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不自禁的,他俯身吻去她眼上的淚。
她緊窒熱燙的柔女敕緊緊包裹著他,因他的靠近而收緊,他可以感覺到她急促的心跳,嘗到她誘人的味道。
「我不叫少爺。」他抬起她的臉,看著她,也要她看著,說︰「叫易遠。」
她無法呼吸,只能感覺兩人緊緊相連之處,感覺他從里到外的佔據著她,充滿著她,讓她全身上下都清楚意識到他強勢的存在。
「不是易少,不是少爺。」他撫著她的臉,說︰「是易遠。」
她滿臉羞紅的瞧著他,他是易家的少爺,是易少,她總是這樣喚他,他也不曾為此抗議過,她不知他為何在這時堅持這個。
雖然私底下和他相處時,她總是你來你去的,不真的將他當成少爺,可她也從沒真的開口叫喚過他的名字。
她不敢叫,喚他名,太親匿。
他是因為蘇爺總叫她冬冬,他也才跟著叫她冬冬。
可他是少爺,易家的少爺,人人都尊稱他一聲易少,她又不是他什麼人,哪能唐突無禮的直喚他的名?
「叫我易遠。」他要求著。
「我…我不會…我不會念…」她口是心非的說。
「你會,我教過你,容易的易,很遠的遠。」他撫著她的唇,黑眼深深的看著她,說︰「易遠。」
冬冬被他瞧得心顫,不得已,只羞赧的張開了嘴。「易…」
他握住了她的手指,放在自己嘴邊,說︰「遠。」
她輕抽口氣,感覺他吐出的氣息,就在指尖,不由自主的,跟著張開了嘴,吐出他的名︰「遠…」
一瞬間,他眼變得好亮,她能感覺,他在體內變得更大。
她悄悄再抽口氣,小臉紅到發燙。
「再說一次。」他啞聲要求。
她的手遮著他的唇,可她知他在要求什麼,她撫著他的唇瓣,讓他的名,滾出嘴︰「易…遠…」
他瞳眸好黑,她只見他張開嘴,再說︰「再一次。」
她能感覺,他的舌,掃過她的指尖。
「易遠…」她無法自已的瞧著他,再說一遍。
他在那時傾身,吻上了她的唇,一次有一次,一回又一回。
他愛戀的吻著她的小嘴,吻著她的耳廓,大手撫過她敏感的嬌軀,教冬冬全身再次熱燙如火,不自禁的嚶嚶喘息。
他捧著她的腰臀,退出一些,再深深的進擊,一次又一次,一次再一次,由淺入深,從緩到急,直到她慢慢的適應了他,直到他每一次都能長驅直入,直到她情不自禁迷亂的攀著他的肩膀,本能弓起了雪白泛紅的嬌軀,以雙腿夾緊了他的腰臀,難耐的迎合著他的沖刺。
直到,她次次抖顫的嬌喊著他的名。
然後,他方深深埋入她雪白的嬌軀里,顫抖著釋放自己。
夜,悄悄入了窗。
冷涼的氣息拂身,讓被褥上的女人從眩暈中清醒過來。
她睜開眼,撐起身子,查看四方,只見窗外廊上的燈籠還亮著,可屋里除了她之外,再無一人。
有那麼一剎那,她真以為方才那一切,只是夢一場。
可空氣中仍彌漫的氣味,她的身子仍疼著,她也依然能在嘴中嘗到他的味道,能感覺他的大手在她身上游走,甚至能夠感覺他在他的……
她滿臉通紅的捂著唇,壓著心,喘了好幾口氣,才有辦法揮去腦海里,那教人臉紅心跳的回憶。
那男人跑哪去了?
心里,因不見他,無端微慌。
冬冬困惑的試圖起身,絲被頓從赤果的身上滑落,她方驚覺自個兒仍沒穿衣,羞得忙又跪了下來,抓著滑落的絲被遮住自己,然後才在這時,慢半拍的發現,自個兒的頭巾也掉了,發簪也不知跑哪去。
她全身上下,早不知在何時,被他月兌去所有衣服。
冬冬羞窘萬分,臉紅心跳的忙在微光中尋找自個兒的衣裙,那還真不是件簡單的事,他被褥旁的衣服扔得到處都是,她撿拾了第三件才找到自個兒的外衣,然後才是她素白的褻衣。
她手忙腳亂的穿著,才剛套上素衣,身後突有冷風襲來,她吃驚的忙將敞開的衣襟在胸前拉緊,回身只見那個男人出現在門邊,他手上提著一桶水,將門關了起來,也將風關在外頭。
她注意到,他套上了褲,卻果著胸膛,瞧見她這模樣,他微挑眉。
冬冬的臉,不由自主又紅了。
他走上前來,她想要後退,可雙足卻軟的無力動彈,只能面紅耳赤的看著他走到跟前來。
她似乎應該要說些什麼,可又不知該說什麼,就瞧他在被褥旁的木頭地板上,擱下了冒著氤氳白煙的水桶。
那是桶溫熱的水,桶邊還有塊干淨的方巾。
她這才知,他離開,是去打水,還燒了水。
她沒想過他會為她準備熱水,她遲疑了一下,卻仍是不敵想清潔身體的本能,紅著臉走上前去,空出一只揪著衣襟的手,想彎身提起那桶水到屏風後淨身,卻未料,他卻抓住了她的小手。
她微愣,朝他看去,只見他黑眸微暗,薄唇微啟,吐了兩個字。
「我來。」
什麼?她以為自己看錯,卻見他在她面前蹲跪下來,松開她的手,拿著那塊方巾,將其在桶里浸濕,微擰吧。
不會吧?
她垂首吃驚的瞧著他,羞得想要後退,他卻輕輕握住了她的足踝。
「別動。」他抬起頭,看著她說。
她哪能動,他都握住了她腳了,可是、可是……
當他舉起那濕熱的布巾,她驚慌失措的瞪大了眼,只見他真拿著布,抬手撩開她的裙,將手探進——
她匆忙羞窘的彎身抓住他的手,低語︰「我自己來,我自個兒就可以……」
「我知道你可以。」易遠微昂首,瞧著她,道︰「我想幫你。」
她小臉飛紅,結巴的說︰「你、你不需要這麼做…」
「我想這麼做。」他緩緩說著,黑眼炯炯。
她啞口,心微抖。
「讓我幫你。」他說。
不知怎,臉好熱、心也好熱,連耳都是熱的。
然後,等她察覺,她已經松開了手。
他的大手拿著那布巾,小心翼翼的探進了衣裙里,她揪著衣襟,壓著唇,只覺全身一陣麻軟,幾乎無法好好站著。
他一次又一次的將布浸濕,溫柔的替她擦拭雙腿。
她完全無法言語,只能震懾瞧著這跪在她身前的男人,不敢相信身為少爺的他竟真的在幫她淨身。
他緩緩、輕輕的讓濕熱的布巾滑過她的腳踝、小腿、後膝,然後是大腿、腿內側,跟著替她擦拭著腿間兩人偷歡的證據。
那感覺好親匿、太私密,他一直就是高高在上的少爺,向來都是人伺候他,為他端水送茶,哪時輪得到他為人打水擦身,她更加從未想過,竟然有一天他會這樣跪在她身前,這樣為她。
濕潤的布巾染上了些許艷紅,讓她更羞,卻教他心緊,感覺到她的輕顫,他握著她柔女敕的腿膝,抬頭看著她,問︰「還疼嗎?」
冬冬說不出話,只覺臉更紅,只能輕搖首。
易遠看見她搖頭,可他知她仍是疼的,只是羞。
他萬般不舍,動作更加輕柔,他小心不讓手指觸踫到她,怕又弄疼了她,卻仿佛又嗅聞到她誘人的幽香,不自禁的心跳又再加快,他克制住自己,溫柔的替她把身體都抹淨。
當他終于完成時,已渾身又冒一層薄汗,他把布巾擱回水中,只听得一聲輕響,回首只見她坐倒在被褥上,小臉羞得通紅的忙將雙腿緊合,見他欲上前,忙解釋道︰「我沒事,只是腿軟——」
話出口她忙又改口,羞窘的道︰「只是絆了一跤,不小心讓被褥絆了……」
說著,她自個兒話語都弱了。
他瞧著她,揚起嘴角,仍是來到她身前,傾身抬手,再次握住了她的果足,「絆哪兒了?扭了腳沒?我瞧瞧。」
她一驚,羞得結巴又開口︰「我沒…你…你…」
「我怎麼?」他更靠近,握著她的腳,將她拉得更近,瞧著她飛紅的臉,看著她羞赧的眼,問︰「你還怕嗎?」
冬冬心跳飛快,臉紅心跳的一手抓著衣,一手撐在被褥上,往後支著自己,就不敢靠他太近,可他卻仍是逼了上來,害她因為羞,整個人幾乎又半仰倒回褥子上,但他手早已又摟上了她的腰,不讓她退開。
這男人靠這麼近,身上的味又襲來,熱燙的體溫又再次隔著單薄的衣,熨著她,這一切只讓她腦子里全又化成一團漿糊,恍惚的問。
「怕啥?」
他深深凝望著她,張嘴吐出一個字。
「我。」
瞧著那近在眼前的男人,冬冬微微一愣,還以為他在開玩笑,可他嘴角眼中,都沒任何笑意,那張英挺的臉龐緊繃著,等待著她的回答。
這不是他第一次問著問題,她沒多想過,直到現在。
忽然間,知這男人真在意,在意她是否怕他。
不覺中,她抬起了手——
除非必要,她從未主動踫過他,從小到大都不曾,她清楚自己的身份,即便兩人還小時,她就知他和她不同,他生來就是主子的命,和她不一樣。
她不曾、不曾真的想過,他會在乎她,會想要她認同,會不希望她怕他。
可是,他問了這個問題,再一次的問了同樣的問題。
驀地,冬冬忍不住的抬手,想觸踫他,但在觸及那瞬間,她仍有些遲疑,還擔心自己誤會了什麼,手雖抬了,卻停在他頰旁。
那一剎,他眼角抽緊,屏住了氣息,某種不明所以的情緒,閃過。
她能看見他眼底的緊張,感覺到他的渴望,和那幾乎像疼痛的情緒。
小手,無法控制的撫上了他緊繃的臉龐。
他的容貌如何,這些年,她早無比熟悉,早刻劃在心底,可她從不曾真的模過他的臉,直到現在。
當她溫暖的小手落到了他臉上,易遠完全不敢動,怕驚擾了她,怕她將手收回,可她沒有。
她小心翼翼的,幾乎是有些好奇的,把小手貼平在他臉上,覆著、撫著,感覺他的臉龐在手心里。
他的臉,不像她的那麼軟女敕,模起來有些硬,還帶著些許的胡渣子,可卻比想象中溫暖。
她瞧著他,撫著他,悄聲回道︰「不怕。」
他眼更緊,眸更深,不語。
她開口,悄悄重申︰「我說了,我不怕你,早不怕了。」
他凝望著她,緩緩嘎聲要求。
「那你松開你衣。」
冬冬瞧著,小臉又紅,可他如此認真,她雖然羞,卻仍是抖著手,將緊揪著胸前褻衣的手,松了開來。
靶覺到她松開了手,他緩緩垂下眼簾,瞧著她衣內春光,喉頭一緊。
她臉上的紅,往下暈染開來,將半敞的衣襟內也染上了一抹桃紅,那微微的起伏那般誘人,他只要一伸手,就能將那衣料撥開,覆握住那溫暖的豐盈。
冬冬羞得不敢瞧他的眼,原以為他還想做什麼,未料他伸出手,卻只是抓住了她的衣襟,將它交疊,然後幫她把腰帶綁好。
她微訝的抬眼,只見他瞧著她,大手撫上了她的臉,說︰「別以為我不想,可我也不是禽獸,我若再要你一回,明兒個你就別想走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