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念奴沒有防備,被納蘭燁華一推,整個身子猛的往後退去,腰際正好撞在床沿,疼的念奴眼淚瞬間都流了出來!
「老爺!」念奴心中強壓著火氣,如今她依舊得指望著納蘭燁華,斷然是不能惹的他不高興,她揉了揉聲,可臉上依舊瞧不出什麼表情!
納蘭燁華瞧著念奴那張面無表情的臉,心里就便怒火直燒,「賤婦,你看看你做的好事!」納蘭燁華將手中的臉皮,猛的往念奴的臉上扔去!
「啊!」念奴用手一擋,強忍著通意微微的站了起來,「老爺,這是什麼?」念奴放柔了身子,剛剛因為她站了起來,那張面皮掉在了地上,念奴吸了一口氣,一只手捂著腰,小心翼翼的彎腰撿了起來!
「老爺這是從哪里得來的?」念奴將那臉皮撿了起來,眼楮睜的大大的,聲音里帶著一絲不可察覺的顫抖,渾身上下透著一種極為的緊張,似乎是被人窺探了心里的事情!
「你還問我,到倒要問問,你究竟做了什麼好事?」納蘭燁華不悅的沉了沉聲,當他看到納蘭傾尸體邊上的那一個靜字,他自覺就是納蘭靜下的毒手,可瞧見屋子里還有第二具尸體,並且還戴著這張假面,似乎,納蘭傾是被這個假的納蘭靜殺的,而府里有假面的只有念奴,他實在想不到,還會有誰會這種秘術!
「老爺這話是何意?」念奴微微的抬頭,眼楮略有委屈的瞧著納蘭燁華,嘴微微的嘟著,手卻緊緊的捏著那張假面!
「你!」納蘭燁華想說什麼,可瞧見念奴的眼神,頭微微的一怔,腦子里就只有念奴的面容,什麼東西都容不下,納蘭燁華微微的搖了搖頭,用手輕輕的敲了敲頭。
「老爺,您這是從哪里拿來的,這假面可是我們西域的秘術!」念奴瞧著納蘭燁華的神色,微微的勾起嘴角,似乎是在她的意料之中,將身子微微的靠近納蘭燁華,將那臉皮捧在納蘭燁華的跟前!
「這不是你的?」納蘭燁華定了定心神,不知道為什麼會出現那種現象,尤其是這幾日,經常會這般,他微微的皺眉,似乎是有些不解!
「老爺,這可是殺頭的大罪!」念奴微微嘆了一口氣,似乎在說納蘭燁華怎會這般的想,若是她將這假面之事暴露出去,若是被人發現,這些年來她一直戴著假面生活,不禁是她會倒霉,怕是納蘭府一家都會被滅九族!
納蘭燁華一怔,才想通了,念奴是根本不可能用這種辦法的,這般太過冒險,尤其是她告訴了自己的那個秘密,念奴更不會自尋死路,「你是說``````。」納蘭燁華一想到那種可能,腿微微的一顫,若是被皇帝知曉自己納了他的女人,自己這一族便會被滅了啊!
「老爺,你這東西是從哪里尋來的?」念奴冷冷的瞧著納蘭燁華那膽顫心驚的樣子,心中便越發的瞧不起他,若不是為了皇兒,自己怎會委身與這般的人,只是已經到了現在莫不要出了什麼岔子!
納蘭燁華知曉了事情的嚴重性,才將發生的事情一一的說來,邊說著額頭上邊升出些細汗,剛剛真是太魯莽了,當著別人的面便揭下了那人的假面,若是被人拿過來做文章怎麼辦?「你說可是夫人?」納蘭燁華被念奴扶在椅子上,微微的詢問!
「不會!」念奴說的斬釘截鐵,「若是我暴露了出來,宮府也不會幸免余難!」念奴說著眼里散發出一絲的冷意,當初她為了皇兒,自己故意放了一把花,燒了宮殿,就是為了躲避皇後的陷害,為了將皇兒的身世永遠不讓任何人知曉,自己出了宮,便看好了宮氏什麼時候回出門,早早的便在路上等著,為的便是與她偶遇,後來宮氏的那個蠢貨竟然相信自己是被人陷害逃出宮的,哼,她也不想想,若是真有人封宮放火,自己怎麼會那麼巧,自己得了宮氏的信任,終于有機會接近納蘭燁華,從他迷上自己的那一刻,就注定了,他納蘭府就必須用只自己的血肉,給皇兒鋪上那登上皇位的路!
「難道是靜兒?」納蘭燁華皺了皺眉,實在想不到會是誰,內心總是帶著對未知世界的恐懼,這麼多年了,一直無事,怎麼會突然這般!
「老爺,那死了的丫頭是哪個屋子的?」念奴話鋒一轉,若是知曉是哪個院的,或許才能查出來是誰動的手腳!
「這!」納蘭燁華一頓,他當時心里就以為是念奴動的手腳,只顧著進來與念奴詢問,根本就沒想那麼多!念奴瞧著納蘭燁華的臉色,就知道他根本就不知道,心里直罵他的緊,可面上還不能表露,只好讓納蘭燁華查查那丫頭是誰院子里的!
「對了,那個丫頭你是從哪里尋來的?」這廂,秋月的臉上涂上了藥,納蘭靜才被流翠扶著,坐在一旁!
「回小姐,奴婢哪里來的及從別處尋個丫頭,她是老太太屋子里的,原是孫媽媽的親信,府里有不少人認得她呢!」秋月一笑,她也是偶然經過藥房的時候,瞧著那丫頭囂張跋扈的樣子,仗著孫媽媽平日里對她不錯,私下里便無禮的很,尋常的丫頭便是不放在眼里,若是得罪了她,便是少不了一陣罵!
「這人,奴婢原也是識得的,以前夫人雖管著中饋之事,可下人們都知曉,老太太才是最不能得罪的人,自然老太太房里的人便高人一等,她得孫媽媽的意,尋常便跟個大丫頭似的,見了人便訓斥,奴婢也吃過她的虧!」流翠瞧著納蘭靜似乎很干興趣,便將自己知曉的說了出來!
「嗯,這次倒是為民除害了!」納蘭靜微微的一笑,听著流翠也吃過她的虧,心中就覺得她死的不可惜,自己重生以前,流翠只不過是院里的一個小丫頭,想來是吃過不少苦的,記得她剛跟著自己的時候,還沒有如今善言呢!
納蘭靜想著,微微的勾起嘴角,估計這會兒個,納蘭燁華肯定會查那死了的人是誰院子的,不知當他知道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又會作何感想,如今幸好納蘭傾已經是個丫頭了,府上若是死了小姐,還得上報,著人查了以後,才能入葬!不過,當時究竟發生了什麼,只有老太太知曉,可是老太太如今生死不明,怕是有很多謎題自己不知道!
「流翠你怎麼看?」納蘭傾微微的皺著眉,若是自己想的沒錯,老太太定然是撞到了什麼,流翠想來心細,自己倒想听听她怎麼說!
「回大小姐,奴婢覺得二小姐知曉大小姐手上,定然是是那晚逃月兌的黑衣人告訴的,昨夜怕是又去找二小姐吩咐什麼事情,卻被老太太撞見了,老太太是有私心的,自然不會讓人知曉二小姐與別的男人私會,心里卻也氣的很,只有發脾氣,只是老太太突然暈了,奴婢總覺得與那位男子有關系,二小姐如今其實已然是個棄子,怕是那男子利用二小姐的死,來陷害大小姐,若是今日沒有那丫頭的事,老太太昏迷不醒,老爺也只會放在小姐的身上,那人的用計真真的毒辣!」流翠眯著眼,將心中所想講了出來,今日之事雖納蘭靜已然平安無事,可是這個中的凶險,外人又豈會知曉,若不是秋月警惕,只怕大小姐縱然是郡主貴體,也難免受些牢獄之災!
納蘭靜點了點頭,流翠心中所想與她倒也一樣,不過若真是那樣,老太太怕是必死無疑,究竟是什麼人要治自己與死地,還是要為了此事,來挑撥將相的關系!
這廂納蘭燁華知曉是老太太院子的人,心中著實覺得蹊蹺百思不得其解,如今老太太昏迷不醒,心中沒了主意,便差了念奴一同過去瞧了老太太!
日子一天天的過去了,本來該是過年喜慶的氣氛,可是納蘭府一片的沉寂,下人們戰戰兢兢的生怕觸了主子的霉頭,納蘭燁華依舊寵著念奴,四姨娘一直呆在她的院子里不出門,日子似乎平靜了些,可納蘭靜始終是謎團不知曉,這些日子了,她原以為是老太太會去了,沒想到卻還有氣息,可是卻昏迷不醒,她過了破五的時候,便悄悄的給韻寧郡主稍了信,偷偷的將孫御醫帶進府給老太太瞧瞧,可是孫御醫微微的嘆息,只是說只能肯定老太太中了西域的一種蠱毒,可似乎有人給喝了什麼藥,才能續了這麼長時間的命,至于別的他也是一籌莫展!
正月十五本該是正月里最後的一個節日了,過了今日便算是過了年了,便開始拜歲了,可是如今西域龜玆國的那迦王子來使大庸,今晚便是為那迦王子準備的洗塵宴!
納蘭靜讓流翠幫她拿了那件淡青色有水印花紋的衣裙,身上披著一件白色毛茸茸的水貂袍子,頭上梳著一個飛天鬢,高高的發鬢將納蘭靜的臉頰顯得更為秀氣,一朵用白色珍珠制成的蘭花的簪子邪邪的插入發鬢,整個人顯得既不繁瑣,卻也不失了分錯,亦不會奪了宮里娘娘們的光芒!
一路上,納蘭靜都沒有說話,她心里總是覺得不同尋常,老太太中的是西域的毒,而恰巧西域的使者來京,而且若是自己記得不錯,念奴便是這龜茲過的公主,究竟是巧合,還是有人故意為之!
因為納蘭靜進宮了幾次,自然是熟路了,納蘭燁華去了男席間與人閑聊,宮氏被幾個婦人纏著說些個家常,納蘭靜便靜靜的坐在自己的席位上,今兒個似乎是自己來早了,韻寧郡主她們似乎還沒有到!
「這不是韻貞郡主嗎?」納蘭靜難得清靜一會兒個,便听著有人這般無禮的喚她,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卻瞧著安影雅,安影麗還有孟瑤正一臉的嘲諷的瞧著自己!
納蘭靜勾了勾嘴角,這幾個人卻是很適合在一起,果真是物以類聚人以群分,「見過王妃!」納蘭靜抬起手臂,讓流翠扶著自己起身,畢竟如今安影雅是名義上的王妃,劍魂雖去了,可到底被封了王爺,可終究是個沒有封號的,便只得稱為王妃!
「韻貞郡主今兒個打扮的好生清涼!」安影雅瞧著納蘭靜給她行禮,心里雖然有些得意,可一想到還是得了劍魂那個死人的光,心中便不免的惱恨,一個名義上的王妃,還沒成親,便先給人戴孝,這簡直是莫大的諷刺,安影雅不禁的變了變臉色,當日若不是因為納蘭靜,自己怎麼會隨了劍魂,想到這安影雅的聲音不免的尖細了起來,引得眾人頻頻的側目!
「多謝王妃夸獎!」納蘭靜低低一笑,倒顯得安影雅有些的像個市井婦人,安影雅面上一紅,才驚覺自己在人前失了態!
「王妃怕是不知曉,這韻貞郡主經歷了那些個事情,自然是無心打扮的!」旁邊的孟瑤微微一笑,似乎是附在安影雅的耳邊說著瞧瞧話,可是聲音卻故意抬了抬,引的幾個好奇的小姐都圍了過來,她們自然听說納蘭靜似乎被人驗過身,可是到底都是傳言,如今听著孟瑤這般的說,自然要湊過來听听!
納蘭靜的面上依舊掛著淡淡的笑容,似乎並沒有听到孟瑤說的話,身子依舊是福著的樣子,即便是這麼長時間,也未見得身子有一絲的顫動,幾位夫人瞧見了面上不由的點了點頭,到底是左相府的教養好!
孟瑤瞧著納蘭靜面上沒有什麼變化,心中覺得惱怒的很,「韻貞郡主真是好臉面,若是我出了這般的時候,哪里還有半分的臉面出門!」孟瑤的聲音抬的更高了,那在那邊與幾位大臣閑聊的納蘭燁華都听到了,本來喧鬧的大廳,似乎靜了不少!
納蘭靜微微的一笑,「不知曉孟姑娘出了何種事情便不敢出得府門了?」納蘭靜的聲音很平靜,似乎只是幾個丫頭在閑聊,絲毫沒有孟瑤那股子的囂張之氣,聲音里軟軟的,帶著女子特有的柔媚,溫和,頓時贏得不少人的贊嘆!
「哼,自然是被人驗身,一個未出閣的女子被人懷疑貞潔,自然是最無臉見人的事情!」孟瑤的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得意,她微微的抬頭,似乎是等待納蘭靜那羞紅的臉!
「哦?多謝孟姑娘直言相告!」納蘭靜面上帶著一絲的認真,似乎是很贊同孟瑤說的話,可是面上卻依舊沒有讓孟瑤希望出現的羞愧的神色!孟瑤的臉上有一絲的詫異,她想不明白,為何納蘭靜卻沒有一絲的羞愧!
旁邊傳了幾個女子的輕笑,孟瑤才緩過神來,自己一個未出閣的女子,在大庭廣眾之下說得什麼驗身,自然是不妥的,而且那日二皇子羞辱她的事,京城里的人誰人不知,二皇子都覺得她是個婦人了,更何談什麼未出閣的女子了!孟瑤心中惱怒的很,瞧見安影雅微微變的臉色,心中暗叫不妙,都知道安影雅在雪亭里許給了劍魂,而且還被劍魂月兌了衣服扔進了雪亭中,被那麼多人瞧見了,如今還得意洋洋的以為自己是個什麼王妃,不覺得更可笑嗎?
「你!」孟瑤心中一急,可嘴上卻不知曉說的什麼,微微的抬起手臂,翹著手指指著納蘭靜想罵出口,可瞧這眾人的目光,卻是急的不知該說什麼好!
「放肆!」孟瑤的身後,突然傳出來一個稚女敕的女子聲音!
「見過竹安公主!」幾個常進宮的命婦自然是認得這個女子的,她便是秦貴人的所出的劍青兒,封號竹安!竹安公主身後跟著的便是韻寧郡主與宮驁的夫人秦氏!
「哼,女子當以柔。賢,德。敬!孟姑娘好大的脾性,都連韻貞郡主都敢訓斥,莫不是將來本公主瞧見了你,便也得見禮叩頭!」竹安公主才到的韻寧郡主的半腰,可是說話的氣勢可一分都不比韻寧郡主小,她微微的皺著眉,粉女敕的小臉寫著濃濃的不悅!
「臣教女無方,還請竹安公主息怒。」右相瞧見了趕緊的跪下行禮,這公主千金之軀,那可是只拜見太後娘娘,皇上,皇後啊,自己的女兒孟瑤無品無級,被公主這般說,豈不是說自己要造反嗎?
「哼!」竹安公主冷哼了一聲,右相到底是朝中的重臣,當著眾人的面,自然是不能讓他太過難堪,她冷哼了一聲,便讓人扶著走上了自己的席上坐定!
「靜兒!身子可好些了?」韻寧郡主瞧著竹安公主坐定,趕緊的便去問問納蘭靜!聲音卻壓的很低,生怕人听了去!
「無礙了!」納蘭靜微微的一笑,自然是清楚韻寧郡主問的什麼,不過,她倒也說的是實話,如今過去了這麼長時間了,那傷口已然的結痂,自己平日里小心一定,便不會在出血,估計再調養個幾個月,便無礙了!
納蘭靜瞧著韻寧郡主怎與竹安公主一同進來的,一想那竹安公主的母妃秦貴人,便是秦氏的嫡姐,自然是韻寧郡主陪著秦氏去瞧秦貴人,才一塊的過來的!
兩個人又閑聊了一會,這場鬧劇一結束,場上便又熱鬧了起來,小姐們幾個聚在一塊聊個衣著,婦人們一塊兒相互攀比,倒也有幾分的熱鬧,人自然也是越來的越多了起來!
「丑八怪,離我遠點!」一道尖細的聲音穿過人群,響徹真個大殿,眾人都微微的一愣,不知曉又是誰家的小姐,這般的無趣,順著聲音瞧去!
原是皇後所出的三公主,封號柔幻公主!正掐著腰,似乎是有些嫌棄的瞧著旁邊的竹安公主,臉上還帶著濃濃的不悅!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許是因為竹安公主剛才為她解圍,或者是因為竹安公主小小年紀身上便有那種淡然之氣所吸引,心中不免的為她緊了起來,這柔幻公主本就是皇後所出,性子高傲了些,那日自己也瞧見她那跋扈的樣子,當著皇後的面都敢說二皇子的不是,更別說是一個竹安公主!
可令人驚訝的是,所有人都听到柔幻公主那囂張的聲音,而那竹安公主仿佛是什麼都沒有听見,微微的垂著頭,似乎是在瞧著擺放在桌子上的果子!
「丑八怪,本公主命令你滾遠一點!」柔幻公主瞧著眾人都看向這邊,可偏偏竹安公主卻跟著個沒事人一般,心中就惱怒的很,母後說過,只有自己與皇兄才是最尊貴的,她們便都是些下賤的,如今瞧著竹安公主的席位與自己的擺在一起,心中自然不悅的緊!
「皇姐是在與我說話嗎?」過了良久,才听到竹安公主那稚女敕的聲音,輕輕的響起,臉上似乎帶著一絲的驚嚇,聲音里也沒有了剛才那凌厲的氣勢。
「廢話,你這個丑八怪,快些滾開!」柔幻公主的臉上帶著明顯的不耐,微微的揮了揮手,仿佛竹安公主是什麼髒東西一般,離的越遠越好!
「放肆!」一個婦人的聲音從門口傳來,太監抬了抬聲音,那婦人擺了擺手,便大踏步的走進了殿中!
「參見太後娘娘,太後千歲千歲千千歲,參見皇後娘娘,娘娘千歲千歲千千歲!」眾人瞧得是太後與皇後駕到,趕緊的跪下來行禮!
「放肆,皇後你教的好女兒,竹安,到皇祖母這里來!」太後娘娘似乎面上帶著濃濃的怒意,不滿的瞧了眼皇後,坐在自己的位置上,擺了擺上,讓竹安公主坐到她的跟前來!
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原還怕那竹安公主吃虧,如今瞧來,宮里哪有個會吃虧的主,怕是竹安公主早就算到了太後娘娘何時進來,才故意的不說話,等將柔幻公主故意惹怒了,讓她當著眾人的面上失了身份,讓皇後也無法護著她!
「皇祖母,她不過是個丑八怪!」柔幻公主到底是小孩子的心性,本來在竹安公主跟前沒沾的什麼光,心中惱怒的厲害,如今又瞧著太後娘娘一進得殿內便將那竹安公主拉在跟前,還訓斥了皇後,心中自然不服的很!
「放肆,母後莫與她一般的計較,竹安你皇姐是與你戲著玩的!」皇後狠狠的瞪了柔幻公主一眼,趕緊的在太後面前說好話,臉笑的柔和,似乎對這竹安公主一臉的慈愛!
「嗯,母後放心,竹安曉得皇姐姐與竹安鬧著玩呢,皇姐姐經常與竹安這般的戲笑呢!」竹安公主微微的歪著頭,一笑露出兩顆尖尖的小虎牙,模樣甚是可愛!
皇後微微的變了變臉,都說是童言無忌,這竹安公主比四皇子還小一歲,這七歲的孩童能知曉什麼,可越這般的孩子說出來的話,越讓人深信不疑,如今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豈不是說柔幻公主平日里也這般的欺負竹安公主!
果然,太後娘娘听了這話臉色猛的一變,眼神更加凌厲的看向皇後,神情中更是帶著濃濃的不悅!納蘭靜微微的嘆了口氣,這竹安公主怕是白費了心機,瞧皇太後喚著竹安公主的封號,並不喚閨,這親疏自然分了出來,自然不會為了竹安公主去罰柔幻公主!
「母後!」柔幻公主柔柔的喚了皇後一聲,瞧著太後變了臉色,趕緊的吐了吐舌頭,這太後娘娘平日里便嚴厲的很,柔幻公主平日里最怕太後,便是在皇上面前也沒有這般的拘謹!
「以後不許再嚇唬皇妹了!」皇後似乎故意的板著臉,可誰不曉得這只是做做樣子,太後瞧見了,只是冷哼一聲,果然便沒在追究,賜了竹安公主一個鐲子,怕是只不過為了安撫!
柔幻公主目光不屑的瞧著太後跟前的竹安公主,她便是知曉,皇祖母一定不會罰她的!
「皇上駕到!」太監尖細的聲音響起,這場晚宴算是要開始了,皇上大踏步的進來,臉上帶著微微的笑意,瓖平王跟在身後,眾人趕緊的行禮!
「宣,龜茲國王子覲見!」太監站在皇帝身後,輕輕的擺動拂塵,他的聲音一落,門外的太監聲音接著響起!
「見過大庸皇帝,皇帝陛下萬歲萬歲萬萬歲!」三個衣著異族服侍的男子,從外頭進來,單膝跪地,將右手輕輕的抬起,放在左肩處,微微的額首!
「龜茲王子請起!」皇帝微微的抬手,面上沒有什麼表情,旁邊已然被好了席面!
太監尖細的聲音,開始念龜茲國為了表示祝賀大庸的元宵佳節,進貢的一個些個物品!納蘭靜垂著頭,感受到一股冷冷的目光在盯著自己,她微微的抬頭,卻瞧見龜茲王子似乎帶著一種深意,一種探究的瞧著自己,幾乎是本能,納蘭靜的心里一顫,那一雙冰冷的沒有一絲溫度的眼楮,仿佛是在哪里見過!
是她!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楮,強壓著心中的怒火,她幾乎可以斷定,眼前的這個龜茲王子便是那晚帶頭的黑衣人,那雙傲慢的,冰冷的,嗜血的眼楮,自己便是永遠不會忘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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哇哇,又快到了周末了,有沒有要萬更的啊,人家要鼓勵啊,要萬更的童鞋冒個泡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