將軍和蘇天寧幾乎是同一時間驚呼︰「你怎麼可能知道?」
他們的師傅,早在很久以前就已經住到深山里,他們知道自己的師傅當時還在愛外面的時候一定是個很厲害的人物,因為在外面,根本就沒有人知道他們的師傅,很顯然,是師傅故意而為之,而要做到這樣的滴水不漏,那麼一定要有非常大的權力,不然的話,這根本就不可能,而現在,居然有人能夠輕易的說出他的名字。舒駑襻
被兩人這麼一問,傅明瑞倒是有些愣住了,隨即笑道「原來還真有這麼一個人物。」
「你到底是怎麼知道的?」
「我也不知道這是真的,我听我的師傅說的,我師傅說,他曾經有個朋友,名叫楚霸天,可是後來因為一個女人,兩人成為了敵人,而這個女人,就是藤蔓,這件事情,他只說過一次,所以我有些記不得了。」
「你也有師傅?」
「對啊,不然你們以為我這一身功夫是從哪里來的,反正我爸的那點三腳貓,就算傳授給我了也是找死的份。」
「臭小子,怎麼說話的,你老爸我有這麼差嗎?」傅老一听,立即不高興了。
「沒有,我打個比喻而已嘛。」
蘇天寧皺眉︰「如果我沒有猜錯,你的師傅,是不是無名。」
「對,我師傅明確叫無名,因為他是孤兒,沒有名字,後來,就用無名這個名字了。」
「無名,他不就是師傅供奉在靈堂的的那個人嗎?既然是仇人,為什麼把他供起來。」
「其實我也一直想不通這個無名到底是誰,我曾經看師傅拜祭師娘,但是對無名,他每次都是嘆氣,也不和我們說這個是誰,也不讓我們拜祭,現在想來,應該就是亦敵亦友的關系了。」
「你們只知其一不知其二,我師傅,是自殺的。」
「自殺?」眾人都是震驚,一個學武的人,無緣無故怎麼會自殺,那對學武的人來說,是一種恥辱。
「為情自殺,我師傅和你們師娘,是先後死的,你們師娘死了之後,我師傅也就自殺了,我當時還一直在找他的尸首去哪里了,現在看來,是被你們師傅帶走了。」
「後山,的確有兩座墳墓,埋在一起,一塊是我師娘的碑,還有一塊,是無字碑。」
「應該就是我師傅了,武藤,你知不知道,你師傅,其實也是你的父親。」
「你說什麼鬼話呢,我有父母,我親眼看見他們死的。」
「那個,只是你的養父母而已,我師傅說過,藤蔓懷了楚霸天的孩子,但是楚霸天以為那孩子是我師傅的,所以後來才會有你師娘離家出走,從而被人殺害了。」
「怎麼可能?」
「你師娘懷孕的錢幾天,正好和我師傅見過一面,所以後來你師娘懷孕,你師傅以為,是我師傅的孩子,只是他一直都沒說,直到孩子出生以後,才悄悄的抱走,寄養在你養父母那里,後來你師娘醒來之後知道了你師傅的想法,一氣之下,就離家出走了,其實,她應該是去找你了,只是在半路上遇到你師傅的仇敵,所以被殺了。」
將軍搖著頭,笑道︰「不會的,不可能的。」
「這些,我都是听我師傅說的,我師傅和藤蔓,是從小就認識的,因為兩人都是孤兒,所以就相依為命了,後來遇到你師傅,你師傅對藤蔓一見鐘情,只是你師娘當初愛的是我師傅,楚霸天為了得到藤蔓,當時可用了不少手段,後來藤蔓終于愛上他了,他卻一直以為,藤蔓始終愛的都是我師傅,所以,才會有那麼一出。」
「不可能的。」
蘇天寧突然說道︰「也不是不可能,師兄,你的父母只是普通的山里人家,又怎麼會有什麼仇人呢,而且你說那些人都是高手,你父母這樣的普通人家,怎麼會招惹那樣的高手,唯一的解釋,就是他們的目的其實是你,只是你被你養父母藏在地窖,所以才沒被殺害。」
「所以說,如果是這樣的話,是我害死了我的父母,但是,如果師傅是我的父親,為什麼,他從來都不說。」
「師兄,其實我一直都不懂,為什麼你和師傅有時候會有種那麼像的感覺,不管是你們倆的性格,還是你們的眼楮,都很像,你看看姚兒的眼楮,和你的一模一樣,但是和師傅的,也是如出一轍,我一直都不明白,為什麼你出去做任務的時候,師傅一定要讓你帶著面具,如果是怕你以後有敵人的話,為什麼他不怕我以後有敵人,師傅可從來沒要求過我要戴面具,現在我有了合理的解釋了,師傅根本就不是怕你有敵人,而是擔心他的敵人,會認出你來。」
「你的眼楮像你師傅,那麼就是說,你其他的地方,都像你師娘,你們沒見過你師娘的照片嗎?」
「沒有,從來沒有過。」蘇天寧搖了搖頭,皺眉看著將軍,此刻的他,是悲痛難言的。
「哎,我師傅說過,他們那個時候,風頭最勁的,就是楚霸天,他擁有十六省的兄弟,可謂是一呼百應,為了你師娘,他得罪了不少人,你師娘死後,他也消失了,他的兄弟,也都隱退了,甚至好像從來就沒有楚霸天這個人一樣,後來我師傅自殺,他的尸體不見,我懷疑過是楚霸天所為,但是也沒有證據,後來就一直不了了之了。」
「他是不是一直都以為,我不是他的孩子,所以才不肯告訴我?」
「不應該啊,就看你的眼楮,也該知道你是誰的孩子,我師傅可不是長這樣的,而且,我師傅說過,雖然後來楚霸天知道了孩子是他的,但是已經來不及了,藤蔓已經死了,你師傅可能是覺得自己才是殺了藤蔓的凶手,所以才不敢認你吧。」
「怎麼會這樣?」
「師兄,師傅,應該是你的父親沒錯了,你不是跟我說過,幸虧當時師傅發現了你,如果他不是知道你在那里,又怎麼會在地窖發現了你,他怎麼會知道那里有地窖,他怎麼會知道,那里還有人活著,他怎麼會無緣無故跑到那里去,他分明就是去找你的。」
將軍沒有言語,還有什麼可以證明,師傅不是他的父親,將軍突然笑了︰「我一直問我的父母,為什麼我沒有名字,我父母告訴我,山里的孩子,要什麼名字,為此,我還傷心了很久,原來我不是沒有名字,我是沒有人給我取名字,武藤,武藤,我居然到現在才發現,我根本就沒有姓。」
「師兄~」
「師妹,沒關系的,我已經習慣了,我早就已經習慣了。」
「你恨師傅嗎?」
「恨?我想恨,但是我卻無法恨,他畢竟,是我的父親。」
「師兄,改天,我們去祭拜一下師傅和師娘吧。」
「我也去吧。」蘇姚突然說道,眾人看著她,她笑道︰「是我的爺爺女乃女乃不是嗎?」
「那我也去吧。」傅紹易理所當然的說。
「那就大家一起去吧,正好,我也去祭拜一下我的師傅。」
傅老點了點頭︰「應該的。」
蘇天寧點頭︰「那就一起去吧。」
蘇姚笑道︰「原本我們是打算今天晚上行動,去墨蓮的老家的,既然是這樣的話,那就推後幾天再說吧,我們先去祭奠爺爺女乃女乃他們。」
「這件事情不急,你們先去做要緊的事情吧,祭拜就是一個心意,什麼時候去都可以的。」
蘇姚想了想,也點了點頭,說道︰「那好吧,那就過兩天再去。」蘇姚看了看將軍,他此時臉上有著笑容,但是這個笑,卻是苦笑,蘇姚也是暗自搖了一下頭,她怎麼覺得,他們這一家子,都這麼悲慘呢,難道是命?不,她絕對不會允許,蘇蘇也遭遇這種不幸,他們這一家,分開了這麼多年,以後,再也不分開了。
這天夜里,蘇姚和傅紹易剛準備好出行的衣服,就等著九點以後墨蓮他們過來,然後一起走了,結果蕭若婉和蘇木景都到了,墨蓮和彎月,還是沒有影子,原本蘇木景是打算一個人去的,並不想讓蕭若婉也去,但是蕭若婉只說了一句,就全票通過了,她說,她是他們之中,最仔細的。
的確,蕭若婉是他們之中最仔細的一個,一起去也好,要是他們有什麼遺漏的,沒準蕭若婉發現了也說不定,反正多一個人少一個人也無所謂的。
正在蘇姚等不及了,想要給彎月打電話的時候,彎月的電話就打過來了,蘇姚一接電話就怒吼︰「你們兩個怎麼回事,不是說好了九點嘛,這都快九點半了,怎麼還不來。」
「蘇姚~」蘇姚一愣,彎月的聲音,听起來好像在哭啊,很快,蘇姚就證實了自己的猜想︰「蘇姚~嗚嗚~師傅他不知道怎麼回事,吃了我做的菜,就一直吐,剛剛家庭醫生說,可能要洗腸,我們現在正要去醫院,對不起,嗚嗚~都是我不好,今天看來是去不成了。」
蘇姚好半天都沒說話,良久才蹦出一個字︰「靠。」蘇姚扶額︰「你還真自己煮菜了,彎月,你可真行啊,吃了你的菜就要洗腸,墨蓮也是有病,知道不能吃還吃,他這是在用生命吃飯啊。」
「我,都是我不好,他一直吃,還不給我吃,我以為我燒的很好吃他才這樣的,嗚嗚~」彎月簡直就要泣不成聲了,顯然也是被嚇到了。
蘇姚也不忍心繼續數落她了,安慰道︰「好了好了,我們現在過來,你先不要急,洗腸而已,死不了人的,哪家醫院啊。」
彎月哽咽道︰「市一醫院,蘇姚,你快點來,我好怕。」
「馬上啊。」
蘇姚掛了電話,無奈的說道︰「若婉,你真是烏鴉嘴,主真的沒有听你的,很不幸,吃了彎月的飯菜之後,墨蓮現在正面對著洗腸的悲劇,走吧,去醫院。」
听了蘇姚的話,眾人都是好一陣無語,最後總結出三個字︰彎月,強!
下樓的時候,將軍他們還在敘舊,看見他們急沖沖的下來,問道︰「你們怎麼了,這是要走了啊?彎月他們不是還沒到嘛?」
「這件事情說起來有些麻煩,總之一句話概括,彎月煮飯給墨蓮吃,現在墨蓮在醫院洗腸。」說完,幾人就出去了。
將軍他們對視一眼,突然都笑了︰「這事,我算弄明白了。」
「彎月這丫頭,真是夠了。」
幾人搖了搖頭,就繼續聊天了,似乎對墨蓮沒多少同情心,由此可見,這家伙平常有多不招人喜歡。
眾人到了醫院的時候,墨蓮還沒有進手術室,還在吐呢,蘇姚驚叫︰「這都口吐白沫了,彎月,你到底放了什麼東西?」
「我也不知道,我就放了一點調味料,不是說要放什麼精嘛,我找了半天才找著洗潔精的,誰知道那玩意兒不是吃的。」
眾人都是扶額,看向墨蓮的眼神,都是同情起來,醫生正要把墨蓮推進手術室,墨蓮拉著彎月的手,死命的搖頭,蕭若婉算是看懂了,連忙說道︰「彎月知道沒事了,你快點進去吧。」
彎月也不管這是什麼意思,拼命的點頭,一邊還直掉眼淚,墨蓮終于被推了進去,眾人找地方坐好,只有彎月站在手術室門口,死死的盯著上面的紅燈,大有要保持這樣到手術結束為止。
蘇姚嗤笑一聲︰「你站在那里有什麼用,過來坐會兒吧。」
「我坐不住。」
蘇木景後怕的拍了拍心口︰「當初幸虧我酒後亂性了,不然我一直都把彎月當情人,這萬一一個不小心還真把她娶回家了,我這一生就算是悲劇了。」
蕭若婉一個眼刀飛過去︰「蘇木景,你真是犯賤,哪壺不開提哪壺,現在都什麼時候,你還有心情說這種話,誠心找不痛快是吧。」
蘇木景模了模頭發︰「我就是有感而發而已,彎月其實也蠻好的,蠻好的。」
「你什麼意思?還想著彎月的好是不是?」
「不是,我不是這個意思,哎,好吧,我不說話,我不說話行了吧。」
「早該閉嘴了。」蘇姚涼涼的說了一句,然後朝彎月說道︰「哎,那位英雄,你坐會兒行吧,我看著你頭疼。」
彎月終于轉過身來,邊流眼淚邊說︰「我知道我沒用了,你們不用一個一個強調了。」
蕭若婉狠狠的瞪了一眼蘇木景,順便還在他手臂上狠狠的扭了一把,蘇木景有苦說不出,連痛叫都不敢。
「沒人說你沒用,只是你對煮菜這事不在行,這不是你的錯,誰讓你從來沒煮過菜呢,你快點過來做好吧,這洗腸沒什麼大不了的,很多人為了身體健康還沒事來洗個腸呢,沒事啊。」
「真的嗎?」
蘇姚頓了一下︰「真的。」
眾人都是捂臉,某些時候,他們真的是想不笑都不行啊。
彎月似乎終于放下心來了,說道︰「那好吧,我就坐一會。」
彎月坐了下來之後,時間似乎也過得快了一點,手術燈終于變成綠色,墨蓮也被推了出來。?
彎月第一個沖出去,說道︰「醫生,怎麼樣了?」
醫生拿開口罩︰「現在已經沒事了,過一會兒他就會醒了,幸虧就醫即時,但是以後啊,還是要注意飲食,有些東西,不是能夠亂吃的。」說完,醫生嘆了一口氣,搖頭晃腦的走了,幾個護士把墨蓮推到一個病房,也就出去了。
墨蓮還沒有醒,閉著眼楮,臉色有些蒼白,但是看到這樣的墨蓮,眾人卻傷感不起來,只是想笑,想大笑,最終,他們還就真的大笑了起來。
彎月氣極︰「你們都笑什麼啊,有沒有同情心啊。」
蘇姚一邊笑一邊說︰「真是對不起啊彎月,我們也不想笑的,但是我真的忍不住了,尤其是听了醫生的話之後,不是什麼東西都是可以吃的,你們听听,這不是幼兒園老師經常會說的話嗎?彎月啊,你們兩個在一起,真的是絕配啊,一個把洗潔精當成味精,一個明知道吃了會這樣,還敢吃下去,真是一對不要命的夫妻啊。」
彎月嘟嘴︰「我怎麼知道啊,那一堆瓶瓶罐罐的,根本就沒有寫清楚啊。」
「哎對了,你們家廚房沒事吧?」
彎月搖了搖頭︰「那什麼會冒火的東西,其實很簡單的,我自己琢磨琢磨,也就會了。」
「看你這架勢,大有還要做菜的意思。」
彎月狠狠的點了點頭︰「經過這件事情,讓我知道了一件事情,殺人不是最困難的,燒菜才是最困難的,所以我決定了,一定要學會燒菜,以後做給我師傅吃,絕對不會讓他進醫院了。」
眾人聞言,再次同情的看向墨蓮,蕭若婉突然看向蘇木景,愣愣的說道︰「你剛剛說的話是對的,珍惜生命,遠離彎月。」
蘇木景一听,頓時得意了︰「我就說,若婉,我現在才明白,娶了你,我何其有幸。」
「美得你,還有,你怎麼到現在才發現,?」
「以前我就發現了,只是這一刻,特別的明顯。」
蕭若婉笑了笑,滿意了。
彎月嘟著嘴,對于自己擁有一堆這樣無良的朋友,表示非常痛苦。
蘇姚看向傅紹易,也就只有他,剛剛沒有笑得太過分,嘴角扯了扯,算是笑過了,傅大爺,果然是不可愛的,和墨蓮有的一拼。
彎月也是看向傅紹易,說道︰「我現在才發現,傅少的為人比你們都要好,剛剛都沒有笑話我。」
蘇姚只想說,這位天真的孩紙,你真的是誤會了,果然,傅紹易輕笑,說道︰「我不是不想笑話你,只是懶得笑話你。」
眾人一听,又是一陣大笑,彎月狠狠的哼了一聲,坐在墨蓮身邊不說話了,眾人笑夠了,也都是找地方坐了下來,半個小時不到,墨蓮就有了轉醒的跡象。
彎月立即笑道︰「醒了,醒了,師傅醒了。」
眾人圍上去,看著墨蓮慢慢睜開眼楮,都是好奇的看著他,墨蓮看了看彎月,又看了看眾人,冷聲說道︰「我沒事。」
蘇姚笑道︰「這位先生,你不要誤會,我只是好奇,所以想要采訪一下,這位先生,您當時是怎麼想的,難道你吃不出來那里有洗潔精的味道?」
蕭若婉笑了一下,替墨蓮回答︰「你這是什麼什麼話,他要是吃不出來,就不會一個人把菜全都包了,不然現在躺在這里的,就是兩個人了。」
蘇姚哦了一聲,表示明白︰「英雄,您這是舍身救人,人民的榜樣啊,但是我衷心建議你,下次要吃洗潔精,請想準備好醫生。」
「我覺得,按照彎月以後還想做飯的夢鄉,你們家真的很有必要組建一個醫療團隊。」
「你們都少瞧不起人了,我已經決定了,以後我不會再讓這種事情發生了,這次是因為沒有廚師在一邊看著,下次,我會讓我們家的廚師教我,這樣就不會吃死人了。」
「英雄,真是可喜可賀,看來你至少以後不會來醫院做客了,我剛才還想到了有愛的畫面。」
蕭若婉表示很有興趣︰「什麼有愛的畫面,說來听听啊。」
「就是墨蓮多次進醫院的時候,醫生送他走的時候,還會唱上一句,常回家看看,回家看看。」
「蘇姚,算了,你真的很不適合唱歌,天啊,我的雞皮疙瘩啊。」蕭若婉模了一下手臂,隨即說道︰「不過你這個想法真的很有愛。」
「是吧,是吧,我就說嘛。」
彎月嘟著嘴,顯然非常不高興,墨蓮安慰道︰「小小,我沒事的,你不用在意。」
彎月心疼的看著墨蓮︰「師傅,不好吃你就不要吃嘛,我不會生氣的啊,你看看你現在,這麼虛弱。」
「這是我們家小小第一次下廚房,我怎麼能夠不吃呢,好了,我現在不是沒事了嘛,不要自責了,好不好?」
彎月眼眶一紅,點了點頭,蘇姚笑道︰「妞,幸虧你有一個愛你沒商量的男人,要是換成別人,早就把你這種單細胞生物一巴掌拍到太平洋去了。」
彎月終于露出一個笑容,抱著墨蓮的脖子說道︰「那當然,除了我家美人師傅,我可是誰都不要的。」
「真是膩死人了。」
蘇木景立即拉著蕭若婉的手撒嬌︰「若婉,我也一樣的。」
「你也喜歡墨蓮?」蕭若婉表情非常詭異。
蘇木景囧,立即搖頭︰「不是啦,我是說,我也是除了你,誰也不要的。」
「滾一邊玩兒去吧,當初也不知道是誰,一直都含情脈脈的看著彎月。」
彎月適時點頭︰「若婉,這個我可以作證,你千萬不要相信他,他當初還給我表白呢,我師傅都知道的,是不是師傅。」說完,朝墨蓮眨了眨眼楮。
「什麼時候的事情,我哪有,彎月,你別含血噴人啊。」
蕭若婉眼神已經很不善了,終于,在墨蓮一個輕輕的點頭之後,她爆發了︰「蘇木景,你這個混蛋,從今天起,你休想在跨進我房門一步。」
「老婆,不要啊。」
「滾!」
眾人偷笑,顯然都沒什麼同情心。
墨蓮慢慢起身,在彎月的攙扶下坐了起來,然後看了看時間︰「已經快十二點了,還來得及,到我家那邊,只要一個小時多一點,現在去,天還沒亮。」
蘇姚皺眉︰「你都這樣了,我們明天再去好了。」
「不行,就是要趁其不備,現在莫風那邊或許還沒有得到消息,我們現在去,是最好的時機。」
「師傅,可是你的身體。」
「我沒事的。」
蘇姚想了想,說道︰「那好吧,我車里還有一些水果,可以幫你恢復體力,很有效果的,等下你多吃一點。」
墨蓮點了點頭,也沒有問蘇姚那是什麼水果。
蘇姚笑了笑︰「那好,既然這樣,勢不容緩,我先去開車,你們扶他出來。」蘇姚說完就出去了,傅紹易也跟了出去,蘇木景笑了笑,就開始認命的攙扶墨蓮起來。
到了門口,傅紹易已經把車停在了門口,蘇姚也已經準備好了水果,蘇木景把墨蓮扶到車上坐好,然後說道︰「那我和若婉開一輛車,你們路上小心。」
「好,在莊園會和。」
「嗯。」
墨蓮吃了一點水果,還真的覺得好多了,笑道︰「謝謝,這果子挺好吃的,效果不錯。」
彎月在一邊咽口水,她可是忍了好久才沒有做出和病人搶東西吃的這種惡舉。
「效果好就好,喂,隔壁那位,請把你的口水擦掉好嗎?」
彎月一愣,下意識的擦了擦,這才發現一點口水都沒有,頓時瞪向蘇姚,墨蓮笑了笑,把水果遞給彎月,柔聲說道︰「小小,我已經吃不下了,你吃吧。」
「不行的,這是給你恢復體力的。」
「我已經恢復了,你吃吧。」
彎月一听,也不再矯情,拿了水果就開始吃了起來,嘟囔道︰「還別說,我還真的有點餓了,蘇姚,你到底從哪里弄來的這些果子,改天也告訴我,我也讓人去采一點回來啊。」
「我才不告訴你,要是跟你說了,那我的果子幾天就沒準沒了,我才沒那麼傻。」
彎月無言以對,不得不說,蘇姚的想法是對的。
到了傅家莊園,家里的人都已經睡下了,他們也沒有去吵他們,叫了開飛機的人,就走了,到達墨蓮老家的時候,還是黑夜,凌晨的這個時間,真的是一點聲音都沒有,安靜的可怕。
眾人是到了這里之後,開車過來的,風一大早就已經到了,把這里需要用的東西,都已經準備好了。
墨蓮的家已經荒廢了,但是現在也沒人去注意這些,一幫人加上風,都進了別墅,把所有才窗簾拉上之後,他們才將燈打開,這樣的話,外面也不會發現,這里其實是有人的。
屋子里顯然是曾經被打掃過,都用白布遮了起來,雖然,灰塵已經很厚了,但是起碼,沒有恐怖的感覺。
墨蓮說道︰「我帶你們去我父母的實驗室吧,那里也許會有線索。」
眾人點頭,隨後就跟著墨蓮一起到了實驗室,實驗室里比外面要亂多了,瓶瓶罐罐倒了一地,滿桌子都是各種儀器,可想而知這對夫妻對研究的熱忱。
眾人沒有耽誤,直接開始找了起來,但是都沒有發現一些有用的,不禁都有些煩躁。
彎月第一個受不了︰「這些看都看不懂,怎麼查啊,再說,我們根本就不知道,那玩意兒到底是一個成品還是別的什麼的,這樣的話,根本就查不了好不好?」
「彎月,我們來這里,本來就是沒有辦法中的辦法,難道說,你有更好的辦法?」
「可是,這麼多東西,怎麼找嘛?」
蕭若婉突然說道︰「墨蓮,你再找什麼?」
墨蓮找的方法和他們不一樣,他就是這里模模,那里模模,也不知道再模什麼?
「我想,這里一定有人來找過,不然也不會這麼亂,我父母愛研究,但是也愛干淨,不會吧實驗室弄得這麼亂的,既然有人找過,那麼要是這里有有用的東西,肯定早就被人拿走了,但是顯然他們也沒有找到,所以我在想,我的父母是不是在這里設了另外一個密室。」
墨蓮說完,眾人都覺得有道理,傅紹易說道︰「那我們就找找看,有沒有什麼別的密室吧。」
二話不說,大家又開始找了起來,可是,還是一無所獲,正當大家都已經失望的時候,蕭若婉突然看向天花板,說道︰「很顯然,地上什麼都沒有,牆壁上也沒有,那麼,就只有天花板了。」
「怎麼會,密室怎麼會在天花板。」
「誰也不能確定,那一定是個密室,不是嗎?」
蘇姚眼前一亮,說道︰「對啊,我怎麼沒想到,藏資料不需要那麼大的密室。」說著,蘇姚已經腳底升起一灘水柱,將她送到了天花板下面,蘇姚一個一個地方敲過去,終于在中心的地方,感覺到了不一樣,這里很顯然,是空的。
蘇姚手中幻化出水劍,小心翼翼的將天花板上的牆壁劃開,突然,從上面掉下來一個小箱子,蘇姚嚇了一跳,幸虧躲得快,不然就被砸到了。
「 」的一聲,箱子掉在地上,眾人看著這個箱子,都是笑了起來,蘇姚立即下來,笑著說︰「把若婉帶來,果然是明智之舉啊。」
蕭若婉笑了笑︰「快點打開來看看吧。」
傅紹易拿著箱子,皺眉︰「有密碼。」眾人都圍了上去,果然,是一個密碼箱,而且,是電子的。
蘇木景也是皺眉︰「這種電子密碼箱我知道,只有三次的機會,要是三次過後,就再也打不開了,而且里面有一種機關,三次之後,里面的東西會自動被銷毀,要是紙片,就會被割成碎片,要是別的東西,也一定會被毀壞。」
蘇姚驚嘆︰「果然是個好東西,現在怎麼辦?」
眾人都看向墨蓮︰「墨蓮,這次,要看你的了。」
墨蓮搖了搖頭︰「我根本不知道,這個密碼,到底是什麼,我父母從來沒有給我任何提示。」
「你不知道也得知道了,你要是沒辦法,我們這里所有的人就更沒辦法了,想想,要是你的父母,會用什麼日子來設定這個密碼箱,是你的生日,還是什麼重要的日子?」
墨蓮皺眉,隨即拿起箱子,說道︰「那我只能試試看了。」說著,墨蓮就輸入了一組數字,但是電子屏幕上顯示錯誤,眾人都是抽了一口冷氣,墨蓮抬眸︰「不是我的生日。」
「那只能試試別的了,或許不是什麼生日,有沒有什麼值得紀念的日子,讓你們一家三口都非常高興的日子?」
墨蓮想了想,問道︰「還剩兩次機會?」
「沒關系了,也只能這樣了,你試試吧。」
墨蓮點頭,再次輸入一組數字,說道︰「這是我們有次出去玩的日子,我母親說,要一輩子都記得這個日子,因為,這是我們一家人第一次一起出去玩,也是,最後一次。」說完,墨蓮也輸入完畢,但是很可惜,還是錯誤。
蘇姚嘆氣︰「連這個都不是,那會是什麼,還剩最後一次機會了,唯一的一次機會了,墨蓮?」
「不用看我了,除了這兩個日子,我實在想不出別的紀念日了。」
「你再想想,不可能沒有的,他們不可能不給你留條後路的。」
蕭若婉皺眉道︰「或許我們該這麼想,那個時候,他們已經做好了必死的準備,所以他們唯一的希望,就是墨蓮,既然是給墨蓮留的後路,那麼,他們是不是按照墨蓮的性格,來制定這個密碼的。」
「有這個可能,我們現在也只能這麼想了,墨蓮,你也不要想你的父母會用什麼數字了,你想想你自己,那個時候的你,對什麼日子記得最牢?」
墨蓮皺了皺眉,隨即再次去按那個數字,每按一個數字,眾人的心就顫抖一下,這可是最後一次機會,要是再錯了,就什麼都沒了。
當最後一聲輕微的嘀聲響起的時候,眾人都是不由自主的屏住了呼吸,緊接著,他們就听到一聲細微的叮的一聲,箱子自動將鎖扣彈開了,眾人都忍不住歡呼一聲。
蘇姚抱著蕭若婉就是吧唧一口︰「若婉,你真是太聰明了。」
蕭若婉笑了笑,蘇木景一臉不高興的擦了擦蕭若婉的臉頰,擦了還不夠,還親了一下。
蘇姚暗笑︰「哥,你這有點和我間接接吻的意思啊。」
傅紹易一听,臉色難看起來,蘇木景沒臉沒皮的說道︰「這沒什麼,哥哥親妹妹而且,不打緊。」
眾人嘴角一抽,不再理他,都是看向箱子,彎月突然哽咽︰「師傅,剛剛輸入的,是我的生日嗎?」
墨蓮笑著點了點頭︰「這個日子,我從小到大,都記得最牢。」
彎月頓時感動︰「師傅!」
蘇姚嘖嘖兩聲︰「原來墨蓮你這麼早戀啊,看來你父母其實還是很了解你的,一早就猜到了彎月會是他們的兒媳婦,真是神了。」
「所以說,聰明人的腦袋,真的是可以預知未來的。」
蘇姚點頭,表示同意蕭若婉的說法。
隨即,眾人都看向箱子里的東西,蘇姚拿起里面唯一的一張紙,一邊看一邊讀︰「兒子,當你看到這封信的時候,爸媽可能已經沒有辦法再陪著你了,對不起,爸爸媽媽不是故意的,我們都很愛你,在我們眼中,你是我們最驕傲的寶貝,記住,我們都很愛你,你就是我們的全部希望,愛你的爸爸媽媽。」
「這這些?」
「就這些,也就是說,我們費了這麼大的勁,還是白搭。」
墨蓮從蘇姚手上拿過信,認真的看了起來,彎月不信,鼓搗了一下箱子,證實的確沒有暗格什麼的,這才放棄。
傅紹易皺起了眉頭,但是也沒有說什麼。
踏上歸途,眾人都是沒有說話,他們興致滿滿,以為一定會有所收獲,但是卻沒有想到,只是這樣的一封信而且,墨蓮一直都捧著那封信,對于他來說,這次並沒有白來,因為在他眼中一直都是研究比任何事情都重要的父母,原來是愛著他的。
回到b市,天空已經泛白,眾人也沒有多留,都回去了,蘇姚和傅紹易回到房間,蘇姚一下子躺在床上,苦笑道︰「又是一場空,這下子,不知道要用什麼方法才可以了。」
「姚姚,或許,事情沒有你想的那麼遭。」
「是嗎?我實在不知道,還能有多多遭,只要沒有毀掉他們的技術核心,他們有的時間和機會重新開始這個計劃,紹易,我是不是一輩子都無法報仇了?」
「不會的,姚姚,相信我。」
蘇姚笑了笑︰「我自己都快要沒信心了。」
傅紹易坐到床上,皺眉道︰「其實我覺得那封信並不僅僅是一封信而已。」
蘇姚一听,就坐了起來︰「你說什麼?」
「姚姚,你難道不覺得有句話很有深意嗎?你是我們全部的希望,這句話不止是在訴說他們對墨蓮的愛意,我總覺得,這句話,話里有話。」
「但是也有可能是你想錯了。」
「姚姚,在你明明知道自己馬上就要死亡的時候,難道就只記得表達自己的愛意嗎?從這封信的開頭來看,他們早就已經知道自己是被盯上了,所以才會寫好這封信藏起來,但是沒有道理他們只是表達自己的愛意,卻不把他們的研究成果留下,如果他們不留下,那就完全沒必要研究那種東西,白白丟了性命。」
蘇姚抿唇,最終點了點頭︰「對,要是什麼都沒留下,他們怎麼會甘心就這樣白白送死。」
「姚姚,所以我覺得,這封信,其實就是一個暗示。」
蘇姚坐直身子,說道︰「紹易,你說會不會是這樣,如果他們早就知道會有這麼一天的話,是不是說,其實他們早就已經把研究成果藏好了,而且這藏東西的地方,一定是有關墨蓮的,或許,他們曾經和墨蓮說過,提示過,只是墨蓮想不起來而已。」
「也有這個可能,現在我們不能下任何結論,還是和墨蓮商量一下,看看他有沒有什麼這方面的記憶。」
「嗯,那我現在就打電話給他們。」
傅紹易攔住她︰「還是晚一點再說吧,墨蓮剛剛洗腸,還需要休息,你也需要休息,睡一覺,有什麼事情,等你醒了再說吧。」
「可是我……」
「姚姚,這麼多年都等過來了,我們不差這麼幾天了,你要記住,不管是任何時候,都必須冷靜,這樣,才不會露出任何馬腳。」
蘇姚看著傅紹易,點了點頭︰「嗯,那好吧,那我們都休息一下再說吧。」
傅紹易親了親蘇姚的唇瓣,然後抱著她躺了下來,兩人就這樣和衣躺下,都是累極,居然就這樣睡著了。
等蘇姚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是下午了,傅紹易已經醒了,在沙發上看資料,听到她醒來的聲音,笑著說︰「你先去刷牙洗臉,我去給點端點吃的上來。」
蘇姚笑著點了點頭,臉上蕩漾著幸福,不管任何時候,傅紹易總是能用小小的舉動,溫暖她整顆心髒,連帶著,全身都是暖暖的。
還是蘇姚一如既往的最愛,青菜粥,傅家的廚師經過這麼多年了,手藝是越來越好了,所以蘇姚也就一直都最愛青菜粥,一直都沒有改變過,現在更是連蘇蘇都很喜歡吃,所以青菜粥,成了傅家莊園每天都不能少的食物。
傅紹易陪著蘇姚一起吃,兩人很快就將一砂鍋的青菜粥解決掉了,當然,都是蘇姚的功勞,傅紹易,只是優雅的吃了一小碗而已。
看了看時間,蘇姚覺得這個時候,彎月他們也該起床了,就給彎月打了個電話,彎月還迷迷糊糊的,慵懶的喂了一聲。
「你還沒有起床啊。」
「起床了啊,後來又睡下了。」
「懷孕的人果然都是愛睡覺的,墨蓮呢?」
「旁邊。」
「你告訴他,我和紹易覺得,那封信也許是個提示,有些事情想和他商量一下,你問問他什麼時候有時間。」
「你們真是想到一塊兒去了,師傅也覺得那封信有別的意思,看了一晚上了,正想和你們商量一下呢。」
「嗯,那就好,我們隨時有空,他要過來的時候打個電話通知一聲就行了。」
「你等下。」說完,蘇姚就听到彎月小聲的說了些什麼,顯然是在和墨蓮商量,隨即又對蘇姚說︰「他說等下就有空,問你們怎麼樣。」
「我們也一樣。」
「那我們等一下就過來,你們在家等著吧。」
「嗯,好的。」蘇姚放下電話,對傅紹易說︰「他們等下就過來。」
「你要不要打電話給蘇木景他們?」
「既然大家是一起去的,那就一起商量吧,而且很多事情,我們沒有想到的,若婉都能想到,或許,她還能給我們出出主意。」
傅紹易點了點頭,就繼續看資料了。
蘇木景和墨蓮他們,幾乎是同時到的,兩輛車子一前一後進來的,傅明瑞他們也不想參與這件事情,孩子們要是想讓他們幫忙,自然會開口,他們相信他們,能夠完美的解決這件事情,所以,就自動自發的上樓休息了。
客廳里,只有六人,分別坐在沙發上,蕭若婉說道︰「其實我也覺得不對勁,從字里行間來看,他們應該會早有準備才對。」
墨蓮皺了皺眉︰「但是我並沒有什麼印象,我父母好像也沒給我留下什麼東西。」
「你再想想,你不是說,你的父母和你的交流很少嗎?那麼他們對你說的話,你應該都會有點印象,有沒有什麼特別的,比如說什麼地方是他們經常帶你去的,或者和你說過什麼地方,或者,他們送你過什麼東西,這些,都是線索啊。」
墨蓮頓了一下,手伸到脖子里,拿出一條項鏈︰「如果要別的,倒是沒什麼特別的,倒是小的時候媽媽送給我這根項鏈,我一直都帶著。」
墨蓮把項鏈解下來放在茶幾上,其實項鏈的款式非常簡單,也非常大眾化,以前很多人都喜歡戴這種項鏈,鏈子是銀質的,下面吊著長方形的吊牌,吊牌很扁,上面會有一些圖案,一般是龍啊或者是別的什麼祥瑞,戴著保平安的,基本沒有什麼特別的。
「除了這個,就沒有別的了?」
墨蓮搖了搖頭︰「沒有了,只有這個,是他們送給我的,我也保存到現在,至于他們說的話,基本都是問我一些瑣碎的事情,或者是吩咐我不要出去亂跑,根本就沒有什麼特別的囑咐。」
傅紹易皺眉︰「肯定有的,你再好好想想。」
「真的沒有了,我和我父母在一起生活也就那麼幾年,除了小的時候不記事情的時候,其他的我都記得清清楚楚的,不會有遺漏的。」
彎月點頭︰「昨天晚上師傅也想了一個晚上,都沒有察覺到有什麼特別的地方,或許,那真的只是一封普通的信而已。」
蕭若婉拿起項鏈仔細看了起來,蘇木景說道︰「若婉,這有什麼好看的,只是一根普通的項鏈而已。」
蕭若婉笑了笑︰「要是我的話,我也會把重要的東**在普通的東西里面,這樣,就不會太引人注目,這是他們留給墨蓮唯一的東西,我們很有理由懷疑,我們要的東西,就在里面。」
「這也太小了吧,根本就放不進去東西的,再說,我師傅都戴了好多年了,也沒覺得有什麼不一樣啊。」
「墨蓮的父母都是高智商的,而且很明顯,他們也是高技術的,現在世界上最小的芯片,連指甲蓋都沒有,薄如紙片,如果是那樣的東西的話,想要放在這里,不是什麼不可能的事情。」說著,蕭若婉把項鏈放下,手指落在那塊長方形的吊牌上。
眾人都是陷入沉思,蘇姚從蕭若婉手上拿過項鏈,看著墨蓮問︰「墨蓮,如果我弄壞了項鏈,你介不介意,好吧,我承認我就是問問而已,不管你介不介意,我都要試試。」
墨蓮笑了笑︰「比起項鏈,我更在意能不能為父母報仇。」
蘇姚點了點頭,隨即小心翼翼的將項鏈的吊牌拿在手上。
蘇姚︰「小星,我需要你的幫助。」
蘇星︰「嗯,我知道,姐姐,用花瓣效果會更好,從邊沿慢慢劃開就好了。」
蘇姚按照蘇星所說,手中幻化出一片紅色的花瓣,花瓣雖然柔軟,但是卻鋒利無比,蘇姚很輕易的,就從邊緣劃了下去,但是很可惜,邊緣是實行的,並沒有縫隙,蘇姚不信邪,又劃掉了一點點,還是沒有,她不禁手心冒汗,下意識的看向墨蓮。
「繼續吧。」墨蓮抿了抿唇,還是開口了。
蘇姚點頭,再次劃開一點點,還是沒有,蘇姚手抖了一下,再次懷了下去,這一次,到了中間的時候,她明顯覺察到這里比旁邊更加容易劃開,頓時心中一喜,拿起來一看,果然,有一條縫隙出現。
「真的有。」蘇姚驚喜道,眾人也都是喜上眉梢,蘇姚小心翼翼的從縫隙那里橫著切開吊牌,露出里面空心的地方,那上面,赫然貼著一片小小的,比指甲蓋還要小,和紙片一樣薄的黑色芯片。
蘇姚看向蕭若婉︰「若婉,謝謝你。」
「少跟我來這套,惡不惡心你。」
蘇姚笑了笑,拿起芯片,看著傅紹易︰「紹易,終于找到了。」
墨蓮唇角勾了勾,開口道︰「總算,沒有讓我父母白死,那些人,等著付出代價吧。」
「會的,他們會付出代價的,而且,會是比生命更加痛苦的代價。」蘇姚咬牙,整整三十年,這個仇,終于可以報了。
傅紹易皺眉︰「這個芯片的大小,已經超出了現在的所有技術,就算得到了這片芯片,我們也很難真正的把這個芯片上的內容全部拷貝下來,而且,我們也不知道該如何操作,才能將對方的系統徹底毀掉。」
眾人一听,都是收住了笑容。
蘇姚神秘一笑,說道︰「這個你們完全沒必要擔心,我手中有的是這方面的精英,一定會研究出來的。」
「你手上什麼時候有這種研究方面的人了?」
「沒辦法,現在通貨膨脹,什麼人才都缺啊,我們也是備著,這不,現在就用得上了。」
彎月朝蘇姚豎起大拇指︰「人才啊,蘇姚,你果然是個人才啊。」
「承讓承讓,夸獎夸獎了。」芯片找到了,眾人也算是心中的石頭落下了,開始有說有笑了。
蘇姚︰「小星,弄幾個技術好的研究員,沒問題吧。」
蘇星︰「應該沒有,但是具體還是看元素使者的功力如何了。」
蘇姚︰「那怎麼辦,這可是急著用的。」
蘇星︰「那我先召喚幾個這方面的元素使者,詢問一下他們,看看大概要多久才能搞定。」
蘇姚︰「嗯,我等你消息。」
「蘇姚,既然事情解決了,那我們什麼時候來個主動攻擊?」
「這個不急,我們先把芯片研究好,然後再開始行動,這段時間,不管對方出什麼招,我們都按兵不動,讓他們著急著急。」
傅紹易點頭︰「這樣也好,讓人捉模不透,才是最讓人心慌的戰略。」
眾人點頭,都是贊同蘇姚的想法。
蘇星︰「姐姐,已經有結果了,最快,也要差不多一個月的時間。」
蘇姚︰「嗯,沒關系,只要可以成功,不管是一個月還是一年,我都能等,一個月,已經超出我的想象了,人家能夠制作出這個芯片,可是花了半輩子。」
蘇星︰「姐姐,你不擔心莫風會突然襲擊嗎?」
蘇姚︰「擔心,我當然擔心,但是我更擔心我會沒有報仇的機會,莫風要動手的話,我們這段時間就只守不攻,無極門那邊我會通知輕音全都隱藏起來,莫風不會傻到攻擊我父母那邊,他沒那個實力,至于神罰,都用元素使者,讓外圍的兄弟全部都隱藏起來,這段時間,不要再神罰出現了。」
蘇星︰「是,我明白了。」
蘇姚︰「小星,這段時間要辛苦你了,原本說了昨晚進來陪你的,可是回來的時候,已經天亮了,姐姐最近好像一直都在食言。」
蘇星︰「算了,我原諒你了,誰讓你最近忙呢,等把這些事情全部解決之後,不是有的是時間,其實我主要是想和你談一下最後一道禁制的事情,看來現在也沒時間,那就索性等這件事情結束之後,我們再好好研究一下吧。」
蘇姚︰「哦,原來是這樣啊,現在也只能這樣了,這件事情我們想不急,眼下最要緊的,還是莫風那邊的事情。」
蘇星︰「我明白,你等下把芯片拿過來給我就行了。」
蘇姚︰「嗯,等他們走了以後吧。」
蘇星自然是知道要等他們走了以後才開始,所以,也沒有說話,自顧自做自己的事情去了。
這天晚上,蘇姚吃飯的時候沒有看見蘇蘇,不禁問道︰「蘇蘇哪里去了?在樓上?」
眾人都是詫異的看了她一眼,隨即問道︰「不是你說的,讓他搬到外公外婆那里去,方便他訓練嗎?」
「我有說過嗎?」
「是蘇蘇說的,是你說的,所以,我們都沒有阻攔啊,還是我幫他收拾的行李。」雲鸞一臉的震驚,似乎隱隱意識到,她孫子這是在耍她玩啊。
蘇姚模了模腦袋,突然想到曾經的一段對話,隨即諂笑︰「哎呀,好像的確是這樣的,這小子,走也不打個招呼,我還以為又在樓上玩深沉呢。」
眾人一陣無語,索性吃自己的飯,不再說話了,傅紹易好笑的看著蘇姚,然後優雅的用餐。
a國的大別墅內,莫風正斜躺在沙發上閉目養神,身邊站著克魯夫和威廉瓊斯,兩人都是靜靜的站著,誰也沒有說話,等待著莫風自己睜開眼楮。
一個小時候,莫風輕輕的動了動,但是還是沒有睜眼,淡淡的開口︰「什麼事?」
威廉瓊斯嚇了一跳,克魯夫倒是好像沒什麼奇怪的,立即回話︰「老板,我們安排在b市的人全部都已經消失了。」
「消失了?死了就是死了,沒什麼好奇怪的。」
「是,老板,那我需要再派一批去嗎?」
莫風唇角勾了勾︰「你送去多少,最後都會死在他們手里,不用去送死了,反正,也沒什麼用。」
「明白了。」
「克魯夫,你訓練的人怎麼樣了?」
「已經淘汰了兩百人。」
「怎麼處理的。」
「都已經火化了。」
「嗯,做的很好。」
「這是我應該做的,老板。」
莫風笑了笑,隨即問道︰「威廉瓊斯,你有什麼看法。」
威廉瓊斯愣了愣,臉色有些難看︰「老板,我不知道該怎麼回答。」
莫風突然睜開眼楮,一瞬間,他的眼楮是紅色的,只是很快,就恢復成黑色,但是威廉瓊斯卻是出了一身冷汗,雖然只是一瞬間,但是他還是感覺到了,那強烈的殺意。
莫風重新閉上眼楮,笑道︰「我問什麼,你就說什麼,不用顧忌。」
「是,老板。」威廉瓊斯纏著音,說道︰「我覺得太殘忍了,上一秒,我們還都是兄弟,下一刻,卻因為他們沒有達標,而被活活殺死,然後火化,說實話,老板,我覺得你很殘忍。」
「我喜歡你的實話,記住,以後在我面前,不要說不知道該怎麼說,你有想法,就說出來,是實話,我不會怪你,至于殘忍,我能走到現在,早就已經殘忍了,這些人,都是你們的同胞,卻不是我的,我是華夏人,所以,對于他們,好像沒什麼多余的同情心,當然,我對華夏人,也不一定會有,威廉瓊斯,我是吸血鬼,我是冷血的,殘忍,是我的本能,你明白嗎?」
「是,我明白。」
「既然明白,以後,不要再有猶豫,你該慶幸,我沒有讓你參與這次訓練,當然,如果你想,你也可以試一下,不過就算你失敗了,我也不會殺了你,你的腦袋,比你的身手,值錢多了。」
「謝謝老板,我知道了。」
「你下去吧。」
「是。」
威廉瓊斯戰戰兢兢的退了下去,克魯夫看了他的背影一眼,轉而對莫風說道︰「老板,沒發現異樣。」
「在你的眼皮子底下,他不敢的,這段時間,你派人去做做樣子,省的蘇姚看出什麼,明白嗎?」
「是,我明白老板。」
莫風也沒有再說話,轉了個身,就繼續閉目養神了,克魯夫也沒有多留,莫風轉身之後,他也退出去了,出去的時候,順便把燈關了,屋子里,頓時一片黑暗,莫風睜開眼楮,隨即又閉上,黑暗,他早已經習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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