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三十四章新的領域之力
第二百三十四章新的領域之力
陽春三月，風景如畫，如詩，如夢。文字首發楊柳岸輕浪陣陣，鴛鴦戲水，魚躍湖面捕蟲忙。看古木橋頭，蜻蜓對落小荷尖，你濃我濃，情竇初開點水擊漣漪。蘆葦隨風擺，飄飄灑灑，喜上枝葉綠如油……
這是詩人眼中的風景，透著神經質與自我顯擺的無章法拼湊而成的畫面，但確實有那麼美。
那是過去的時光，那時的塔西臉上還沒有傷疤，身體還沒有那般結實，她只是眾多剛剛加入的黑龍騎兵團中的一員，和所有人一樣操練著從來沒有見過的黑龍逆鱗槍法。
因為心法全然不相同，所以在大家都休息的時刻，她都必須繼續的操練，期待早日學會必須學會的技能……
當大家都在營地中，讓已經硬挺過了10天地獄式特訓的身體，努力恢復不知還有沒有的力氣時，塔西卻跑到了這岸邊來，繼續訓練著揮斬的基本動作。
已經連靈魂的力氣都被昊杰榨干的塔西，就連揮斬的動作也沒法像從前一樣連貫了，不過即便慢，她還是保證著每一個動作不會走樣變形。
因為昊杰說過，好的基礎才能有好的結果，情願不練也不能練習走樣的動作。
她就這樣，一次，兩次，不停地揮斬著，遺忘了時間，遺忘了自己疲憊到快死的事實。
「休息下吧，你太累了。完全不給身體恢復的機會，是跟不上後面的訓練的。到頭來，你還是會被迫退出黑龍騎兵團的。」突然，一個聲音從身後傳來，塔西被嚇得立刻停了下來，因為背後站在那里的不是別人，正是大統領昊杰。
「大人？！」塔西緊張地不知道該說些什麼。
「如果我沒記錯，你應該是叫塔西吧？」昊杰帶著難得地微笑，默默地走到了湖邊，眺望著一湖春水。
「大人沒有記錯，屬下正是塔西，暫編與第一小隊隊員。」塔西恭敬道。
「別那麼拘謹，現在是休息時間。」昊杰雙手背于身後，「我知道你們私下都叫我‘白痴魔鬼’。白痴，因為我丟下了青龍家族的大少爺不當，自願月兌離了家族來承擔這什麼皇城禁衛軍統領的無發展之職。
魔鬼，因為皇城禁衛軍根本就無大戰可戰，我卻將你們用比從前戰時更嚴格的標準操練，更妄想訓練出統一的戰法。完全沒把你們當人來使用……」
「屬下從未如此想過！」塔西慌張的解釋著。
「沒說你，沒說你。我只是無聊發發牢騷而已。
塔西，你覺得呆在皇城禁衛軍里真的沒有前途嗎？」昊杰轉過了身來，那一身銀白的鎧甲在陽光下閃閃生輝。
「屬下不知該說真話，還是假話……」塔西輕聲回道。
「真話吧，虛假的奉承只會讓我想吐。」
「其實，當今的皇城禁衛軍都是對力量有所追求，卻又不知該如何變強的落寞家族後裔。大家來到這里，絕大多數都是因為可在退役後進入里學院的第四類班級學習。
這里已然沒有軍人該有的榮譽，大家爭相踴躍的加入黑龍騎兵團，也是為了昊杰大人可傳授的里學院知識而來。
前途，大家真的不知在何方……」所說的一切，正是塔西所經歷的，多少有些傷感。
「也許大家真的都是如此在想，但請相信我，用不了多久，你們就會找回該有的榮譽，找回自己的方向。你們的功勛會鑄就你們的歷史，我保證，會將軍人該有的一切還給你們，你願意相信我嗎？」昊杰懇求著。
「屬下願追隨大人，鞠躬盡瘁死而後已！」塔西單膝跪地，行著騎士最高的禮儀。
「我不會讓你們白白死去的，跟隨我，一起去獲得我們被他人奪走的榮譽吧！」
從那一天起，昊杰成為了塔西心目中的神，這不是單純用愛情可以玷污的情感，是一種徹底的依賴感。
因為有昊杰作為盾牌，所以黑龍騎兵團走到哪里都能站得最為筆直，他在大家心目中的地位已經近乎神明。
神明的饋贈，哪怕只是一塊小小的手帕，對于塔西來說都是比命都更重要的聖物……
但那件聖物，就被一個傲慢的小鬼如玩具般的燒成了灰燼。命令？後果？仁慈？一切都被塔西遺忘了。她的身體無法克制的顫抖著，面容痛苦的扭曲到不行。
她拿起了自己的長槍，握著槍桿的手掌咯咯作響，一步一步走向了蒼雲。
「我要殺了你……我要捅死你……我要扎死你……」塔西不斷念叨著要如何殺死蒼雲的步驟。
而整條右臂連抬都抬不起來的蒼雲，還是一瘸一拐的站了起來。
「來吧，我正期待著。」蒼雲嘴角上翹地獰笑著，左手的掌心中，漆黑的刀鋒中一點一點的滑落下來。
「愚昧的人類……你就那麼的想死嗎？」站在一旁的破壞神凝視著這個自己陪伴了18年的孩子。
「不，我最喜歡看神失望的表情，在這地球上，估計我是第一個讓你露出這種表情的人類吧？你說，這種成就感，我該到哪里才找得回來呢？」即便要死去，蒼雲也為此刻神的無奈而興奮。
「這是大人交給我最難的一招，我練習了整整半年才算掌握了……」塔西止步在了蒼雲身前，「黑龍逆鱗槍破龍。」塔西的長槍橫扛在了肩頭，猛然向前一甩，黑色的長槍如一只黑色的光盤版直射而出。
蒼雲完全依靠本能的後仰規避，黑色的長槍從面前呼嘯而過，而在月兌離開身體不過半米的位置啞然而止。因為消失的塔西依然出現在了蒼雲的上空，單手抓住了飛出去的槍柄。
「死吧。」轟隆！塔西雙足踏著蒼雲的胸口，硬生生撞在了大地之上，地面都龜裂了。
蒼雲口中都噴出了血來，但這僅僅只是開始，踏著蒼雲胸口前躍而出，塔西如嫦娥奔月般翻身由上向下就是一記下劈斬。
那過體的力勁，將蒼雲身下的裂紋擴散到了五十米外，大地都向下凹陷了下去，蒼雲翻著白眼，近乎昏厥，胸前的肋骨又是斷裂了兩根。
「破龍需要的是誤差無限趨近于零的招式，所以前期必須將靶子固定好才行。不知道你听不听得見我的話，反正，你馬上就要死了。」塔西踏著地面向天空飛去。
帶著翅膀的她，就像天使一般忽略了地球的引力直飛到百米的高空。
「黑龍逆鱗槍!!!破龍！！！」在天空之中，塔西高舉著黑色的長槍，那狂瀾的心力讓大氣都在顫抖，無風，卻圍繞著槍頭旋轉起了氣浪，如同風暴正在緩緩形成一般。
屠夫正在磨礪自己的屠刀，而蒼雲則如同死刑犯一般等待著被斬首的瞬間。他已經沒有力氣了，連抬一下手指的力氣都沒有。蒼雲真的很不喜歡自己將死去的這片土地，太過荒涼，太過寂寞，就像自己的人生一般。好像注定了孤獨的自己，就該埋在這孤獨的大漠中。
如果可以選擇，蒼雲真想看看晨欣在自己的墓前哭泣，看見父親坐在一旁沉默地抽煙，看見豐舞雪強忍著淚對著自己墓碑大罵「白痴」！看著戴著眼鏡的女王郭宇為自己擦拭墓碑上的塵埃。蒼雲甚至願意看見南夢軒那小屁孩幸災樂禍的對著自己的遺像說，‘玩大了吧？沒我們在，把自己玩死了吧？！活該！」
但蒼雲真的不願意眼前倒映的是自己的臉，而那張臉代表著是地球的惡魂，那毫無憐憫的九十九天破壞神對自己露出來的憐憫……
「你準備走了嗎？沒忘記帶什麼行李吧？我不確保自己的尸體最後可以完好無損。所以你最好把該帶的都帶上。」蒼雲悲哀的笑了。
「這種時候，你還能說笑……如果有地獄的話，你將去的地方也由我掌控。但可惜，我必須遺憾的告訴你，世界上沒有那種東西，死了，就是終結，就是什麼都歸于零的終結。你有變成零的覺悟嗎？」神嘆息著。
「你真愛嘮叨……」蒼雲都听煩了。
「可惜，你準備好了，我還沒有……因為你拒絕交出身體的使用權，所以接下來將發生的過程會有些痛苦。
但這種痛苦，也是你自找的。希望你能有所覺悟，死亡並不可怕，可怕的在這艱難的世界活下去……」破壞神踏上了蒼雲的胸口，但毫無壓迫感，他就像站在水面的葉子，一點一點沉入了蒼雲的身體里。
「喂？！你到底想干什麼？滾出我的身體！」蒼雲可不想死前還被人搞那麼一下。
「我不是說過了嗎？你身體的強度已經夠了，心力，聖途的修為也差不多了。接下來我要教你的是另一種領域的使用方式。
不同于你所謂的‘白日’，白日是將聖途引導出體外，侵蝕外界大地後，再急劇回縮，將高壓心力凝聚在極小的容器中，形成超高的破壞力。
這次我要教給你的是，讓聖途在體內生長，以局部器官為媒介，將自己的身體化為領域本身……」神伴隨著自己的話語，完全沉默進了蒼雲的軀體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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