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兒心中有數,說出來就沒意思了。」君無菲一臉神秘。
「外頭傳言你醫術過人,」君佑廷心中疑問,「本來爹也不予理會,以為是誤傳,總見你教小寶習醫,可見所言非虛。你究竟還有多少事瞞著爹?」
「爹到今天才問女兒,這些日子暗中調查著關于女兒的一切,又有多少事情是女兒所不知的呢?」她一句反問。
君佑廷窘了神色,「為父不是不信任你,實在是你的轉變太快了。」
「唉,暗中調查我的人,不止爹您。還有皇帝、睿王,富豪、商賈……」只是她確實是君無菲,再奇怪,也沒人查得出什麼,「別人不相信女兒也就罷,若您也對女兒加以查實,惹人笑柄不說,恐生不必要的事端。」
君佑廷面色凝重,「是爹糊涂,以後都不會發生這種事了,會全力相信菲兒。」
「那就好。」
「你前些日子讓姜河拆了原來的布莊,蓋客棧的事情,進行得如何了?」君佑廷換了個話題。
「一切都很順利。」她說。
「把原來的酒樓改成了服裝商場,成功得讓爹難以想像,現在將布莊拆了重建成客棧,爹相信你會做得更好。」
「謝謝爹。」
君佑廷眉宇間是難得的輕松,「如今君家的債總算是還得差不多了,菲兒你也別太辛苦,女兒家的,該慢慢找個好的夫君嫁了。」
「我不想嫁人。」她直言。不是反抗辯駁,而是直接下的決定,言語中有種不怒自威的氣勢,君佑廷說不出個不字,「那……招個婿如何?」
「爹不用操心了。」君無菲笑說,「君家有我們小寶可以傳承香火,女兒嫁不嫁人無所謂。」
「爹是怕你不幸福……」
「現在我們不是過得很好?」她擺了擺手,「爹有空多出去喝茶聊天,別的就什麼都不用管了。」
「好吧。」君佑廷應承,事實上,有這麼能干的女兒,他也什麼都不敢管,免得把君家好不容易挽回的興盛又弄得一團糟。
午後陽光不算強烈,天氣晴朗。
君無菲換了身男裝邁出君府大門,見一白色的身影立于台階上。白衣人看到她,唇角勾起微微的笑容,算是打了招呼。
高雅的眼神,衣服潔淨得不沾塵,長貌俊美無鑄,寧靜溫雅,天下間除了歐陽澈,也沒有別人了。
從他悠靜的表情,無法判斷他來多久了,于是,君無菲出身問門房,「他等多久了?」
「這位爺等了一個時辰了,小的問他是否找人,他只說等著即可,便沒通知您。」門房恭敬地答話。
君無菲眉稍一挑,瞟向歐陽澈,「你這是要做什麼?」
「有求于你。」他說得簡潔。
「你都解決不了的事情,就更不用問我了。」她拒絕得直白。
「為何不听听我說的是什麼?」
「不管是什麼,本公子都沒有興趣知道。」她邁開步子,俊逸瀟灑的身影消失在大街的一頭。
他看著她消失的方向,清澈的瞳仁中閃過一縷失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