特種軍官的沖喜妻 11︰好心人捐腎

作者 ︰ 疏清

步入醫院大門入目是一條石子小路,兩旁種滿花花草草嬌艷燦爛綻放,抬起頭,「救死扶傷」四個大字蒼勁有力。隱含醫院承擔的責任,是眾多醫護人員兢兢業業才換來一個又一個瀕臨死亡的生命重生。同時又是那樣無力,因為他們也眼睜睜看一個一個生命消逝。

林落邁著沉重的步子朝住院部二樓走去,雖然是白天但走廊里空蕩蕩,腳步的回聲飄揚在耳邊,很清晰……

整理好思緒將苦悶拋之腦後,輕輕扯動嘴角,眉宇間綻放一個淡淡的笑容,加快步伐,迫不及待地想看到爸爸!

「爸爸……」,人未到聲先聞。

「落落!」林父輕聲喚道,他額頭上布滿稀稀落落的汗水,許是剛才在睡夢中不安穩吧。

只從生病之後他的睡眠越來越淺,輕微的腳步聲都清晰可聞,所以落落剛進門他就感知到了。

「爸,感覺還好嗎?」,林落將水果放在床頭櫃上,並且拿著一個隻果開始削皮,還一邊陪爸爸說話解悶。

「爸,醫生說了只要有合適的腎就立刻安排手術,到時候我們就回家,不用住在冰冷的醫院里整天聞刺鼻的消毒水味了。」

這是他們許久以來的心願,有多久沒回家了?兩年?三年?也許早就忘記家的味道了。思即此,林父心中難免一陣惆悵。

病魔將他折磨的瘦骨嶙嶙,面黃肌瘦不說,聲音也柔弱無力。「爸爸對不起你,年紀還這麼小就輟學打幾份工承擔巨額醫藥費,將來爸爸到了地底下都無臉面對你媽啊!」

「爸爸……」林落頓了頓,然後撲進爸爸懷里,哭得很傷心「爸爸會長命百歲的,落落只有爸爸了,爸爸不能離開落落,不能留下落落一個人……」

林父頓時紅了眼眶,深深吸了一口氣,強壓住哭意,輕輕拍著林落的肩膀安慰著︰「爸爸還等著看落落穿上婚紗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新娘呢!爸爸怎麼舍得離開?」

「爸,我……」林落很愧疚,幾天前她已偷偷穿了婚紗,但卻沒有新郎。

她的心虛落入林父眼中,他心生疑惑,剛想開口問清楚時,一個護士走了進來,道︰「20號,該做透析了。」

林父身患尿毒癥,每隔一段時間就要做一次血液透析。

林落將林父扶起來穿好衣服,和護士小姐一起將他扶上輪椅,並親自推他到透析室門口,林落蹲在他身邊,握著爸爸的手給他力量,「爸,我在外面等你!」

林父布滿皺紋的臉上綻放異樣光彩,重重的點頭,心在這一刻漸漸下沉。透析很痛苦,為了女兒他必須撐下去。

直到護士將林父推入透析室林落才轉身離開,這時主治醫生叫住了她。

「陳醫生,是你啊!」林落微笑著打招呼,神情看不到一絲悲傷。她就像向日葵,無論再大困難,她都對著太陽展露笑臉。

她對生活充滿希望的熱情感染了陳醫生,陳醫生點點頭算是打招呼,然後說︰「腎yuan有消息了。」

「啊?」林落驚詫尖叫,開心?不,是激動!

「跟我來吧!」陳醫生率先走在前,看著他沉重的步子她心里劃過一絲疑惑不解,秀眉微蹙,她輕輕咬著下嘴唇一言不發。

兩人到了重護病房門口駐足,林落往里看了一眼,抬頭看著陳醫生,問︰「這什麼意思?」

「今天送來的病人,高速路上汽車追尾,他是唯一幸存者但大腦嚴重受傷,怕是熬不過明天,唉……」

林落心里空蕩蕩的,但胸口像被什麼壓著,讓她喘不過氣來。她漫無目的走在醫院長廊里,耳邊回蕩起陳醫生所說的話。

那是那個病人的遺言……

「他似乎一心求死,早在一個月前就簽了協議書——一旦出事就把眼角膜和腎捐給需要的人。他唯一的願望就是希望受捐助人好好生活……」

帶著沉重的遺願,她如何能辜負生活?如何能不照顧好爸爸帶著他的腎好好活下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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