嫡妃重生 252︰西域聖女

作者 ︰ 寧洛

所有人都驚呆了,饒是知曉眼前這是從月師兄,並非鳳墨琰的雲千洛也是呆住了,這說話的語氣,那一聲本王,可真真就像是往日鳳墨琰慣用的語氣。

但那一頭銀發,卻又讓雲千洛清醒了些許,齊陌煜以手捂住還在流血的胸口處,看到從月這跟鳳墨琰不太一樣,或者說一模一樣容顏時,只差沒有兩眼一黑暈過去了。

這太匪夷所思了,難道死在自己手中這把匕首之下的不是鳳墨琰,眼前這個銀發男子才是鳳墨琰?

齊陌煜這麼一想也不是沒有這個可能,因著鳳墨琰當年受傷,說是毀容了,之後就一直以人皮面具示人,這會麼一來,還真是沒有人見過他的真容,現在從月這張臉上,依稀可以看到墨貴妃跟皇帝老兒的容貌特點來,所以齊陌煜想,難不成眼前這人才是真正的鳳墨琰嗎?

如果是的話,那麼鳳墨琰也太難裝了,這麼一想,心中頓時也了然了,如若這才是真正的鳳墨琰,那麼這鳳天皇朝的江山,就算是太子爺鳳淮也別想肖想了,一個如此能隱藏自己的鳳天七子,還有誰能爭得過他!從月可不管別人詫異的目光,走到死去的鳳墨琰跟前,伸手從候耳後揭開一張人皮面具,只見那張面具下的臉龐跟從月這張臉長得一模一樣。

「啊……這怎麼可能?」小童張大嘴巴,他雖然服侍了鳳墨琰多年,卻一直未見過鳳墨琰真容的,這里面的人中,見過鳳墨琰真容最多的就是雲千洛,其次就是齊陌煜。

所以,當兩張一模一樣的臉在眾人眼前展現時,所有人的都迷惑了,從月卻是笑得異常妖嬈,伸手從臉上揭下一張人皮面具露出一張平淡無奇的跟鳳墨琰原先帶著的人皮面具一模一樣的臉說道︰「如果不想全部背上殺害皇子的罪名的話,你們就必須記住,這死去的,不過是一個假扮成本王的人,如若泄露出一點風聲,那死的可就是你們了……」

從月雖然面帶笑容,但那笑容卻是如數九寒天的冰稜子一般的凍人,這話說的又狠又準,戳中了所有人的軟肋。

「主子,這……」賀家兩兄弟被眼前這真真假假的鳳墨琰弄得眼花繚亂的,到底那個是真那個是假,他們根本就分不清了。

雲千洛有過片刻的迷惑,但眼前一切還需要她來作陣,這會兒不管那個是真那個是假,她都是做一件事,把這個死去的鳳墨琰當成假的。

如若不然,就如從師兄說的那般,全部的人都要為鳳墨琰的死去陪葬,這還是輕的,最怕的就是死還不行,還要株連九族。

「恩,死的不是王爺,你們都記住了,這才是王爺。」雲千洛走向從月師兄身邊,以手挽著從月師兄的胳膊,一臉悲痛的神情,說出這話時,心底的疼痛無以復加。

因為她知道,她挽著的是從月師兄,不是她的夫君鳳墨琰。

從月滿意的點頭,伸手攬著雲千洛的肩膀再掃一眼還呆愣著的眾人,陰測測的質問道︰「恩,你們呢?」

到了這份上,那還有人不怕死,那還有人傻到想去為鳳墨琰的死去陪葬,齊齊的跪下來行禮道︰「謹尊王爺王妃教導,死去的只是一個陌生人。」

還有一些想要巴結的侍衛更是大膽兒的說著什麼這死的也不知是什麼人,不過在雲千洛那一刀子眼射去時,也都紛紛的住了嘴。

「好,很好,既然這樣,那麼,洛兒,你說,這個裝作本王,替本王死了的人,該如何處置?」

如果不是摟著自己的人身子冰冷的如冰塊那般,如果不是他箍緊自己的肩膀,只怕自己會讓凍的站不穩的話,她一定會以為說這話的就是鳳墨琰本人。

「你,你想如何?」雲千洛說這話時不自覺的結巴了起來。

「錯了小洛兒,不是本王想如何?而是你想如何,對于冒充本王的人,最好的方法就是……」從月握住雲千洛的手,蹲到地上,撿起那把從齊陌煜胸口拔出來的匕首接著說︰「毀了這個人的臉,讓這世上只有本王一個人存在。」

從月的聲音明明近在耳邊,听在雲千洛的耳中卻像是從遙遠的天邊而來的那般空洞又深沉。

他明明就在她身後,卻是冰得雲千洛想逃開這樣的的氛圍,一個連呼吸都是冰冷的人,冰的讓人無法去靠近,雲千洛失神的想著這樣的從月師兄為什麼從安還能喜歡崇拜到不成樣呢?

「刺拉……」一聲是刀子劃開臉皮的聲音。

就這麼一刀子劃開在那張白淨的臉上,血口子立馬顯現,但卻因著人已死去多時,血水並沒有流出來,只是那麼血愣愣的刀口子刺的所有人的眼晴生生的疼著。

雲千洛被近在眼前這一幕刺的眼晴發酸,淚水不自覺的往下掉,劃在鳳墨琰臉下這一刀子就跟割在她心口處一般的疼著。

她想抽回自己的手,但是從月的力氣大的怕人,她的手幾乎要被他的冰冷給凍的僵硬,卻是怎麼也擺月兌不了受人控制的揮著刀子向鳳墨琰那臉上劃下第二刀。

「主子……」

「小姐……」

「王妃……」

賀武金鈴小童不約而同的驚叫出聲,他們都知道躺在這地上的才是鳳墨琰,而現如今雲千洛卻是這麼生生的用刀去劃已然死去的鳳墨琰。

這樣舉動,他們都覺得太過分了,即便是為了活著,他們也不忍心看到這一幕的。

「恩,你們有意見嗎?還是你們想來做這件事?」雲千洛沒有說話,反倒是從月代替了雲千洛逼問出聲。

不得不說從月這樣的神情,這樣的語氣,還真真跟鳳墨琰發怒時的模樣有著九分半的相像,也是唬的這仨人當下低頭語道︰「屬下(奴婢、奴才)不敢。」

「不敢最好,如若讓本王知道有誰膽敢泄露一點風聲,就如此刀……」

從月說著手上也加快了速度,到這會兒,雲千洛根本就如木頭人一般的任從月握住手,也數不清自己到底劃了多少刀,總之那睡在地上的鳳墨琰的臉上已經是血糊糊的一片,完全看不出本來的樣貌時,才算是停了下來。

 當一聲,刀子清脆的落了地,卻是讓從月又撿了起來,好像鐵人一般,也不怕刀子鋒利的刀刃割著手一般,就這麼直直的握在手上。

幾乎瞬間的功夫,那刀子真就像是玄幻了一般,成了粉碎……

靜!

周邊安靜的可怕,所有人的都一樣的神情,看神一樣的眼神看向從月,沒有人破壞面前這靜謐的氛圍,沒有人敢說一句反對的話去挑戰從月的神威。

這一刻,眾人的眼中,從月不是怪物,也不是人,而是神一樣的存在,他魅惑了所有人的意識,讓他們不得不信服,這就是鳳墨琰,這世上獨一無二的存在!

「好了,今天這事就這樣,還有那個不服的,現在就站出來。」從月的聲音變得冰冷無比,說出的話也帶著股子寒氣,好像這人就沒有一點溫度一樣,事實上,他的確是沒有一點溫度,但還活著。

沒有人知道,他握住雲千洛的手劃上那張跟自己一模一樣的臉時心里其實也在流血,不過只是無形中的流罷了。

這時候,當然沒有一個人敢反對,明明那麼一張明艷的臉龐,笑的時候如沐春風,但卻還是讓人不寒而栗!

「好,很好,賀文賀武,殺了這些不相關的人等。」從月的聲音再次響起,卻是驚的雲千洛驀然睜圓了雙眼,不解的回望著他質問道︰「你這是作何?」

從月不怒反笑,笑得滲人之極︰「你以為今天這事,知道的人越多越好嗎?」

雲千洛讓他這麼一說啞口無言,賀文倒是猶豫了一下,不過賀武卻是一點也沒有猶豫的指數揮起劍來就朝那群侍衛砍去。

賀文瞬間就明白了弟弟的舉動,他們做屬下的,認了主子,就有服從命令,所以,繼賀武之後揮劍就刺向眾人。

那群知府的衙役們本來就讓下了散功粉的迷藥,雖然清醒,但武功一時半會還沒恢復過來,對于賀家兩兄弟來說,殺這幾十號人就跟殺小雞那般簡單。

也就不到半刻鐘的功夫,院子里幾十號人,只留下金鈴、賀家兩兄弟、和小童,還有一個受傷了的齊陌煜,其它無一活口。

就是這幾人,還是從月問了雲千洛一句他們要不要留,雲千洛說留之後,這幾個一直跟隨著鳳墨琰再到雲千洛的侍僕們才得以活了下來。

「好了,如此干淨了,小洛兒,我們走吧。」從月從胸前拿出一絹兒來,細細的一根根的擦拭著手指,弄完全摟了雲千洛的肩膀就要離開。

人其實就是全掛在雲千洛的肩膀上,全身的重量都壓在了雲千洛的身上,以兩人才能听得到的聲音給雲千洛說道︰「小師妹,趕緊走,一會再來人,師兄也會頂不住的呀……」

本來該是很悲傷的雲千洛卻因從月這句話,撲哧一聲差點沒樂出來,大概也感覺到從月撐到極限了,吩咐了賀家兩兄弟趕車,而金鈴與小童留下來照顧齊陌煜,最後才深深的看一眼奄奄一息的齊陌煜說道︰「相信齊大人知道此事輕重緩急,定不會亂說的吧。」

見齊陌煜點頭,雲千洛才放心的扶著從月向馬車上行去,剛把馬車簾子放下,從月噗通一聲就軟倒在地上,一臉苦哈哈的慘笑道︰「師妹,你可把我害慘了,快想想如何補償師兄的吧。」

雲千洛無奈的翻了個白眼,看來還沒有太糟糕,不然的話怎麼還能說出這麼不要臉的話呢。

「你……沒事吧?」

雲千洛不確定的問道,心里也說不清是什麼感覺,方才從月帶著她往馬車處走時,她一點也沒有想到別的,就想著從月是真的撐不下去了,她沒有忘記從月要帶她出天門山時,那個穿紅戴綠的丫鬟說的話。

「當然……有事。」從月唬著臉說著有事,隨後又有點傲嬌的像個孩子般的嗷嗷叫著︰「小師妹,師兄中這可真是為了你才這樣的,你可記得要以身相許喲……」

從月以手捂住心口的位置,疼的他有種要死掉的感覺,臉上也是**辣的疼著,好像那些刀子都是捅在自己身上,劃到自己臉上一樣的。

這種生不如死的感覺雖然說不是第一次了,但這一次仿若更加的難熬下去,雲千洛費了些力氣才把從月移到了軟塌之上。

伸手從邊上盆中濕了軟巾,攪干一些後小心的給從月擦著額頭上的汗漬,邊擦邊落淚,咸咸的淚水滴在從月的唇邊,

從月好不容易睜開雙眼時,就看到雲千洛一臉的淚水,莫名的心中一疼,無限柔情的拭去她臉頰邊的淚水道︰「師妹,你這淚水可是為我而流?」

雲千洛怔了怔,沒有想到從月會有此一問,她說不清這淚水是為誰而流︰「你希望是為你而落嗎?墨琰!」

從月的臉色從慘白到透黑,冷冷的瞪著雲千洛問︰「師妹,你這是何意?難道說師兄為你做的還抵不上一個死去的人嗎?」

雲千洛神色未變,帶著淚的笑著反問︰「師兄方才不是說,這世上只有一個鳳墨琰,獨一無二的鳳墨琰就是你嗎?」

從月的神色還是一樣的難看,抓住雲千洛的手微微使力,似乎是嫉妒又似乎是恨般的追問︰「他對你就這麼重要嗎?重要到讓你必須找個代替品才能活下去嗎?」

「是師兄你讓我相信這世上只有一個鳳墨琰,是師兄你握住我的手,讓我親手毀了另一個鳳墨琰,讓我毀了他……」

雲千洛的聲調泣不成聲,說到這兒時,雙眼散發出狠戾的怒氣來,恨不能把從月給吃了一樣的眼神,多恨呀,自己愛的人死了,她不能為他哭,不能為他披麻戴孝,反而為了活著要這般的‘認賊作父’……

「所以,所以……你是在怪我?」從月的音調沙啞,這話似乎是從嗓子眼里冒出來的一般,那麼冰冷,那樣無奈,卻又不得不問出口。

雲千洛笑了,帶著眼淚笑的那樣風情萬種︰「不,我感謝師兄,因為師兄讓他活在了我的心中。」

不管鳳墨琰是生是死,他永遠都在她的心中,如此這般,沒有人可以再殺死她心中的鳳墨琰。

她的眼望向他眸中,無聲的看著彼此,似乎能讀懂一切,但卻又像是隔著萬水千山,絲毫沒有接觸的兩個人一般!

馬車還在路上顛簸著,似乎比來的時候要快了許多,就這麼一路顛簸到了雪山腳下時,卻車輪子卡在雪地里不能動了……

賀文賀武下車想辦法弄車輪子時,已經有童子無聲無息的靠近馬車,從里面接走了從月與雲千洛。

依舊是天山門中,如春日般溫曖的氣候著,雲千洛驀然清醒,身上還是披著那件從月強硬披在她身上的披風。

她是讓人吵醒的,或者說是讓鬧醒的,有人在她胸前一直動著,她才被迫醒了過來。

睜眼一看,手上一個用力就把來人給推了開來︰「你是誰,滾開!」

原來方才一直有人企圖解開她身上的這件披風,不過沒有成功就是了,待那人抬眼時,雲千洛才看清,這不正是讓從月一腳踢翻的那個穿紅戴綠的丫鬟童子嗎?

「哼,好你個狐狸精,剛一入門就把我家公子給帶壞了,你可知,我家公子這下又得造上多少罪,還不把火山狐裘給取下來還給我家公子。」

火山狐裘!

雲千洛眼眸一凝,原來身上這件是火山狐裘,怕不得比她那件披風曖和許多,這火山狐裘,據傳是以火同上的上等火狐皮毛而制成,極其難得,保曖性能也是其它狐裘的十倍之多,卻是世間難能可得的貴重物品,就是皇皇帝老兒也沒能擁有這樣的寶物。

沒曾想,自己竟然穿了一天之久,而且這扣解,似乎是九連環,但又不像是九連環,死活也解不開的,應該是一種特殊的結法,怕是只有從月能解得開。

「既然是你家公子時物件,你卻不知這扣解只有你家公子解得開嗎?」

雲千洛冷冷的看著這小丫鬟,覺得這丫鬟有點不尋常,這山里的童子們,一般都做灰色布衣裝扮,唯有這丫鬟童子,雖梳子童子鬢,卻是穿紅戴綠,好不華貴,瞧那一臉嫉妒的嘴臉,那兒像一個一服侍公子的童子,倒是像大戶人家,跟著少爺的通房大丫鬟一般。

這麼一想,雲千洛囧囧有神的打量起這穿紅帶綠的大丫鬟來,淡綠色的長裙,袖口上繡著淡紅色的牡丹,銀絲線勾出了幾片祥雲,下擺密麻麻一排藍色的海水雲圖,胸前是寬片淡粉色錦緞裹胸,身子輕輕轉動時長裙散開,舉手投足如風拂揚柳般婀娜多姿,只是那張臉,長得太過小家子氣,特別是一臉嫉妒的神情時,就格外的失了美感。

「哼,是你不要臉,勾引我家公子來著,我家公子以前從來不會這樣的?」這丫鬟似乎是一點也沒有把雲千洛放在眼中,句句都帶刺的說著難听話,只差沒有一巴掌呼上去罵狐狸精來著。

雲千洛這是第一次讓這樣罵,其實真有點冤枉她了,是從月說帶她出去,又是從月把這披風強硬說的給他穿的。

「藍莓姐姐,你趕緊回吧,听聞月公子那兒急需藍莓姐姐呢……」正在兩人僵持著時,就听一道清脆的女音,從門後面傳出來。

隨後而來的正是一臉鄙視狀態的從安與從師兄妹。

到這時雲千洛才知這穿紅戴綠的女子是叫藍莓,藍莓一見從安和從良過來,當下臉色變了變,再瞪一眼雲千洛才匆匆離去。

藍莓走後,雲千洛不解的問從安︰「這藍莓不是個丫鬟嗎?」

從安冷哼一聲︰「不過是個騷狐狸罷了,小師妹莫理她便是。」

雲千洛听從安這鄙視的話語那是更加的好奇了︰「啊,難道說他是月師兄的內人不成?」這個問法,也是了證實自己心中猜想而已。

從安一听這話生氣了,雙手叉腰成茶壺狀的哼哼︰「不是說了嗎?就是個騷狐狸罷了,想當我們的月師嫂還早了點,也不看看就她那騷樣,月師兄會娶她才怪呢……」

從良在邊上不贊同的說了句︰「好了,那藍莓可是月師兄的良藥,也不咱們能得罪得起的,沒了她月師兄沒準不真活不下去呢……」

從安和從良的話,雖然透露的信息眾多,但對于一無所知的雲千洛來說,還是一臉的茫然。

從安這小胖妞,似乎格外的喜愛雲千洛,出見不得雲千洛蹙眉頭的模樣就開口解釋了起來。

原來這藍莓原本是西域聖女,自小身上就有養有盅蟲,盅蟲可解百毒,但解毒的方法,卻是必須與人合歡才能使盅蟲公母分離到男子身上。

而從月則是從小就中一種奇毒,那毒對于天山門的眾師父們來說束手無策,命懸一線時,還是從月的師父找來了這西域聖女藍莓,那兒想得到,藍莓卻是對鳳墨琰一見鐘情。

不但自願為從月解毒,還願意以奴相稱,永世伴在鳳墨琰的身邊。

如此這般,雖然是丫鬟童子的裝扮,但也是與普通的僕人不太一樣的身份,連從安和從良這等門中弟子見了面,也得恭敬的喚一聲藍莓姐姐。

雲千洛說不清心中是什麼滋味,終于能理解藍莓的敵意從何而來,不過她也真心的佩服藍莓,這得是多無怨無悔才能放棄聖女的身份為一個男人卑躬屈膝的。

「哼,不管如何,我是不會接受她成了我們師嫂的,就是一小賤人,你看看她來了之後……」從安嘰嘰喳喳的還要說什麼,卻是在從良拽了她一把後住了嘴。

雲千洛本來還沒覺出什麼來,但是從安說的自從她來了之後,說話那樣好像這藍莓也才來天山門沒多少時間一樣的。

待雲千洛要再問,從安卻是不提這話,故意打三插四的說起這披風的事情來。

原來這披風還是大有來頭的,像從安和從良這種小弟子,天山門中可是數不清的,根本就排不上位份,要不是從安喜歡粘著從月師兄長師兄短的叫著,從安和從良根本就不算什麼。

這完全是歸于從月的位份,這樣的火山狐裘全門中,只有五件,除了師祖已經修煉到能抵御嚴寒之外,也只有幾位師父和從月師兄有。

俗話說,見物如見人,就是這個道理,雲千洛就算入了師門,那也是跟從安和從良一般,不受人重視的,但穿上這件披風不一樣,所有的人都知道她是從月護著的人,就沒人敢為難她了。

像剛剛的藍莓,雖然別人面前趾高氣揚的,但在雲千洛跟前,還是沒敢多張揚,如若不是因著這件披風,怕是藍莓早就使壞了的。

「反正你以為一定得小心著藍莓,不過也不用怎麼怕她的,反正月師兄肯定會護著你的。」

從安好心的給雲千洛說著,倒是個熱心的小姑娘,雲千洛從她的眼眸中明明看到說起月師兄時,眼中的愛慕卻又能這般的告訴她不要怕藍莓,月師兄會保護她。

其實從月會不會保護自己雲千洛不知道,但這披風可真真是個寶物,雲千洛都有點不想還給從月了,但是這不還也不行呀,那藍莓說的,好像從月的身體就離不得這披風一般的。

從安到底還是小孩子心性,說著說著就眼淚汪汪的跑了,從良倒是沒走,從良也就從從安大不了多少,比雲千洛要小上兩三歲,在雲千洛眼中,這就是個半大的孩子。

但沒有想到這個半大的孩子說的話跟從安是一樣的,也是說讓雲千洛沒事多往月師兄那兒走走,有月師兄護著,在這兒的日子會好過許多。

最後還說了這披風可以抵這嚴寒,別看感覺是如春日般的溫曖,其實這雪山之底的寒氣更重,很少有人能在雪山之底呆得超過三年的,不是冷死,而是讓這濕氣給燻出一身毛病來,故而天山站的弟子們,每三年就有一批下山的,再換新的一批進山服侍。

從良的話,讓雲千洛更加的舍少是這披風了,但是她還是穿著這披風往從月的月雪閣去了,她只去過一次,也是從安帶著的,雖然記了點路,但這七拐八繞外加還有奇門之術,更加的不好走,不過因著披著從月這披風,她不識得路上,隨便抓一在掃雪的丫鬟婆子就能問出路來。

終于到了月雪閣時,卻是讓丫鬟婆子告知月師兄正在療傷,不宜見客,若她有急事,可以稍等片刻。

雲千洛坐在廳中候著時,腦中卻不自禁的想到從安說的藍莓如何為從月療傷的,也不是未經人事的小姑娘,想到此處時,臉也是一紅,心底不可控制的一抽,又狠狠的鄙視自己道,這男人跟自己一點關系也沒有,自己不舒服個什麼勁呀!

但話雖這麼說的,心里該不舒服還是不舒服,正當她還想著時,卻是听得藍莓那妖媚的酥人心扉的聲音從內間傳了出來︰「是誰要見公子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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