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哦?莫不是要抬了四姨娘為貴妾?」老太太似乎是一臉的驚訝,可眼角卻不由的撇向念奴,狠狠的剜了她一眼!
「祖母說的是,寧妹妹到底是王爺側妃,若是生母出聲太低,到底不好!父親前些日子便提了出來,娘親,您便是應允了吧,四姨娘是府上的老人,若是能出岔子,這父親又怎會提了出來呢!」納蘭靜笑著拉住宮氏的手,眼里帶著一絲的嘲弄,話里卻是將宮氏的責任推的干淨,免得老太太以後又說什麼識人不明!
納蘭燁華的臉色尤為的難堪,他本意是要抬了念奴的,可孫御醫在這里,他自然是不好說什麼的,「你祖母身子不好,孫御醫才過來瞧瞧,這些個事容後再說!」
「納蘭相爺客氣了,府上若是能熱鬧熱鬧對著老夫人的病情也是極好的!」孫御醫在旁邊搖了搖頭,示意納蘭燁華可不要顧及他,而誤了這等的好事!可正因為孫御醫的一句客套的話,卻讓納蘭燁華有些為難,若是他執意不允,倒顯得他有些小氣,或是讓孫御醫瞧出什麼端倪來,可若是允了的話,這抬貴妾的事宜卻一樣都沒有準備!
「來人,快將四姨娘的禮服拿上來!」納蘭靜也不等納蘭燁華開口,便讓秋月將造就準備好的粉色偏紅繡著芍藥的羅裙禮服呈了上來!色澤鮮艷,繡工精湛,將那念奴身上抬妾的羅裙,顯得黯然無光!
「這!」四姨娘是有些驚訝的,她知道若是投靠大小姐必然能得了好處,可沒想到這好處這麼重,而且來的這麼快,當初二姨娘那般的得寵,娘家也有些勢力,可始終卻未能抬了貴妾,她有些不安的瞧著納蘭燁華,手暗地里重重的擰著胳膊,生怕這一轉神的瞬間,便成了夢境,一踫便碎了!
「姨娘,我便知曉你是個知禮的,擔心祖母的身子,可連孫御醫都說了,這熱鬧熱鬧對身子也是極好的!」納蘭靜微微的一笑,這抬妾之事本是她一個未出閣的姑娘家說不得的,可如今孫御醫說熱鬧熱鬧能讓老太太的病情好些,她這般說自然不會有人挑理了!
納蘭靜微微的挪動腳步,身子挨近四姨娘,用只有她倆才能听到的聲音說︰「祖宗是有規定的,你若今日能抬為貴妾,父親今夜便得留宿在你的院子的!」納蘭靜伸手,似乎是要給四姨娘整理一下衣裙,臉上帶著得體的笑意,「不過,父親會不會被念奴勾了去,便是要看你的本事!」
四姨娘一怔,眼微微的眯了起來,瞧著念奴那一身的粉衣,心中不免下了決定,臉上亦是一笑,「那妾便多謝老太太,老爺,夫人的美意了!」四姨娘福了福,手不自覺的扶上肚子,若是自己將來孩子生下來,或許自己還能抬為平妻,自己的孩子雖不及納蘭軒尊貴,可到底也算得上嫡子了,她臉上帶著點點的欣喜,眼里卻不自覺的往外頭望去,似乎是要向誰報喜的一般!
「那不趕緊的準備著,四姨娘還不快些去換衣服!」納蘭靜拿著衣服,趕緊的將四姨娘半推著出了門,瞧著四姨娘離開的背影,納蘭靜的眼神卻冷了冷,如果她猜的沒錯,那日跪在大門外的男子便是四姨娘尋來的吧,四姨娘不是想要這樣的結果嗎,自己便助她達到這個目的,只是後果怕是不是她能承擔的起的!
納蘭燁華瞧著事已然成定局,雖不滿納蘭靜這種做法,可當著孫御醫的面也不好說什麼,畢竟納蘭靜不僅是相府的嫡女,更是皇上親封的郡主,宮氏轉過頭吩咐了孫媽媽幾句,這抬貴妾自然是要好好準備一番,且不能過了晌午!
這事雖然急,可卻絲毫不見怠慢,原先個位念奴準備的東西,全數的撤了下來,搬到了四姨娘的院子,那一盆盆的盆景,全數的按著四姨娘的喜好擺放,李媽媽又得了宮氏的意思,開了大倉庫,從里面挑了幾件古玩,給四姨娘送了過去,增添了些許的貴氣,而念奴的轎子亦是停在了四姨娘的門外,宮氏也讓李媽媽再給四姨娘添了四個丫頭,又是一陣陣長長的鞭炮聲,似乎比念奴的更要響亮,不一會便瞧著抬四姨娘的小轎子停在了老太太的院外!
四姨娘下了轎,丫頭們趕緊在門口放了個火盆,讓四姨娘從火盆上邁了過來,四姨娘從進院開始,沒走一步,便有人從旁邊撒一些個茶葉與花生,寓意著開枝散葉,多多生子!
四姨娘含著笑,一步步的走向老太太的屋子,念奴從听見那響聲,便緊緊的握著拳,瞧著自己的這一身的粉衣,當真的諷刺!當初皇後雖不得寵,卻處處以身份壓制著自己,而後宮貴妃進宮,奪了自己的榮寵,瞧著四姨娘今日,仿佛便回到了宮貴妃冊封貴妃的情形,自己也是站在一旁,只能為別人觀禮,身上便露出濃濃的不甘!
「祖母,娘親,四姨娘都入了院子了,靜兒便先退下去了!」納蘭靜瞧著四姨娘走了進來,福了福,便趕緊的退了下來,她自然是不能留下來觀禮的,而孫御醫到底是外人,便也趕緊的跟在納蘭靜的後面,出了里屋!
等四姨娘給宮氏,老太太敬了茶,給納蘭燁華叩了頭,這禮便算是成了!
「郡主,老夫瞧著納蘭相爺的面色似乎有些不妥!」兩人走到外屋,孫御醫便指了指院子,便是暗示有話要與納蘭靜要說!
「哦?」納蘭靜出了院子,有些驚訝的瞧著孫御醫,孫御醫壓低了聲音,向納蘭靜一一的道來!
納蘭靜听完,唇便不自覺的露出些許的笑意,真是有老天相助,納蘭燁華真是報應,不過,四姨娘怕是注定了不會有好下場!
「多謝孫御醫!」納蘭靜有些感激的對著孫御醫福了福,若非孫御醫今日幫忙,怕是念奴定然是抬了妾室!
「郡主客氣了!」孫御醫微微的彎了彎腰,他雖然是太後的人,可宮府曾有恩于他,只要是韻寧郡主吩咐的,他自然會盡力完成,而幫納蘭靜不過是讓自己給老太太瞧瞧病罷了,其他的,自己並未說什麼,不過都是納蘭靜自己安排設計的!兩人又聊了片刻,孫御醫便告辭了,這會兒個怕是禮已經成了,納蘭靜便進了屋子,納蘭燁華一听的孫御醫已經離開了,臉色便變了變,可事已然成了定局,納蘭燁華雖氣惱的很,可卻也不能廢了四姨娘的貴妾的分位!畢竟有孫御醫這個證人!
老太太便也不在裝模作樣了,「你這個賤婢,還不趕緊的滾出去,哼!以後等孫媽媽回來,讓她看著,這賤婢再敢踏進這個屋子半步,便著人打斷了她的腿!」老太太瞪著眼,將對念奴的不喜寫在臉上!
納蘭燁華皺著眉,昨個孫媽媽已經去了,瞧老太太的樣子,許是還不知曉,他瞧了眼老太太身邊的丫頭,倒不知道誰是這般的聰慧,這樣也好,省的老太太傷心,可瞧著念奴微微低著的頭,心里便升起些愧疚,瞧著老太太不喜,便帶著念奴退了下去!
這一晃便是半日的光景,終是忙完了,納蘭靜的腿依舊疼的厲害,一得了空,便趕緊的讓流翠扶著她躺下歇歇腿,而宮氏因為上上燙了些水皰,怕被納蘭靜發現,便將納蘭靜送到了院外,便扶著李媽媽趕緊著回去!
冬天的夜本就來的快,納蘭靜沒有什麼事,看了會醫書,查了查納蘭燁華所中的那個毒,眼便是有些澀了,便趕緊的放下醫書,躺著睡下了!夜似乎靜的很,連那百日里不住刮著的風,似乎也停了下來!
吱呀,吱呀!納蘭靜瞬間的醒來,她透著月光,瞧著窗戶似乎動了一下,眼楮睜的大大的,可想起了自己讓秋月在窗縫上撒的東西,心微微的靜了下來,將被子輕輕的掀了起來,連鞋子都沒有穿,輕聲的下了地,藏在床邊的黑暗處,房里的暖爐依舊源源不斷的散發著暖意,可地面上卻冰冷的厲害!
窗外的人影似乎發現了什麼,也或許是听到屋里的動靜,猛的一閃便沒了蹤影,納蘭靜的手緊緊的握著手腕上的桌子,夜依舊靜了很,屋里似乎只留下了她喘息的聲音,可似乎她听到外屋有輕輕的腳步聲!
納蘭靜手緊緊的扳動鐲子上的機關,當那門簾一動,兩道銀針瞬間隱沒在黑暗里,一個黑影利索的咋子空中翻起,身子是輕巧的躲過了納蘭靜射來的銀子,納蘭靜還來不及再次扳動機關,手卻被那黑衣人緊緊的抓住!「是我!」他的眼似乎露出些許的笑意!
納蘭靜一愣神,眼楮盯著男子,月光透著微微的亮光,才讓納蘭靜看的分明,「見過二皇子!」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輕輕的皺了皺眉,不曉得二皇子這麼晚了偷偷的進自己的院子做什麼!
「你身上有傷,便趕緊著坐下吧!」二皇子那一張妖孽似的臉,似乎露出了一絲的內疚,聲音里帶著濃濃的關切!
「多謝二皇子!」納蘭靜輕輕的說了句,便慢慢的坐在床沿,眼楮卻盯著二皇子放在自己手臂上的手,微微的皺眉!
「失禮了!」二皇子順著納蘭靜的目光瞧去,趕緊的放開自己的手,聲音里帶著些許的失落,竟然有些懷念,納蘭靜剛受傷的那一日,自己可以陪在她的身旁照顧她,不像得今日,她這般的冰冷!
「不知二皇子這麼晚了,可是有什麼要事?」納蘭靜收斂了面上的不悅,輕聲的問了出來,當她抬起頭瞧著二皇子那狹長的桃花眼里露出了委屈的神色,心里才微微的一嘆,不知該說些什麼!
「哦,也沒有什麼,這個給你,許是你明日能用到!」二皇子從懷里掏出來了一個紙包,交給了納蘭靜!眼楮里這才細細的瞧著納蘭靜,見她只穿得一身白色里衣,渾身似乎在月光閃著一層乳白色的光輝,那低頭垂目見盡顯女兒的柔媚,二皇子突然覺得鼻間一熱,放下東西,挑了門簾,趕緊的飛身出去!
納蘭靜輕輕的起身,瞧著地面上的血跡,不自覺的勾起了嘴角,卻微微的搖頭!
門外,秋月將這一切盡收眼中,從二皇子他進納蘭靜的院子的時候,她便覺察了出來,自從上次納蘭靜受傷回來了以後,納蘭靜身邊總是有人藏在暗處,似乎是為了保護納蘭靜,連那黑衣人想靠近,都被這些個人打了回去!自己也曾與他們交過手,武功絕對在自己之上,如今二皇子能進得納蘭靜的院子,要麼就是二皇子將他們打敗了,要麼就是二皇子是他們的主子,秋月躲在暗處,不敢輕易的出手,只是靜靜的瞧著,一旦發現二皇子有惡意,便出手偷襲,如今瞧著二皇子並沒有惡意,秋月也就暗暗的退了回去!
這廂,紅燭燃盡數不盡的喜悅,四種貼著大紅的喜字,四姨娘與納蘭燁華坐與桌子兩側,只見納蘭燁華面無表情,四姨娘卻紅了臉頰,無限的嫵媚!
「老爺,這菜是夫人特意吩咐做的,想來是極為對老爺的胃口!」四姨娘站起身來,一雙眼楮似乎要柔的滴出水來了,身子微微的彎了下來,將菜夾到納蘭燁華的碗里,卻暗自將衣服拉開了一些,露出光滑的肩膀!
「你自己願意吃,你自己吃!」納蘭燁華不悅的皺眉,抬念奴為妾,宮氏便是連一杯茶水都不願意接,如今倒親自吩咐給四姨娘準備晚宴!
「老爺,您不願吃也就罷了,可是,這酒卻一定要喝的!」四姨娘倒了一杯酒,眼里似乎噙著些淚水,身子轉到納蘭燁華的前滿,微微蹲了下來,將酒遞到了納蘭燁華的唇邊!
「好了!」納蘭燁華皺了皺眉,四姨娘今日的胭脂似乎抹的太濃了,自己險些被嗆到,納蘭燁華接過酒杯,一飲而下,心中卻不由升起些煩躁,腦中更是一直閃現念奴那一雙放佛會說話的眼楮!
「老爺真是海量!」四姨娘嬌媚的一笑,微微的抬起胳膊,將酒壺拿在手中,挑了挑眉,輕輕的將酒再次倒滿,「老爺請!」四姨娘仿佛沒有瞧見納蘭燁華那鐵青的臉,再次的將酒杯放在納蘭燁華的嘴邊!
「好了,今兒你也累了,趕緊的休息吧!」納蘭燁華許是受不了了,猛的站起身來,四姨娘不防備,便倒在地上,將酒全數的灑在自己的身上!
「老爺!」四姨娘瞪著水靈靈的眼楮,似乎有些不解納蘭燁華這是何意,紅紅的唇微微撅著,似乎是不盡的埋怨!
納蘭燁華突然覺得惡心,瞧著四姨娘嬌作的臉頰,似乎越發的相念念奴了,他才驚覺自己對念奴似乎越發的依戀了!
「老爺!」四姨娘爬起身來,手臂輕輕的抱著納蘭燁華,頭靠在納蘭燁華的肩上,微微的抽泣出聲!
納蘭燁華想伸手推開她,卻覺得微微的有些暈,不知道是因為四姨娘身上的味道,還是有什麼原因,眼皮慢慢的似乎有千斤重,納蘭燁華趕緊的坐了下來,搖了搖頭,想讓自己清醒些,了眼楮始終是不听使喚,越來越沉,終于倒在了桌子上!
「老爺,老爺!」四姨娘柔聲喚了句,瞧的納蘭燁華沒有任何的動靜,手輕輕的推了推納蘭燁華,見他還沒有反應,臉上便掛著冷冷的笑意,將那酒壺里的酒全數的倒在地上,猛的便是一巴掌扇向了納蘭燁華的臉上!
「你,也配!」四姨娘勾著嘴角,將衣服緩緩的解了下來,隨意的扔在地上,手輕輕撫模著肚子,面上泛著一種叫做母愛的光輝!自己的孩子才一個月,自己自然不會與他同房,免的傷害了孩子,再則自己說這些飯菜是宮氏準備下的,即便納蘭燁華醒來,覺得有什麼不對,也只能怪宮氏,那酒水已經被自己全數的灑的干淨,誰也休想找出半分的證據!她冷冷的盯著納蘭燁華機會半死的樣子,吃力的將他扶在床上,解下了他身上的衣衫,才拉開了被子,躺在了里面!
念奴瞧著窗外的月亮,顯得夜越發的靜了,她如今只是個通房,就只有一個丫頭,有些事到底是要她親力親為,今日四姨娘抬為跪妾,丫頭去領碳的時候,卻比往日還要少些,這院子里的人,哪個不是勢力的很,左不過是故意刁難自己!只是夜越深屋子里卻顯得越冷,念奴縮了縮脖子,心里卻惱怒的很,自己已經給納蘭燁華下了藥了,為何他今日會睡在四姨娘的屋子中,莫不是下的少了麼?
天微微的有些亮了,納蘭燁華被人從門外叫醒,瞧著四姨娘睡在旁邊,微微的皺著眉,腦中卻一點都記不起來了。揉了揉眉心,卻沒有再說什麼!始終沒有瞧見四姨娘那得逞的笑意!
天漸漸的亮了起來,納蘭靜讓人梳洗好,今個已經是三十了,按照慣例宮氏是會發派這一年的年錢,也就是額外的獎勵,各院子里的主子,也會賞自己院子里的人些什麼,添添喜慶,納蘭靜也換上了新裁剪好的新衣!
「小姐,過年好,奴婢可是要討賞銀的!」流翠將納蘭靜打扮好,瞧著銅鏡里的納蘭靜,不由的打趣道!
「好,少不了你的,你呀,先去把院里的賞銀派發下去,你與秋月,你小姐我啊,早早的備下了!」納蘭靜一笑,瞧著流翠給自己的臉上畫了一個淡淡的妝容,倒顯得人精神了不少,連的面上也多了份喜慶,少了蒼白!
「好!」流翠一笑,將打賞給下人們的東西拿了出來,沒人派發一套雲錦緞子坐成的新衣,再沒人一定銀子!下人們收了賞銀,臉上都笑開了花,主子封了郡主,到底不一樣,怕是別的屋里的人也只能得一些個碎銀,更別說什麼衣裳,而且一會個還要去夫人的院子中領賞,想想便讓人高興!
「秋月,這是送給你的!」納蘭靜坐在梳妝桌旁邊,端了一個盒子,遞給了秋月!
「謝過大小姐!」秋月接了過來,瞧著這盒子里放了些珠寶,收拾,雖極為的名貴,可是卻不是秋月最喜歡的,可是有一把小小的匕首卻吸引了秋月的目光,這匕首瞧著雖然不起眼,可那匕首的手柄上瓖著一顆火珠,若是走到暗處,只要有木制的東西都能打出火來,撥開劍鞘,那匕首透著一股濃濃的寒意,讓人望而生畏,「小姐,這不是!」秋月一臉的驚訝的望著納蘭靜!
「不錯,這是我十歲的時候,外祖父送給我的!」納蘭靜微微的一笑,並未覺得什麼,她雖然不懂得這些,可瞧著這匕首定然不是凡物,自己已然有了這鐲子,匕首卻用不到,都說寶刀贈英雄,那匕首小巧,配在秋月的身上正巧合適!
「這,這太貴重了,奴婢不能收!」秋月將匕首放在掌心,想還給納蘭靜,這把匕首,她曾在韻寧郡主的屋子里瞧過,許是宮老將軍一人送了一把,秋月雖然極為的喜愛這把匕首,可也清楚這東西太過珍貴,要不得!
「讓你收便收下,你若是推辭,說明是不願再保護我,我將性命托付給你,贈你把匕首又算得了什麼?」納蘭靜似乎不悅的皺了皺眉,自從秋月來了以後,幫了她不少的忙,也讓她做起事來,更少了一些個後顧之憂!
「小姐!」兩人剛說著,流翠便沉著臉,從外頭挑了門簾進來,似乎是有什麼事情發生!
「何事?」納蘭靜眼皮一跳,這都是除夕了,莫不是出了什麼大事?手上卻沒有停下,將要給流翠的錦盒拿了上來!
「大小姐,大理寺來人,說皇上請您進宮一趟!」流翠說著,臉上卻不免的擔憂,這大理寺與刑部都是查案子的地方,這突然的請小姐進宮,莫不是出了什麼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