鳳墨琰這麼的吩咐著小童的,把這國都所有的扇子商行中的香木扇全都包下來,而且禁止他們再從林州調貨過來,這樣以來,就更方便那個女人的發財計劃了。
小童不解主子這是為何,小童跟在鳳墨琰身邊多年,所以生意上的事情,也多有涉及,但像這樣的事,還是第一次遇上。
「主子,你不會是想以此來抬高扇子的價格,然後幫著王妃處理手跟地批扇子吧。」
鳳墨琰點頭︰「恩。」
小童心里汗滴滴的,那要是國都很多商家都屯有此扇那還得了,而且一個弄不好,還會適得其反的,小童這時候在心底里深深的覺得王爺對王妃可真是好呀。
鳳墨琰卻是想猜透了小童的想法一般開了口︰「從魅香樓里傳個信出去,就說最近朝廷要嚴查林州香木過度采伐的事情。」損失,他會降到最低。
小童還在疑惑著想問出口時,自家主子卻是閉目養神了,小童也只得乖乖的閉嘴,而後把這事小心的記下來,待回到府中,再差人去辦。
再說雲千洛這邊吧,有了鳳墨琰的保證,她倒是氣定神閑的等著一個好時機了。
晚間的時候,雲錦程從外面回來,而後與雲千洛細細的說了今日宮中發生的事情。
雲千洛听了後詫異的睜大了雙眸︰「齊皇後瘋了?這不可能?」這怎麼可能呢?齊皇後那樣的人,會因為受刺激過渡而瘋掉,這簡直是天下之最在的笑話。
最大的可能就是裝瘋吧。
原來雲錦程今天也是去了營中,回來的途中就遇上了李將軍,兩個閑聊之中,李將軍就把宮中發生的事,告訴了雲錦程。
「哥哥,宮中的事,你不要滲合在里面,墨妃馬上會回宮,殺父逼母之仇,我們會有機會報的,哥哥暫且不要再去軍中,跟我一起籌銀兩,足夠多的銀兩,才能辦成更多的事情。」雲千洛蹙起了柳眉,勸著哥哥不要太心急了。
如今這宮中,幾位皇子想扳到齊皇後母子,朝中大臣想扳到齊家,而皇帝老兒也是忌憚齊家的勢力過強,也有意削弱。
在這樣的情形之下,墨妃回宮就是最好的一個激發點。
該報仇還是該喊冤,也自有人去辦,而他們要做的就是靜觀其變,存足自己的實力便可。
這也是鳳墨琰的意思,白日里,她問過鳳墨琰如何看二皇子的事件和虞姬自殺的事件。
鳳墨琰就是這麼說的,靜觀不變,與咱們沒有多在關系。
這事要說與雲千洛真沒太大關系,但之于鳳墨琰卻是有直接的關系,但鳳墨琰都說了要靜觀其變,雲千洛也覺得這是最好不過的事情。
殊不知,想靜觀其變的不光是他們,還是那皇帝老兒呢。
再說這太醫來到了曖心殿,給齊皇後把手上和胳膊的傷口包好了之後,特意囑咐了不要讓沾上水了,而且需要每日都換藥。
皇帝老兒讓安公公跟著太醫去取藥,而他自己就坐在主位之上,看那軟塌這上的發妻。
她曾經也是一個很美好的女子,溫婉爾雅,知書達禮,是什麼讓她變成了今天這模樣?
權勢呀,可真真是個害人的東西,卻也是不可避免的紛爭。
「如意呀,咱們都這歲數了,我真希望可以白頭到老的。」皇帝老兒開了喚著齊皇後的名字。
齊皇後本名齊如意,這名字多少年沒有人喊過她了。
猶記得,還沒有進宮之前,齊皇後是很喜歡自己的名字的,如意如意,萬事如意,多好的名字,而她這一生,除了沒有得到皇帝老兒的愛之外,也算是十分如意了。
但卻是得到的越多,越想再得到更多,如此以後,倒有點人心不足蛇吞象了,勃發的貪婪**是沒有辦法得到滿足的。
就是撐管了後宮,作了這後宮之主,可是卻還想要更多,想要這天下都是屬于她的,即便她不能坐上這皇位,也想讓自己的兒子繼續為皇。
而此時,听到皇帝老兒這麼喚她的名字,齊皇後突然覺得,自己以前好像都白活了一樣。
愛呀?真真是害人不輕的一個東西呢。
她一直以為皇帝老兒對她是無情的,可若真的無情,現在的自己怕是早就命喪黃泉了。
但這一聲如意,喚起了她許許多多的甜蜜回憶。
如若不是她要的太多,也許她會是一個很幸福的女人,最起碼這麼多年來,她做再多的錯事,皇帝老兒都沒有懲罰過她。
而如今自己的一切,也是自己一步步的走來的。
到了這份上,想回頭才發現,身後早就沒有路了,只能閉著眼楮朝前模黑的走著。
……
翌日,這國都各大商行都得了消息,說是這朝廷要嚴查林州香木一事,各大商行也是起了急的。
因為他們手中的香木,很大一部分都不是產自林州,可是卻都蓋著林州出品的戳。
如果真要查出來,那可不單單是損失錢財那麼簡單的事情。
這木城的香木不能流通全國的事情,朝廷早有明文規定,這要查到,可是大罪的。
輕則抄家,重則滅滿門都是可能的。
這消息一出,各大商行紛紛的要把手中的香木出售出去。
一時之間,商家大亂,都急于出手,那價格自然是壓的低低的,一家比一家低,尋常百姓家也能用起了這昂貴的香木,如此倒也是便宜了國都的百姓們。
富貴之家,一听說這香木出了問題,倒也不敢大肆采買。
雲千洛自然也得了消息,說是朝廷要查這香木,當下心里想了一會兒就明白了,而且又听說這消息是從魅香樓傳出來的,更是明白這是鳳墨琰的良苦用心,就是為了保證她這手中的香木扇能順手的出手吧。
不過這倒也給她創造了一個商機。
帶了雲天雪跟雲錦程出門,各大商行的轉悠著。
有幾家專門出售香木的小商行,倒是貼出了轉讓的消息來。
如此,雲千洛便想用手中的銀兩把這幾家商鋪盤了下來,以備以後的需要。
只兩日間,便讓他們找到了三家價格合適的商鋪,雲千洛跟人談好了價格,約好了交款日期,之後這商鋪就歸他們雲家所有。
雲千洛命了人來把這商鋪重新裝修,三間商鋪是連著的,原先分成三家的小商鋪,如今雲千洛命了人全部打通,而且揚言要用香木重裝店鋪,這可是多大的手筆呀,附近的幾家商行也紛紛前來圍觀,聲勢已經造出去了,萬事俱備只欠東風了。
如此以後,國都的商行都知這新開的商鋪要用香木,紛紛找上門來出售手中的香木物件,一時之間,雲府大肆收購香木的事情也是在國都傳開了……
又是三日過,雲府上收購的香木物件已堆滿了幾間屋子,倒也是為她的商行開張鋪足了貨源。
其實也就兩三日的時間,各大商行已然明了,這是別人下的套子,不會有什麼朝廷查香木的事情,特別是看雲千洛這邊收香木,當下就明白了。
但說實話,人家雲千洛做這門生意,那是人家的身份地位在那兒放著的,人家是皇上兒媳婦的身份。
別人那敢說什麼,就是真查了,人家雲千洛有皇兒媳墨王妃這個稱號,人家也不怕的不是嗎?
但那些一般的商家,大多是老百姓或是純粹的商賈人士,就是再富又如何?錢大不過權。
所以那些商家只得是忍痛割愛,好在雲千洛也是極好說話之人,跟這些商行的老板也都交待了,以後有生意介紹過來,會分他們二成的抽出,並且自家人要用的話,那更是可以按進價來拿。
如此倒也算是賓主盡歡,沒有落下不愉快。
其實在她不知道的地方,這些出售物件的商行,也都紛紛的從鳳墨琰這兒得了些利去,當然只是幾家比較大的商行得了利,這事雲千洛自然是不知道的,而對于鳳墨琰來說,自己的女人想做點事,只要她開心就好,花點錢財嘛,那是小菜一碟。
這不,才七日的時間,雲千洛的雲氏木行就開業了。
在國都最富有的一道街道之上,掌櫃的打的是雲錦程的名義。
反正現在皇帝老兒也收了雲家的兵權,雲錦程接替父親的爵位,世襲了個忠義王的稱號,卻是個空殼王爺。
做些小生意,倒是也讓朝廷那邊放了心的。
三間臨街的商鋪,全部采用最好的香木裝修,就是那鋪面的大門都是這幾日讓木工趕做出來的。
如此以來,開業當日倒是吸引了不少人前來圍觀。
這之中當屬魅香樓的新花魁胡心月,這可又是魅香樓一寶呢,說話自于歡進了宮服侍太子爺過後,這魅香樓姑娘們的身價就水漲船高的。
如今這胡心月,那也是長的比于歡要奪目幾分的。
一身淡黃色雲煙衫逶迤拖地白色宮緞素雪絹雲形千水裙,頭發梳涵煙芙蓉髻,淡掃蛾們缶取粉敷面,明艷不可方物,鬢珠作襯,乃具雙目如星復作月,脂窗粉塌能鑒人。
略有媚態,嫵然一股風姿,入店之時,笑容既顯現在芙蓉頰間︰「倒是今個兒好日子,恭喜老板了。」
雲天雪事先也知這胡心月的到來是特意安排,于是就熱情的招呼起來。
要說雲天雪在這方面,倒是真比雲千洛強上許多,這開來也才一會兒的功夫,不少的客人都來買了東西離去的。
東西好是一方面,但這雲天雪的嘴上功夫,那也是功不可沒的。
胡心月隨意看了看,最後選了幾把香木扇子,說是要送樓里的姐妹一人一把。
雲天雪趁機說,可以配上男扇一塊兒買,還可以打折不說,再加上男扇可以送作心儀的男子,如若能成一棟良緣也是美談呀。
胡心月在雲天雪的介紹之下,真的買了幾把香木扇,倒也沒有多貴,跟平日里的價格一樣,五兩銀子一把。
之後也有人買了幾把,雲天雪便稱扇子月兌銷,同有貨了,要補貨,如此以來,後來想買的姑娘們,也只能改買別的。
雲千洛跟雲錦程坐在後面的屋子,隔著門簾可以把外面的盛況听個一清二楚。
雲錦程不解的開口道︰「咱上次不是是了那麼多扇子呢嗎?怎麼不賣。」
雲千洛笑著搖頭︰「哥哥莫急,不消三日,能賣到二十兩銀子一把。」
雲錦程大驚失色,五兩銀子一把就很賺錢了,二十兩一把,那不是坑人的嘛。
之于雲錦程這樣的人來說,從將士轉到商人這個角色,多少還是有些不適應的。
待听雲千洛一一講來時,蹙眉之時不得不對雲千洛另眼相看,但雲千洛卻說這方法不是她想來的,是鳳墨琰想來的。
雲錦程听罷,冷冷的一哼,心知妹妹這是為鳳墨琰說好話,所以倒也沒有說有再說什麼。
不過有一事,卻是不得不說的。
先前皇帝老兒說過待頭七過後,便讓雲千洛搬進墨王府的事情。
如今這七日期限已到,皇帝老兒那邊沒有下來命令,雲錦程心里倒是記著這事的。
如今商行一開,他又不必雲軍中,倒是不舍得讓妹妹就這麼進了墨王府的。
「洛兒,雲墨王府的事情,咱們不去也罷。」
雲錦程的眉目之間滿是不舍之情,從小到大,除了隨父親出征的特殊情況,他可從來沒有和妹妹分開過。
如若妹妹搬進墨王府,他還真有點不習慣的,而且這未婚就搬到墨王府去,以後要出個什麼事,不是憑白讓人佔了便宜嗎?
「哥哥,不可不去呀……」
雲千洛悠悠的開口,不管皇帝老兒是如何打算她的,但是雲千洛知道這是皇帝老兒對鳳墨琰的一種疼愛,和對自己的一種保護。
如若不去墨王府,勢必還要受齊陌煜跟太子爺的惦記,出了那麼一點點差錯,對她或是鳳墨琰都不是好事。
所以,搬到墨王府這事,也是事在必行的。
雲錦程的完妹妹的解說,心中也是釋然了許多,但卻還是不放心。
這墨王府據說還養了一群的侍妾,妹妹若去了,無名無份,頂著個未來王妃的名號,不也得讓人欺負去了。
「那我陪同你一去搬過去。」雲錦程幾乎是不用腦子想就來了這麼一句。
雲千洛有點哭笑不得了,心知哥哥是愛憐她的,可是人家出嫁只听說過丫鬟陪同的,可沒有听說兄長陪嫁的呀。
「哥哥,墨王府跟咱們雲府就隔了兩條街,一刻鐘的功夫就能到的。」
這麼近,真沒有必要這麼擔心她的,而且她也需要早點雲墨王府,了解下形勢不是嗎?
雲錦程張了張嘴,總之是一百萬個不放心呀,倒是有點長兄如父的心情,怎麼想都不放心的模樣,恨不得能沒有這婚事,然後可以把妹妹養在身邊一輩子最好不過了……
但想像是美好的,現實往往是殘酷的。
雲錦程就是再不樂意,還是得面臨著妹妹要離開家里,住進別人家的現實。
本以為皇帝老兒會不記得這事了呢,那知下午的時候,兄妹三人剛從鋪子中回府之時,皇帝老兒身邊的安公公就在府中等候著了。
雲錦程兄妹三人,剛進府門就听守門的說了,安公公在府里等候多時了。
雲錦程面色不善的往屋里行去,本來還想著沒準皇帝老兒不記得這事了呢,可沒想到,這宮中出了這麼多事,這皇帝老兒還惦記著妹妹的事情呢。
這麼一想,雲錦程那臉色就好看不到那兒去了。
雲千洛知道哥哥是心疼自己,但也不忍讓哥可為了自己得罪宮中之人,特別是這安公公,那可是皇帝老兒身邊最大的心月復呢,這後宮的宦官們,有時候比後妃嬪們的話都要能進主子的耳中呢,可不能讓哥哥得罪了安公公的。
「哥哥,你忙了一天了,先回院里換身衣服再來見安公公吧,別失了禮回頭又得怪咱家了。」雲千洛開口支走了哥哥。
雲錦程看了看自己的衣服,中午的時候有幫著搬了一些物件,所以衣服上有點汗濕倒也沒有多失禮的,但在妹妹那堅定的眼神之下,雲錦程還是乖乖的去後院換衣去了。
雲千洛又支開了雲天雪,這才往前院的大廳里行去,人未到聲先到︰「千安公公讓您老久候了,怎生不派個下人支會一下千洛呢。」
安公公一听雲千洛這話頗為受用,當下也是行了一個禮,畢竟這可是未來的王妃,他這大內總管,官再大,那也是奴才命呀。
「安公公快快請起,安公公此次前來必是有要事,千洛該給公公行禮才是呢。」雲千洛說著微微一彎腰俯身,回了一個禮。
這可把安公公給哄的笑眯了一雙精光的老眼︰「怪不得陛下說小姐聰慧呢,真是個鬼靈精,雜家沒說呢,小姐就猜著了不成?」
雲千洛笑了笑︰「還請公公明示。」
安公公一甩拂塵,雲千洛迎了安公公上座,自己陪座在側,安公公那種奴才的虛榮心得到了滿足,那說話的語氣自然也沒那麼生硬了︰「實不相瞞,最近宮中出了這多的事,虞姬娘娘的也是匆匆下葬,皇後娘娘又變瘋傻,陛下這心里事也多,但事再多,陛下還是記著雲小姐的事呢,這不就派了奴才親自前來給小姐傳話。」
雲千洛一听說代傳話,急急的起身,跪在地上︰「千洛洗耳恭听。」
安公公拿出手絹掩嘴偷笑,而後伸出手來把雲千洛給扶了起來︰「雲小姐可莫要行大禮,皇上的意思呢,就是小姐你放心的住進墨王府中,而且已經命了人監禮司,把你跟墨王爺的婚事提上了日程,待百日過後就為您和墨王爺舉行大婚。」
雲千洛只得趕緊的說些謝恩的話,還說些謝安公公的話語。
安公公听得眉開眼笑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好像看到十幾年前,那個一身白衣的女子,也有這麼笑著客氣的跟他講過話。
雲千洛看著安公公那短暫的失神,甚是不解那是為何?
「安公公,安公公……」雲千洛輕喊了幾聲之後,安公公才驀然驚醒一般的回過神來。
「啊,什麼事?」安公公的神色有點恍惚一般的。
雲千洛笑著說︰「倒沒事,公公方才走神了呢,想起什麼事了嗎?」
安公公笑著搖頭,急急的起身︰「雜家想起還宮中還有事務未辦,就先走一步了。」
雲千洛看安公公這樣就知道有事,但什麼事她又不知道,不過她倒是越來越好奇了的。
不過安公公臨行前,又湊到雲千洛的耳邊低語了幾句。
雲千洛听罷,臉上的神色重了幾分,安公公又交待了這事不可外傳。
待雲千洛應下之後,安公公才放心的離去。
這時候,雲錦程才從後院換了身衣服過來,看到的也只有安公公的背影了。
「這就走了?他來什麼事?」
雲千洛把安公公傳的話,一一說給哥哥听,明日里她就要去王府了。
心中也是忐忑的,離開自己熟悉的家,雖然不是出嫁,但已相當于出嫁了。
方才安公公就是告訴她,皇帝老兒已經親自把她的名字寫進皇譜之中,而那加逢的寶碟也是寫好了的,這些本該是大婚當日才有的,但皇帝老兒親自寫好了。
可見皇帝老兒也怕雲千洛與鳳墨琰的婚事會生了波瀾,才提前做了安排的。
雲錦程不悅蹙眉頭,可是事情又不是他想怎麼樣就能怎麼樣的,只得命了府里人晚上多做一些可口的飯菜當是為雲千洛踐行的。
晚間里的雲府,燈光通明,可是再多再亮燭火也照不出熱鬧的氣氛來。
膳食廳內,端坐的長輩只有雲三夫人,而後依次排開是雲錦程、雲千洛和雲天雪。
「洛兒呀,多吃點,以後想吃什麼了,就回府里來,三娘做給你吃。」這一桌子好吃的,可是全出自三夫人之手。
這三夫人最近也是落漠,丈夫不在了,女兒也離家出走了,她本就是一個外人一樣的存在,現下更是毫無歸屬感可言了。
本為想著回娘家便罷,但她當年是讓山賊擄上山的,家里人為了救她,早讓山賊給殺害了,她那里還有家可言。
「謝謝三娘。」
雲千洛真心的道謝,也長這麼大吃的最多的就是三娘做的飯菜,可是前世,她卻是把三娘唯一的女兒給送上了黃泉之路,想到此,對三娘的愧疚就更多了幾分。
一頓晚飯吃下來,倒也是吃出幾分悲切的感覺來,吃了飯後,先到三娘的房中聊了一會兒,又雲天雪的院里交待了一些生意上的事情,最後才去了哥哥雲錦程的院中。
剛到哥哥院中時,就看賀文在外面守著呢,這些時日雲錦程總在外面跑著,雲千洛就把賀文安插在雲錦程的身邊,生怕雲錦程一個沖動,做了什麼若火上身的事情來。
倒還好,並沒有發生什麼事。
「大小姐,公子在屋里喝悶酒呢。」賀文無奈的說著,剛才雲錦程還叫賀文一塊兒喝呢,還說什麼以後就見不著了的鬼話。
雲千洛點頭,扣了幾下門,未見人來應,就讓賀文打開了房門。
果然見哥哥正獨坐在窗台上,手中拿著一個小酒壺。
听到門響雲錦程才懶懶的轉身掃了一眼,看到雲千洛時,眼神中帶著點些許淚光一樣的。
「哥哥……」雲千洛輕喚一聲,示意賀文外面守著,輕移蓮步往雲錦程跟前行去。
雲錦程待雲千洛走到跟前時,大手一伸,就把妹妹給撈到了窗台之上,這麼突然的舉動,嚇得雲千洛差點尖叫出聲。
雲錦程哈哈大笑著拍雲千洛的後背︰「洛兒還是這麼膽小呢。」
「哥哥……」雲千洛不依的喚了聲哥哥,倒生出幾分女兒家的嬌態來,如此這樣的雲千洛讓雲錦程不自在的移開了目光,但手卻未放開雲千洛的肩膀。
月色朦朧中,兩人誰都沒有說話,離別的愁緒似乎也在這朦朧的月色中更加的悲切……
「哥哥,還記得小時候,我剛開始學習字時嗎?」雲千洛開口打破了兩個之間的平靜。
雲錦程點頭︰「那時候,洛兒不願意寫字,先生交待的習字課,都是哥哥替你寫的。」
雲千洛點頭,她小時候,剛學習字之時,的確是寫的不好,一向追求完美的她,在寫字上吃足了苦頭,剛開始的時候,先生要求寫,她寫不好,就讓哥哥替她寫。
慢慢的,怕先生查出來,于是就只得照哥哥的筆跡寫,時間長了,寫出的字倒是好看許多,不過卻是少了幾份女兒家字體的模樣,多了幾分男兒家字體的豪爽之氣。
為此,還有許多夫子夸過她,有大將之勇呢。
現在想來多好笑,那僅僅是因為她怕讓人發現了才照著哥哥的筆跡寫下去的。
「哥哥,謝謝你一直以來,這麼照顧著我。」雲千洛真心的說著感謝的話,雖然這話雲錦程不見得愛听,但卻是雲千洛發自肺腑的真心話。
「傻瓜,你是我妹妹,我不照顧你照顧誰去。」這世間的女子萬千,只有這一個是他從小就疼在手心中的呀,不疼她疼誰去?
雲錦程輕揉雲千洛的發頂,手中柔軟的觸感,幽幽的暗香都在提醒著他,妹妹不再是個孩子了,都要大婚的人了,當然不是孩子了。
可是怎麼辦?
他真舍不得的,從她那麼小哇哇落地的那一刻,就像自己的兩只手這麼大點,在他的懷里慢慢長大,看著她從一一個蹣跚學步的小娃兒,出落成如今婷婷玉立的少女,又得知她前世所經歷的,雲錦程心中是萬分的不舍。
如果可能,他真想找一處世外桃源,把妹妹捧在手心里一輩子,就這麼寵著她,疼著她,愛……著她!
……
講再多的話,也驅不走雲錦程心中那離別的愁緒,耳邊听著雲千洛說著小進候的事情,雲錦程喝著悶酒,不多會兒,就喝的有點多了。
「哥哥,今天安公公看著我走神了,看我的眼神有種皇上看我的樣子,為是不是我和娘親長的特別像,看到我讓他們想到娘親了?」
雲千洛說的有點多時,就說到了這個,雲錦程听到此時,心里的憤怒到了極點,早早的他就發現了這個問題,還好皇帝老兒沒有動別的心思,不然的話……
「哥哥,娘親長什麼樣子呀?你肯定見過的吧。」
雲千洛小聲的問著,越來越多的事情,都好像跟她有關,可好像又跟她無關,如果跟她無關,那就是跟娘親有關的,她很想知道,可是沒有人願意告訴她。
「娘親呀,跟你一樣美。」
月色下,雲錦程說到此睡倒是有點醉了,分不清眼前看到的是雲千洛還是美人娘了,伸手抱著了眼前的女子,一顆腦袋使勁的往女人懷進而拱了拱,好像是小娃兒找娘親尋女乃吃的模樣。
「美人娘……美人娘……錦程一直很努力很听話的照顧著妹妹……」這還明顯的說上胡話了呢。
雲千洛大囧,問了哥哥也和沒問一樣,以前就問過,哥哥的回答永遠就那一句,跟你一樣美,別無其它,對此她倒也沒有多想,還是那句話,該她知道的時候一定會知道的。
但今天哥哥更是囧人,還往自己的懷里拱了起來,這讓雲千洛有點哭笑不得了,一張小臉上也是通紅的一片。
急急的喚了賀文進來,賀文推門而入,就看到雲錦程在雲千洛懷里又哭又笑的,倒也知雲錦程是喝醉了。
賀文幫著雲千洛把雲錦程扶下了窗台,雲千洛攙著雲錦程回了寢房,讓他睡在床上,又命了賀文打了熱水過來。
打濕了布巾,給雲錦程擦了個臉,看著他那因醉酒而起了皺褶的衣衫,蹙起了眉頭,但以底是長大了,寬衣解帶這事,倒也真不適合她來的……
所以雲千洛伺候到此處才停了下來,囑咐賀文來接手下面的事情,就離開了雲錦程的房間。
不過離去前,還是交待了賀文記得給哥哥準備醒酒茶的……
雲千洛站在屋外,突然一股微風吹過,在這悶悶的夏夜里,難得有這麼涼爽的清風吹來,倒也讓人心曠神怡的。
心中的那份傷感,倒好像也沒有那麼重了的。
再說屋內,雲千洛一走,賀文很盡職的伸手要解雲錦程的衣衫,不料這時,雲錦程卻是伸手制止住了他。
「公子?」賀文大吃一驚,雲錦程這手法奇快的抓住自己的手,完全就不像是喝醉了的。
「我自己來。」雲錦程開口,那語調中的清晰度,讓賀文明白大公子剛才並沒有喝醉,那麼就是裝醉。
可是為何要裝醉,還跟大小姐那樣的拉扯著?
就算是兄妹,那也有男女之別呢?大公子不會是戀妹了吧?賀文驚恐的這般想著,一張板正的俊臉上寫瞞了不解和憂愁。
雲錦程在賀文這樣的注視之下,不自覺的潮紅了黑臉,不過那臉上的紅倒也不是太明顯,別人也只能當是喝酒上了臉罷了。
但賀文卻是知道,那不是喝酒上了臉,因為大公子是那種喝到醉死也不是會紅臉的人,這會兒的臉紅在賀文的眼里,就更為的可疑了。
「大公子,請听賀文一言。」賀文說著噗通一聲就跪倒在地上了。
雲錦程沒有講話,其實他可以猜想得到賀文這個老八股會說些什麼,他也可以阻止賀文說出口,但現在他卻任賀文把這話講了出來。
「大公子,大小姐明日就要進王府,是墨王爺的王妃,先不論您跟大小姐的兄妹身份,就說大小姐這王妃的身份,也容不得一點差錯呀,還望大公子三思。」
賀文說完後,頭也不敢抬的,他知道自己是越軌了,可他是真心為雲錦程好的。
雲錦程尷尬的輕咳一嗓子︰「那什麼,今晚你什麼也沒有看到,知道嗎?」
賀文立馬點頭︰「屬下明白,不過屬下還是希望大公子能三思,跟大小姐保持距離為上策。」
雲錦程氣的老臉通紅︰「滾出去,老子不用你來說教。」
保持屁的距離,那是他的洛兒,他從小疼在手心里長大的洛兒,可以說他比父親都疼洛兒……但卻是妹妹。
賀文心有不甘的走出了屋子,可也沒有忘記大小姐交待的要給大公子弄醒酒茶。
再說雲千洛這邊,回了院子任金鈴服侍著沐浴後穿上褻衣上了床,但卻怎麼也無法入睡。
月色偏移時,才漸漸的睡了去。
夜色中,雲千洛的屋子中,那一扇本該什麼也沒有的牆壁處,卻是裂出一道縫來的……
慢慢的移動著,發出些許的聲響來……
院子里守夜的是賀武,听到些許聲響時,剛待想問是不是小姐醒了,可要喚金鈴時,就听院中有什麼聲響閃過。
飛身就先去尋那一處聲響之處,尋到時,才發現不知那來的野貓弄翻了花盆。
于是又匆匆的回到雲千洛的屋子前,听得屋內少許動靜,扣了下門,輕聲的問道︰「大小姐可是醒了,需要喚金鈴嗎?」
「恩。」個淡淡的恩字出來後,賀武心驚驚的直抹汗呀,果然……
「好好的守著門,不許任何人靠近。」
清冷如金屬質地般的嗓音傳出後,賀武嘿嘿的笑著應是,很慶幸今天是自己守的夜,不是自己那呆瓜哥哥,不然的話,不方便主子辦事了不是嗎?
這個時候,鳳墨琰其實不該來的,可是他睡不著,睡下後心里想的都明日里這女人就要進王府了。
如果可以,鳳墨琰真不想讓她到王府的,王府之中的眼線可是頗多的,到時候怕是他們像現在這樣相處的機會都得少有的。
雲千洛正在睡覺的時候,就感覺到一道灼熱的視線在她的身上,而且有點涼涼的感覺。
好不容易睡著的,本不想睜開眼的……但還是揮著手睜開了雙眼。
啊……雲千洛心底驚呼著,莫非是日有所思,所以夜有所夢,她夢到鳳墨琰了嗎?不過她睡前的確是忐忑著明天在搬去墨王府的事情的。
「我在作夢嗎?」
鳳墨琰很滿意雲千洛醒來時的這種反應,雲千洛的確以為自己在做夢呢,這張臉,她見過,那是在鬼林鳳墨琰救她時的那張臉。
可能就是在作夢,鳳墨琰這人才沒有那麼坦白呢。
「滿意你看到的嗎?」鳳墨琰低喃的聲音溫柔的像是在**,讓人沉醉。大手拉著女人那縴縴細手,撫模上自己的臉。眉眼,語氣似寵溺的的低語著︰「記住這張臉,這才是我,你要嫁的夫君的臉。」
雲千洛那柳眉蹙起,淡雅如霧的星光里,優美如櫻花的嘴唇,細致如美瓷的肌膚,這男人長這麼好做何呀?腮邦子也氣呼呼的模樣︰「不想記。」
鳳墨琰詫異的抓緊她的手︰「為什麼?」
雲千洛沒好氣的翻了個白眼,反正是在做夢,什麼優雅什麼淑女都一邊去了︰「比女人還漂亮。」一個大男人,長這麼漂亮做什麼呀!
鳳墨琰詫異的看著眼前的女子,她一張芙蓉秀臉,雙頰暈紅,星眼如波,眼光中又是嬌媚,又是嫌棄的,就這兩種神情,卻又奇異的組合在了一起,身上的褻衣衣領開的較大,這會兒一雙白女敕的細頸如羊脂白玉般的乏著迷人的光澤,月光下,淡淡的白,讓人伸手撫上後就不想再放開。
雲千洛一直以為是在夢中呢,這會兒還沒有看清男人的表情呢,黑影便鋪天蓋地而來,鳳墨琰整個人罩住了她,一只手緊緊的鎖床上女人要起身的肩膀,身子俯下,吻鋪天蓋地的落下,是他一貫的強熱作風。
這男人在這方面,好像從來學不會溫柔一般的,壓迫到窒息,再給一點點的甜頭,像是在逗弄著小孩兒一般,引誘,然後任他取舍。
心神激蕩之時,男人的一個輕咬,雲千洛總算是驚醒了,不是在作夢……可見是他怎麼進來的?
「洛兒,我的洛兒……」神魂顛倒之際,男人低低沉沉的喊叫著她的名字,誘惑的語氣,也不知魅惑何人的心?
鳳墨琰吮著她的唇,熱切而溫柔的低笑︰「還以為在作夢嗎?還是我的洛兒天天都在想我呢?」男人笑了起來,那白晰的臉頰邊像是綻開來一朵白蓮花一般,迷人到讓眼前的女人以為是在夢中。
「洛兒……」男人低低的喚著她的名字,聲聲低沉的喃著她的名字。
雲千洛在這種氛圍之中,一邊清醒的知道這于理不符,另一邊卻又是順從著身體的**,對,這就是**,是她對這個男人的**。雲千洛在這方面並不是很生澀,可這會兒,也不懂蓋如何的迎合男人……身心都沉醉在這種巨大的喜悅之中,那種欲拒還迎的姿態,讓鳳墨琰血紅了一雙黑眸,那張漂亮白晰的臉蛋上也起了緋紅之色。
雲千洛驚驚的看著眼前的男人,原來真正的他,動情時,不光是那雙起了魅意的眸子最動人,而整個人都散發出一種魅惑人心的媚意來,這時候的鳳墨琰就像是一只妖,嫵媚誘惑,你看他像是最凶猛的野獸,可又像是帶著畫皮的人妖,絲絲情動之間,勾的人心神俱顫……
女人的嬌喃,男人的低喘,那是世間最動人的樂曲,任誰也彈不出比此曲還要動人的樂聲來,但……
就像是了動听的樂聲,少了一絲配樂那般的美中不足,鳳墨琰雙目血紅著……
華麗的樂章總算是結束了,雲千洛如夢初醒一般的扯了錦被在身上,鳳墨琰卻是低笑出聲,在這女人睡了十幾年的床上,雖然不是真正的做了,但卻也是讓他得到了極大的滿足。
雲千洛為自己方才那失控的反應而把頭埋在錦被中,不敢抬起來看男人一眼的。
鳳墨琰卻是臉大滑入錦被中,把她攬入懷中,輕拍她的後背,雲千洛本想抗拒的推他起開,可想想方才都那麼親密過了,這會兒矯情什麼呀,最近發生的事太多了,是此時,這樣一個溫曖可以讓他依靠的懷抱,她心底里並不想推開的。
「鋪子生意如何?」鳳墨琰怕她尷尬主動的開口打破了沉默。
說起鋪子,雲千洛就有點眉飛色舞了,把今天鋪子中的事情,說了個遍,鳳墨琰點頭,又同她說了一會兒。
而後說起明日去墨王府的事情,鳳墨琰細細的與她說了墨王府現在的多少女眷,其中那幾個屋子里的是誰送來的。
雲千洛火大的听著,而後悶悶的出聲︰「你可真比太子爺都厲害呢,那麼多美人,你消受的起嗎?」
鳳墨琰知道女人的小心眼病犯了,倒也不計較,反倒開懷的低笑︰「小醋桶,以後你是府中的主母,你說什麼就是什麼,你看看是把她們全扔火坑還是活埋了全隨你,成了吧。」
「真的,全扔了,活埋了也行嗎?你不心疼嗎?」雲千洛雙眼閃閃發亮,那麼些個女人,真要跟她一同分享夫君,她是不願意的。
「我要心疼你就不扔了嗎?」鳳墨琰玩笑般的說著,輕擔著女人滑女敕的肌膚,生在帝王之家,又經營著青樓,男歡女愛的事,他見的多了,女人的數量不在多,而在精,而他懷中這一人,勝卻世間萬千。
「心疼也得扔……墨琰,你若不負我,我便不離不棄,你,可做得到?」雲千洛動情的抱緊男人的腰身,什麼倫理道德,什麼淑女不能纏著男人的理論,都通通一邊去,前世她錯過的愛情,今生如果可以得到,她會緊緊的抓住。
「好,你若不離不棄,我便生死相依……」男人的吻細細碎碎的落下,一遍遍的在心底訴說著自己的誓言,那是他今生許出的第一個諾言,也是最後一個。
一條錦被下,一對敞開心扉的男女,越靠越近,最容易擦槍走火之時,外面響起了腳步聲。
「大公子,這麼晚了,還沒有睡下嗎?」賀武心驚的看著走到院子里的雲錦程,心底里抹汗呀,還好大公子晚來了一會兒,要是早來一會,正趕上主子辦事,這听出听出個所以然來呀。
雲千洛心驚的要起身,推著身前的男人︰「你快走,那來的回那去。」
鳳墨琰卻是不悅的蹙緊了眉頭,這雲錦程大半夜的來自家女人的院子中作何?就看雲錦程護雲千洛護的緊,可是也不能這麼護著不是嗎?兄妹也是男女有別的呀?
「不,我就不走,你讓他走。」這會兒的鳳墨琰倒是如個孩童那般的鬧了起來。
雲千洛伸手掐他,讓他起身,鳳墨琰卻是大手緊緊的摟著她,就是不松手。
「洛兒,洛兒……」門被扣響了。
「大公子,大小姐睡著了。」賀武那頭上的汗也是直冒呀,看向邊上的哥哥以眼神尋問出了什麼事。
賀文也是無奈,那知道大公子睡下後,又起床,出了門就往大小姐的院里來了。
「什麼聲音,你確定大小姐睡著了嗎?」雲錦程微微眯起一雙虎眸,不悅的瞪向賀武。
賀武那腦門子的汗呀,險些就要落下,正想著對策之時。
鳳墨琰卻是壓著雲千洛低低的說道︰「讓他走,你要讓他進了屋,這一屋子的氣味,是個男人都能嗅得出來,這樣的話,倒不如我去開了門可好?」
雲千洛這會兒想死的心都有了,可是屋子里近糜爛的氣息,的確如鳳墨琰所說的那般,別說是個男人,是個已婚的女子也能嗅出那味來,雲千洛這會兒簡直是恨死這男人了,恨不得咬碎了他得了……
「你先放開我,不然我怎麼回話。」這讓人壓著說出的聲音,听起來就不對勁的。
鳳墨琰這才起了身,雲千洛急急的坐起身來,有模有樣的拉了下衣衫,這才紅著臉開口沖門外道︰「哥哥,有事嗎?」
雲千洛問出這話時,還狠剜了一眼睡在床上挺尸的男人,這是她的床好不好,這個男人也太不要臉了吧,也不怕哥哥就這麼闖進來的話,要如何是好?
也就是這會兒功夫,她才想到一個問題,這男人是如何進得屋內,她明明記得睡前是自己親自把門多里面插上門栓的……
不知為何,雲千洛的腦海里浮現出上次金鈴瘋言瘋語說的自己這屋里牆壁上有個門,疑惑的眼神看向床上的男人,心底里的冷汗直冒,如果真有一道門,那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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嗷嗷,數字和激情,一切都是久違的了,寫的有點手生,明天繼續,親愛的們,愚人節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