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靜兒!」雨兒還是有些不放心的回頭瞧著納蘭靜,卻讓四姨娘與納蘭蜜兒堵的死死的!
「無礙,嫂子你們先去吧,一會兒個我便是好點了,就去尋你們!」納蘭靜聲音里軟軟的,微微的眯了眯眼,也不曉得是不是因為身子軟,有些睜不開!
「靜兒!」雨兒還有些不放心,身子想往後退一步,卻被四姨娘拉的緊緊的!
「少夫人,外頭人家鋪子老板許是早就等急了,您在旁邊幫我瞧著些,若是她們做的不好,我們卻也早些個時候讓她們做了,莫耽誤了老太太頭七的時候用!」四姨娘拉著雨兒,這話里頭說的倒也合情合理,這雨兒到底是這相府的嫡媳,讓她舀個主意卻也是應該的!
「靜兒!」雨兒似乎還是有些猶豫,眼神不住的往納蘭靜那邊個瞅去!
「少夫人,大小姐不會有事的,我們快過去吧!」四姨娘給納蘭蜜兒遞了個眼神,兩個人一起拉著雨兒便往前頭走,瑜瑾與冷荷跟在後頭,眼里卻是有些不屑,大小姐到底說的對,四姨娘根本不足為懼!
出了院子,四姨娘臉上的笑意別更濃了,納蘭靜今日便是毀了,以後這相府便是自己的天下了,想到這,四姨娘差點笑出聲來!
這廂,瞧著眾人離開,納蘭靜的眼無比的清明,嘴角噙著冷冷的笑意,瞧著那茶杯,伸手搖了搖,或許,是該給她加點藥了!
過了約莫個只是半柱香的時間,四姨娘與納蘭蜜兒雨兒便回來,雨兒心里頭掛念著納蘭靜,便不說話,倒是四姨娘似乎興致高的很,不停的與納蘭蜜兒說些個稀罕的事!
她們走到廳兒,雨兒一瞧著,椅子上沒人,臉色變了變,「靜兒,靜兒呢?」她的聲音似乎有些著急,眼神有些冰冷的瞧著四姨娘!
「大小姐呢,我們走的時候,還在這呢,莫不是去里屋了?」四姨娘眼楮睜的大大的,可眼里卻沒有流露出一絲的著急,她是親眼瞧著納蘭靜喝了茶水的,那香爐里頭的香料也動了手腳,自己已經算好了時辰,正好自己離開的時候,這香料便燒到了那股子能讓人昏迷的地方,這流翠雖然沒喝茶,可是聞了這香料,也會暈了過去!
「靜兒,靜兒!」雨兒白了四姨娘一眼,也顧不得別的,便趕緊的往里屋瞧瞧,這納蘭靜雖然早就告訴自己了,可是等到真的尋不到納蘭靜,雨兒的心里頭便是擔憂的很,納蘭靜只是說,她一定會沒事,卻沒有告訴雨兒,她該怎麼整治四姨娘!
「大小姐怎麼會沒在?」四姨娘與納蘭蜜兒跟在雨兒的後頭便走了進去,瞧著空空如也的內屋,似乎與其里也有些驚訝,「絮兒你去回大小姐的院子里頭尋尋,瞧瞧大小姐是否是回了自己的院子?」四姨娘打發跟前的丫頭趕緊的去尋納蘭靜,倒讓雨兒有怨氣卻發泄不出來!
「少夫人先別著急,許是大小姐頭暈好些了,便回了自己的院里頭!」四姨娘的拉起雨兒的手,輕輕的拍打這雨兒的手背,許是在安慰雨兒,可嘴角卻是噙著一絲的冷笑!
「只希望這般了!」雨兒嘆了口氣,不露痕跡的將手出四姨娘的掌心舀了出來,瑜瑾與冷荷趕緊的護在兩旁,這納蘭靜可吩咐了她倆了,要她倆保護這雨兒,不讓雨兒受到傷害!
「姨娘,回姨娘的話,奴婢剛剛去了大小姐院子,秋月姐姐說,未曾瞧見大小姐!」過了一會,絮兒氣喘喘呼呼的跑了過來,趕緊的回了話!
「什麼?」還未等雨兒說什麼,四姨娘卻趕緊的站起了身來,臉上帶著濃濃的擔憂,「趕緊的傳下去,命令所有人去尋大小姐,再著人稟了老爺!」四姨娘說著便往外頭走去,這雨兒自然也緊緊的跟著,明知是做戲,一顆心卻撲通撲通的跳的厲害!
「惠兒,快去尋你哥哥來,你表姐不見了,這麼大的事,多個人尋總是多了份力量!」旁邊的納蘭蜜兒緊緊的皺著眉頭,卻是回頭吩咐跟在她身後的殷惠,腳下也不甘落後,與四姨娘並排在前頭走著!
「是,娘親!」殷惠福了福,卻不由的瞟了一眼雨兒,似乎是在衡量什麼,可一咬牙,低著頭,便趕緊往殷財的屋子走去,幸好這廂房離的並不遠!
「少夫人先別急,大小姐為人心善,好人多福,一定不會有什麼事情的,您且放寬了心!」四姨娘邊說著,邊安慰雨兒,三個人漫無目的的尋納蘭靜,可四姨娘卻有意將雨兒引到殷財住的廂房四周!
「啊!」剛走近了,便听得殷財的廂房里發出一聲的尖叫,三個人同時的變了變臉,四姨娘與納蘭蜜兒趕緊的走了幾步!
雨兒在這一刻卻遲疑了,她心里頭總是擔心,若是納蘭靜沒有成功,里頭的人,雨兒搖了搖頭,不敢再往下想,幸好旁邊的瑜瑾與冷荷扶著她往里頭走,若是她一個,卻還是不敢進去!
「啊!」眾人走進了,卻瞧得殷惠站在門口,只顧著大聲的喊著,似乎受了什麼驚嚇,卻不往里頭走半步!
「你大驚小怪的叫什麼!」四姨娘面上一喜,看來自己的兒子是得逞了,一把將殷惠推的一邊,將里頭的情形讓眾人瞧的清楚!
只見這廂房的廳里,衣服凌亂的扔在地上,殷財許是听見了殷惠的尖叫身,趕緊的穿衣服,旁邊的桌子,卻是趴著一個女子,瞧不清面容,卻是全身未著片縷,可腿間那流出來的血色,讓人觸目驚心!
「你這個糊涂的,讓你來你舅父家是為了考個功名,你如何左出這荒唐事來!」納蘭蜜兒似乎有些氣急敗壞,從腳上月兌下鞋來,便往殷財的頭上砸去!
「娘,娘,孩兒以後不敢了,娘饒命啊!」殷財瞧著納蘭蜜兒真砸,趕緊的躲開,這昨夜不是說的好好的嗎,不過是做個戲罷了,還使這麼大的力氣,眼神里閃過一絲的不悅!
「您莫生氣,這事情既然發生了,卻也無可奈何!」四姨娘微微的嘆了口氣,卻讓絮兒在旁邊拉住佯裝憤怒的納蘭蜜兒!
「逆子,傷風敗俗的逆子,這可是他表妹啊,他怎麼能做出這樣的事情來!」納蘭蜜兒想也沒想便說出來,這昨夜安排好的事情,她自然是想不到會有變數!
「姑母這說的什麼話,許是個不長眼的奴才,怎麼能說是靜兒!」雨兒沉了沉臉,這一刻她卻也好怕,怕納蘭靜遭算計,她從身上將袍子解開,輕輕的蓋在女子的身上,這眾人都只顧著說話,卻未曾注意,那腿間的血卻是越來越多了!
「唉,少夫人,出了這般個事情,誰也不想,唉,可憐的大小姐!」四姨娘勸了雨兒一句,眼里卻似乎像是流出了些許的眼淚,趕緊的用帕子擦擦,微微的吸了吸鼻子,伸手便要將女子扶起來,「大小姐!」她輕輕的喚了句,當看清女子的面容的時候,不由的嚇了一跳!
「怎麼是你!」四姨娘一瞧不是納蘭靜,心里頭一慌,手不自覺的便松開了,那女子便直直的倒在地上,發出沉悶的聲音!
「疼,疼!」許是被四姨娘摔的厲害了,那女子的嘴里溢出些許的聲音,輕輕的,似乎是有些神志不清,嘴里頭呢呢喃喃的卻也在听不請說些什麼!
「凌若惜!」雨兒不由的喊出聲來,「四姨娘你推她做什麼,你不知道她有身孕嗎?」雨兒雖然心里頭不待見凌若惜,可她到底是納蘭軒心念的女人,瞧見她出事,便不由的斥了四姨娘一句,不對,有身孕,雨兒似乎想到了什麼,瞧著凌若惜那腿間不住往外流著的鮮血,心里頭有一種不好的預感,呼之不去,「來人啊,快去請大夫,快去請大夫!」雨兒不由的大喊了兩聲,趕緊讓人將凌若惜扶在里頭的屋子去!
「娘!」殷財瞧著剛剛在自己跟前的人竟然不是納蘭靜,當下便悶了,腦子里一片空白,想要想什麼,卻始終想不起來!
「四姨娘這!」納蘭蜜兒也沒有想到會是這般個結果,今日與殷財這般的即便不是納蘭靜,卻是個丫頭也好,這樣,便說是殷財糊涂了,納蘭燁華便是訓斥幾句,卻也不會說什麼,可是現在,他竟然與他納蘭軒的女人,這,納蘭蜜兒一時沒了主意,趕緊的看向四姨娘!
「閉嘴!」四姨娘有些沒好氣的訓了一句,心里頭總是覺得會出什麼事,自己明明計劃的天衣無縫,為何還會出這般的狀況,猛然間,她渀佛瞧見了納蘭靜那雙似笑非笑的眼,身子不由的打了個冷顫,當初管家就與自己說過,若不是迫不得以,莫與納蘭靜為敵,可是,她瞧著自己的肚子,心里頭不甘的很!
「出了什麼事?」眾人都站在廳里頭,還未想好對策,便瞧著冷荷請了大夫過來,身後還跟著納蘭靜與納蘭燁華!
「這!」四姨娘剛開口,卻不知道如何回答,瞧著納蘭燁華那冰冷的眼楮,心里頭便沒了底氣,微微的低著頭,「若惜姑娘見紅了,趕緊先去瞧瞧!」四姨娘側目,卻瞧著大夫站在那里,趕緊的說了句,避開納蘭燁華那凌厲的目光!
「回爹爹,是表哥,他,他將若惜,出了紅!」雨兒面上沉了沉,雖說嫁了人,卻也算得是新婦,有些話卻還是說不出口!
「畜生!」瞧著地上那一堆凌亂的衣服,瞧著殷財衣衫不整,便是雨兒不說,納蘭燁華也知曉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情,臉上氣的一顫一顫的,這表哥表弟用一個女人,傳出去莫不讓京城的人,笑話納蘭府,心里頭便氣的很,瞧著地上的血跡還沒干,怕是這孩子凶多吉少,這納蘭府本就子嗣單薄,如今又,心里頭越想越氣,抬腿猛的便一腳踢在了殷財的心口!
「啊,娘,娘救命啊,舅父要殺了孩兒!」殷財被納蘭燁華一腳踹倒在地,胸口悶悶的,似乎有些喘不過氣來,從小到大都是被人寵著的,如何見過這般的陣仗,當下便哭了起來,直喚著納蘭蜜兒!
「哥哥,就是要他的命嗎?」納蘭蜜兒殷財這般,便心疼的緊,趕緊的護在殷財的前頭,眼淚便撲簌簌的往下流,滿眼哀戚的瞧著納蘭燁華!
納蘭靜冷哼了一聲,這對母子簡直是厲害,將人家傷成那般,卻還受不得納蘭燁華的一腳了,簡直是矯情的很!
「你讓來,這樣的孽障,還是除了的好!」納蘭燁華心里頭卻也是氣的緊,這畢竟比不得旁的,當初瞧見納蘭玉與劍魂那般,瞧見納蘭傾被安瞿污了去,心里頭卻也沒有這麼氣憤,可是,這殷財卻納蘭軒的女人,這不是當著自己的面給自己的兒子帶鸀帽子,若是旁人也就罷了,竟然還是自己的外甥,簡直是不知廉恥!心里頭的火傷的難受,一把將納蘭蜜兒給抓了起來,抬腳,就要再踢向殷財!
「不要啊,你要踢就踢我吧,我死了,便也不會這麼心疼了,他可是你唯一的外甥啊,娘的頭七都還沒有過,你是讓她去都不安生嗎?」納蘭蜜兒顧不得身子被納蘭燁華抓的頭,一頭扎過來,緊緊的抱著納蘭燁華的腿不放,聲音里更是喊的大聲,像是怕旁人不知曉一般!
「你放來,我要殺了這個孽障!」納蘭燁華臉憋的通紅,這麼多年他到底只是個文官,比不得納蘭蜜兒,在徐城,還要幫著殷府打理鋪子,被納蘭蜜兒這麼不知羞的抱著,竟一時掙月兌不開!
「你便打死我吧,打死我便不會讓別人納蘭府竟然有那麼不知廉恥的人,是那個賤婦先勾引的我,舅父也年輕過吧,如何能經得起這般個誘惑!」那殷財也是個沒臉皮的,這些個話卻也能說出口的,他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瞧著納蘭燁華被納蘭蜜兒纏的緊緊的,趕緊的抱著頭,跑到一邊去!
「笑話!」納蘭靜冷冷的說了聲,頭微微的抬起,眼神中便是帶著濃濃的不屑!
「是啊,我也覺得是笑話,這若惜姑娘,平日里卻連個院們都不敢走出來,如何敢做出這般的事情,恐怕是有人陷害吧!」四姨娘在旁邊冷笑了一聲,如今她已然是與納蘭靜決裂了,索性便來個魚死網破,即便她不出招,怕是納蘭靜也不會放過自己的!
「哦,四姨娘這話說的可真是對的很,這凌若惜不過是個丫頭,如何能進來這廂房,又是如何如表哥說的這般做了這般不要臉面的事情,到讓人驚異的很!」納蘭靜嘴角噙著一絲的一笑,卻也不反駁四姨娘的話,臉上似乎還帶著一絲的好奇,放佛真的是懷疑此事,卻是有人做鬼!
納蘭燁華瞧著納蘭蜜兒的樣子,有些氣惱,可听了四姨娘與納蘭靜的話,也覺得有些不妥,這雨兒是不待見凌若惜,他雖然不理會這內院個上不了台面的爭斗,卻也听說了,凌若惜回到院子中,成日著不讓她出門,而且,納蘭燁華心里卻也明白,這納蘭軒出生好,即便是現在受些苦,等他回來,凌若惜便有好日子過了,比跟一個商婦之子要體面的多,凌若惜又如何會那般的糊涂,去討好一個商府之子!
「剛剛大小姐不是頭暈,借故不與我們一起去瞧那為老太太頭七準備的紙花,而且剛剛便也派人去大小姐的院子里頭尋了大小姐,且連秋月姑娘都說未曾瞧見,莫不是大小姐是在哪個旁人瞧不見的地方?」四姨娘冷笑一聲,即便會令人懷疑,卻也要將出來,即便死也要拉著納蘭靜!
納蘭燁華到底在朝堂里呆了這麼久了,有些個事自然是想明白的,這納蘭靜討厭凌若惜,眾人都瞧的分明,莫不是納蘭靜趁著眾人離開,將凌若惜偷偷的放在殷財的房中,這殷財便也是個不爭氣的,便出了這個荒唐的事,而且四姨娘口中那聲個秋月,卻重重的敲在納蘭燁華的心頭,他可是記得,這個丫頭,卻連管家都不是她的對手!
「四姨娘說的是沒錯,不過秋月今日是要派發月例錢的,正因為頭暈,便請來了大夫,正要過來的時候,便踫到了冷荷,將大夫帶了過來,不然,大夫如何能來的這麼快!」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看來四姨娘卻也是黔驢技窮了,她這個時候,便是最不該亂了陣腳,有些話,更是不敢說的明白,若是自己故意尋她麻煩,她那一句問自己頭暈,卻不知所蹤,便將火惹在了她的身上!
「啊!啊!」里頭傳來了一聲聲大喊的聲音,想來是凌若惜醒來了,瞧著精神倒也不錯!
「見過相爺!」大夫從里頭出來了,臉上似乎還有些汗水,旁邊還跟著一個婆子,手里頭端著一盆子血水!
「如何?」納蘭燁華沉著臉,瞧著納蘭蜜兒到現在還沒有放手的意思,心里頭雖然氣憤的厲害,卻也當著大夫沒有表現出來!
「回相爺的話,身子調養幾日便無大礙了,只是,這小產傷身,以後再想有孕,便需要精心的調養!」大夫有些詫異的瞧著納蘭蜜兒與納蘭燁華,微微的搖了搖頭,卻也明白非禮視,便趕緊的低著頭!
「嗯!」納蘭燁華點了點頭,趕緊的讓人送出了大夫,心里頭卻听的明白,這大夫的意思,怕是這凌若惜以後再想要孩子,便也就難了,不知為何心里頭悶悶的,想著是自己的孫子沒了,身邊那股子冷厲的氣息更濃了!
「你放來!」納蘭燁華瞧著納蘭蜜兒那一股子豁出去的樣子,心里頭一怒,使勁將納蘭蜜兒推了出去!
「砰!」納蘭蜜兒沒有防備,沒想到納蘭燁華真會下這麼重的手,身子被猛的推開,頭卻正好踫在後頭的桌子上,手上沾滿了剛才凌若惜流出的血跡,不由的大喊出聲,以為是自己的頭踫破了!
「娘!」殷財才旁邊,瞧著納蘭蜜兒的模樣,有些著急的喊了一聲,可瞧著納蘭燁華的眼神,終究是沒敢往前邁了一步!四姨娘冷著臉,瞧著納蘭燁華並沒有質問納蘭靜,便有些濃濃的不甘!
「四姨娘,我殺了你,你不得好死,不得好死!」屋里頭,凌若惜的聲音有些嘶啞,卻還要拼命的喊出了,可越喊,聲音越小,最後忍不住咳了起來!
眾人都看向四姨娘,該死多大的仇恨,卻讓人出了這麼大的事情後,還心里頭念著要報復這個人,這該有多大的怨恨啊!
「賤婦!」納蘭燁華不由的罵了句,就因為這個女人小心思,便害死了自己的孫子,納蘭靜到底是郡主,納蘭燁華不能打她,便想要沖著四姨娘發火,手不自覺的抬的高了,可瞧著四姨娘的肚子,卻始終打不下去!
「老爺冤枉啊,定然是有人冤枉妾!」四姨娘瞧著納蘭燁華有些不忍心,趕緊的跪在地上,避開了納蘭燁華要打下的手,微微的垂著頭,卻也擺低了架勢!
「舅父,惠兒心里頭到底受不了良心的譴責,瞧著凌姑娘的孩子說沒便沒了,心里頭冷的很,惠兒願意將事情說清楚!」殷惠眼光流轉,在雨兒與四姨娘的面上瞧了幾眼,緊緊的咬著下唇,終于下定決心,猛的便跪在了地上!
殷惠在旁邊一直沒有說話,納蘭燁華倒也未曾注意,這時候,眾人的目光卻也都落在了殷惠的身上,納蘭蜜兒心里知曉殷惠是個聰明的,便以為殷惠想到了法子來解救她們母子,在一旁光抹眼淚也不說話,四姨娘緊緊的握著拳,心中不住的盤算,若是,若是殷惠講出自己在納蘭靜的杯子里頭下藥怎麼辦!
「娘,女兒不孝,求娘原諒惠兒,惠兒實在不忍心,娘您想為哥哥謀個好前程,便瞧瞧的在表姐的茶水里下藥,幸好表姐喝的手,雖然有些頭暈,到底是見的了大夫,您本打算讓哥哥與表姐生米做成熟飯,可又想在表哥跟前安插人,便又引了若惜姑娘來,娘,人心都是肉長的,娘您怎麼忍心?」殷惠邊說著,邊不住的流淚,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插在納蘭蜜兒的身上。
「賤人,你胡說什麼呢?」納蘭蜜兒一驚,不敢相信,竟然是她的親生女兒出賣了她,臉上帶著濃濃的不敢相信!
「你可知道你說的是什麼?」殷財瞪著個眼,自己的妹妹這是要毀了自己呀,若是將所有的事情都安插在自己與母親的身上,他的舅父不還要將他打死,手不自覺的放在自己還有些發悶的胸口上,另一只手,踫到了剛剛納蘭蜜兒打在他身上的鞋子,想也沒想,伸手便將那鞋子扔在了殷惠的頭上!
啪,殷惠來不及躲避,硬生生的接下了那飛來的鞋子,臉上便印這一個灰色的鞋底印,「娘,哥哥,回頭是岸,只要你們真心悔過,相信舅父一定會原諒你們!」殷惠用手捂著臉,雖然疼了厲害,卻也不後悔,納蘭靜說過,只有正室才能夠抬妾,自己將所有的事情都攔在了納蘭蜜兒的身上,納蘭靜便不會被人懷疑,瞧著雨兒那般的護著納蘭靜,自己既賣給納蘭靜的人情,卻也是在討好雨兒,而且還不得罪四姨娘!
「你這個賤人!」納蘭蜜兒回過神來,將殷惠的話听的真切,心里頭氣的厲害,猛的對著殷惠撲了過來,雙手抓著殷惠的頭發,不住的打著!殷惠只是護著臉,默默的哭泣,卻也不做聲,眼神卻不放過雨兒任何一個表情!
「拉開她們!」納蘭燁華瞧著兩個人抱成了一團,不由的喊了句!旁邊站著的幾個丫頭,趕緊的將納蘭蜜兒拉開,納蘭蜜兒被人拉著動彈不得,可嘴里卻喋喋不休的罵著!
「來人,將她們都綁了送回徐城,以後,永遠不許在踏進納蘭府半步!」納蘭燁華臉色沉的下人,自己的孫子竟然是被自己的親妹妹害死的,他雖然心里頭懷疑納蘭靜,可卻也知道納蘭靜與納蘭軒的關系,納蘭軒的孩子,納蘭靜如何能下的去手,便對殷惠的話深信不疑!
納蘭蜜兒眼楮睜得大大的,永遠不許踏進納蘭府半步,豈不是以後都沒有機會了,剛要開口說話,便被下人給捂住了嘴!
「舅父,求求您不要趕我走,若是回去,惠兒定然會被母親打死的,求求舅父,求求表嫂了!」殷惠掙月兌了婆子,卻跪在納蘭燁華跟前,不住的叩頭,瞧著納蘭燁華不為所動,又對著雨兒叩頭,淚更是大滴大滴的落下,配上旁邊納蘭蜜兒不住踢來的腿,竟然倒也有幾分可憐的情形!
「爹爹,表妹著實可憐!」納蘭靜微微的勾了勾嘴角,這個殷惠果真沒令自己失望,不過,她要留下來,卻也不會有好結果,既然動了哥哥的心思,自己如何能由著她!
「哼!」納蘭燁華到底是殷惠的親舅父,嘴里頭雖然不說什麼,瞧見她這樣也有些不忍,可到底需要給人給個台階下,納蘭靜的話卻也正好圓了納蘭燁華的面子,冷哼了一聲,便轉身離開,納蘭蜜兒與殷財卻被人綁了個嚴實,被人拖了出去!
「謝謝舅父,謝謝表姐,謝謝表嫂!」殷惠瞧著納蘭燁華領著眾人離開,自己卻沒有事,心里頭趕忙的一喜,趕緊的給眾人叩頭!
「好了,都過去了,表妹快起來吧!」納蘭靜微微的笑了笑,伸手便將殷惠兒扶了起來,眼里卻閃過一絲的冷意!
眾人又說了幾句,方才出去,凌若惜卻被人抬回二樓側屋子,殷惠兒回自己的廂房收拾一下,畢竟剛剛被納蘭蜜兒打的頭發都亂了,四姨娘始終不敢開口的,怕納蘭蜜兒將自己給說了出來,卻瞧得被拖走了才放下心來!
「靜兒,她到底是懷著你哥哥的骨肉!」納蘭靜陪著雨兒回了雨兒的院子,剛坐下,雨兒便不由的嘆了口氣,一想到凌若惜那腿間的血跡,心里頭便愧疚的很,納蘭靜與她說過不會由得凌若惜胡來,可沒想到,教訓會這般的重,听大夫的意思,這凌若惜以後再想要孩子便也難了!
「嫂子,你如何這般心善,在這相府里頭,心善是最無用的東西!」納蘭靜嘆了一口氣,卻也不是她心狠,她也明白那種骨肉分離的痛苦,可是到底是前世的痛太過于揪心了,才會用這般決裂的手段,她心里頭確實明白,對敵人手軟,便是在自己的背後放了一把刀子,不知何時,它便會出來狠狠的扎進自己的**!
「是啊,小姐,這凌若惜是報應罷了!」旁邊的瑜瑾瞧著雨兒的樣子,卻也忍不住開口,雖然她瞧著剛才血腥的樣子,心里頭也有些顫的厲害,可終究是凌若惜自找的,若是讓凌若惜的肚子里的孩子生下來,這自家小姐的苦日子,便真是沒個頭了!
「嫂子啊,你卻也不想想,能將自己的身子,交給一個只見一次面的男子,又有多麼好的性情,這哥哥到底是吃醉了酒,這孩子是不是哥哥的,到底卻是也說的很!」納蘭靜瞧著雨兒悶悶不樂的樣子,便是有些心疼,若是讓她知曉,自己留著殷惠的目的,不知會不會馬上開口阻止!她苦笑一聲,這雨兒肚子漸漸的大了,府里頭的人也該清理清理了,若是一直留著,自己心里頭便會一直不安的很!
「靜兒,你的意思是!」雨兒的眼睜得大大的,這些個事情,她倒未想過,原只是傷心納蘭軒與那凌若惜在自己成親之日便,如今听著納蘭靜的話,心里頭卻才恍然明白!
「小姐,表小姐求見!」正說著,冷荷從外頭進來!
雨兒微微的瞧了眼納蘭靜,這個時候,估計她剛梳洗好吧,現在過來,可是有什麼事?
------題外話------
下一章該對付四姨娘了,嗚嗚,準備好你們的小心肝,會比較虐的,嗚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