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寧姐兒到底是念奴身上掉下來的肉!」納蘭燁華說著,眼里卻看了眼宮氏,其實這個事情,到底是宮氏說了算,只要宮氏點頭別人也就不關緊要,可是,想起那日的事情,納蘭燁華心里就有個疙瘩,就是解不開這個節,如今瓖平王死了兒子,將來連個送終的都沒有,反觀自己兒女雙全,這便在某種程度上滿足了他那可笑的虛榮心!
宮氏只顧著飲茶,就當是沒有瞧見納蘭燁華的眼光,若不是擔心納蘭靜自己會吃虧,自己今日斷然是不會過來的,自己從小到大父母都當做手心的寶,可如今在納蘭家這麼多年,卻落了個被人隨意打罵的結果,宮氏心里到底是不願意的,而對納蘭燁華當初的那份執著,那份愛卻也消
磨了干淨!
「哎呦,我人老了不中用了,頭疼的厲害,孫媽媽來扶著我回屋!」老太太捂著頭,索性不再听納蘭燁華說些什麼,這相府到底是納蘭燁華最大,他若真心想提了念奴,自己縱然反對也沒有用,但是,若想讓自己承認念奴的地位,是萬萬不可能的!
「是,老太太您慢些!」孫媽媽將老太太扶著,嘴里想說什麼,可瞧了瞧眾人什麼都未說!
「夫人,既然母親都同意了,你便著手安排吧!」納蘭燁華咬著牙,才說出夫人這兩個字,臉卻看向別處!
「既然是老太太的同意,那便讓老太太著手安排便是,省的將來出了什麼岔子我便又落了個識人不明的下場,那瓷枕打的我現在還疼著呢,再出現一次,怕是我的命都得留下了!」宮氏冷笑了一聲,對老太太都不稱呼娘親了,心里著實涼了,她輕輕的將茶杯放下,用帕子擦拭手指,像是老太太屋里的茶杯都髒的很!
「好,很好,來人將念奴抬為三姨娘,讓管家馬上著手去辦!」納蘭燁華臉沉了沉,沒想到自己的話卻被人這般的反駁,不過是抬個姨娘,卻看盡了臉色,心里著實氣憤的很!
宮氏听後面上沒有任何表情,一絲不甘都沒有,她似乎有些困了,輕輕的用帕子掩嘴,微微的打了個哈切,「靜兒,如今天氣冷了,你便在屋里呆著吧,若是沒有什麼要緊的事別再出來了!」宮氏似乎有些無聊,扶著李媽媽便站起了身來!
「是,娘!」納蘭靜瞧著宮氏要離開,卻也趕緊的站了起來,與宮氏一起趕緊的離開!
納蘭燁華瞧著宮氏絲毫沒把自己放在眼里,竟然先行離去,心里便恨的緊,若是有機會,他一定讓宮家永無翻身之地,他受夠了這種被人壓在頭頂的感覺,想著,眼里便透出一股狠毒的厲色!
「靜兒,你的腿可還疼?以後能不出來便不出來!」出了老太太的院子,宮氏才一臉緊張的拉著納蘭靜,輕聲的詢問!
「不礙的娘親!」納蘭靜微微一笑,眼里卻微微的露出一絲的濕潤,有親人的感覺真到,如今只是受了些小傷,母親便這般惦記,想想前世,自己便死在了那冰冷的大殿之中,卻無一人掛念!
「你這孩子!」宮氏嘆了口氣,便不再說什麼,將納蘭靜送回自己的院子,說了會兒話才離開!
「小姐,您趕緊上床上歇著去!」宮氏一走,流翠便一臉緊張的,將納蘭靜身上的那一層狐皮,貂皮都月兌了下來,讓納蘭靜先在一旁坐著,將鋪上的被子褥子拿下來,在暖爐邊烤好了,才讓納蘭靜躺上去的!
「你呀,就是心細!」納蘭靜微微一笑,這才覺得疼的厲害,讓流翠扶著才吃力了坐在床沿,流翠趕緊將納蘭靜綁在腿上的木板給取下來,不然納蘭靜躺在床上,肯定會隔得不舒服,然後雙手抬著納蘭靜的褪,輕輕的放在床上!
「小姐,您就別取笑奴婢了!」流翠嘴里說著,手上並沒有閑著,將被子整理好,不讓有縫隙露在外頭,又將暖爐里換了熱碳遞給了納蘭靜!
「小姐,我回來了!」納蘭靜與流翠正說著,秋月便從屋外挑了門簾子進來了!
「今兒個外面天冷,你也暖暖吧!」流翠瞧著秋月一進來便帶來一陣冷風,而且臉上也凍的紅撲撲的,便將自己的暖爐放到了她手中!
「多謝流翠姐姐!」秋月一笑,她剛來的時候不願說話,後來相處久了才知曉流翠是個非常心細的人,很會照顧人,兩個人的關系越來越融洽了!
納蘭靜不言語,只是面帶微笑的看著兩個人,如今跟前有兩個得力的人,到底是件好事!
「小姐,您要的東西,奴婢便帶來了!」秋月休息了一會,這才將包袱里的東西給拿了出來,流翠搬了個椅子,放在納蘭靜的床沿,將東西放在椅子上,也好讓納蘭靜瞧的清楚!
「嗯!」納蘭靜微微的點頭,將包袱打開,里面有一些瓶瓶罐罐的,大抵都是些藥材,而還有幾件首飾,納蘭靜挑了一對耳墜遞給了流翠,這圓潤的翡翠綠的珠子里其實藏著鶴頂紅,放在流翠身邊也可以防身用,還用一串蘭花銀質的鏈子,掛在手腕上,既可作為裝飾帶著,亦可在眾人不察覺的時候,來測試是否有毒,這些雖不及宮驁送給納蘭靜的這個鐲子精致,可到關鍵時刻許是能派上用場,流翠不想秋月那般有來去自如的本事,自然有配有些防身的好!
「奴婢謝大小姐!」流翠接到手中,眼里卻溢滿了淚水,自己跟在大小姐身邊,到底是前世修來的福氣,別人家的婢女,不過是主子開心了便賞些東西給你,不開心了便拿著出氣,打罵更是家常事,自己跟在大小姐身邊這麼長時間了,何曾瞧見大小姐對自己打罵過!
「好了,你與秋月雖與我名為主僕,可我心中到底是把你們當成了姐妹!」納蘭靜笑了笑,或許重生一次,才知曉了這人之情意來的不易,才想珍惜!
「小姐,四姨娘求見!」門外一個小丫頭聲音揚了揚!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讓秋月將東西收了起來,流翠便趕緊的迎了出去!
「妾,見過大小姐!」四姨娘一進屋,趕緊的跟納蘭靜行禮!
「姨娘快些免禮,流翠快些給姨娘沏一杯熱茶,便用四姨娘前些日子拿來的那些炮制,姨娘可莫要嫌棄!」納蘭靜一笑,秋月已經將椅子般了到納蘭靜的床跟前,納蘭靜虛手一服,便讓四姨娘坐了下來!
「小姐客氣了,妾左不過是來與大小姐說些體己的話!」四姨娘笑的有些不自然,眉宇間似乎有些愁色!
「這是自然,今日靜兒有些不適,不能起身相迎,還忘姨娘莫要見怪才是!」納蘭靜點了點頭,似乎想起當初六姨娘為了爭寵也是這般來到自己的屋子!
「小姐,奴婢給您再取了床被子來,您這般坐著,久了到底會累的!」流翠從外頭進來,手里拖這一床蠶絲被子,在暖爐前烤了烤驅了冷意,才疊好了放在納蘭靜的身後,讓納蘭靜靠著上面!
四姨娘有些尷尬的不知說什麼,她以為納蘭靜這般不過是下逐客令,人家身子不適,自己再賴在這里不走,似乎影響人家休息了!
「大小姐說的什麼話,您身子不適,本就該妾來看望您的!」四姨娘似乎面上有些不悅,這麼說不過是為了讓自己面上好受些罷了!
「四姨娘有心了!」納蘭靜淡淡一笑,似乎並沒有往下接話的意思!
「唉,妾不過為了納蘭府著想罷了,只是有的人似乎是嫌棄納蘭府不被別人笑話罷了!」四姨娘微微一嘆,卻不過是拋了個話引,為的不過是讓納蘭靜接下話罷了!
「嗯,四姨娘進府這麼些年了,自然比別人對這偌大的相府有感情!」納蘭靜干笑了一聲,腿這般平放著,傷口還一陣陣的疼,如今是難能靜下心來,便是看這醫書,只瞧了幾頁,便再難看下去了,到底是傷口疼的很!
「唉,其實,妾也不知該不該說!」四姨娘嘆了口氣,似乎一臉的為難!
「姨娘有什麼話但說無妨!」納蘭靜一笑,遞了個眼色給流翠與秋月,兩人瞧見了便掀了門簾離開!
「大小姐,可了不得了,二小姐屋子里有個男人!」四姨娘瞧著流翠與秋月離開了,才壓低了聲音告知納蘭靜!
「姨娘說的可是真的?」納蘭靜似乎一臉的吃驚,可心中已然有數,怪不得納蘭靜能那般準確的傷到自己的傷口,如今看來果然不是巧合,定然是有人告訴她的,納蘭靜的眼不自覺的眯了眯,看來這個納蘭傾必須除掉!
「這自然是真的,二小姐屋里的丫頭,原是妾屋里的,她親耳听到二小姐屋里有個男子說話的聲音!」四姨娘瞧著納蘭靜的神色,似乎臉上有些不敢置信,趕緊的將事情都交代了清楚!
納蘭靜但笑不語,原不過是四姨娘安插在納蘭傾屋里的人,自從納蘭寧離開後,看來四姨娘倒是多了一個心思!
四姨娘瞧見納蘭靜似笑非笑的表情,不知為何心中一亂,心中一橫,猛的跪在地上,「大小姐,妾也沒有別的心思,寧姐兒慘死,妾無能為力,只能看著惡人逍遙法外,妾平日里強壓歡笑,可倒了夜里,每每的夢見寧兒求妾救救她,可妾無能為力啊!」四姨娘說著便哭了起來,聲音里傳著濃濃的悲哀!
「四姨娘你先起來!」納蘭靜伸手便想拉著四姨娘起身,眼里微微一酸,她也曾做過母親,自然知道這種痛徹心扉難受!
「不,大小姐您先听妾說完!」四姨娘搖了搖頭,「大小姐說的對,妾要想報仇,首先要自己強大了起來,妾知曉是四小姐與三姨娘害死的寧兒,如今四小姐落了個陪葬的下場,老天終于開眼,讓她有了報應,可是三姨娘,她害死了寧兒,害得老太太生病多次,可是為什麼她如今卻可以那般的安然無恙,妾不甘心不甘心!」四姨娘哭了厲害,可聲音並沒有抬高,怕也是留了一個心思,怕讓有些人听見了,出什麼岔子吧!
納蘭靜的手一直拉著四姨娘的手腕未曾松開,可臉色卻變了變,那唯一的一點同情卻消失的無影無蹤,原來,納蘭靜諷刺的一笑,原來告訴自己納蘭傾的把柄,用納蘭寧來感動自己,不過是為了她的一己私欲,當真是讓自己覺得惡心,一個母親竟然利用自己女兒的慘死來博得別人的同情,簡直的妄為人母!
「現在老爺又要抬了她坐回姨娘,妾更覺得報仇無望,妾現在只想有個老爺的孩子,便是有個靠頭,將來也不至于孤獨終老,妾已經沒有了別的心思了,如今她也失去了孩子,想來也足夠了教訓,妾知曉再要個孩子,陪陪妾便好了!如今,妾已經打听到,那三姨娘如今正是月事,自然是不能伺候老爺,妾也是沒辦法,妾!」四姨娘的淚一滴一滴的落在地上,有些期望的看著納蘭靜,她知道,當初六姨娘那般的得寵,也是得了大小姐的意,若是自己能讓大小姐那般提拔自己,這件事必可以隱瞞了下去!
「四姨娘您先別著急,凡事都在人為!」納蘭靜沉了沉聲,才將四姨娘拉了起來,揉了揉眉心,因為受了傷的緣故,便整個人都懶的很,不願意再想這些個事情!
「妾,先謝過大小姐!」四姨娘用袖子擦了擦眼角,垂著頭,似乎在難過,可眼里卻有了算計,她用眼角瞧了納蘭靜一眼,只見她臉色不同于尋常的白,放佛是失血過多,女子體寒,便是來了月事也不會這般的臉色難看,而且自己常年與挑選茶葉,自然對這味道敏感的很,這屋里有這一股淡淡的血腥味,自然瞞不過自己的鼻子,難道,大小姐正如傳言那般受了傷?
「姨娘見外了!」納蘭靜淡淡的說了句,也沒用應她,更沒想向對六姨娘那般暗示她,對于四姨娘,自己到底要想想該怎麼處置她才是最好的!
兩個人閑聊了一會,四姨娘才離開,秋月與流翠才掀了門簾子進來!
「秋月,你傳令下去,我們院里的人都不要去納蘭傾院子周圍,便是你,也不要過去了!」納蘭靜皺了皺眉,四姨娘告訴自己納蘭傾院子里有問題,自己自然想知道納蘭傾的屋子里到底有沒有男人,可是她並不能這麼做,那黑衣人能將劍魂殺死,能自由的出入相府,能瞧無聲息的將自己擄走,這般的本事,又豈是幾個小丫頭能抗衡的,若是自己派人盯著納蘭傾的院子,若是被他發現了,豈不是白白丟了性命,而秋月,自己並不知道是否是他的對手,可自己絕對不允許秋月冒然的去冒險!
「小姐,您是說``````。」流翠也一臉的凝重,似乎明白了納蘭靜的意思。
「沒錯,怕是那晚的黑衣人就在相府!」納蘭靜點了點頭,眼微微的眯了眯,心中算計著該如何知曉讓那男子被眾人發現!
「那我們何不讓人闖進去瞧個究竟?」秋月從旁邊問到,那個男子是武功在自己之上,留個那樣的人府中到底是太危險了!
「我們並不知曉他何時在,究竟在哪里,如果冒然的動手只怕更威脅!」納蘭靜皺著眉,她何嘗不知道這是最好的辦法,憑相府的勢力,若真是打斗起來也不會輸了,可問題是這院子中怕就自己一個人知道那個男人的厲害,若是自己沒有證據證明自己說的真話,想來納蘭燁華也不會大動干戈去抓人,可就算相信了又如何,可到底並不知道他究竟在不在納蘭傾的院子,如果抓不到他,只會打草驚蛇,惹來不必要的麻煩!
一時間三人都不說話了,默默的思考,如何才能引蛇出洞,打他個措手不及!
「流翠,將手給我!」納蘭靜突然說了句,險些把這件事給忘記了!流翠一臉的狐疑的將手遞了過去,納蘭靜兩個手指搭在流翠的脈上,臉色越發的凝重,自己果然想的沒錯!
「小姐?」流翠一臉的不解的望著納蘭靜!納蘭靜幽幽一嘆,眼里的冷意越發的濃了,聲音壓的低低的才告訴她們!
次日清晨,天氣果然變得冷了許多,流翠只出去接過宮氏今日有著人送來的燕窩,兩只手便凍的通紅!
「你呀,以後再出去,便拿著手爐!」納蘭靜依舊坐在床上,屋子里暖暖的,只穿了一件單衣靠在被子上,身子里依舊覺得沒有精神的很,也不知道是失血的緣故,還是冬日人本就懶的院中,她動動手指都覺得累的很!
「小姐,大門外跪了個男子胡言亂語,如今老爺夫人都出去了,老爺又差人讓您出去一趟!」秋月挑了門簾進來,她是習武之人,早晨起來喜歡在院子里轉轉!
「唉,流翠幫我更衣吧!」納蘭靜嘆了一口氣,這些人就是不安分,自己才回來一日便又出了這麼多事,自己這傷口,不曉得何時才能大好了!
「那人可是說了什麼?」納蘭靜抬著手,讓流翠為自己更衣,可嘴里到底不忘記問秋月!
「這!」秋月皺了皺眉,「那男子說他與小姐情投意合,小姐拒不嫁王爺為妃也是為了他,如今正跪在大門門外不肯起來,老爺讓他進得院子說話,他也不動分毫,而且門外已經聚了好多的人了!」秋月想了想還是說了出來,她自然曉得定然是有人陷害大小姐,瞧那男子一臉的痞子樣,定然是不務正業,收了別人的好處,才敢來這相府門外胡言亂語!
正說著,流翠將暖爐放在納蘭靜的手上,已經收拾妥當,「外面天冷,你倆也拿著個暖爐,放在袖口,擋擋寒氣!」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如今天冷的厲害,這丫頭原是沒有資格用這暖爐,納蘭靜讓她們放在袖口也是怕她們太過于拘禮了!
「謝小姐!」兩人行了禮。才扶著納蘭靜慢慢的走出院子!
一出門,納蘭靜便不自覺的打了個寒顫,果然是冷的厲害,脖子縮了縮,便將臉放在了領口的狐尾里,才緩和了些!
「納蘭相爺,小生與大小姐情投意合,青天為證,我對大小姐痴心一片,小生知道小生家貧配不上大小姐,承蒙大小姐不棄,小生今日便是冒死也要將小生心中所想告知相爺!」納蘭靜換未走到跟前,便听到一位男子在門外胡言亂語,納蘭靜微微的勾起嘴角,她倒要看看是誰又出得這般歹毒的心思!
「見過大小姐!」守在門外的人,瞧見納蘭靜走了過來,趕緊的行禮,眾人也都回過頭去瞧著納蘭靜!
「見過父親,娘親!」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臉上掛著得體的笑意!
那門口跪著的男子眼楮都有些發直了,只見得納蘭靜一聲的白色狐皮袍子,將本就白皙的納蘭靜更多了一份柔美,可納蘭靜眉宇之間卻如同綻放的牡丹,芳艷的讓人不敢直視,美麗,端莊,高貴,似乎都不足以形容納蘭靜萬分之一的美麗!
「大姐姐!」納蘭傾見到納蘭靜似乎有些幸災樂禍,微微的福了福。
秋月不自覺的移動腳步擋在納蘭靜的前面,有些防備的看著她,她絕對不允許納蘭傾再向皇宮里的那般傷害納蘭靜!
「二妹妹不必多禮!」納蘭靜微微一笑,眼里擔著一絲的審視,不知道這次是不是又是納蘭傾出的ど蛾子,可面上卻不見得一絲的慌亂!
「謝過大姐姐,只是大姐姐的臉色怎的這般的蒼白,著實讓妹妹擔心,可是有什麼心事?」納蘭傾站直了身子,眼里帶著一絲不明的笑意,她自然是知道納蘭靜受了傷的,可別人並不知道,在門外的百姓听納蘭傾這麼一說,果然瞧見納蘭靜不自然的白皙,越發覺得這是納蘭靜心思重,才傷了身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