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婢不過是身子不爽,出去轉轉,怎一回來便來了這麼多人,可是發生了什麼事情?老爺老太太夫人也在啊,奴婢見過老爺老太太,見過夫人。」流珠跪在地上,一臉的詫異,剛才一進屋,只瞧見了幾位姨娘小姐,為曾想納蘭燁華也在,自然是會行禮的。
「你沒事?」納蘭燁華,見流珠安然無恙的在那里行禮,再仔細看地上的女子,果真不是流珠。
「勞老爺掛心,奴婢無礙。」流珠淺笑著回答,眼楮往里一瞧,竟然瞧見屋里躺著一個**的女子,面生一驚,「老爺這是發生了何事。」
「何事?你屋里的事你不知道,我們倒還想問問著青天白日的,你屋里怎麼還藏著這般齷齪之事,還是你們每日里也都這樣!」老太太瞧著事情並不是按自己早就安排好的情節來,臉拉了下去,只顧著往流珠身上潑髒水,卻不想自己兒子會做何感想。
「老太太,奴婢雖然是賤命一條,老太太可以隨便尋個理由打發了奴婢,可奴婢也是人,無論是身還是心,從來都是老爺一個人的,只要老太太高興,奴婢並不怕死的,但不想死的這般不清不楚的!」流珠一臉的決然,仿佛讓人想到那日她撞柱子的情形,到底她是個性子烈的。
「胡說,不許再提死不死的!」納蘭燁華一驚,看了一眼宮氏,把流珠拉在了身側。
「啊!」地上的女子仿佛是清醒了,看見自己的模樣,再看看站了一地的人,眼底似乎想到了什麼,緊緊的握了握手,眼底一片冷然,她瞧了一眼二姨娘,仿佛在心里做什麼斗爭,眼里突然沒了光彩,踫的一聲,撞到了牆上,血順著牆流了下來,女子身子也隨之倒了下來,眼楮睜的大大的,正好看著對面的所有人。
「啊!」眾人都下了一跳,平日里雖勾心斗角的,可從未發生過人命,如今一個活生生的人,就這樣死在自己的眼前,到底是受不了的,五姨娘更是直接趴在門沿那吐了起來。
「老爺饒命,饒命啊,不關奴才的事!」男子一看女人便這麼死了,心里嚇的緊,直接尿在了地上。
「閉嘴!」納蘭燁華大吼了一聲,流珠緊緊的抓住納蘭燁華的衣服,像是嚇呆了。
「去把管家叫過來。」在場的怕只有納蘭燁華還算冷靜。
「老奴見過老爺,老太太,夫人小姐,姨娘們。」進來一個四十開外的男子。
「看看這兩個人都是哪個房里的奴才。」納蘭燁華指了指地上一死一跪的兩個人。
「是!」管家看到這一幕心里一驚,將人瞧了個仔細,「回老爺,這男子叫趙六,是花房的花匠,這女子```。」管家一頓,看了一眼二姨娘,「是二姨娘的陪嫁丫頭平兒!」管家說完便退在一邊。
「什麼?」二姨娘一驚,仔細的瞅了一眼倒在地上的女子,果真是自己的丫頭平兒,她右眼一跳,心里有一種不好的預感。
「說,你怎麼會出現在這!」納蘭燁華指著地上的男子問道,他心里自然是不願相信與流珠有關。
「老爺饒命啊,老爺饒命啊,奴才不過是進來送花,不想她便勾引奴才,奴才真的不是故意的!」男子不住的叩頭,一把鼻涕一把眼淚的哭個不停,在加上他身上的那股臊味,眾人直皺眉。
「你的丫頭怎麼會出現在這!」納蘭燁華皺著眉,心里自然是想事情定沒有那麼簡單,不悅的看了一眼二姨娘。
「妾,妾也不知道,平日里平兒極為膽小,怎會做出這般不要臉的事!定是你欺負了她,要不然她也不會馬上自盡!快說是誰指使你的!」二姨娘眼楮一轉,便罵出聲來,這其實還得謝謝平兒,她死了便死無對證,自己說什麼便是什麼,只不過便宜了那個賤人了!
納蘭燁華听完,臉色更是難看,最近這後院老是生事端,他看了一眼宮氏,見她沒有跟別人一樣難受,心里似乎松下來了。
其實這院子里死個奴才可大可小,而納蘭燁華自然是不願將事情讓外人知曉的。
「最後給你一次機會,你到底為什麼會來這個院子!」納蘭燁華目光如炬,緊緊的盯著那男人,暗地里給管家一個眼神。
「奴才真是送花來了,求老爺明察!」趙六哆嗦著只顧著叩頭,「啊!」趙六突然大吼了一聲,不知管家何時去了趙六身後,用刀子生生的砍斷了他的腳筋,豆大的汗滴順著趙六的臉頰流了下來,那人疼的躺臥在地上,慘白著臉,血順著腳面一會子便流了一灘。
「說!」納蘭燁華冷冷的丟下了一句話,流珠看到如此血腥的一面,瑟瑟的發抖,二姨娘與老太太的臉色越來越白。
「啊!」趙六稍作遲疑,便又是一聲慘叫,另一只腳筋又被砍斷了,男人慘叫之後終還是忍受不了這錐心的疼痛,暈了過去。
撲,不用納蘭燁華吩咐,管家從院子里面打了一桶水,灑到了男人身上,秋日的水雖不及冬日的刺骨,可灑在傷口上,到底也疼的難耐,男人終于慢慢的轉醒。
「說!」納蘭燁華快沒了耐心,冷冷的便就說了一個字。
「老爺,奴才說,奴才說!」趙六到底是受不住的,「是奴才起了賊心,有人給了奴才留一封信,說是只要把流珠辦了,將來有奴才十定金子,奴才一時豬油蒙了心,辦了這蠢事,不求老爺寬恕,只求老爺給奴才一個痛快吧!」趙六看著那一滴滴從自己身子里流出來的,忍不住哭了出來。
「信呢!」納蘭燁華問了一聲,臉色更是難看,仿佛答案早就揭曉了。
「老爺,老爺!」趙六從懷里掏出了一封皺巴巴的信件,顫抖著手遞了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