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吩咐下去,咱院里的人這幾日都不要出去轉悠去!」納蘭靜將醫術遞給了流翠,便下了這命令,櫻桃雖是不解,但還是沒有開口詢問。
「尤其是你倆,這幾日都不要去府里的園子了,踫見二姨娘能躲便躲!」納蘭靜一頓才又吩咐,櫻桃與流翠見得納蘭靜臉色這般的凝重,便都暗暗的記了下來。
納蘭靜又領著流翠去告知了宮氏,那園子里的藥性怕是要幾天才能散了,二姨娘的胎估計是不穩的,若是她出了事,可別賴在自己人頭上。
二姨娘房內,眾人一走臉色突變,納蘭傾一進屋便瞧見二姨娘鐵青的臉色。
「賤人,都是一群賤人!」二姨娘起的罵著身來,她本是計劃計劃好好的事,卻不想換了人,本是以為納蘭燁華盛怒之下必殺了那對狗男女,都怪平兒那賤人節外生枝,壞了好事,害的自己胎兒不保,一想到這里二姨娘氣的銀牙緊咬。
「娘,如今爹爹想已將懷疑了我們,如今好好養胎,才是正理!」納蘭傾心里是不甘的,只是如今動不得納蘭靜那群賤人,只好暫且從長計議。
「胎?不過是個死胎罷了。」二姨娘沒好氣的說了一句,本來這胎當初還念叨著要提自己做貴妾,將來抬為平妻,現在倒好了,所有的都沒有了,讓她能不氣惱麼。
「娘!這可說不得!」納蘭傾趕忙捂住了二姨娘的嘴,她這般的大聲,若是讓旁人听到,只會是她倆倒霉。「娘,如今這弟弟不還是安然的在你的肚子里麼。」納蘭傾意有所指,若是個死胎也好,想個法子嫁禍給宮氏不更好麼。
「你放心了,我心里有數,我絕不會讓我的孩子就這麼白白的沒了!」二姨娘眼底里一片的凶狠,咬著牙,仿佛下定了什麼決心一般。
納蘭靜的眼猛的一跳,她似乎忘記了一件事,這個幕後之人不僅僅有自己想到的那些好處,還能讓二姨娘更加痛恨自己的母親,與流珠。到時候怕是是要爭個魚死網破的。
究竟是誰有這般的心機?納蘭靜一陣的後怕,前世從未遇見這樣厲害的高手,又或者自己死也不過是她算計的,納蘭傾或許只是她手里的一把刀。
「小姐!听說驚愕晚上老爺還是在流珠屋里歇息的!」晚膳用必,櫻桃從外面進來,把打听到的告訴納蘭靜。
納蘭靜點了一下頭,這倒也合情合理,「流珠可還是住原來的屋子麼?」納蘭靜用手挑弄這香爐升出的青煙,眼楮里若有所思的盯著一個地方。
「回小姐,夫人吩咐流珠那屋里死了人,不吉利的,著人封了院子,讓流珠住了五姨娘的院子。」櫻桃覺得大小姐越老越陌生,心里裝的東西,是她們這些下人永遠想不到的。
「嗯!」納蘭靜輕輕的應了聲,用手揉了揉眉心,原以為對付了二姨娘與納蘭傾便可以為皇兒報了仇,可如今看來,這麼有很多東西是自己並不知道的。
次日,又是一個陽光明媚的好日子,似乎天上的神明並沒有因為這一條人命而變得憂傷,而納蘭府此時卻猶如籠罩在一片陰霾下,听說趙六因為自責而跳井自殺,而張媽媽因為傷心過度而選擇離府,盡管話是這麼說,可府里眾人的心里到底是悶悶的,這其中的貓膩,想來也是能猜到的。
給宮氏請安的時候,宮氏便說二姨娘最近連連受驚,應該臥床休息,便免了她晨昏定醒之禮,二姨娘剛到院子,便被人請了出來,氣的二姨娘牙癢癢。
「賤人,早晚有一天她會被我壓著的。」二姨娘一臉的怒容,不知為何,懷有身孕的日子,她及其的一怒,便是誰都想訓上幾句。
「娘,周圍的婢子都看著呢!」納蘭傾壓低了聲音,自從被納蘭燁華教訓過,便一直喚二姨娘為姨娘,這幾日姨娘心情不好,納蘭傾便是在美人的時候喚她娘親。
「我不甘心,這賤婦被我壓了多少年了,如今培養了一個賤梯子與我爭寵,教我怎能甘心!」二姨娘雖壓低了聲音,可還忍不住抱怨。
「娘親,女兒打听到這流珠原不是宮氏屋里的丫頭,是納蘭靜身邊的一個二等丫鬟,後來被記名到宮氏院里的!」納蘭傾一臉的算計,她是費了一番的心機才打听到這件事的。原是主母屋里的事情,這庶女姨娘們斷不會曉得的,這麼些年宮氏管著中饋之事,她院里面的奴才大多是陪嫁的時候帶過來的,饒是二姨娘那是得寵,也是動不得她院里的人。
「什麼?」二姨娘瞪大了眼,父親竟然抬了女兒屋里的人,傳出去不得讓人笑話麼,「那個賤婦竟然連這樣的事情都做出來,快些告訴老太太,整治這幾個賤人。」二姨娘臉上滿是喜悅。
「娘,這可萬萬使不得!」納蘭傾拉了拉二姨娘,「娘,你還沒有看出來麼,宮氏今時不同往日,老太太到底是動不了那將軍府主來的嫡女,而納蘭靜如今更貴為郡主,你若是鬧到老太太那里,也只會是自取其辱,二這父親的臉面往哪個擱,自然會不喜娘親,到那時宮氏也可以說流珠原就是她房里的丫頭,左不過是讓她服侍幾日納蘭靜,這也不如不妥,反得母親盯著主母院里的人,可是大不敬的!」納蘭傾一一分析。
「那,便是這般輕易的饒了她們去嗎?」二姨娘心里是覺得哪納蘭傾說的有理,可到底還是不甘的。
「娘,如今之計是再奪回父親的寵愛,宮氏她們自然是留著日後收拾。」納蘭傾心思轉的快,自然比二姨娘想的長遠。
「可他如今夜夜留宿在流珠院里,根本不來瞧我一眼。」二姨娘也顧不得之計的女兒還小,便一股腦的說了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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