雍樺猛然皺眉,臉色一白,低低呼道︰「疼!」
陳少皇胸口一緊,這才想起來她的手受了傷。看著她緊蹙的雙眉,觸目驚心的手背,他的心一下子軟了下來,連口氣都放柔不少︰「明明不能沾水的,你怎麼弄的濕漉漉的?」
又來了!雍樺在心中哀鳴——為什麼分別五年再見,他現在變得這麼難以琢磨?總是前一刻陰森冷漠,憤怒的恨不得將她推下萬丈深淵,可下一刻又柔情似水,心疼的仿佛要把她捧在手心?
重逢第一面是如此,他一會兒陰晴不定,一會兒為她溫柔的擦藥;而現在又如此……
她恨這樣子的他,可更恨自己——因為她發現她會因為他的溫柔而再度淪陷,多想他們之間回到五年前恩愛如初的場景。
只是一瞬間,雍樺的心里涌過無數個念頭,最後歸于平靜。
「謝謝陳少關心,小傷,不礙事的。」她微微抬頭看他一眼,淺淺一笑,好看的唇形微微上揚,帶著明顯的冷漠疏離。
男人心里的柔軟因為她刻意的劃分界限而瞬間冰凍,捏著她的掌有些用力,也不管她疼不疼,連說口的話也帶著冰涼的氣息。
「陳少?雍樺,做不成情侶,做不了夫妻,也不用陌生成這個樣子吧?你這樣急著劃分界限,不覺得有點欲蓋彌彰?我們之間那麼親密的過往,是你這樣裝作不記得就可以拋之腦後的麼?」
女人的面色發白,急急辯解︰「感情本就是這樣,如果最後沒能走到一起,便是最熟悉的陌生人……」
「我們沒能走到一起,那也是你的錯!」男人又動怒了,為她雲淡風輕的態度,仿佛兩人幾年刻骨銘心的愛戀就像是小孩子過家家一般,玩過即可,絲毫不眷念。
「就算是我的錯好了……對不起。」她一副死豬不怕開水燙的表情,他說什麼,她便是什麼,就想早點擺月兌他的糾纏,回到自己的殼中。
「你——」一向巧舌如簧的男人,居然被她一句話嗆得語屈詞窮。他哪里是要她道歉!一句簡單的對不起,就可以將他五年孤獨寂寞難熬的時光抹去了麼?
雍樺感受到他的怒意,又抬起眸看向他,苦苦一笑,「你看我們只要見面,就會鬧得不高興——有句話說得好,相見不如不見,陳大公子,我們還是做陌生人吧。」
她說完,想要抽出自己的手,可是手背上有傷,她怕疼總不敢用力,便委屈的抬起霧水氤氳的雙眸,低低哀求︰「你……你放開我——」
男人的怒氣終于達到一個臨界點,她越是委曲求全,他越是不想成全!只見他眸光一凜,一只手攬在她的腰上一用力,下一刻,她便被拉著轉身,進了一個狹小的空間!
他的動作有些蠻橫,雍樺的手一陣刺痛,短暫的混亂之後,她抬頭看看四周,原來他們又進了洗手間。
「 嚓」一聲,陳少皇反手落了鎖,女人心里重重一顫,「喂!你——你想做什麼!」
男人陰冷的一笑,「你現在知道害怕了?怎麼剛才一再激怒時我一點都不害怕?」
「你有病!」
「對!我就是有病!從八年前認識你,我就得了一場病!那場病唯一的解藥就是你!可是你卻狠心一走五年,杳無音訊,任我一個人病著,差點就等不到再見你的日子!」男人說著,口氣陰森,可眸光溫柔,甚至他還伸出手撫上了女人光滑瑩潤的下顎,繼續緩緩的,慢慢的吐出狠毒的字眼——
「雍樺,你真是這世上最狠心的女人!我恨你!」
雍樺看著這幅樣子的陳少皇,心里的慌亂簡直無法形容!
天啦!他到底是怎麼了?他這幅樣子,幾乎要讓她以為,他還是愛著她的!而且是,深愛!
「陳少皇!你不要這個樣子……我們之間已經什麼都不是了——你要恨,就盡管恨吧!」雍樺急急的擺動腦袋,想要甩掉他那只親昵摩挲著她下巴的大掌。
「嗯?怎麼現在不叫我陳大少了?不是口口聲聲要跟我做陌生人麼?我還以為你真的忘記我叫什麼名字了呢!」
他一向溫和,鮮少冷嘲熱諷,對待她更是數不盡的耐心;她從來沒有見過這樣冷面孔的他,一時接受不了,心間重重一疼,眼眶已經泛紅。
「少皇,你……你不要這樣——我、我也不知道該怎麼辦?我們之間回不去了,你放過我吧……」只是一瞬間,她的聲音已經帶了哭腔,仿佛被傷到了世界末日,「我以為這輩子都不會再見到你,根本沒想過再見面該怎麼跟你相處……你要我怎麼辦?我們什麼都不是了……不做陌生人還能怎麼辦!」他的一句「恨她」,讓她瞬間心痛成灰,失去了理智哭起來。
他只是心里有氣想要發泄,又不能動手打她,只好接著冷嘲熱諷宣泄一下,可沒想到她這麼不堪一擊,他才說了一句話,她就一下子委屈的嚎啕大哭,仿佛被蒙受了世間最大的冤情!
他想要繼續冷嘲熱諷,可終究是不狠心。放在她下顎的哪只手掌情不自禁的撫上去,溫柔的抹去她臉頰上的淚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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推薦完結文《特種軍官的童養媳》、《戀空︰中校的閃婚妻》。這里更新的比較慢,等不及的親可以看看完結文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