我見過夜狼,他的臉上根本沒有疤痕。」
秦嶧城咬住了自己的唇瓣,暗如黑曜石般的眼楮中劃過復雜的情緒,有一絲的不舍、一絲的憤怒、還有一絲是感動,五味陳雜,在他心頭翻攪,沉痛難捱。窗簾輕顫一下,他將文件重新放入了保險箱,關上門,他深看一眼相擁相吻的人,安小魚的一只腳翹在空中,一直搖著,示意地快點離開。幽冷鴆毒的目光似乎要把Robles千刀萬剮了一般,他飛身一躍,悄然淹沒在黑暗之中。
「終點是泰國,沿途都不會停,所有還有一周。」
Robles嘴角含笑,「我可一點都沒有看出來,你有哪里不服?」
「篤、篤、篤……」腳步聲越來越近,他眼眸緊斂,額頭沁出了一層冷汗來,他加快了速度,快速將余下的幾張紙掃描完。
「易容,貼上點傷疤,對于他們而言小菜一碟。」
「找到了。」Robles抬頭看向她。
安小魚本來急著回來是為了看看秦嶧城怎麼樣了,現在立馬把他拋在了腦後,「那快走吧!」她的手放開了冰涼的門把。
「他不是Robles,他是夜狼。」
「什麼?一周!吃喝拉撒睡都在這艘船上?」安小魚一驚一乍地大喊一聲,她怎麼有種誤上賊船的感覺。「你不是有什麼直升飛機,快點來帶我離開吧!」
「你什麼時候開始懷疑他的?」
安小魚走了進去,環顧四周,他的房間正對著甲板,可以看到光鮮亮麗的派對,她走到窗邊,裙擺迤地,翩翩然。她想要撩開窗簾,看看窗外的景色,她一觸踫到窗簾布,好像踫到了肌肉被反彈了回來。
「唔……」安小魚掙扎不開他鋼鐵般的束縛,只能用小拳頭捶打著他結實的後背,「放開我……你……混蛋……」暴風暴雨般激吻,沖散了她的聲音,此刻變得斷斷續續,無法連貫……
===*===*===*===*===*===秦嶧城已經換好了睡衣躺在床上,跟她離開的時候一模一樣的姿勢,如果她沒有在Robles的房間遇到他,絕對不會知道他出去過。
「要不要打開窗戶透透氣?」Robles將電腦放到一邊,站了起來。
Robles詫異不已,隨即闔上眼,化被動為主動,輕輕地舌忝舐著她,舌尖強勢地想要撬開她的貝齒,可是她卻緊閉雙唇,仿佛這是最後一道防線,她要緊緊死防……
「嗯!」秦嶧城沉悶地應了一聲,他沉下心來,犀利的眼眸在黑暗中幽閃著光亮,他的耳朵緊貼著保險箱,轉動了一下,「 」一聲,保險箱的門打開了,他快速取出里面的文件,拿出一個手電筒樣式的儀器,一照就存儲到了晶片中,傳遞到了千里之外顧連鑫的電腦中。
「如果是我要求,編劇一定會改。」
「瘋子!」安小魚咒罵一聲,「你為什麼會出現在Robles的房間?你到底在偷什麼東西?」
一個黑影竄了進來,「老大,正如你所料,交易還要進行嗎?」
Robles手掌一下子落了空,不免有些尷尬,她好像時時刻刻對他提高了戒備,令他不知道如何親近,「我送你回去休息吧!」
「還能修改?」安小魚兩眼炯炯然,放著亮光。
「不用了!」安小魚驚慌不已,直接撲向他,心一狠,直接吻住了他,雙手順勢落在了他的眼楮上,徹底擋住了他的視線。如刀削般的唇瓣冷如寒冰,她就當親了一塊冰塊好了。
「我水土不服。」安小魚隨便找個一個借口。
秦嶧城無可奈何之下,掀起窗簾一角,露出了半張臉,擰皺著眉頭,沉重地看了她一眼。
Robles篤定淡然,嘴角勾旋著一抹邪魅的淡笑,霍然起身,走到窗邊,沉黑的眼眸似乎跟這個黑夜渾然一體,他悠悠然伸出手,指尖落在玻璃上那個渺小的洞,「沒想到,動作那麼快。現在一切還在我們的掌控之中,交易繼續!」
「我可以教你。」他主動地牽起了安小魚的手。
安小魚背對著她,做了一個深呼吸,擠出一抹淡淡的笑容,緩慢地走向他,希望能夠掩藏她的驚詫,他沒有覺察到她的不自然。
「為什麼?」白浩壯連。
「呵呵……」Robles發出爽朗的笑聲,看著她匆匆離去的背影,修長的手指觸踫了一下自己的唇瓣,「真甜,你想象中的還甜。」
「進來吧!」Robles打開燈,取出電腦,坐在床邊,翻找著劇本。
「我對你一點意思都沒有!真的是船……唉……」安小魚說得連自己都覺得這個借口很差,無法說服人,「我看……我還是回去休息了……」她捂著紅彤彤的臉頰,快速離開。
安小魚手落在門把上,正要推門進去,他突然開口,「編劇已經把劇本發給了我,你要不要看一下,提一些修改意見?」
安小魚眯著雙眼,余光朝著窗外掃視了一眼,一縷晚風撩動著窗簾,她知道秦嶧城已經安然離開了,她驀地撇過頭,一個翻身,從他身上翻轉了下來,臉頰如燒,滾滾發燙,「你,你不要誤會了,那個……那個……船突然搖晃了一下,我重心不穩,所以才會……」她支支吾吾地解釋道,可是好像越抹越黑了。zVXC。
他縱然起身,帶著凌厲之勢,撲向安小魚,「啪!」猛地將她按在了牆上,「你是我的!只能是我一個人的!」突然吻住了她,粗魯野蠻,仿佛失去了理智,發了瘋一般。
安小魚倒吸一口寒氣,雙目瞠圓,驚嚇地下巴差點掉落到地上,臉色的血色一點一點褪去。
Robles將安小魚送到了門口。
「哼!哼!」安小魚憋了一肚子的怨氣,撅著嘴,雙手不停地擦拭著自己的嘴巴,擦得愈加發紅了。走到了門口,氣呼呼地踹了一腳,「 !秦嶧城,你給我出來,你是不是隱瞞我什麼?」
他來不及將文件放進保險箱,敏捷地一個旋身,藏身于窗簾後。
唇齒廝磨,安小魚漸漸發現自己的嘴巴發麻、腫脹、發痛……一絲甜腥的味道在口腔間蔓延……
「嗯!」安小魚默默地點點頭,突然感覺肩頭一沉,一件西服外套披在了她的身上,上面還留有他的溫度。
「 嚓——」一聲,如此細小的聲音,此刻對于秦嶧城來說卻是震天巨響。
「我喜歡主動的女生。」Robles翹著二郎腿,嘴角斜勾,冷邪地盯著她,「你是不是對我有意思?要不要繼續?」
她倏地抽了回來,「可是……我有點不舒服。」
「算了,晚安!」
秦嶧城突然全身一震,遭遇了雷擊一般,停止了所有的動作,松開了她,他的指月復輕輕地拭去唇瓣上的血跡,「對不起,對不起,我不應該這麼對你……」只要一想到,那個男人親了她,他的怒火一下子飆了起來。
秦嶧城雙手捧著她的臉頰,一陣猛啃,似乎想要宣誓著自己的所有權,想要將她唇瓣上的一層皮撕掉,讓她完完全全只屬于他一個!
安小魚轉過身,「謝謝你的衣服。」將外套月兌了,遞給他,「游輪什麼時候靠岸?」
「比試刀法,射飛刀能到如此境界,肯定不是一般人物,然後我就拿了他握過的水果刀,去所里化驗指紋,得知了他的身份。」
「你為什麼不告訴我?」
「告訴你了,在他面前還會如此自然嗎?我不想讓你陷入危險,看來現在已經不可能了,我已經讓小顧派一輛直升飛機來接你回去。正如你所說的,這是男人之間的較量,不應該摻和女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