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娘娘,奴婢,奴婢!」那宮女瞧著皇後的眼神,心里頭一緊,看來皇後到底是要除掉她了,她原是做好了為皇後犧牲的準備了,可是,終究到了這一刻才發現,原來,死竟然有這麼的難,她低著頭,心里頭亂的緊,心里頭到底還是有一股子生的*!
「你是本宮身邊的老人了,卻也最讓本宮失望!」皇後微微的眯了眯眼,身子又坐了下來,似乎不願意再瞧她一般,深意也帶著異常的低沉,可是,她的眼角卻是瞧見那皇帝面上濃濃的不悅,心中一緊,莫不是皇帝還記得什麼,她的眼便是在一瞬間變的狠歷,像是一把刀一般,狠狠的剜向那宮女!
「娘娘,奴婢是一時豬油蒙了心,奴婢該死,奴婢該死!」那婢女心一驚,面上卻是沒有一絲的生機,她服侍皇後多年,如何能不了解皇後,更何況,她敢相信皇帝一定想到了什麼,可是,卻也什麼都沒有說,即便她不想死,說出了真像,又有誰會相信,她到底人微言輕,到時候怕也難逃一絲,她的眼楮,瞬間失去了光彩,終究是一死,只希望自己的家人不要受到牽連!
那宮女苦笑了一聲,便是猛然拔下了發間的簪子,對著自己的頸子便狠狠的扎了進去,她的眼睜的很大,似乎噙著眼淚,可是,嘴角卻微微的勾起,她似乎是看到了,皇後承諾她會好好照顧她的家人,血順著她的手指,將大殿之上,染上了血色!
眾人都不言語,即便是聶閣剛才站在旁邊,卻也沒有阻止這位婢女,到底所有人都明白,這宮女便是抱了必死的心,即便救下她又如何,誰又敢當眾來拷問她,眾然誰的心里頭都明白,這皇後必然是幕後之人,但到底是一國之母,現在還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挑釁她!
「唉,將她拖下去吧!」皇後微微的嘆了口氣,便是命令人將這宮女的尸體給抬出去,她的眼角瞧著皇帝並沒有打算發怒,心中微微的才放下心來,看來皇帝還知曉個輕重,她的眼,便是不由的瞟向納蘭靜,瞧她的樣子,仿佛這一切都是與她無關,皇後的心中不由的一悶,旁人為她費盡心機,而她卻這麼從容應對!皇後又盯著聶閣瞧了一眼,這個聶閣究竟是心思直,還是有別的意思,竟然當眾的幫納蘭靜,皇後的眼里閃過一絲的亮色,仿佛想到了什麼!
「謝皇上為嬪妾做主,這大庸的後宮確實讓人心驚!」律印微微的福了福,眼神卻是若有若無的瞧向皇後,嘴里勾起個淡淡的笑意,眾人面上一窘,這雖然心里頭都是明白的,可如今卻是被龜茲的公主說了出來,到底是有損大庸的顏面,即便她已經是大庸的妃嬪!
「免禮!」皇帝沉了沉聲,卻是壓制這心中的火氣,原以為這個律印是個知規矩的,可是,竟然這般不懂事,眾人的心里頭都是清楚,一個宮人哪有這麼大的能力!
「貴人娘娘此言差矣,這一個宮人能又這麼大的本事?還不是有人故意的指使,這常言道,千防萬防家賊難防!」禮部尚書到底是給會說道了,這便是說了幾句話,將問題全數的拋給了律印公主,暗諷是律印的人勾結宮人,不然,一個小宮女,怎麼能在律印公主帶來的鳳冠上安上機關,這樣一說,便也是說律印公主剛剛說的什麼有個將軍查了她的鳳冠,不過都是借口罷了!
「你!」律印公主身邊的人微微的瞪了瞪眼,便是帶著濃濃的不悅,可是律印公主淡笑著阻止了她們發怒,微微的點了點頭,仿佛是極為贊同禮部尚書的意思,那純淨的臉上,閃過一絲的了然,仿佛剛剛那睿智而又倔強的律印不復重在了,又換上了那股子的單純!
「起樂!」眾人坐定,皇帝身後的宮人瞧見了皇帝的眼色,眼楮的擺動拂塵,揚了揚聲,只是,那絲竹聲起,卻終究掩蓋不住那濃濃的血腥味!
「父皇,今日在母後的宮中,卻是得了個寶貝,父皇可要瞧瞧?」眾人剛緩了臉色,卻見得柔幻公主從座位上站了起來,臉上掛著甜甜的笑意,卻是將手放在背後,眼里閃過一絲的神秘!
「哦?朕倒是想知道,你有什麼寶貝?」皇帝瞧見柔幻公主,眉目不自覺的舒展了開來,雖說前些日子柔幻公主犯了錯,可是,這終究沒有影響她在皇帝心中的分位,她終究還是皇帝最寵愛的公主,如今太後不在殿上,便是這柔幻公主更多了幾分的靈動!
「父皇,您瞧,這便是從母後宮里頭的取來的,母後偏心,便是只是給了韻貞貴郡主些個!」柔幻公主說著,便將身後的東西取了出來,原是剛剛皇後宮里頭的糕點,這桌子上的卻也有,只是,柔幻公主取來的,似乎更得皇帝的心意!
「好,便是過一會兒,父皇吩咐御膳房的人,便是再給你做些!」皇帝含笑將柔幻公主遞來的糕點吃了下去,眼里卻是少了幾分帝王的冷意,多了些個慈愛!
「快些到母後這里來,這麼大的姑娘,莫不讓人笑話!」皇後微微的勾了勾嘴角,眼底卻是帶著濃濃的笑意,伸手便是要將柔幻公主拉過去,這台下絲竹聲起,台上仿佛是演繹著天倫之樂!
「嗯,母後,人家要與父皇一起!」柔幻公主不由的退了一步,她前些日子犯了錯,便是覺得皇帝與皇後都不疼愛她了,如今皇帝好不容易對她多了幾分的笑顏,她自然是不肯輕易離去的,只是,皇後卻是微微的用力拉了一下,柔幻公主趕緊的躲開!
啪!柔幻公主微微的一閃身,便是不巧踫到了皇帝桌子上的湯水,發出了清脆的聲音,柔幻公主臉色一變,心中覺得到底是闖了禍,這皇帝雖然寵愛她,卻是也不容許她這般的失儀,她趕緊往皇帝的身邊靠前,臉上帶著濃濃的討好,希望可以撫平皇帝的怒火!
皇帝還未說什麼,卻見得皇後突然沉了臉,身子不由的站了起來,手指指著那湯水撒過的地方,「來人,護駕,有毒!」皇後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尖細,眾人的目光卻是都瞧向了那地上的湯水,只見它踫在地面上,起了些個白沫,眾人的心已經,怕是這里頭放了劇毒!
一時間誰都不敢多言,如果剛才那是個意外,或者是想利用皇帝除掉誰,可是現在,卻是明明白白的讓人瞧的清楚,這分明就是沖著皇帝來的,這皇帝平日里頭用的膳食,便是有試菜的太監先行食用,一一驗證後,皇帝才能用,可是,宴會上皇帝的飯菜,都是在御膳房便是由試菜的太監一一的試後,才端上來的!
「查,給朕徹查!」皇帝的臉色,終于變的厲害,如今便是有人敢這般明目張膽的對付他,若是不將幕後之人揪出來,他誓不罷休!
皇後的臉微微的一變,眼神中卻是閃過一絲的得意,納蘭靜卻是一直低著頭,她不由的瞧了眼已經回來的秋月,心里頭已然有了數,如今,事情鬧的越的,越是對自己有利,她倒要看看,到時候,皇後該如何的收場,想到一會兒個皇後的臉色,納蘭靜眼里的笑意卻更是深了!
「啟稟皇上,今日御膳房準備好了膳食,便是有外人進去過!」便是不消片刻,宮里頭的司法尚宮便是走了進來,這里離著御膳房到底近的很,便是問起來也方便!
「說!」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他現在只想听到答案!
「啟稟皇上,御膳房的人說,韻貞貴郡主的婢女,曾經進過御膳房!」那尚宮低著頭,卻是讓眾人都听的清楚,眾人的表情各異,因為經過剛才的事情,眾人卻是不知道該信不信這是納蘭靜下的毒手!
「怪不得韻貞貴郡主說什麼糕點好吃,原是打了這個主意!」吳婕妤為了討好皇後,便是情願站在這風口浪尖上,她的聲音帶著些許的尖銳,便是讓人听了,忍不住生些個厭煩出來!
「韻貞貴郡主,你可知罪?」皇後的聲音似乎平穩了下來,到底是有關女眷,她先皇帝開口,卻也算不得俞規!
「臣女不知,還請皇後娘娘明示!」納蘭靜起身福了福,嘴角帶著一絲的冷意,微微的抬了抬頭,便是一臉坦然的瞧著台上高坐的兩個人!
「不知,本宮看你並非不知,卻是明白的很,枉本宮這般的信你,以為你果真是喜愛這糕點,原來你便是從了這份的心思,如今到了現在,你還巧言令色,妄想狡辯!」皇後臉色冷意越發的明顯,瞧向納蘭靜的表情,仿佛是在瞧著一具尸體,皇帝的性子她便是了解的,本就疑心中,今日,若是納蘭靜拿不出證明自己清白的證據,皇帝也一定會除了她!
「皇後娘娘的話,臣女卻是不明白了,皇後娘娘說臣女故意利用娘娘的善念,可是,臣女又如何知曉皇後娘娘的今日會做那糕點,莫不是臣女有未卜先知的能力?」納蘭靜輕笑出聲,卻是沒有因為皇後貴為一國之母,便不敢多言,不由的站直了身子,據理力爭,似乎沒有退縮的意思!
「韻貞貴郡主果然是好心思,只可惜,天網恢恢疏而不漏,便是再小心也會露出破綻,若是本宮瞧的沒錯,郡主身後的婢女可是個厲害!」皇後突然斂了怒意,那鏤空的牡丹護甲,輕輕的劃過衣裙,那股子不經意流露出的淡然,仿佛是一切了然于胸!
「皇後娘娘到底是厲害,想來旁人不知曉的,皇後娘娘便都知曉了,到底是人心不古!這屢次明著暗殺不成功,便是使了這般個ど蛾子,臣女若是不帶著更保護臣女的,怕是今日便無法站在這里與娘娘閑聊了!」納蘭靜微微的一笑,這皇後的眼到底是狠毒,便是瞧了秋月幾眼,便知曉秋月是個懂武的,這平常的大家小姐如何會有這樣的人在跟前,而且,她的意思卻是說秋月是個厲害的,便是更讓人疑心!
這納蘭靜帶秋月身邊究竟有什麼目的,若是剛剛眾人相信了納蘭靜的那番眼前,她便是不會未卜先知的,可是,當知道秋月會武便又不一樣了,納蘭靜便是已經將人帶進了皇宮,即便是皇後宮里頭沒有那糕點,她也可以再尋個機會!
可偏偏納蘭靜說什麼多次暗殺,她這亦假亦真,倒是讓人分辨不出,畢竟,當初還有人潛入過相府,若是這樣,便可以理解納蘭靜為何會加秋月帶著身邊!
「啟稟皇上,這根本就不是毒!」納蘭靜與皇後正說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卻听到刑部尚書微微的揚了揚聲,手里頭似乎還拿著一根銀針,上頭卻沒有變了顏色!
沒有毒藥?便是剛剛一切的猜測都不成立,根本就沒有人下毒,「啟稟皇上,這里頭雖然沒有毒藥,可是,卻是被人下了一個叫做暗花的東西,便是踫到大理石的地面便會起這白色的沫,會讓人誤以為是毒藥!」平尚書收了銀針,抱了抱拳卻退到了一邊,可是,眼楮瞧向皇後的時候,帶著一絲的古怪!
怎麼會?皇後微微一驚,張了張嘴,差點驚呼了出來,自己明明吩咐人放了,為何不是毒藥,她的眼楮像是淬了毒一般,緊緊的盯著納蘭靜,似乎是要在納蘭靜那永遠含著笑意的面容上,瞧出些許的端倪來!
「這是什麼東西?」皇帝的臉色並沒有因為刑部尚書說這不是毒藥而好了許多,自覺告訴他這暗香卻也不是什麼好的東西,自然有人費盡心機的放了,卻是一定會有它的用處!
「這?恕臣不敢明言!」平尚書微微的挑了挑眉,可是,臉上卻是閃過一絲的不自然,這大庭廣眾之下,若是要他將那藥性說出來,倒是有些不雅,更是有損龍威!
「朕恕你無罪!」皇帝冷了冷臉,瞧著平尚書吞吞吐吐的不敢說話,心中便是更認定了這暗香定然是有古怪的,如今,也顧不得律印公主也在跟前,便是執意要將此事查個清楚,絕不姑息!
「這,這暗香是補藥!」平尚書一臉為難,聲音低了低,可到底能人眾人听的清楚,皇帝的臉瞬間變的更難堪了,這平尚書雖然說的隱晦,可是,卻是在場的人誰能沒听出平尚書的意思,眾人的臉色微微的一變,心中不由的猜測,莫不是他們偉大的帝王,那里不行?
「韻貞貴郡主,你究竟存了什麼心思?」楊妃瞧著皇後一臉的難看,心中不由的急了急,如今楊澤被關,若是不除掉宮府,便是整個楊府都會受牽連!
「楊妃娘娘這話,臣女便更不不懂了,臣女既沒有未卜先知之命,也沒有皇後娘娘玲瓏的心思,卻是不明白楊妃娘娘所指為何,只是,臣女究竟有一事不明,這皇後娘娘雖然憐惜臣女,可卻是讓自己跟前的宮人帶著秋月過去的,可是為何卻無人提起,莫不是這皇後娘娘派過去的人,便是御膳房的人?」納蘭靜的話帶著濃濃的諷刺,仿佛是嘲笑那尚宮懼怕皇後的勢力,更深一點便就是讓人看清,在這後宮,便是連尚宮都不敢說皇後的半分不是,那麼,即便是皇後吩咐人下的藥,即便是瞧見了,也沒有人敢開口主持公道!
「放肆!」皇後鐵青著臉,若是剛剛是猜測,現在確實已經確定,定然是納蘭靜讓那婢女偷偷的換了自己要下的藥,心中便是不由的暗罵納蘭靜的狠毒!
「夠了,都給朕住嘴!」皇帝沉了沉聲,眼里帶著濃濃的不悅,狠狠的瞪了皇後一句,心中卻是更加的清明,這皇後便是想要陷害納蘭靜不成,才將這放了暗香的湯水打翻,故意讓人以為似乎有人下了毒,便是將納蘭靜拖下水,更是說出納蘭靜跟前的婢女懂武,可她終究疏忽了,這刑部的人卻各個都是實心眼,平尚書竟然還懂得那藥性!
皇帝緊緊的皺著眉頭,若非是估計皇後的顏面,怕是早就將她打了出去,從那黑石出來以後,皇帝便懷疑與皇後有關,如今更是出了暗香一事,皇帝便是更加的確定了,這宮里頭卻是有規矩的,每逢初一十五,便是一定要留宿中宮,今日,雖然是律印進宮的日子,卻也不能破了規矩,若是他記得沒錯,今日便是十五,他的拳握的緊緊的,任何一個男人怕是被人認為那里不行,都會憤怒的厲害,更何況這個人還是他的妻子,他越想心里頭卻是越升起一團的怒火,自己該有多麼不如皇後的心意,卻是要讓皇後費盡心機的為自己下那補藥!
眾人低著頭,都不敢看皇帝的臉色,生怕盛怒之下的皇帝遷怒了自己,納蘭靜微微的抬頭,卻是瞧見有人從外頭進來,似乎悄悄的對著平尚書說了什麼,納蘭靜臉上終于露出了一絲的舒展,這皇帝都這般的失了臉面都不肯對皇後如何,不過是不說破,留給他一點的顏面,只是,自己卻沒有這麼輕易的想要了卻此事,既然皇帝這般的不悅,自己倒要瞧瞧他有多能忍,納蘭靜微微的眯了眯眼,今日便是要再加點料,不然自己的舅父何時才能被救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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親們現在看到的,是我昨天晚上加完班回來又寫的,嗚嗚,為了保證按時更新,有黑眼圈了,我臭屁一下,人家這麼美的美女,有了濃濃的黑眼圈來,求安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