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章黑甲的騎士叫尊嚴
蒼雲醒來後的第二天,晨欣便開始正常的上學了。文字首發不過放學後,她總會風塵僕僕的趕到醫院來,拿出大量的筆記給蒼雲濃縮每一節課的精華,講給蒼雲听。
晨欣說,「你是好人,好人就不能缺課,就該上大學。」
蒼雲則心中落淚的感嘆,「你就當我是壞人吧!」
所以,蒼雲本以為臥床不起最後的一點好處,也在晨欣老師孜孜不倦地講課中蕩然無存了。不過讓蒼雲感到復雜的是,雖然他討厭上課,但卻特別喜歡听晨欣的聲音,特別是她認真起來時,聲音卻會不自覺地發甜。
幾次蒼雲想提醒晨欣這個毛病,但後來卻愛上了甜食,再也無法自拔。
本來蒼雲的傷並沒有太過傷及到骨骼,除了右腿上的兩個窟窿,還有骨裂外,基本再沒其他的影響了。
反倒是小弟弟上的傷口讓蒼雲痛苦異常,不光要抑制對晨欣的yu火,用尿壺都要異常小心,因為幾次弄到傷口時,蒼雲痛得連眼淚都流下來了。
于是,蒼雲發誓,等病好了,一定要往老爸內褲里放圖釘!
在蒼雲住院的半個月里,除了晨欣外,來的最勤快地就是老爸蒼驚雷了。
每次來他都會帶上一只果籃,然後自己吃掉四分之三,接著就去護士值班室交流感情了。
有次蒼雲居然看見他和一個小護士站在自己的房門口**,惡心得蒼雲都快吐了。
而當病房中寂靜無人時,更多的時候蒼雲都在盯著自己的手掌發呆。腦海中回憶著那天夜里的發生的一切……
蒼雲根本不知道在自己的體內到底沉睡著什麼東西,但從那夜過後,蒼雲確實清晰的感覺到了有個什麼東西,就依附在他心髒的旁邊。
清晰到每次心髒的跳動,都能觸踫到它的冰冷。可不管蒼雲如何的召喚,那光滑的掌心中再也沒有露出過哪怕一絲黑色的色彩。
既然心鬼是依照寄主所希望的樣子成長,而且是心靈渴望最真實的反映。
那殺死了巨狼後的黑刃如果就是蒼雲的心鬼,那麼蒼雲到底在渴望的是什麼?
找不到頭緒的時候蒼雲便會看向窗外廣闊的天空,然後過不了多久晨欣便會來到,于是蒼雲便會什麼都不再去想,享受這單純和夢中情人交談的快樂!
在蒼雲住院後的第十五天中午,小弟弟的傷好後,蒼雲出院了……
可晨欣卻在上學,無法來接,而老爸更不知道去了哪里,電話也打不通。郁悶地蒼雲只能雙手架著拐杖,一瘸一拐的滿醫院來回跑,辦理完了出院手續。
當醫院將醫藥費余額找回給蒼雲時,他快哭了。不過一塊錢的硬幣,還不夠蒼雲坐公車回家的。
而醫院距離蒼雲的家足有5公里的路程……
于是,穿著一身病人的衣服,背上一只大大的包裹,雙手架著拐杖的蒼雲開始了獨自的回家之路。
一邊走著蒼雲一邊低聲咒罵,臉色比踩了狗屎還難看,路過身邊的行人不知道是同情殘疾人,還是害怕蒼雲的臉給他讓出了一條道。
一直來到了一條十字路口前,蒼雲才勉強停下了不斷詛咒的嘴,和其他路人一樣等待著綠燈的到來。
今天的紅燈似乎特別的長,就在蒼雲都快睡著之前,突然身後不知誰的沉重一腳踹在了他的上。
狼狽地蒼雲直接摔到了寬闊的馬路中央,他本能的回頭看去,多如汪洋的行人和他們的心鬼難以猜測是誰下的黑手。
「哪個王八蛋踹我的!很危險啊!」蒼雲氣憤地叫囂,可眾多前排的行人和他們的心鬼卻只是向後讓了讓,像在躲灑水車一樣。
蒼雲在如同火車般的鳴笛中驚醒,本能的側頭看去,只見一輛十噸級的大卡車正加速的沖來。蒼雲才明白,那些閃開的行人只是想躲他將飛濺出的鮮血。
本就是搶閃爍著最後幾秒黃燈的集裝箱卡車,加足了油門。
看著像張開獠牙的卡車車頭,冷汗滑過了蒼雲的臉龐,「媽的,下輩子說話一定不再亂得罪人了……」
真像電視中說的一樣,蒼雲的腦海里迅速的閃過了一生的畫面,可他不到十八年的人生,可以閃動的畫面太少,短得蒼雲都想罵髒話。
緊接著,蒼雲的眼前一片漆黑,可他並沒有感覺到任何的痛楚,因為他看見的並非堅固的車頭,而是一位高達兩米五的漆黑魁梧騎士擋在他身前。
在騎士那一身堅固的中世紀鎧甲下,蒼雲看見了一雙鮮紅的眼楮,犀利無比。
「好大的心鬼……」蒼雲的感嘆淹沒在了「轟隆」一聲的巨響中。
瘋狂的卡車拖行的貨箱翻滾的飛了出去,滑行的阻斷了交通,撞毀了一只消防栓。沖天的水柱,比公園里的噴泉壯觀多了,使得這太陽當空的城市下起了一場人工的大雨。
蒼雲濕透了,刺蝟般的白發也全搭拉了下來,落湯雞的他沒有罵娘,他只是安靜地看著面前的黑甲騎士和它身後完全凹陷下去的車頭。
心鬼實體化了,就像那只蒼雲殺死的巨狼一樣,一瞬間,蒼雲的神經緊繃,雙手握成了拳頭。可黑甲騎士並沒有像巨狼一樣發動攻擊,只是安靜的站在原地,低頭凝視著蒼雲。
原本平靜地街道混成了一團,到處回蕩著汽車的喇叭聲,路人呼喊著快速逃離,只為躲避天空中落下的人造大雨。
晃晃悠悠的卡車司機大叔從扭曲的車頭里爬了出來,捂著已流血的腦袋想不明白到底發生了什麼?
而穿過了混亂的人群和落下的雨簾,一位女孩用輕盈地步伐走到了蒼雲的面前。
她也是濕透了,一身白色的連衣裙全粘在了她消瘦的身體上。170公分的身高讓她可與蒼雲近乎對視了,一頭烏黑的長發一直垂到了她的腰系,那光滑如玉的肌膚,讓羅霞的水珠無法再她的身上多停留哪怕半秒。
這是個濕透了的美人,即便沒有晨欣那麼優秀的身材,可勝在不食人間煙火的清秀臉蛋。
眼角微微向上翹起的單鳳眼,薄如紙般的嬌唇,光是看著就讓蒼雲的焦躁的起反應了。雖然已經拆線,小弟弟的傷口還是會隱隱作痛。
當看著漆黑的高大騎士自然的走到了女駭身後,蒼雲明白了面前的女孩就是自己的救命恩人了。
「謝……謝謝。」尷尬地蒼雲不知道該說什麼。
「不用謝。」美麗的女孩微笑了,「因為踹你出來的也是我……」
「什麼?」蒼雲的臉扭曲成了茄子,「我得罪過你嗎?要你這樣恨我?」
「沒有心鬼的心韻師,連自己都保護不了,虧你怎麼活到現在的?我要是你早就這樣跑出去給卡車撞死了。」女孩的微笑變為了鄙視,如同看臭蟲一般的上下打量著面前的蒼雲,「相信即便我不讓‘尊嚴’救你,你的厚臉皮也能擋下卡車吧?」
「你到底是誰?」莫名其妙的被人數落,蒼雲郁悶得都快吐血了。
「厚臉皮的臭小子,為了世界的和平,你早點去死吧!」留下了一句忠告,女孩帶著名為尊嚴的黑甲騎士消失在了街邊的人群中。
帶著一步一步濕漉漉的腳印,蒼雲回到了家,漆黑的家里根本找不到臭老爸的影子。
習慣的給老媽新點上了幾只香,蒼雲繼續說了一堆關于父親的壞話,不過今天順帶上了那踢他上馬路的丫頭。
蒼雲希望媽媽「保佑」她月經不調,一次來足29天,而且痛到極點的那種。夠惡毒了吧?
郁悶地一天在詛咒中度過,第二天的清晨,晨欣主動敲起了蒼雲的家門。
她帶著笑容推來了一只輪椅,決定以後都護送蒼雲一起上學,把蒼雲感動得都快哭了。
心中暗暗盤算著要不要主動打斷另一條腿,讓這份幸福越加的擴大?
蒼雲臉上洋溢著比喇叭花更張揚的笑容,坐在舒適的輪椅上,晨欣在後面溫柔地推著,他從來沒發現上學是這麼有趣的一件事情。
致使來到了學校,蒼雲也是笑臉對著每一個人,包括掃廁所的大媽,所有人都當蒼雲是傷到腦袋了……
當上課鈴響起時,窗邊的蒼雲已經做好了補覺的準備。
被老師討厭的好處終于表現了出來,蒼雲坐于最後一排教室角落的地方,只要不打擾他人,蒼雲甚至相信自己哪怕帶個枕頭來也都沒人會管的。
並沒有過去多久,大叔級數學老師帶著標志性的瓶底老花眼鏡走上了講台,蒼雲同步的打起了哈欠。
「各位同學,今天跟你們介紹一位轉校生。」大叔數學老師笑得嘴角都快抽筋了,平常這樣的表情只會出現在他手把手教晨欣數學題的時候……
就和所有人猜測的一樣,由大門外走進來的是不輸晨欣的美麗少女。
那一身雪白的連衣長裙,那一頭烏黑到腰的長發……在全班男生集體的「哇」聲中,打哈欠的蒼雲差點閃到了腰。
顫抖的他瞪大了小眼楮看著講台上正迷人微笑的少女,不敢相信昨天踹他的冤家會用這種方式再見面。
「大家好,我叫豐舞雪,很高興認識各位,以後還希望大家多多關照。」豐舞雪說話時,看著最後一排的蒼雲。
「好了,你就坐在……」老師抬起手指的同時,除開了晨欣,還有蒼雲身邊的女生,其他的女生同一時間被男同學推倒在了過道上。
可帶著嫵媚微笑的豐舞雪身邊,那漆黑的鎧甲騎士走到了老師的面前,再次實體化抓著老師的手硬掰的指到了蒼雲的身邊。
「好吧,你就坐那?」老師疑惑地收回了手,仔細地檢查。
「又見面了,臭小子。」坐在了搶回來的座位,豐舞雪笑得如同惡魔。
「臭婆娘,你是鬼啊,陰魂不散。」蒼雲的小心肝不斷地哆嗦著,不饒人的嘴巴一點都不懂收斂。
第一節數學課,長度四十五分,平時蒼雲做一個簡短的夢便過去了。可只有今天,蒼雲卻打起了十二分的精神,一直側頭凝視著認真做筆記的豐舞雪。
期間眾多男生回頭看美女,順帶看見蒼雲時,無不在心中呸了一聲,罵了句「」。
可沒有人發現,一直凝視著豐舞雪的蒼雲在流的不是口水,而是冷汗。只因為一直屹立于豐舞雪身後的黑甲騎士保持著舉拳的姿勢,瞄準的是蒼雲的腦袋。
就它那足夠撞爛卡車的力道,蒼雲甚至懷疑自己的頭會飛出窗外,一直滾進百米開外操場上的球門里。
「臭婆娘,把你的鐵皮罐頭收起來,否則別怪我不客氣啦!」蒼雲壓著聲地吼叫。
「你能干什麼?報告老師,我要轟飛你的腦袋嗎?」依舊看著黑板,豐舞雪微笑道。
「我……我忍!」蒼雲只能凝視著魁梧的黑甲騎士,期望自己能躲過那致命的拳頭。
度秒如年的挺到了第一節課下,眾多八卦的女生和男生第一時間圍了過來,將豐舞雪堵了個水泄不通。問長問短,說個不停。
隱藏在這樣的人群里,黑甲騎士像其他的心鬼一樣被輕易的穿透,蒼雲終于放松了緊繃的神經,疲憊的喘息著。
晨欣則是所有男生女生里唯一向此走來,卻面向蒼雲的同學。
「走吧,我推你出去走走,下節是體育課。雖然你還不能參加,但曬曬太陽也是好的。」晨欣笑得好溫柔。
「走吧,只要不呆在這里,去哪都行。」蒼雲揮手擦掉了頭頂的冷汗。
而當來到了走廊上時,蒼雲突然奇怪地說道,「晨欣,千萬不要太靠近新來的那臭婆娘……」
「怎麼了蒼雲?」晨欣疑惑了。
「不用多問,總之她很危險就是了。」蒼雲的語氣變得異常嚴肅,他深深感受到了那黑甲騎士的強大遠超過了王沖的巨狼。
不過從目前來看那臭婆娘不光知道自己心鬼的存在,還能操控它。但她到底會不會被吞噬,也變成惡魂,蒼雲就無從得知了。
所以,本能讓蒼雲提醒身邊的人離她遠一點,至少在自己恢復以前,離她越遠越好。
「恩,我知道了。」晨欣認真地點了點頭,她不去追問蒼雲原因,也不想知道。
現在的晨欣前所未有的相信蒼雲,這種相信遠超過了感激……
上課的鈴聲再次的響起,偌大的操場上突然只剩下了全體三年二班的學生。
晨欣和所有的女生也都換上了運動服,在足球場上站成了並不算整齊的隊列。
靠坐在輪椅上的蒼雲呆在了一邊的翠綠草坪上,享受陽光的同時也享受著晨欣精神干練的短褲裝束。
也許是太過的享受了,他完全沒有發現不知不覺間,那身著雪白連衣裙的豐舞雪輕輕地坐到了他身邊不過三十公分外的草地上。
「你喜歡那個胸很大的女生嗎?」豐舞雪順著蒼雲的視線看去,再輕松不過的發現了晨欣。
「你?你怎麼在這里?」蒼雲慌張得如同見到了鬼。
「我剛轉過來,沒有運動服,所以也上不了體育課。」豐舞雪語氣平靜,看著遠處的晨欣,「你眼光不錯,雖然她沒我漂亮,不過也算得上是個美女了。」
「沒你漂亮?」蒼雲眼角激烈地抽搐,上下打量起了豐舞雪,「你用哪只眼楮看出來的?就你那洗衣板的身材,謝天謝地吧!」
「我可有170的身高喔!」豐舞雪提醒道。
「是啊,電線桿還有500的身高,你見哪個白痴抱著它親的?」蒼雲冷笑著。
「臭小子,你說話還真夠賤的。你就那麼想死嗎?」豐舞雪帶著僵硬的笑容側過頭來。
只見,由豐舞雪的脊背後,一雙漆黑的鋼鐵手臂伸了出來,支撐著地面,魁梧的鎧甲騎士如同破繭的蝴蝶般從豐舞雪的身體里鑽出。
「當讓心冷靜下來後,其實現在的你一點都不可怕。」甚至看都沒看那已走到身旁的黑甲騎士,蒼雲眺望著不遠處已開始跑步的晨欣,「你的心鬼還是心鬼,而不是惡魂。」
「你怎麼知道?沒看見昨天我的尊嚴撞爛了一輛卡車嗎?」豐舞雪好奇道。
「區分心鬼和惡魂的關鍵感覺並不是誰能實體化,應該說,當心鬼的意識淹沒了主人的意識時,它便是惡魂。
而當心鬼還遵從主人命令時,再強它也只是一只心鬼,真實反映主人心靈狀態的幻影生物。
例如你的騎士,你稱呼它為尊嚴,說明你的尊嚴就像鋼鐵般不容許被踐踏。
魁梧的騎士形象說明了你正義感極強,但明明象征正義與尊嚴的騎士卻為邪惡的黑色?
看來你對正義的認識也並非主流,或者說你認為是正義的東西,那麼它就是正義的。」
「長篇大論,你以為你很了解心鬼的世界嗎?你不過是個脆弱的小鬼。」雙手支撐著草地,豐舞雪仰望著天空,太陽好猛烈,曬到她眯起了眼,「連心鬼都沒有的你,在我們心韻師的行列里,只是笑柄。」
「我不知道你說的心韻師是什麼?但我也有心鬼,我見過它,就在前幾天,第一次見到它。」蒼雲抬手握住了心口。
「前幾天,嘿嘿,哈哈哈哈!」豐舞雪控制不住得仰天長笑,「騙人也想個好的借口,白痴!
心鬼是以寄主心力為食的生物,如同母親肚子里的嬰兒,無時無刻不在吞噬著寄主的心力。
而當寄主一直將心鬼收縮在身體內,心鬼的吸收能力比在外要快上十倍。雖然在寄主身體內的心鬼成長速度更快,但一般人根本承受不起如此的被吞噬。
這就是說為什麼,你看到的世界,所有的生靈都帶著心鬼在身邊的原因。
哪怕是我,每天最多也只能保持讓心鬼在體內兩個小時的高速吸收。
你說你前幾天才第一次見到心鬼?也就是在過去十七年半,你的心鬼一直都在你的心中高速吸收?
如果真是如此,那就讓我看一下吧,隱藏了十七年半的心鬼到底有多強?」
伴隨著豐舞雪冰冷地話語,立于蒼雲身邊的高大黑甲騎士舉起了碩大的拳頭。
「別嚇人了,我知道你不會傷害無辜的,因為你的心鬼是尊嚴。」蒼雲不屑地嘆息道。
「其他的人也許是這樣,但是你……絕對不是那個無辜的人。」豐舞雪的回答很輕,但蒼雲听到了。
身體的反映依舊比思維更快,腿上還打著夾板的蒼雲一躍到了半空中,而他剛剛坐的輪椅頃刻變成了碎片。
黑甲騎士的拳頭一直轟到了土地上,泥土與草皮像水柱般噴起了四米多高,然後落下。
當震動停下時,泥土的地面上留下了一個直徑兩米深達半米的圓形彈坑。估計軍隊的加農炮彈也只能形成這樣的效果。
「臭婆娘!你真想殺我?」冷汗滑過了蒼雲的額頭。
「你覺得我在開玩笑嗎?」拍著裙子上的草屑,豐舞雪站起了身來,「從五歲開始,每天我都讓尊嚴飽和狀態的吸收我的心力。
有的時候我甚至因為過度吸收而昏迷,我一直都在刻苦的訓練,只希望能成為一名稱職的心韻師……
可你這混蛋的小鬼,連心韻師是什麼都不知道,居然敢說你養著一只十七年都寄居在心里的心鬼?
你最好能將你吹牛皮的東西拿出來,否則我的尊嚴將轟爛你的嘴,順帶轟了你的腦袋。」豐舞雪臉上的表情是憎恨,如同誰踐踏了她的尊嚴。
騷動驚到了操場上蒼雲的同學,當發現蒼雲和豐舞雪的對峙時,晨欣立刻反映了過來。
「老師!快去阻止!」晨欣慌張地叫道。
「阻止什麼?」禿頭體育老師糊涂了。
無人明白,焦急的晨欣獨自邁步沖了上去。
「臭婆娘,你就那麼想看嗎?你可別後悔,連我也不知道它有多強,干掉了你的尊嚴我可不管。
人失去了心鬼可會瘋掉喔,我見過。」蒼雲緊握著右手手掌提醒道。
「我知道,就像現在的你,已經瘋了……尊嚴,我討厭他的臉了,別再讓我看見。」豐舞雪說著側頭看向了一邊,龐大的黑甲騎士擺步沖了上去,沉重的步伐像沖鋒的火車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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