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你好好的臉藏著,非得弄個假臉示人,有意思呀!」
火辰熠如此的頂回了一句,沒好氣的坐到桌前來,他就不明白了,墨娃兒怕什麼!
有他們四城給做後盾,有何好怕的,難道那個高位就真的那麼重要嗎?
曾經,他們三個也私底下勸過墨琰,咱沒必要非得到那高位,當他那個皇上,咱一樣能過的很好不是嗎?
可是鳳墨琰那時候怎麼回他們的,只是一句,你們不懂……想到此,火辰熠就有點暴走的沖動了,是,他們不懂,那到底什麼時候能讓他們懂呢?
鳳墨琰知道好友是為了他好,所以只是輕笑了一下,照往常一樣的搖頭,還是那句,你們不懂……
可把火辰熠給氣的夠嗆,直差沒當場掀桌子了……
好一會兒後,鳳墨琰才想起還有一事沒辦呢,于是就交待了火辰熠這事得速辦……
「曖玉鏈,你那兒不是一條麼?」火辰熠一听要去南潯拿曖玉鏈這事甚是不解,雖然兩條都可以拿來,但那也是需要付出代價的呀,而且代價還不低的。
曖玉鏈是吸心火的一聖物,表面看來和普通的飾物一般,卻是產自南潯國的極其特殊的一種物體,經過高溫融化分解而出,又輔以極其珍貴的寶石而制成,一直被列為南潯國的國寶。
傳當年,南潯國皇帝,為了心愛的女人,耗時數十年,才提煉出此物來。自此,曖玉鏈就成了南潯的國寶,倒不是因其有多值錢,而是因其灌注了一代帝王為心愛的女子所種下的深情,再加上曖玉鏈是習武之人眼中的聖物,所以就格外的珍貴。
而鳳墨琰因為練那墨家祖傳的武學所致,心火極旺,需常年佩戴此物以防心火重致走火入魔,而此物也將變成鳳墨琰的軟肋,故幾年前開始,鳳墨琰開始嘗試以另外的去心火之法來替代此物。
以火辰熠所知,鳳墨琰現在完全無需依賴曖玉鏈的,為何現在又急需他去尋來呢。
「是雲千洛,小童診出她體內有股上竄下跳之心火難消,所以才病的。」鳳墨琰頭疼的柔了柔太陽穴,這是一件棘手之事,一般習武之人,才會有此心火,像走火入魔一般的,可是雲千洛並非習武之人,怎麼會如此呢?
「啊……」火辰熠大驚︰「會不會是中毒呢?」
中毒?
鳳墨琰怔了一下,眼神中有絲黯淡,難道是青花毒所致,這毒可沒有這樣的作用呀……
「現在先不想那麼多,我已喂她吃過雪丹,應該可以管些時日,現在還是先把曖玉鏈找來才是。」
火辰熠點頭︰「只是怕沒那麼容易,咱們不知道師叔是怎麼得這第一條鏈子,而第二條,據說在南潯的慕容家所有,具體的,可沒個準呢。」
火辰熠所說的師叔,正是鳳墨琰的舅舅墨三郎……提到舅舅,鳳墨琰又是一陣頭疼︰「天山那邊還沒有舅舅的下落麼?」這找不到舅舅,那自己的事,怎麼解決……
火辰熠搖頭︰「墨墨,你真相信,一旦破事,這武功會盡廢嗎?」火辰熠是不相信這世上有這樣的武功的,而且師叔早就有兒女,不還一樣習了這武功麼?
鳳墨琰沒有說話,這種跟性命攸關的事情,馬虎不得,穩妥了之後,會更好一點。
「你放心吧,我們會把這些事處理好的,一會我就通知小山讓他先行去南潯,他們城跟跟那邊還有點交集,明日把你們送到木木那兒,我就也去南潯。師叔的事情你到時提醒下木木上點心,他天天就知道玩兒的,別把正事給忘記了的。」
火辰熠說著下面的安排,而後又詢問他們接下來的行程,鳳墨琰說可能會過林州,而後就回國都了……
火辰熠離開後,鳳墨琰還坐在屋內,拍了幾下手,喚了小童進屋來,把自己扶上床,半靠在床塌之上,思這一趟出行的事情……最最重要的事,卻是沒有辦成,跟沒出來沒有什麼區別,這馬上就要回國都了,那齊桂東回去指定得在老大跟前嘴碎,到時候,鳳齊烈能放過自己麼?
想到這些,鳳墨琰只覺得一陣頭疼,還好,這一次出行,也不是一無所獲,最起碼,雲千洛那女人,提出了站在他這邊的交易合作來。
一想到那女人說的合作,還坑了自己三百萬兩銀子,鳳墨琰都肉疼來著,該死的女人,還心懷天下呢……
不過思到此,也是輕笑出聲,想到那女人一副女皇的模樣,說著這天下蒼生的那副調調,倒也有一副母儀天下的風範呢!
這女人如若跟了鳳齊烈,那有可能將來真能母儀天下,可是跟了自己,那將來會是怎麼樣呢?她如此的心懷天下,能甘心的跟在他這個殘廢王爺的身邊麼?鳳墨琰為此又深深的憂傷了。
夜色如濃稠的墨硯,深沉得化不開……
隔著鳳墨琰的屋子一段距離的雲千洛的屋內,深色調的的燈罩,罩在盞油燈之上,幾步之遙,白色的紗帳下,床塌之上的女子似乎睡的並不安穩。
雲千洛又做夢了,夢里,那是前世的光景,就好像前世她死後,以魂眼看到的那般……
陽光明媚的春日里,那兩道身影,交替的出現在她前世的墳前,只有背影,照舊是一道明黃色的身影,一道白色身影,她好像就站在他們的身後,看著日復一日,春去秋來,那兩道身影交替著出現在她前世的墳前,她多想走上前,去看看到底是誰站在她的墳前……卻無從上前!
而後忽閃的大風刮來,變成了漆黑的夜里,深手不見五指的夜色中,四周都是凌厲一風聲,血,漫天的血色中,是誰,是誰的手抓住了他,又是誰在喚她一聲洛兒,那血如潮水般洶涌而至……漆黑的夜里,她卻看到自己是一身白衣,那樣的白,從腳處開始,讓那血水蔓延而上,淹過腳部、膝蓋、到了腰際……再往上,那片如汪洋一樣的血海,像是張著大嘴的猛獸,要把她全部吞掉……
「啊……」雲千洛尖叫一聲,從夢中醒了過來,全身都在顫抖的,頭上的冷汗滴滴下落,身上的貼身衣物都讓汗水打濕了……
驚魂未定的拍了拍胸口,怎麼會做這樣的夢,怎麼會?
之前的那個夢,那兩道身影的夢,她不是第一次夢到了,可能是她前世的境像,但今天那個血海的夢,是什麼意思?
以前雲千洛不相信夢這種亂七八糟的事情,可是現在,經過了重生這樣詭異的事情,她覺得這世上,沒有什麼不可能的事情發生,特別是發生在她身上的一些事情……
起身,靠坐在床塌之上,伸手揉著自己的鬢角,心中的那恐懼于不安,似乎越來越強烈,這種因夢而引起來的不安,讓她有點六神無主,是因為生病的原因麼?
「小姐,小姐,怎麼了?」伴隨著一聲焦急的詢問聲的是‘吱呀’的一聲響聲,是金鈴過來了,這門外是由賀文守的夜,金鈴也就在雲千洛外間的屋子,所以听到這一聲尖叫就起身過來了,隨後還有賀文在外面詢問的聲音。
金鈴把桌上的燈罩拿了過來,明亮的燭火亮了起來,隔著紗帳看到雲千洛坐在床上,就先回了賀文一句,省得這大老粗,待會兒再直接闖進來了。
而後才開口問道︰「小姐,你沒事吧?」說話間,已行走到雲千洛的床塌之前,伸手挽起那那白色的紗帳,這才看到面色蒼白的雲千洛。
金鈴有絲心疼的伸手去模雲千洛的額間,冰涼一片,這才松了口氣︰「還好,還好,不燒了。」
雲千洛苦笑了一下,的確是不發燒了,不過卻是發冷了︰「再給我拿床被子來吧。」
「要不,洗個熱水澡再睡吧。」金鈴提議著,也看到雲千洛那汗濕的衣物,心想,許是去風寒的藥起了效果,所以才會發了汗的,這會兒,洗個熱水澡興許能好一些。
雲千洛蹙了下眉頭,這是在客棧里,怕是不便吧,金鈴見她沒有反對,已然沖外面喊了起來︰「賀文,叫賀武起來去弄熱水,小姐要沐浴。」
外面的賀文听了此話就敲了隔壁的房門,叫了弟弟賀武起來,讓給小姐燒洗澡水去。
賀武大半夜的讓叫醒了,那心里能好受呀,再一听是讓燒洗澡水去,立馬就不樂意了,最後學是賀文去了客棧的後廚燒熱水,由賀武來守夜的。
這麼一番鬧騰之下,近幾步路的雲錦程和齊陌煜也都起了床。
雲錦程還進得了屋內,不過齊陌煜卻是讓賀武給攔了下來,開什麼玩笑,深更半夜的,你這齊小相跑到咱家王妃的屋里,當咱家王爺是死的呀,賀武見齊陌煜賊心不死的還站在屋外候著,怎麼瞅怎麼心煩的。
「齊公子,你還是先回去睡吧,王妃有人守著的。」
齊陌煜知道這時候進雲千洛的屋了不合適,但是雲千洛這一病,可是讓人揪心,好好的人,受了風寒就虛弱成那樣子,著急讓人起急呀,所以並不理會賀武的話,耐心的等著雲錦程出來好問問什麼情況了。
「怎麼回事,吵吵什麼呢,不知道咱家爺正歇息的麼?」另一邊也是讓吵醒了的小童,披著外衣,走出了房門。
賀武白了他一眼︰「王妃要沐浴,金鈴那丫頭叫喚的。」
小童一听這話哦了一聲,就回了屋子,而後如實的稟報給了鳳墨琰,待再出來時,已穿戴整齊,而後去了雲千洛的屋子。
這可把齊陌煜給氣壞了,憑什麼連個侍僕都能進得去,他不能進,可是這會兒讓他跟這兒和賀武理論,那也不是那麼回事不是麼?
正巧了,沒一會兒,賀文就拿著刷好的沐浴桶過來了,齊陌煜上前接了過去,瞪了一眼賀武,這才進得屋內。
雲千洛靠坐于床塌之上,披著外衣,這會兒小童正給她號著脈呢,看得齊陌煜做這粗活,一再看到齊陌煜眼中的擔憂之情,當下心跳加快一點,匆匆的低下頭來。
小童也注意到了這一點,側目看到是齊陌煜,心底有點為他家王爺鳴不平了,心想,王爺呀,人家齊小相都能這麼大半夜來獻個殷勤的,王爺你還傲嬌的說什麼男女授受不清的……
話說,方才小童給鳳墨琰說了雲千洛要沐浴,也不知是不是風寒又發作了,當時鳳墨琰就告訴了小童應對方法,而後才命了小童過來處理。
當時小童就多嘴問了句︰「主子,這麼好的表現機會,您何不親自去呢。」也能讓王妃對你刮目相看下呀。
鳳墨琰怎麼回的,直接回了一句讓小童淚奔的話︰「男女授受不清。」當下小童就淚了,敢情在王爺眼里,他小童不是個男人呀,而後又在心底里月復誹著,什麼男女授受不清的,王爺你好意思說這話麼,好意思麼?
這會兒,瞅得齊陌煜和雲錦程都來了,小童這心里呀,別提有多擔心會讓別人搶了王爺的風頭呢。
「到底怎麼樣?你行不行呀?」雲錦程有點暴躁的站起身來了。
小童這一晚上可讓打擊死了,好待自己也是個男人吧,先是讓自家主子那麼說了一句,就夠郁悶的了,這會兒,這雲錦程又問他行不行,不知道不能問男人行不行的麼?
狠狠的剜了一眼雲錦程︰「我不行,那你來?」
雲千洛的臉色變了變,素手一甩,就不讓小童號脈了︰「放肆!」狠狠的瞪向了小童,打狗還得看主人,這鳳墨琰是太不把她放在眼里了,所以連身邊的一個隨僕,都敢這麼說她哥哥的麼?
小童方才也是一時走神,這才張口就來,根本就沒有考慮到他說那話的後果,這會兒,看得雲千洛那嗜血般冷冽的眼神,只覺得王妃也好嚇人呢,有點王爺發怒時的氣勢了……嗚嗚……不過他好倒霉呀,這麼大半夜的讓人使呼著,還提心吊膽的。
「王妃息怒,王妃息怒,小童知錯了。」
雲錦程倒是沒氣,也不是多大的事,而且這小子估計也是一時口快,而且大半夜的就是請大夫,也不好請,所以當下直接提拎起小童來︰「你看出個所以然來沒?」
小童怯生生的說了解決之道︰「放點血就可以了。」
「什麼?你找死是不?」雲錦程怒目圓睜,雙眸里起了洶洶烈火,放血,他倒看這小童需要放放血了呢!敢這樣說他妹妹!
小童這次真的要哭出來了,急急的開口道︰「急火攻心,內火旺,以五里穴處放少量血可降低心火,小童真沒胡說的。」
雲錦程瞪眼︰「真的?」
小童點頭如搗蒜的,齊陌煜這時候也開口了︰「錦程兄,你且先放下他,讓他試上一試吧。」
雲錦程這才放下了小童,而後小童自懷里,掏出了銀針來,看了眼雲錦程和齊陌煜,而後才開口︰「將軍,相爺,你們先回避一樣吧。」這可是在取天井穴的,這些人在這兒圍觀不太好吧。
五里穴在胳膊內側,近肩窩處,大夫面前無男女之分,可是這雲錦程和齊陌煜在這兒這麼看著王妃露出一整條胳膊來,怕是不太妥吧。
「廢什麼話,你看得,本將軍就看不得麼?」雲錦程怒了,他怎麼看這小童那三腳貓的功夫都不可信,所以要在邊上監督著才行。
小童怯生生的說了句︰「那你看吧。」
而後解說了這五里穴在什麼位置之後,雲錦程那臉上起了點點緋紅之色,不滿的說道︰「不能你說著讓金鈴來弄麼?」
小童無語了,他家王爺都讓他來弄了,這雲小將軍倒是嫌棄他是個男的,也不能近王妃的身了,這叫什麼事呀。
「可以是可以,但如果弄錯穴位的話,會起反效果的,小童常幫著王爺下針,所以跟著太醫學了幾天醫述,才能找準穴位的。」
如此一說,雲錦程還有什麼好說的,只得匆匆的轉了身。
金鈴幫著雲千洛把那衣袖捊了上去,露出縴細的胳膊來,只是這會兒,那肌膚之上的血管,太過明顯,這種怪異的現像,不禁讓小童輕咦出聲。
小童這聲輕咦倒沒什麼,不過那轉過頭去的雲錦程和齊陌煜卻以為發生了什麼大事,急急的轉身看來了。
這自然就看到了方才小童看到的那白女敕如羊脂白玉般的無暇肌膚,齊陌煜看得這一幕,又趕緊的轉身,呼吸有點急促……腦海中想到了絕命谷,他緊緊的抱著她跳進絕命谷,而後跌落谷底,兩個身體緊緊相貼時的美好觸感,雲千洛胳膊上有些擦傷時,他幫著給處理的,那一幕幕的全都在眼底浮現而過,心里距揣上幾只小兔兒那般的,咚咚咚的直跳著。
雲錦程見沒事,小童在那兒亂咦,然後妹妹又讓齊陌煜給看了去,這可把雲錦程給怒的,直想一巴掌拍死那小童得了。
不過,當下,卻是對齊陌煜冷哼道︰「齊公子,我們去外間候著吧。」還是把這男人帶出去吧,沒事大半夜跑妹妹房間干嘛來呢,真是的,這齊陌煜一看就沒按好心的,雲錦程十分唾棄的這般想著。
齊陌煜點頭,二人才離開了內室,小童這才回過神來,雲千洛也是擰緊了眉頭︰「怎麼了?」心里也是忐忑不安著,以前風寒時也沒有像現在這般,這身子當真嬌柔成這樣,一整天下來,跟有股火一般從上而下,再從下而上,幾乎快把她給燒焦了的。
「沒事,王妃,這可能有點疼,你忍著點。」小童說話間,已然拿出一根相對來說有點粗一些的銀針。
這放血也不是好放的,需要直接的觸到那五里穴之處,而後先以細頭的銀針打了前陣,而後再輔于粗頭的銀針,如此以來,待去除卻粗頭銀針,那血才能放出來,不過這樣的的確會疼,而且不是一點點的疼。
雲千洛前世死前,經歷過病痛的折磨,自然也受過這樣的疼,所以重生後,第一次經歷這樣的疼痛,倒也不覺得受不了,反倒有點欣喜的落淚的感覺……說不清道不明的的心緒……
那放出的的血,起先是暗紅色,中間是黑色,而後持續到淺紅色之後,小童這才收那細針,而後自懷中,拿了藥膏出來,輕于那傷口之處,而後才讓金鈴放下雲千洛的衣袖。
「王妃,可能會覺得身體忽冷忽熱,這可能和最近去的地方太多,有可能水土不服,各地的氣候都頗為干燥,所以這風寒以往的有所不動,不過,現下應該是沒什麼大事,只要好生的歇息著就可以了。」
小童的話剛完,雲千洛還沒出聲呢,金鈴就嚷嚷起來了︰「什麼叫應該是什麼大事,那意思會有小事麼?你到底行不行……」
金鈴還沒有說完呢,小童直接的掉眼淚了,心想,他容易麼?這都是王爺交待的,所以肯定是沒事的,他沒敢完全保證沒事,就是怕萬一有事麼?至于這麼打擊人麼,一晚上讓人質疑這麼多次了……「金鈴閉嘴,去看看熱水弄好了沒,給哥哥和齊公子說一聲,讓他們早些休息,明天照常趕路。」雲千洛出聲喝止住了小童。
金鈴有絲不服氣的鼓了鼓嘴,而後走向外間,小童一邊流淚,一邊收起自己的銀針,剛待轉身時,雲千洛卻開口了︰「小童,我這真的只是風寒麼?」
小童詫異的抬起頭來,心里驚驚的︰「什麼意思?」不過這一幕看在雲千洛眼里,卻像是在說,不是風寒是什麼?
是什麼?雲千洛自己也不知道,所以這會兒,也是搖搖頭︰「好了,你先回吧。」
小童收好東西,起身行禮告退。
而這時,雲錦程和齊陌煜也離開了屋子,賀家兄弟把熱水弄好後,也退到了外間。
雲千洛由金鈴服侍著,沐浴過後,這才睡下,不過卻並不能安心的入睡,之前的夢境,跟方才的事情,不得不讓她深思了一番。
多麼真實的夢境,夢中血海漫身,而夢醒後,就需放血治病,這一切有沒有一點關聯呢?還是說那夢境在預示著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