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重生 128︰一百二十八

作者 ︰ 寧洛

128︰一百二十八

那兒惹了雲千洛不快了,那自然是這幾位小主,都是不一般的角色,如要似這府中的其它侍妾那般也成,但,這幾位……

據雲千洛這三日來的琢磨與觀察,倒真有點不一樣,所以她迫切的想會一會這三位,那兒會管這是白天還是黑夜的。舒駑襻

冬韻閣位于翠陌閣跟春曉閣之間,左以饒府池水分隔,右以假山做分隔,面積跟春曉閣是同等規模,比起如意閣跟翠陌閣,屋子要少上許多,都是府中初始時建成的,不若後建的如意閣和翠陌閣來得華麗和氣魄。

說是一閣,倒不如說是一處獨居,院外粉牆環護,綠柳周垂,三間垂花門樓,四面抄手游廊。院中甬路相餃,山石點綴,五間抱廈上懸「冬韻閣」匾額。

整個院落從外面看不出什麼來,但一入院中,就著月色也能看出其低調的奢華,雍容華貴,花園錦簇,暗香襲來。

冬韻閣的下人們看到這府中的第一女主人到來,急急的就嚷嚷起來了︰「快通知小主們,王妃來了……」

一個似乎是這閣中管事模樣的中年男子急急的吩咐時,雲千洛卻給攔了下來︰「慢著,無需通傳。」

管事暗自抹了把汗,這都晚間了,這冬韻閣的小主們平時都很低調,這王妃怎會夜間到來呢。

雲千洛倒站在那兒打量起這管事來了,這管事看起來約模著四十多歲的年紀,身上一襲墨灰色的袍服,乍一看,就是普通的管家打扮,可你要細看,就能發現,那袍服上繡的暗紋別有洞天,腰間那塊熒光玉配也非凡物,身材圓滾滾的,肚月復微微凸起,也不似一般管事的那般精瘦……這要走在外面的街道上,準保以為是那戶家的老爺呢。

「你是?」雲千洛嘴角擒著一抹笑容,但又似笑非笑的模樣。

「回主子,老奴趙來財,是這冬韻閣的管事。」

「嗤……」的一聲,金鈴憋不住笑出聲來了,雲千洛狠瞪金鈴一眼,而後轉向那趙來財……

「趙管事在府中多年了吧。」如若不是在府中多年,也不會混到管事的位置之上,而且,這個冬韻閣的管事似乎比其它閣中的管事要有錢的多。

趙來財連連點頭,高聲的回著話,雲千洛也看得出他這般高聲的回話是為何,因為不遠處幾個小丫頭已經往院里急跑去了,想必是通知這閣里的三位小主去了。

雲千洛淡笑不語,任這趙管事高聲的給她介紹著這冬韻閣的一草一木。

而此時,可不光是冬韻閣那邊的人得了信的,就連鳳墨琰這邊也得得了信,小童听著小冬韻閣那兒的小丫頭跑來說了這事後,就覺得事態有點嚴重了,趕緊的進了屋內。

「主子,那個,剛才冬韻閣那邊來人說,王妃去了冬韻閣。」小童有點著急的說著,這冬韻閣的三位小主可非同一般,不似一般侍妾那般送來監視王爺的,所以小童私心上,真希望那位能成為主子的解語花呢。

鳳墨琰驀然抬頭,濃眉微微蹙起︰「她怎麼會去哪兒?」雲千洛不是一向對這府中的侍妾沒什麼興趣的麼?怎麼會這個時間點去哪兒?

小童心想,我那知道呀︰「主子要過去看看麼?」

鳳墨琰低頭,盯著手上的卷宗看了好一會兒,吐出兩字︰「不去。」繼續穩若泰山那般的看著手上的卷宗。

倒是小童不淡定了,王爺難道不怕這幾位打起來麼?

冬韻閣的正廳之內,一行三人依次是福喜兒、車一柔、安素素,恭敬的守在大廳之內,低眉順眼的姿態,在雲千洛踏入大廳之內時,三人齊齊的福身︰

「喜兒(一柔、素素)見過王妃娘娘,王妃娘娘安好。」

雲千洛愣了一愣,一般侍妾拜正室,那都是自稱妹妹,稱正室為姐姐,這三位在這稱呼上,都不願矮人一截的。

「都起吧,一起坐。」雲千洛坐于主位之上,而後吩咐都起來坐下說話。

懂事的小丫鬟們捧了上好的碧螺春和點心一字排開的擺在了雲千洛身側的矮幾之上,精致的綠豆糕,飄香的桂花糕,還有那盛著糕點的物事,也都是上好的白玉水晶皿,不同于一般的瓷器,這水準,得趕上宮中公主們的標準了,比她的調調都要高上幾分。

再打量幾位小主們,那衣著,雖稱不上華麗,但各有千秋,三人也都是不相同的美人胚子,福喜歡肉呼呼的圓臉,看起來是個可愛的姑娘,不過眼中的些許精光倒也不容人小瞧了,一張櫻桃小嘴上還粘了些許的桂花糕的屑子,看來剛才是吃著點心的。

車一柔神情冰冷,故作沒有看雲千洛實則卻是在暗暗的打量著雲千洛的,王爺對這女子鐘情也不是一天兩天的事了,他們這些人全都知曉,在車一柔眼里,這雲千洛的確很美,那種美不光是容貌上,還有氣質上,如天生一股子貴氣一般,遠觀似那天上的仙子,不容人褻瀆,近看似那最高貴的公主,不可小瞧,這樣的女子,跟那出身皇室,一身貴氣的鳳墨琰的確很相配,但是這雲千洛卻是個破敗之事,車一柔覺得這樣的雲千洛配鳳墨琰,她的心里有點難受……

車一柔暗自打量著雲千洛時,雲千洛也注意到她的視線了,這福喜兒的眼晴是直盯盯的看著那綠豆糕的,安素素人如其名,安靜淡雅的坐在椅子之上,一副聆听王妃訓話的模樣,這車一柔的神情,就可疑的多了……

那是一種帶著打量,帶著不甘的眼神吧,這女子,估計是對鳳墨琰存了幾分心思的,或者說這三位都是對鳳墨琰存了些許心思的,如若不然,不會這麼低調的在這府中生活這麼久,卻又不似其它侍妾那般的生活。

所以,這三人,是敵是友,就看雲千洛如何的把握了。

繡水坊,福香樓,茶韻居,倒都是老字號,如若弄到三家的分號,或是把這三人拉入伙,那背後的財力,可想而知了,但……

心底里總歸是不舒服的,拉他們入伙,那不就等于默許這三人的身份,那日後,其它侍妾可送出府去,這三人呢?

雲千洛突然覺得她就不該走這一趟,于是匆匆的起身︰「天色也不早了,三位早些休息吧。」

「啊……」

這三位姑娘齊齊的抬頭,顯然都沒有料到雲千洛剛坐下就要走,而且根本就沒有說什麼話。

雲千洛卻是站起身來,不顧別人的詫異,像是後面有人追她那般,急急的往外行去。

「搞什麼呀?快噎死我了……」福喜兒什麼也不管了,拿起方才雲千洛那杯沒有喝過的茶就灌進了口中。

「喂……」車一柔想剛開口說了個喂字,就見福喜兒剛灌玉喉嚨又噗的一下吐了出來︰「我的娘呀,這什麼味道,這誰干的事辣死我了……」

安素素卻是蹙起柳眉,一臉不贊同的神色看向車一柔,語調平靜的說了句︰「一柔,那是王妃,下次別做這樣的事了,讓王爺知道不好。」

福喜歡也有點不悅的嚷嚷著︰「一柔,你這樣的話,咱以後可怎麼混呀,咱們不是說好了,要一起在這王府好好的生活麼?」

車一柔就是不甘心呀,方才她正好在廚房,听聞王妃過來,于是就讓人弄了這芥末精放入茶水之中,還吩咐了這是上好的碧螺春,待會兒給王妃奉上。

「你們就甘心麼?如果這女人進府,咱們遲早都得讓送回去的。」

車一柔就是不甘心呀,她喜歡鳳墨琰,這種喜歡,她從來就沒有掩飾過的,她姐姐車一依是繡水坊的大老板,她們繡水坊不需要像福香樓或是安素素家的茶韻居那般的巴結權貴,多的是上門求錦衣的富貴人士,而且姐姐極其疼她,是她看上了鳳墨琰,那是兩年前,鳳墨琰讓小童推著去了繡水坊,說是想做一件舞衣。

那時候鳳墨琰是跟姐姐車一依在說話的,車一依問他是什麼樣的女子穿的,那個時候,鳳墨琰的神情很溫柔,只說了句話︰「一個我喜歡的女子穿的。」

當時,才十四歲的車一柔,正巧在里間,听了這話,就偷偷的瞄了一眼鳳墨琰,好一個清秀的小王爺,外人都道這個王爺是個殘廢,如何如何的沒用,可是車一柔听到的那句話,卻是讓她心動了。

隨後又听姐姐跟鳳墨琰聊起衣料材質時,听鳳墨琰那不凡的談吐,車一柔那顆芳心不自覺的就跳動了起來。

後來,那件舞衣是姐姐親手做的,霓裳羽衣,通體的雪白,外看是輕盈的羽毛所制成,實則那些全是姐姐一針一線繡出來的,造價極高。

但做好後,車一柔卻是以死相逼,要求讓姐姐出面,買一送一,把自己送進王府做侍妾,反正當時听說這王府收了許多侍妾的。

姐姐當時很生氣,不理解車一柔為何這般做,但是姐倆自小就相依為命,就靠著手藝過活,如要想尋一大戶人家做正室,以這娘家以藝為生的背景來說,也是不好找,故而車一柔又芳心暗許,所以權衡之下,就允了這事。

之後呢,車一柔順利的進了王府,成為眾多侍妾中的一員,但,卻如同這養在府中的花瓶那般,只是擺著好看的。

「一柔呀……」

福喜兒跟安素素齊齊的開口,又低低的暗嘆一聲,福喜兒倒沒那多心思,她福家的庶女,又是通房丫鬟所出,在福家讓欺負到頭了,忽有一日,老爹要用府中這群庶女姐妹送作權貴家做小打通人脈關系,其中就有鳳墨琰的名字。

後院的姑娘們,有幾個不知這群王孫貴族的事情,鳳墨琰殘廢不能人道之事,後院的姐妹們都知道,但她福喜兒天天泡在廚房里,那會知曉這些,所以在幾個要送去的府中,福喜歡還以為姐妹好心,把她送到了王府做妾呢,進了府才知這鳳墨琰是個殘廢又不能人道的王爺,好在這姑娘想的開,人家本來也沒打算靠男人過活,這樣倒樂得輕松自在了。

倒是安素素進這府中,也不過是權宜之計,鳳墨琰是受人之托才收了安素素在府上罷了。

平素里,三人倒也和睦相處,除了車一柔不甘心離鳳墨琰如此之遠外,其它二位倒樂得輕松自在的。

雲千洛出了冬韻閣就直接的回了春曉閣,讓金鈴把賀武給找來了︰「賀武,明天你去查一件事,對面街道上那三家老字號,實際掌權人都誰?」

「啊,小姐,查這做什麼?」別說賀武了,連邊上的金鈴對此也是不解。

雲千洛卻是不語,吩咐了金鈴先下去,這才盯著賀武開口道︰「我想這事不難吧,你要查不出來就去問小童,相信小童肯定知道的。」這小童可是這府中跟著鳳墨琰時間最多的人了,而且這府中的侍銷們,她敢說,十之**的底細,鳳墨琰都是知曉的,那麼小童必然也知。

「是,屬下明白。」賀武嘴上說著明白,心里卻是不明的,王妃想知道這些,大可以直接的問王爺就成了,何需讓他多此一舉呢,實在不解呀……

不過賀武也是精透之人,從雲千洛屋里出來後,就直奔書房去了。

把小童叫到門外,竊竊私語了一番,而後小童讓他先回去,明個給他回話。

月上西樓液已深沉,小童打著哈欠守著門外,瞧著屋內的動靜,看鳳墨琰把卷宗放下,揉下眉頭的舉動,想必是告一段落了,故而才推了門,捧著一盅人參雞湯進了屋子。

「主子,累了吧,歇息一會兒,這是冬韻閣的小主們送來的,主子您趁熱喝了吧。」

杯盅奉上後,小童就站在邊上,替鳳墨琰捶打著肩膀,鳳墨琰安心的靠在椅背上,任小童伺候著,並沒有動那盅雞湯,反倒是說了句︰「說吧。」以往這他的吃食也是這冬韻閣的小廚房準備的,小童會這樣提冬韻閣想必是有話要說。

小童就扒拉扒拉的把這雲千洛去了冬韻閣的事情說了一遍,不料鳳墨琰听得卻是失望之極,還以為打起來,或是吵起來了,怎麼這麼听來,倒像是雲千洛那女人落荒而逃了呢?

鳳墨琰皺起眉頭,看著眼前的雞湯,吩咐小童︰「回頭你給趙管事說下,以後不許再送這些東西赤過來。」

小童不解,冬韻閣的小廚房,那可是有福香樓的水準的,跟宮中的御膳房有得一拼,可是從王妃進王府後,王爺就不再啟用冬韻閣的小廚房不說,現在還不許冬韻閣那邊送吃食,王爺這是為哪般呀?小童想不明白。

小童問出心中的不解時,鳳墨琰沒有回答他,心底里卻明白那是為了不讓雲千洛那女人心里不舒服。

其實這冬韻閣中,除了安素素是好友所托,故而他有多關照過,其它兩位,他都沒怎麼注意過,就是感覺這兩位倒還干淨些,沒跟什麼亂七八糟的人扯上關系,故而才讓他們在冬韻閣上,實則是為了讓安素素在府中有兩個說話的知己罷了。

小童又把賀武的話給鳳墨琰匯報了一遍,問鳳墨琰這該如何回答。

鳳墨琰怔了一會兒後,就明白雲千洛這是何意,故而給出答案,如實回答。

翌日,雲千洛得到賀武的給的答案後,只是點了點頭,無喜無怒,雲千洛這一反應自然又通過賀武的嘴傳到了小童耳里,又到了鳳墨琰這兒。

鳳墨琰也是淡淡的一點頭,好像沒這事一般,繼續看他的卷宗,這歷來秋試,少不了徇私舞弊,靠秋試發財的一些官員,他不知父皇為何讓他管此事,是想讓他嚴查,還是讓他當做不知……但此舉,怕是已經引發了其它人的不滿了。

引發其它人的不滿,這個是必然的,原因無它,鳳墨琰成年之後,從未上過朝,可以說除了不在國都的老四和有封地的老三之外,只有鳳墨琰沒有上過早朝,沒有參加過議政。

讓一個這麼多年未曾參加過議政的王爺一務監管秋試之事,倒不知皇帝老兒存的什麼心思,但最起碼,太子爺那兒是怒了的。

太子宮中,從皇帝老兒下旨讓鳳墨琰管秋試的事情已經過了七天,太子爺鳳齊烈起先還淡定的想著鳳墨琰定然會推掉此事,或者父皇只是以此事來試探他們兄弟幾個。

卻不料,屬下來報,說是鳳墨琰這幾日一直在研究歷年的卷宗,也跟大學士商討過秋試之事,還跟大理寺要過歷年買賣試題的貪污人員名單……

「啪……」一個上好的青軸瓷好花瓶,讓鳳齊烈給砸了。

「殿下息怒呀,息怒呀……」

陸公公急急的跪倒在地上,求太子爺別鬧的太大了,最近齊皇後發瘋失勢,蘭妃娘娘上位掌管後宮,全是皇上示意,這宮中大換血,就連他們太子這中也不能幸免,這多奴才中,指不定那一個就是皇上安插過來的眼線,這要是傳到皇上那兒去,對太子爺的影響也不好的呀。

「該死的,總是說讓我忍忍忍,我要忍到什麼時候,不行,我要去找母後商議此事。」鳳齊烈快要氣瘋了,他能不氣嗎?

得到消息,當初大婚前,雲千洛**一事,全是老七搞出來的,而且雲千洛根本就沒有**,可是他卻讓禁足在宮中,不許出宮,他想去找雲千洛問個明白都不可能。

還有就是,齊皇後起初裝瘋時,的確對鳳齊烈說過,要忍耐,故而讓鳳齊烈行事低調一些,搞好兄弟之間的關系。

但這都近兩個月了,他還要忍到什麼時候……他可沒有母後那般能忍能裝的連茅坑里的東西都能抓了來吃。

誰能阻擋得了鳳齊烈的怒火,估計沒有人能阻擋,鳳齊烈火大的就沖齊皇後宮中去了。

如今的齊皇後宮中可不如先前那般的鼎盛了,主子瘋了也失了勢,宮女太監們一個個天天也是萎靡不震的想另尋出路,如此以來,這宮中的情形,可想而知了。

鳳齊烈那是火急火燎的趕了去,太子妃齊詩惠也是個孝順的姑娘,齊皇後瘋了這些時間,基本上都是太子妃樣自照顧的。

「參加殿下……」齊詩惠見到太子爺到來,揚起了一絲絲笑容,姑姑最惦記的就是太子爺了,可是姑姑瘋了之後,太子爺卻是不怎麼願意過來的,如今能過來,齊詩惠替姑姑高興。

「母後呢?」鳳齊烈一揮手,並不太願意跟齊詩惠多說什麼。

得知齊皇後剛剛睡下時,太子爺眉頭一攏︰「你去把母後叫醒了,我有話給她講。」

齊詩惠縱然不滿太子爺此時的言語,但也無奈,只得去里間叫醒齊皇後。

「母後,太子來看您了,詩惠給你換上漂亮的裙子好不好……」

齊皇後呆愣愣的,不過身上很干淨,齊詩惠給她穿了一套暗紅色的錦袍,簡單的挽了個發鬢,這才扶了齊皇後出去。

說實話,自從齊皇後瘋傻了之後,鳳齊烈都記不清有多長時間沒有看到這般端莊的母後了,這會兒的齊皇後,雖然沒有往日時的雍容華貴,倒也顯得清秀質樸,這還真得多虧了齊詩惠呢。

太子爺朝齊詩惠投去贊賞的目光,後又吩咐齊詩惠先下去,他有話單獨給母後說。

齊詩惠福了身後離開屋子後,屋里只有齊皇後母子二人了,鳳齊烈是真的以為齊皇後是裝瘋的,之前也的確是裝瘋,故而開口就把父皇把秋試一事交給老七的事給抱怨了出來。

見齊皇後沒有反應,太子爺也是生氣,難不成還要讓他忍麼,故而大喝道︰「母後,你倒是給句話呀,現在都這樣了,難不成還讓老七爬我們頭上去不成麼?我看照這樣下去,老七的腿要沒殘廢,那我這太子的位置是不是要給老七坐了。」

齊皇後眨巴著一雙老眼,點點頭,不說話。

鳳齊烈氣結,可又無奈,也怕這宮中也有父皇的眼線,故而說了一些並沒有得到齊皇後的回答後,就悻悻的離開了齊皇後宮中。

太子爺一走,齊詩惠就端了一盤子點心進來了,齊皇後一臉天真的開口道︰「慧慧,我有好好表現喲,恩恩……」齊皇後一邊說一邊做恩恩點頭的模樣。

齊詩惠鼻頭一酸,她並不知齊皇後是開始是裝瘋,所以從頭到尾都當齊皇後是真瘋的。

本來太子爺也只是抱怨一下,現在他很被動,母後失勢,宮中蘭妃掌權,蘭妃又是一和善之人,早先听老五那邊傳來的信,老五曾想巴結蘭妃,不料讓蘭妃一句,後宮不參政事而且皇子們成年後,不該在後宮多做停留,影響不好,如此這般給頂了回去,可是讓老五丟臉丟大發了。

太子爺慶幸自己沒有去找過蘭妃,之後,老五便讓父皇給派遣到外地去視察水利,卻不拿實權,就是把老五給遠遠的支開了。

如此可見,這宮中有點風吹草動的,父皇都會知曉,所以太子爺格外的諫言慎行了。

卻不料,第二日,他就為自己的大意而懊悔不已。

翌日,宮中傳出一小道消息來,消息就一句︰太子是老七。

這話多引人遐想呀,就跟當年老七出生時那相師的預言一般的引人遐思。

太子爺當下氣的腦袋發暈,而後又得知這話是從齊皇後宮中傳出時,立馬差了人把齊詩惠給叫回宮來,听齊詩惠一番說詞後,鳳齊烈只覺得天要亡他。

這話競然是母後傳出去的,母後莫不是真瘋了麼?

「表妹,我問你,母後是真瘋麼?」

齊詩惠嘆惜一聲︰「殿下,我也想姑姑是裝瘋呢,可是那一日,你也見了,姑姑那樣,怎麼可能是裝瘋?」

那一日齊皇後從茅坑里撈東西吃可是太子爺跟太子妃兩人親眼目睹的,把太子爺給惡心的幾天沒有吃下去飯,這會兒想到還有點反胃,可是母後真瘋?明明開始不是這樣的?難道說裝的太像了,所以變真瘋了?

殊不知,那是有人刻意的將計就計,把齊皇後搞瘋掉罷了……

老七是太子這一謠言不光在宮中肆起,就是朝中的大臣們,也紛紛的議論了起來,你想呀,這久不上朝的老七負責起秋試,秋試意味著什麼,那是為朝堂增加新血液,剔除掉老的腐朽的不稱職的官員。

這一謠言再中和一下老七出生時的預言,只是短短幾日的功夫,這些人就把鳳墨琰給推到了風口浪尖之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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