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她解開他里衣的第一個結,她感覺到他抬手拆下了她發上的一支簪。當她解開他里衣第二個結,他又悄悄摘下她發上另一個簪。
這下,教她更加不敢抬首,只感覺到長發緩緩傾泄,感覺到他熱燙的鼻息,拂過她的額,她的發,她的耳,落在她無所遮掩赤果的頸項上。
她的手抖的更厲害了。
然後,她解開了最後一條衣帶子,松開了他的衣,抬起微顫的手,將他的里衣敞開,褪下那厚實的肩頭。
上回,燈是熄的,沒點上燭火,她什麼也沒瞧清,可這一次,雙喜紅燭放著光明,將一切照的清楚明白。
他頸上的喉結,強壯的胸膛,結實的月復肌都一覽無遺,她甚至能瞧見他皮膚的紋理,和在小骯上往褲頭里延伸的些許黑色毛發,更能看見他胸膛上已然挺立的。
一時間,冬冬真不知該把一雙眼往哪兒放,她羞窘的挪開了視線,可沒一會兒,卻又忍不住挪了回來。
每當他吸氣,它們仿佛就更靠近她,似要踫觸到她,甚至像是在請求她的撫模,讓她不禁握緊了手,怕自己真的不知羞恥的貼上了手心。
這念頭不知打哪兒來,教她羞紅了耳,莫名感到口干舌燥。
她應該要繼續替他解開褲頭,可一雙手,才踫到他,就感覺到他皮膚的溫度熨燙著她的指背,她盡力維持著鎮定,不讓指背踫著他,可那好難,每一回指節不小心輕刷而過,她都忍不住一顫,不禁覺得手軟。
然後,忽然間,她發現,這件事,不止影響了她,也影響了身邊的男人。
每一回當她輕觸到他,被她觸踫的皮膚就會微微繃緊收縮,拂過她頸上的灼熱氣息就會稍止,直到她離開,那熱風才又再起。
他屏住了氣息,就如她一般。
冬冬微愣,不自覺被吸引,她仍不敢抬首,卻忍不住試探性的已指背輕觸,拂過。
他停止了呼吸,輕握著她長發的手,緊握成拳頭。
他垂眼在瞧,她知道,他在瞧她的手,她能感覺他的視線落在她的手指上。
所以,這就是他那天已指背模她臉的感受?
無法控制的,冬冬讓指節緩緩來回,感覺他再吸氣,微顫。
發現自己能控制他的反應,讓人沒來由的著迷,等她發覺,她已不由自主的伸長了手指,改已指月復,輕觸他熱燙的皮膚。
他堅實的小骯模起來像豆干,卻更溫暖,更堅韌,迷惑又好奇的,她往上輕撫,感覺到指下的黝黑的膚微顫。
那回之前,她從來也不知,他衣下的身體如此強壯,黝黑,她曉得他有時會直接在坊里幫忙,可怎會曬得這麼黑呢?黑得像日日下田的農人,像在盛夏洞庭船上打漁的漁夫。
不知為了什麼,他的膚上,起了點點的雞皮,她將眼簾抬高一點點,瞧見他胸前那兩點凸起更加挺立,好像在召喚她吮吻一般。
她記得上一回,他如何含住吸吮逗弄著她。
唾液在口中分泌,教她不禁輕咬著唇,迅速又垂下了眼,怕他發現自己緊盯著他那兒,發現她羞人的心思。
可是,垂了眼,才發現小手不知何時,早整個貼平上去,貼在他緊繃的月復上,眷戀似的撫著他那兒的凹凸。
她吃了一驚,羞得想抽手,卻不知怎的,小手不听使喚,怎麼樣也不願意離開他溫暖結實又好模的身體。
在他臍下那些許的毛發微微地卷,越往下越濃密,消失在褲頭里,仿若被迷了心竅,她瞧著它們,感覺到手心發癢,莫名想知道那模起來是什麼感受,想知道那衣褲之下,是什麼模樣。
她當然見過野孩子在夏天時,光溜溜的在湖里戲水玩耍,可她知男人的不一樣,上回她沒瞧清,而她真的好奇。
差不多在那個時候,她手指有了自己的意志,緩緩、緩緩的拉開了他半松的褲頭。
因為緊張,她一時沒握好,他身上僅剩的一件衣褲,從她手中墜落。
他雙腿強壯如鐵,肌肉一束束的在皮膚下僨張,可最嚇人的,是他腿間勃發昂揚的,沒了衣物的掩飾,加上明亮的燈光,那兒不再只是隱約的暗影,看起來真的很嚇人,教她輕喘了口氣,慌忙羞窘的挪開了視線。
可他伸手將她的臉抬起,她仍不敢抬眼,可他等著,等到她自個兒先耐不住,終抬起了羞怯微顫的眼簾。
然後,他握住了她的小手,拉著她握住自己。
冬冬輕抽口氣,想挪開眼,卻無法挪開,他黑眸里的情緒如此赤果而真實,教她無法逃避,只感覺到掌心里的東西光滑且堅硬,熱燙無比。
「這是我。」易遠看著身前萬分羞怯的小女人,啞聲開口告訴她︰「只是我,沒什麼好怕。」
她能感覺到他急促的脈動,就在她手心里。
「這一回……」他暗啞溫柔的看著她說︰「不會那麼疼了。」
這話,教她臉又紅,卻還是禁不住開口確認︰「真的?」
「真的。」他瞅著她,說︰「你要還疼,出個聲喊停,我就停下,可好?」
胸中一顆心,撲通撲通的跳著。
她面紅耳赤的,半晌,方輕輕應了聲。
「好。」
幾乎在同時,她感覺到掌中的他,輕輕顫動了一下,好似又脹大了些,更硬了點。
她輕抽口氣,身微顫,因為緊張,反而反射性收緊了手,卻見他瞳眸變黑,屏住了氣息,忽然將她的手挪開了。
「對不起……」冬冬羞紅了臉說︰「我不是故意……」
「不。」他顫顫吸了口氣,黑眼燃著火,道︰「不是你的錯……只是……你的手很舒服……我怕我太過喜歡……」
「喜歡什麼?」她傻傻的問。
「你那樣纏著我,觸踫我……」他老實告訴她,說著,緩緩低下了頭,貼下了她柔軟微顫的唇︰「撫模我……」
冬冬瞧不見他說什麼呢,可他方才那些話,他貼上來的唇舌,他緩緩滑過她腰肢的大手,早已讓她昏了頭。
她感覺他的唇舌,一次次探了進來,逗弄、吮吻,教她渾身又熱又羞。
然後不知怎地,她的喜衣落了地,不知如何,她被抱上了床,她無法思考,只能感受,可下一剎,她感覺到里衣也消失無蹤,燈火映照著她的酥胸,她光潔的藕臂,甚至她的腿,她被握在他手中的足踝,還有兩人交纏的身體,教所有都坦露。
他幾乎嘗遍了她的身體,用唇與舌,緩緩輕嘗,吸吮。
她能看見,清楚看見,看見他的唇舌如何舌忝著,吻著,吮著,看見他的手如何撫模著她抖顫雪白的身,看見他強壯黝黑的身體如何與她雪白柔女敕的嬌軀緊緊相貼,廝磨。
她很羞,想要他吹熄燭火,可卻又想瞧他,想看著他,瞧他像是為她著迷的眼,看他像是被她誘惑的面容。看著他的大手愛憐的捧握著她,瞧著他緊繃著強健的身軀,和她合二為一。
那感覺如此強烈而美好,甚至比上回還要好。
她無法自己的緊緊攀著他,不由自主的將他納的更深。
那麼多天了,她還以為,那夜的歡愛如此美好,只是被她可憐的小腦袋不小心美化了。可那不是,她真的感覺在這一瞬間,她真真切切的擁有了他,擁有了這個男人。
無論如何,在這一刻,他是與她在一起的,是屬于她的。
明亮的燈光下,她與他的心跳,呼吸,汗水都交融。
她可以清楚地看見他火熱的眼,看見他眼中的自己。
他緊抓著她的手,和她十指交扣,讓身體與她貼合著。
當他親吻她,再一次深深挺近時,她被帶上了潮浪的頂峰,然後抖顫的墜落回他懷中。
這一回,她沒再因為過度的刺激昏過去,只是仍喘不過氣。
知她喘不過氣,他起身離開了她。
冬冬紅著臉,忽然羞怯又上心頭,不禁翻身到另一側,不敢再多瞧他一眼,誰知不一會兒,他的大手又撫上她的大腿。
還以為他又想,她羞紅了臉,不敢動。
誰知下一瞬他卻一把將她抱了起來,冬冬輕呼一聲,忙面紅耳赤的環住他的頸項。
「你做什麼?你要帶我去哪里?」她全身光溜溜的,衣都沒穿啊。
他沒答,知這姿勢她也瞧不清他的嘴,只好將她抱到了屏風後。
冬冬一瞧,才發現屏風後有一好大的木桶,那是浴桶,用上好的楠木做的,他已將蓋住浴桶的木蓋子掀起,里頭盛了六分的熱水,蒸騰的熱氣氤氳不停,冉冉上升。
木頭的香氣,散發在空氣中。
冬冬還以為他會在浴桶旁放她下來,誰知他卻是抱著她,直接跨進了浴桶,讓桶里的熱水,差點兒就滿了出來。
她喘口氣,不由自主的抱緊了他,真怕一不小心就讓水滿出桶子。
下一剎,她感覺到他胸口的震動,抬眼只見他輕笑著。
「放心,水滿了也不打緊,桶外有水盤溝槽,滿了會流到牆外的。」
她見了,松開了緊攀著他的手,攀著桶邊探出去瞧,果真見那木桶外有著一圈淺淺的水盤,水盤靠牆那兒還有一竹管能將滿出的水引到外頭去。
冬冬看了這才松口氣,轉過頭來,只瞧他已經往後靠著木桶邊緣,垂落的黑發如她的一般,浸在冒著白煙的熱水中,濕了大半。
「這熱水哪兒來的?」她好奇的問。
「我先教人備著的,擱在那兒的鐵壺里保溫。」他一手指指靠牆的幾只大壺,另一只手撈起她漂浮在水中的黑發,拿到唇邊親吻。
冬冬瞧著,小臉一紅,只覺烏絲黑發又像有了知覺般,傳來酥麻感受,一瞬間,本能的想將自個兒的長發從他手中抽回,卻又無法抗拒看著他一寸寸的將她濕亮的黑發,纏繞在他手中,他一寸寸的繞著,害她只能一寸寸無法抗拒的,被他拉了回去,直到她又重新待在他懷中,坐在他腿上。
然後,他才甘心的松開了她的發,把手擱到了他的腰上,將她拉得更近,垂眼瞧著懷中羞紅了臉的小女人。
熱氣,將她浸在水中的雪白身子染上一層淡淡誘人的殷紅,而她沒浸在水中的肌膚,也燻蒸出了晶瑩細密的水珠,一滴珠子懸在她小巧的耳垂上,他忍不住伸舌舌忝吻。
她嬌顫著,瑟縮。
那滴水,嘗起來有她的味道,微微的香,且甜。
他真想再要她一回,卻又怕嚇著了她,怕自個兒再控制不住傷著了她。
不急,從此後,她就是他的了。
今夜,他只想好好、好好的同她在一起。
深吸口氣,他伸手取來澡豆,打了水,替她清洗長發,也洗去臉上胭脂。
妝點過的她,雖然美,可是那不像她,那些脂粉遮蓋了她原本的模樣,他比較喜歡她原來的樣子,喜歡她原本散發的體香。
她沒有反抗,倒是雖然累,卻也從他手中取餅了澡豆,垂眼替他打了些泡沫,為他洗臉,然後淨身。
他沒料到她會這麼做,只覺心跳飛快,撞擊著胸骨。
她皓白的小手如此輕柔,在他身上撫過來,滑過去的,他看著她的手撫上了他的胸,滑上了他的頸,又往下回到水里,在他的小骯上游走。
他不由自動又硬了起來,她緩緩游移的小手溜到了他的腰側,再次往上,又回到了胸口,然後停在他右胸上,遲疑了一下,方羞澀的撫上了他挺立的,輕輕搓揉,他無法控制的申吟出聲。
他停下來,他才想起她的手貼在他身上,感覺得到他聲線的震動,他真怕她會抽回手,可下一瞬間,她卻繼續將手心平貼在他身上,緩緩的,上下,來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