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與我無關?如果沒有我,你的行跡早就敗露了,說不定已經葬身于他的槍下。」
「夜狼他明明很清楚你的身份,知道你是我的妻子,接近你,只是在利用你而已。而且他陰險毒辣,喜怒無常,殘忍暴虐,前一刻他可以跟你和顏悅色地一起用餐,下一刻他同樣可以將你身首異處。」秦嶧城絕不是危言聳听,曾經他們派入臥底,最後被他覺察發現,結果將那個人扣眼、挖鼻、穿鋼絲……一點一點活生生地虐待致死,就連尸骨都被硫酸給腐蝕了。
他只要一想到安小魚要接近那個惡魔,他的心就揪擰到了一起。都怪自己,對自己太自信了,以為可以在她不知情的情況之下,牢牢掌控一切。可是,第一個行動,他就出了狀況,讓她知曉了一切,同時也將她推入危險之中。
不一會兒,音樂聲突然戛然而止,DJ宣布提前結束營業。安小魚立即轉身坐下,揉了揉酸痛的腳踝,沒穿慣高跟鞋,不要說走路了,站久了也累。
安小魚撅著嘴,眼珠子轉了一圈,低弱地應了一聲,「好吧!」
安小魚穿了一條波西米亞風格的碎花長裙,帶著一頂草帽,清新自然,不需要任何的裝飾,就將她最純樸的個性襯托出來。
「怎麼了?」
跟著動感的音樂忘情舞動的男男女女失落地哀嘆了一聲,掃興地散漫離開……
Robles自然而然地緊貼她的耳朵,「你對鋼管舞有興趣嗎?」
「來往太頻繁容易讓他產生懷疑。」
震耳發聵的舞曲聲雖然他們兩個面對面,但是Robles的聲音全部巨大的聲浪給沖散了。
「不怎麼樣!人多了,才有熱鬧的氣氛,玩得就是一種氛圍,現在這樣,整個酒吧空落落地只剩下我們兩個人,實在太無趣了。」安小魚搖了搖頭,轉身要走,手卻被他牢牢拽住了。
秦嶧城走到她身邊,嘴角噙著暗笑,壓低了聲音,「你反正有大姨媽在身,還怕他禽獸不成,就陪他一夜談談人生,聊聊理想,感化感化他。」
「你為什麼對這里這麼了解?」
一抹身影突然站在安小魚身後,將她整個人籠罩其中,冰涼的唇瓣輕吻了一下她的耳朵,「好看嗎?是不是想學了跳給我看?」zVXC。
銀色的面具反射著迷離變幻的光影,暗如子夜般的眼眸深藏不漏,嘴角勾笑,拿出手機,按了幾個鍵,就發出一個短信。
Robles眯起了黑沉的眼眸,對安小魚突然提出這個問題感到一絲意外,「為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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安小魚隨著人潮準備涌向出口,Robles冰涼的手突然拽住她的手臂,「等一下!」
「沒有。」
「賭什麼?」
「這次比飛鏢好了,如果我贏了,游輪靠最近的海港。」
「啊?」安小魚搖搖手,示意自己沒有挺清楚他講了什麼。
「啪——」音樂戛然而止,天花板上所有的燈光刷地一下全部打開,光亮瞬間盈滿了這個空間。
熟悉的聲音抨擊著她的骨膜,他全身一震,「怎麼是你?」安小魚這麼辛苦牽扯住Robles,就是給他制造深入調查的機會。她很快收起自己的驚訝,轉過身,雙腳跪在沙發上,摟住了他的脖頸,嘴巴抵著她的耳朵,問道,「是不是調查出了什麼?」
前面一家店,門口不似其他的店鋪絢爛奪目,奢華高貴,而且招牌簡潔到不能再簡潔,一條亮的彩燈拼成了一串拉丁文字,孤零零地懸掛在黑暗的牆壁上,可是卻有很多人絡繹不絕地走進去。安小魚指了指,「那是什麼店?」
「上次比的是靜態的,這次增加點難度,比動態的。」秦嶧城挑了挑劍眉,挑釁道,「怎麼,你不會怕了吧?」
「怎麼樣?」
周圍被隆隆的音樂聲包^圍著,他們兩個肆無忌憚地相擁在一起,耳畔廝磨低語。
「貌似挺好玩的。」安小魚玩興一來,就放松了戒備之心。
「是他在利用我,還是我在利用他?究竟是誰在利用誰還不一定呢!」安小魚把他按到了床上,「你的臉色不好看,是不是又要吐血了,我去給你準備片衛生巾,貼在嘴上,想什麼時候吐,就什麼時候吐,想怎麼動就怎麼動,量多也不擔心會側漏。」
「你對鋼管舞有興趣?」
看到安小魚呆呆地佇立在原地,Robles拉了拉她的手,「坐啊?」
夜晚,月亮隱逸了起來,一塊偌大的黑色天幕上,綴滿了璀璨的繁星,好像散落的碎鑽石,光芒熠熠。幽靜的海面上氤氳著層層霧裊,似乎前方有一個蓬萊閬苑,升騰著裊裊仙氣,散逸開來……
「走了這麼久,你也累了,先坐下來歇歇腳。我讓經理把暫停營業的牌子拿掉,很快就會有人來了。」
「我有股份。」
秦嶧城擰緊了眉頭,按照她的倔脾氣,肯定不會乖乖他的,所以他必須另想辦法。
絢爛的燈光不停地晃動著,刺目暈眩,在遠處的台上,幾名高鼻梁外國的女子穿著黑漆皮制的比基尼大擺性^感pose,舞台上正中央立著幾根鋼管,明 地翻身著耀眼灼灼的光亮。一個金發女子突然縱身一躍,抓住了鋼管,旋轉一周,倒立、旋轉、定身……動作流暢自然,台下口哨聲四起。
一踏進去,與外面恍如兩個世界,一個孤單寂寥,一個靡^靡噪雜。震耳欲聾的DJ舞曲如巨浪一般撲面而來,瞬間刺激著你的骨膜,這種急促強烈的音樂聲如魔音一般,催眠著你的心髒,讓你的心跳情不自禁地加速起來,全身的血液流速加快。
「怎麼可能!只怕你再次輸給我,丟臉丟到家!」
「因為……因為腳太久沒有踩到陸地,雙腿都發軟了。」這里一應俱全,安小魚實在編造不出上岸的借口,總不能告訴他要去拿血清吧,就瞎扯了一個。
好奇心害死貓,安小魚點了點頭,迫不及待地走過去,推開黑色的鐵門,門上的鈴鐺出發一串清脆悅耳的聲響。
「就賭上次的。」秦嶧城顯得自然隨意,這份灑月兌中帶著自信的篤定。
很快工作人員搬來了兩張舒適的沙發放在正中央絕佳的位置,還有一個茶幾,在安小魚那邊擺放了一杯果汁。音樂聲再次響起,剛剛退下的鋼管舞娘重新回到台上開始跳起舞來,
Robles淡然一笑,手指慢慢地指向安小魚,「如果我贏了,我要她陪我一夜。」
「需要游艇靠一下岸。」
「這些都是你安排的?」
安小魚失落了一秒,隨即有展露笑容,「我覺得你越來越沒有我厲害了。」
「我身上的毒素加重,現在需要血清。」
「酒吧,你要不要進去參觀參觀?」
「前面的音樂廳正在演奏一場音樂會,你想不想去听一下?」Robles這個導游當得非常撤職,他對這里的一切都了如指掌。
「那怎麼辦?」
「打個賭,如何?」秦嶧城突然開口,迷炫的燈光一晃一晃灑落在他冷峻的臉上,令人難以覺察他此刻的表情,「你不是喜歡用賭來做決定嗎?」
「比飛刀,你可是我的手下敗將。」
「什麼?!!」安小魚大叫一聲,「你們兩個打賭,關我什麼屁事,TNND,為什麼每次都要牽扯上我?」她一怒,就爆粗口!
酒吧內人來人往,Robles緊緊跟在她的身側,手自然而然支起,替她推開周圍的人群。
「嗯!也對!」安小魚點了點頭,放開了秦嶧城,轉身對他說道,「你不是這條游艇的股東,那你能不能讓他靠一下岸?」
巨大豪華的游輪猶如一個小社區,衣食住行,悠閑娛樂,一應俱全。走在中央大道上,兩邊林立著全世界的美食餐廳,還有奢侈名牌專賣店,還有酒吧、咖啡廳、劇院、影院、電玩……一應俱全。夜間,熱鬧地如同一個城市最繁華的商業區,人來人往,絡繹不絕。知暴前妻。
Robles意味深長地笑了笑,「人太多了。」
這艘游輪擁有15層客用甲板,光光客艙就有兩千多間,有五千多名游客,以安小魚路痴的程度,真的有可能進得來,模不出去。
「為什麼不讓直升飛機再送一趟呢?」
一听就知道並非她所願,冷幽的目光慢慢轉向她身後秦嶧城,嘴角一抿,如刀削般犀利,隨即將那抹不自然深深地隱藏起來,「這有點困難,行程從一開始就已經制定好了,如果中途更改,導致游客無法按時達到終點,我們不好跟游客們交代。」
按照秦嶧城的要求在她的草帽邊緣一周放上了金桔和小橘子,讓工作人員用針線固定,一個一個間隔放置。給安小魚帶上帽子的時候,他多叮囑一句,「轉快點。」
「這次我們比誰能射中金桔,而且看誰能射中金桔正中心的位置。」
這兩個人興致一來,三天兩頭打賭,安小魚她早晚會死于非命,她怏怏地爬上了舞台,嘆氣一口氣,「先等一下,能不能給我個頭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