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七十一章淨化瞳
第三百七十一章淨化瞳
「你在玩我嗎？」蒼雲詫異的正視這身旁的「老師」，雖然他沒有眼楮……
「沒騙你，我真的沒有什麼可以在這麼短時間內讓你學會的知識，就算是領域的使用，你練黑月都不算完全掌握。浪客中文網文字首發再教新的給你，等同自殺……。
體術，內部心力培育，不管是哪一種都救不了你的命。你屈服的太晚，要的太急，這就是目前你處于的現狀。
還有就是，你對于親手殺死血魔這件事又有一種揮之不去的執念，就算佔有你身體後的控制和協調性也會受到波及。我只能確保你活著離開，很大程度殺不死他。」破壞神平靜的解釋著。
「我知道的，你一定有辦法。」蒼雲說話間，血魔一頭撞了過來，他全憑一點點風的運動就側向閃身，胸口被那長長的犄角劃開了一道口子，而血魔也一頭撞塌了已經出現裂紋的牆壁，讓這血池向著看台涌動了些許。蒼雲二話不說，跳上了一旁的殘存的鐵柱，向著反方向沖去。
「辦法我有，但說實話，我不是很希望你嘗試。」破壞神一直出現漂浮在蒼雲的身旁，而拔出腦袋後的血魔，凝聚出數十個血之漩渦，直接射向了蒼雲，緊接著他將一團四周的鐵柱，然後爆破，飛濺的碎片比破甲彈更可怕，蒼雲可謂抱頭鼠竄。
「快說啊！」蒼雲只覺得連耳朵都在近距離中快被廢掉了……
「我會在封印著我的水晶球上開出一道裂縫，讓你可以直接使用我的力量，也就是九十九天破壞神之氣息。這可能讓你短時間內獲得宛若神明的力量。但是代價卻是，當你決定開啟這道裂縫，動用這份力量時，神的氣息便會順著你的經脈開始入侵你的身體。
這就像一種毒品，在帶給你力量和興奮的同時，將你的自我推向深淵。
如果你太過依賴神的氣息，最終你會被我所取代，而你的意志會相反被困進封印之中。我不覺得你有足夠的力量去掙月兌創世女神親自設下的封印，對你來說，一旦神的氣息佔據了你的心智，你會奢望我直接殺了你，因為被囚禁在那伸手不見五指的世界，相信我，普通人類連半秒都撐不住的。」
「你覺得現在的我，能撐多少秒？」
轟隆一聲巨響，蒼雲腳下的鐵柱被距離不過半米的漩渦血球吸引了進去。扭曲，撕裂，爆破，蒼雲被氣浪掀飛了出去，重重的摔進了血池里，比落水狗更慘。
「距離剛剛好。」血魔瞄了瞄已經在運動場另一端站起來的蒼雲，他的面前又開始凝聚那血珠精華了。
「听著，我本就是屬于地球的惡魂，我象征的是地球的負面情緒之集合。怨恨，自責，憤怒，沮喪，嗜血，一切被稱為不好的東西，就是我所擁有的全部東西……
感染上破壞神的氣息，你同時也會感染上這些情緒。
你會變的狂暴，迷戀戰爭與殺戮，喜歡給他人帶來痛苦，到最後，你也許連自己是誰都會忘記……親手殺死自己最愛的人……」
「我不會屈服的，即便是神，也絕不屈服……」蒼雲低垂著頭，讓血水順著尖尖的下巴滴落，手中一直緊握著已經斷掉的刀刃，他的話語是那麼堅定與平常。
蒼雲從出生的那一刻便明白，美好的東西總是距離自己那麼的遙遠，那麼有些時候美好的東西近的如同你伸出手去就能抓掉了，但當你真的伸出手去時，它又是飛快的逃走了。
蒼雲比誰都明白，他的命運就是被詛咒的命運，自己就像自己的身份一樣，就是一條狗。正明白自己的卑微，才不去奢望最好的結局。
但是……即便是狗，也擁有自己的尊嚴與底線，那就是，守護自己最後的一根骨頭，哪怕是神來侵佔，也只有一個結果……咬死他。
「你覺得你的主人有機會贏嗎？」陳國邦沒有手快的直接結果了影羽，反倒坐在了他的身邊，看著場中的局勢。
「蒼雲不是我的主人，最多才算合作伙伴。反倒你和那怪物用線栓在一起，才更像人惡化寵物的關系。」影羽的說話，換來了一記鐵拳，打得他鼻血飛濺。
「狗嘴里吐不出象牙，應該就是形容的你這種笨狗了。」陳國邦縮回了拳頭，掏出了白色的手帕擦掉了血跡。
「你不是想問蒼雲有機會贏嗎？」影羽努力吸著鼻子里的鼻血，「如果你們在10秒前開始逃走，也許還有機會活下去……」
不管看台上的眾生相如何，血魔自然的彈射出了面前的血珠，依舊無法用心力探索的攻擊，卻是最致命的武器。
可是，本該瞎了，什麼都看不見的蒼雲，卻是側移了一下腦袋，讓那血珠擦著頭皮而過，直接轟中了身後的圍牆。
那圍牆連帶著看台被轟出了一大片的深坑，直到撞擊上了運動場外的鎖心石外牆，才停了下來。就像引流用的河谷，大量的鮮血涌進了新的凹坑中，讓血池的水面下沉了大約1厘米深。
「不是看不到嗎？」陳國邦愣住了，他側頭看了看身旁滿臉帶血獰笑的影羽，他頭頂尖尖的兩只黑耳朵上的耳機，已經碎掉了，不是他說的……
「這種感覺……真讓人不舒服。」血魔的臉色凝重道。
只見那條跟隨了蒼雲一路的紗布，因為血珠的干系被切斷了，緩緩的從蒼雲的額頭上滑落了下來，就像被削掉的隻果皮，恰巧都已是鮮紅的色彩。
暴露出的蒼雲緊緊閉合著眼瞼，似乎不願讓人看到他那深深又空蕩蕩的眼窩。
只見在運動場明媚的燈光下，蒼雲微微顫抖著眼瞼，緩緩的睜開了眼楮，出現在所有人面前的，竟是一雙眼白比陶瓷更白，眼核比血更紅的全新瞳孔，靈活轉動的眼球，掃視過全場，一點都沒有後天形成的不自然，就好像他天生就是白發紅眼，猙獰異常。
「我記得你不是瞎子嗎？」在血魔的記憶里，從沒有見過除血族外，能讓殘廢復原的能力。
「神給了我紅色的眼楮，我只能用它來追逐血腥而已。」蒼雲的腦海里再一次清晰的出現了色彩與真實的世界，強大的眼肌肉甚至賦予了這紅色眼球良好的視距調節，蒼雲想，他甚至能看見數十米外，血魔犄角上的螺紋有多少層。
這是一種全新的體驗，但這雙眼楮，絕不是僅僅為了讓他看清東西而已，因為，這便是蒼雲心中水晶球的大門。
蒼雲揮舞著手中的短刃，刃口正對向了自己的左眼，深深的一次呼吸道，「希望你沒有騙我……」
唰！
蒼雲揮舞的斷刃插進了終極的左眼中，血當時便噴了出來，不過那血，卻是比夜更黑的色彩，正是水晶球破裂時，用來污染血池的黑血。
蒼雲放聲慘叫著，那種痛苦讓人毛細孔都噴張了，但他握著刀柄顫抖的手，卻還在不停的將刀刃向左眼中深入著，如果這是自殺，蒼雲無疑選擇了一個極其痛苦的方式……
但那黑色的液體在接觸到腳下的血池後，如墨汁般迅速的化開，迅速的將偌大的血池全都化為了黑色的色彩。
在那黑色液體接觸到血魔腳踝的時刻，他的瞳孔瞪得超大。他就像被雷擊中了一般跳了起來，揮舞著翅膀直接向了蒼雲飛去。血魔張開了銼刀般構成的大嘴，幾乎是180度的血盆大口，足夠自己咬掉蒼雲的半具尸體。
讓血魔如此瘋狂的原因只有一個，那黑血中附著的，正是那天神的氣息，血魔已經不能等了，雖然他不知道蒼雲為什麼要如此自殘，但都讓他再次領略到了那前所未有的恐懼感。
「進去！進去！進去！」蒼雲死死拍著刀柄，將最後一點的刀柄都給拍進了終極的眼珠里，這過程實在太過血腥與殘忍，就是蒼雲也累得渾身哆嗦，搖擺個不停，他抬手看向了那沖來的血魔，帶著覆蓋了半張面孔的黑血，嘴角突然微微上翹，變成了一個猙獰的微笑……
這一刻，世界陷入了一種死靜……
這一刻，影羽茫然了，因為蒼雲的味道已經和那東西的味道重合了……
蒼雲即為……神。
他的右眼瞬間化為通紅，從眼球中，彈出了一只蒼白的刀柄。蒼雲大吼聲抓住了刀，在血魔擦身而過是，手起刀落。
血魔的翅膀被從根部斬斷了，龐大的血魔就像墜落的轟炸機中重重摔在了蒼雲身後黑色的血池中，激蕩起了一個5米高的黑色血幕……
「那是……什麼東西？」陳國邦的牙齒都在哆嗦地瞪大了雙眼。
只見蒼雲兩腳張開，佝僂著身軀在喘息著，他身上的地上血池中的黑血迅速的回縮，月兌離了原本的血池重新流回了蒼雲的全新的瞳孔中，碎裂的眼珠也恢復了原本鮮紅的模樣。
而在他手中刀，也不再像往常的刀……刀柄是長長的大腿白骨，刀刃變成了彎曲的，長長的脊椎，刀刃鋒利異常，卻是從每一節脊椎上延伸出來的鮮紅的骨刃。
「這就是我說過的，淨化瞳，只要你的心鬼還剩下點渣滓，都能完全修復，讓你的心鬼可以沾染上破壞神的氣息，將它變成最真實的模樣。看來神的氣息幫你的黑刃褪去虛偽的鋼鐵外衣後，暴露出的就是這陰森的白骨了？這才是你真正所向往的東西。」破壞神就站在蒼雲的身邊，看著他的蛻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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