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百二十章凌池與無聲奴
第四百二十章凌池與無聲奴
大型軍用運輸機穿越在數公里高空的雲層中,引擎嗡嗡的轟鳴聲不絕入耳著,一個大熱天還穿著黑色長風衣,帶著一頂黑色寬沿帽的老男人靠著冰冷的機艙壁,坐在了地板上,手中不斷玩著古老的玩具魔方,可技術似乎不好,玩了半天連一面都沒有拼出來,不過給人影響深刻的並非魔方,而是他如干尸一般枯萎的皮膚,還有十指上長長的灰指甲,一看就是幾十年沒打理的結果。浪客中文網文字首發
老男人帶著圓形的老土墨鏡,一邊玩著魔方,一邊哼著老土的歌,一點也沒有將周圍一群凶神惡煞的家伙放在眼里。
這些家伙一個個全穿著黑色的緊身皮褲,布滿鉚釘的皮帶交叉的捆綁著赤.果的上身,有的壯如犛牛,有的瘦小如小矮人,有的老得快入土了,有的小的還只是小學生的模樣。滿打滿算足有20人。這些家伙除了穿著統一外,還有一個共同點,就是嘴上都帶著一只青銅色的嘴套,牢牢的捆綁在了他們的腦後。因為這鐵口罩的存在,這些家伙根本沒辦法說話,只能通過敲,砸,眼神和手勢交流,表達自己的情緒,顯然這是讓他們如此焦躁的原因。
就在一堆人吵鬧著近乎要拆飛機的時候,一個年老的皮褲男走到了風衣男的面前,蹲了下來,動作是那麼的虔誠與恭敬,抬起手指敲了敲自己嘴上的水杯般大小的鐵口罩。
風衣男放下了魔方,嘆息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只鑰匙,插進了老者鐵口罩的鑰匙孔里,一轉,便在這鐵口罩上開出了一個小門。
「謝……謝……凌池……大人恩典……不知您特招……我等……無音奴……有何用途?」老奴已經有整整5年沒有說話了,所以說話斷斷續續的,暫時還找不回感覺。
「抱歉,當年我被革職得時候,忘記解下你們的口罩,我本以為你們活不了這麼久的,誰知我低估了你們的生命力,你們似乎學會了不用嘴吃飯的技術,」凌池用自己骯髒又悠長的手指抬起了老奴的下巴,好奇看著他脖子上一根帶著塞子的軟管,不光老奴,連身邊其他人的脖子上都戴著一樣的東西。
「大人……自從您離開刑部之後……我們這些您的親信皆被排擠……淪落到打掃庭院門衛保安的差事,好不淒涼。而新上任的部長也沒辦法解下我們臉上的封印,無法交流,自然也更加排擠我們……」老奴說得老淚橫秋,話語也越來越順著。其他的無聲奴也不再吵鬧,他們聚攏了過來,那一雙雙布滿血絲的瞳孔看著的都是在凌池手中的鑰匙。
「那種充門面的官,怎麼可能解開我下的奪聲封印。你們該慶幸他沒有強行去解,否則你們腦袋都要被炸成西瓜一樣。」凌池笑著收起了鑰匙,又玩起了老舊的魔方來,「我知道你們都恨我,因為從你們落到我手上後,我就剝奪了你們說話與進食的快樂,你們被硬逼成了啞巴,甚至這幾年你們在食道上開孔,再也未嘗過酸甜苦辣咸,可是你們必須知道,沒有我網開一面,你們現在還在刑部的大牢里,連陽光的溫度都忘了吧?」
凌池抬頭掃視過了眾人,無不是渾身一顫,頓時單膝跪地表示著絕對的忠誠與服從。
凌池說的沒錯,能成為無聲奴的人必須具備2點︰1、實力卓越;2、便是罪孽滔天。而現在在凌池面前的這些人,來自心盟各個不同的家族,卻沒有一個再被自己原來的家族所承認。因為觸犯了心盟的刑法,被13元老會審判之後後丟進了刑部的大牢。
在當時的心盟,大家都知道,寧可發配邊疆老死一生,不可落到了凌池的手中,因為那絕對比直接處決更可怕、這些死刑犯,往往在刑部的大牢中連半年都撐不到就被活活玩死了。凌池是一個將刑具與各種心盟封建時期的禁術玩到出神入化的家伙,更是喜歡拿這些死刑犯作為自己的實驗對象。
他最引以為傲的就是還原了千年以前的奪音封印術,這是一種極其古老的禁術,通過特殊的刑具讓受刑著無法出聲,無法說話,無法自動的進食會讓受刑者對掌握有鑰匙的人惟命是從,這種忠誠甚至比什麼親兄弟,親父子更忠誠。因為唯有凌池可以給他們說話的權利,還有品嘗食物的能力。
這些在平常根本無法產生**的本能行為,經過凌池的手一處理,就變成了掌握了比生死更重要的命根。現在為了說話和吃飯的權利,這些無聲奴對凌池可謂言听計從,哪怕是讓他們去暗殺巫女,他們也會眼都不眨的去執行,因為對于他們來說,這個世界上只有一個神,那就是握有他們鑰匙的凌池。
「也罷,看見你們這副模樣,我也挺難過的。」凌池一輩子都未曾說過這種樣子的語言,無不讓這些無聲奴……害怕到顫抖,「既然巫女大人和首席元老歐陽隼大人肯給我這個機會回到心盟,我也給你們一個機會……
如果這次你們能順利幫我完成差事,我就幫你們把奪聲封印給卸下來。」
凌池的一句話,讓這20名無聲奴無不抬頭看著他,激動的身體都在微微顫抖著。
「別這樣看著我,我沒開玩笑,也不是一時起意,只要完成這個任務,他們許諾我在心盟里獲得一個文職的部長級職位,再工作上幾年,就會讓我進入13元老會,成為一名元老。
而當我給你們解下封印後,你們雖無需再為自己犯的罪負責,不過卻也沒辦法在留在心盟了。你們應該知道,我可以忘仇恨,但那些被你們傷害過的家族是沒辦法善罷甘休的。」凌池仁慈也許在這些無聲奴的世界里還是第一次遇到,就為了這唯一的仁慈,這些人已經寧願為他拋頭顱灑熱血了。
「不過,你們要明白這次的任務,我們要面對的可能是心盟史上最危險的處境。因為那個我們要追捕的人姓蒼,是蒼驚雷唯一的兒子,也意味著他就是白虎家族唯一的繼承人。
而蒼雲本身的實力也不差,從他能一個人干掉半個里學院人級班,能讓昊延、歐陽乖乖、玄葉這種本代的精英欽佩來說。
他絕對會是一個非常值得去狩獵的獵物……
當然,這其中的威脅絕大多數並非來自他,而是蒼驚雷本身就在s市的事實。就我個人的判斷,蒼驚雷的叛亂率超過5成,如果他真的將我們這些追捕他兒子的人當成敵人,不管他和心盟的未來會怎樣,反正我們是沒辦法再多活幾天了。」凌池比誰都了解這次任務的危險性,但嘴角的冷笑卻說明他比誰都享受這樣的狀態。
而在另一個地方,氣氛就遠沒有這般緊張了,換上了一身簡單的白色長褲加t恤的裝扮靠在了客廳的沙發上,用冰袋揉著發酸的鼻梁,顯然兩位女同學都是丟暗器的好手,打得蒼雲半天都沒緩過神來。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一個女生走了過來,自然的坐在了蒼雲的身邊。蒼雲側頭看去,從朦朧到清晰,那綿延柔美的側臉曲線,呈現出的是蒼雲再熟悉不過的臉……瘋婆子。
現在的她已經洗去了身上的泥污,暴露出了白皙到讓雪都妒忌的皮膚,穿著是一件寬肩帶緊身背心,是條運動短褲,腿上沒有絲襪,卻比玉石更光滑,兩條縴細的長腿,靜靜的放著,就像一座白玉的雕塑。而另一個女孩筱兒,則是早早回到了房間,透過虛掩的門縫看著客廳中發生的一切,詭異的是,影羽趴在她的身體下面,也在興奮異常的偷窺著,顯然你已經不能用一條狗得行為準則去要求這賤狗了。
「你……好……」蒼雲拿下了鼻梁上的冰袋,一時間不知道該說什麼。
「好你妹啊!你看我哪里好啦?」豐舞雪從靜止到狂暴只用了零點一秒,她一下從位置上跳起,抓住了蒼雲的脖領子,將他按倒在了沙發上,模樣跟要吃人一樣,「你他媽瘋了嗎?听不懂我說的人話嗎?我叫你不要出手的,這根本不是你該管的事情!
我的死活關你屁事啊!這是我選的路,也是你這王八蛋推我走的路,我樂此不疲!你為什麼要出手,你以為這樣我會覺得你很帥,我會被你迷的神魂顛倒?英雄救美,好浪漫啊,你是白馬王子嗎?靠,你這混蛋連自己喜歡什麼,要什麼都不明白,裝什麼大尾巴狼啊!」
豐舞雪像一座爆發的火山,連珠炮般得數落著蒼雲的各種不是,她如同幾百年沒說過話,又遇上了一個特欠你罵的男人,所以無法控制。
可就在豐舞雪數落連連時,蒼雲卻是艱難的抬起了手撫模著豐舞雪已經留長的頭發,「對不起……」
「什麼?」豐舞雪不明白道。
「對不起,我知道自己好像搞砸了什麼重要的事情,但是當時我真的控制不住。當我看見別人將你按倒在地,一群人欺負你一個的時候……什麼都不重要了。沒有人可以欺負你,因為在我心里,你就是這世界上最可怕的瘋婆子,怎麼能讓人欺負?」蒼雲笑著撫模著豐舞雪的發,他差點遺忘了這種絲滑的感覺,還好,在遺忘之前,他又模到了。
可另一個人,卻讓淚滴到了蒼雲的臉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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