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停!」納蘭靜不由的喊了一聲,手趕緊著要將二皇子推到一邊,她的手踫到二皇子光潔的胸膛,依舊燙的厲害,可她這個時候卻也顧不得這麼多,一心便是要將二皇子推開!
「靜兒,怎麼了?」二皇子臉上帶著幾分的幽怨,這箭已然停在了弦上,可納蘭靜硬生生的偏就不讓他發,二皇子伸手,將納蘭靜的那亂動的下手困在頭頂,唇間到這些許的討好,吻在納蘭靜光潔的額頭上!
「劍少念,你給我讓開!」納蘭靜有些個著急,可偏偏被這個男人壓的死死的,卻是動彈不得,納蘭靜的臉上憋的通紅,可有些話終究是說不出來!
「靜兒,嗯,人家要嘛!」二皇子的聲音帶著幾分的甜膩,眼中的渴望更是毫不掩飾,瞧著那閃亮的眼眸,仿佛若是在拒絕,便是殘忍的很!
「不行,你便趕緊讓開!」納蘭靜著急的很,可偏偏又不能說為什麼,臉上紅的厲害,便是聲音也軟了下來,听上去,似乎有幾分的尷尬!
「靜兒,莫不是?」二皇子眼楮突然亮的很,唇間帶著邪媚的笑意,若是納蘭靜知曉他的腦子里想些什麼,估計恨不得將他腦袋個敲開!
二皇子說著,手卻是已經探了下去,納蘭靜這才明白了二皇子的意思,臉上帶著幾分的嬌羞,幾分的惱怒,狠狠的瞪了二皇子一眼,可感受到他的手指,納蘭靜更是拼命的閃躲!
可奈何二皇子根本沒有給她機會,手指靈活的踫觸他想要得到的,在那一刻,納蘭靜甚至有一種想要鑽到床下的沖動,二皇子踫觸到她黏黏的東西,眼楮瞬間便亮的很,「靜兒,原你也是這般的想要為夫嘛!」二皇子的神情帶著幾分的洋洋得意,他到底是厲害的,就只是一夜,靜兒也與他一般,念念不忘!
二皇子說完,故意將手指抬了起來,在納蘭靜的面前故意晃了晃,帶著幾分的得意,納蘭靜咬著唇,眼楮閉的緊緊的,不敢去瞧他手上的東西!
「咦,怎麼是紅色的?」二皇子這才注意到,他手指上為何會沾滿了血跡,明明是,二皇子不信邪,身子一滑,便退到了下頭!
「你做什麼,我,我是來葵水了!」納蘭靜不防備,感受到二皇子那灼灼的目光,似乎真在盯著自己的某個地方瞧,身子晃的厲害,終究還是忍不住說了出來!
「葵水?」二皇子咬著牙,臉色鐵青,那腰下的東西似乎也小了起來,老天爺這可是在耍他嗎,新婚的第二天,他,他最心愛的娘子,竟然,竟然來了葵水,不能行房事,二皇子真想仰天大喊,他是做了什麼錯事,要這般的整他啊!
「你先起來!」納蘭靜推了推他,瞧著二皇子那樣子,納蘭靜倒是少了些尷尬,不由的想要笑出聲來,可瞧著自己的將被子似乎也弄髒了,趕緊收拾一番!
「別動!」二皇子突然大喊了一聲,納蘭靜愣了一下,沒有反應過來二皇子為何突然這麼大的反應,手上的動作也停了下來,二皇子微微的皺著眉,卻是有模有樣的將一個東西放進了納蘭靜的褻褲中,「听說女人來葵水,身子會不適,這些事情便就是我來好了!」
听著二皇子這般的解釋,納蘭靜卻是不知該如何的說了,哪有男子會這般的女子,二皇子瞧著納蘭靜準備收拾床鋪,便是知曉,她是個害羞的,不願意讓人在這麼晚,還瞧這個笑話,便自己動手收拾了!
「我來吧,這葵水是髒東西,男人可踫不得,趕緊讓她們進來,把手淨了去!」納蘭靜不由的想要搶二皇子手中的東西,畢竟這民間可是傳言,男子動了女子的葵水,或者是瞧見了,這一年都是會不吉利,說是什麼被沖了!
「我娘子的葵水為何見不的,娘子是我的女人,我女人的葵水,便是我的葵水,如何是見不得!」二皇子毫不在意的說了句,不過對于他這一套理論,納蘭靜不知該說什麼,除了感動,還只剩下感動!
不過二皇子肯定是要淨手的,不過是在收拾完以後,才讓下人送了水進來,瞧著那微微的變紅的東西,二皇子的心里卻是有奇特的感動,他是從哪里見過,說是女子來了葵水,便代表可以有身孕,他突然瞧著納蘭靜的目光,帶著幾分的小心翼翼,昨夜,會不會她的肚子里有了自己的小娃?
這種感覺很奇怪,二皇子想到會有一個長的像自己,或者像納蘭靜的孩子出來,他想到了既高興,又難過,高興的是他與納蘭靜有個屬于自己的孩子,難過的是,自己還沒有享受納蘭靜的愛,便會被旁人奪了去!
納蘭靜有些不解的瞧著二皇子那虎視眈眈,對,便就是虎視眈眈的瞧著自己的肚子,瞧那臉色也變幻的厲害,著實想不到他在想什麼,不過納蘭靜的身子也確實乏了,剛躺了一會兒,便睡著了,听著納蘭靜那均勻的呼吸聲,二皇子無奈的嘆息,他的靜兒,真是這般不在意自己,不過二皇子還是小心翼翼的為納蘭靜蓋上輩子,將她的頭放在自己的胳膊上!
這一夜雖然睡的晚,不過納蘭靜倒是睡的極為的香甜,平日里她很容易醒來,昨夜確實一覺睡到天明,等她睜開眼楮的時候,旁邊的冰塊早就添好了,而太陽似乎也升高了,納蘭靜揉了揉眼楮,卻是發現旁邊早就沒有了人!
許是上早朝去了,納蘭靜這便出了動靜,流翠便趕緊走了進來,伺候納蘭靜更衣,梳洗!
「小姐,這可是王爺臨走時,特意吩咐人給小姐送來的!」不一會兒,流翠便從外頭端了一盤子大棗進來,臉上帶著濃濃的笑意,大家都是女人,自然是明白這是什麼意思!
「便是放在一邊吧!」納蘭靜點了點頭,面上雖然沒有表現出什麼,可心中到底是有些個不好意思的,瞧著那鮮紅的大棗,她就不由的想起昨夜,臉色便火辣辣的燒的厲害!
納蘭靜因為天氣熱,沒有什麼胃口,便喝了些個稀飯,那個叫縴夜的女子便走了進來,瞧著她今日換上了宮女的衣服,卻是極為的普通,就是那種放在人群中絕對不會發現的人,納蘭靜卻是趕緊的瞧著她帶來的記錄!
這幾日,皇帝倒是沒有召多少人侍寢,便也只有平昭儀,吳貴人,安答應,秦貴人侍寢,納蘭靜的手指輕輕的敲打的在桌面,如果真如她所想,太子或許會與其中的一個人有交易,這幾個人便是最先懷疑的對象,不過平昭儀已經有了三皇子,她斷然是不會與太子合作!
吳貴人是個有心機的,可是從她表現上來瞧,她是將所有的賭注,全都壓在了還小的四皇子身上,自然是不會與太子合作,對于秦貴人,納蘭靜雖然有幾次接觸,可到底也沒有深交,不過她是秦氏的姐姐,即便她想合作,太子想來也不會輕易的信任她,那麼剩下的便只是安答應,她可以與自己聯手,自然也可以會旁人聯手!
「小姐!」納蘭靜真想著,秋月頭上帶著些許的汗意,氣喘呼呼的進來,這宮里頭到底不比外頭,秋月也不能用輕功,自然是會累的!
「出了什麼事?」納蘭靜瞧著秋月的臉色似乎算不上好,心中一緊,不由的問出聲來,卻是讓那個眾人都退了下去!
「稟小姐,是王爺剛剛讓人傳來的話,說是皇上醒來第一件事,便是下旨放了楊國公,可偏偏將御林軍交給表少爺掌管,而且還將犬符的兵也交給了表少爺,而且皇上還將狐符,與狼符的兵交給了王爺,這會兒個王爺去了兵營查看!」秋月乍一進來,感覺熱的厲害,趕緊的往冰桶的地方走了走,對于皇帝說的什麼犬符什麼的,她算不得清楚,只知道這軍隊分為,狼符,虎符,豹符,獅符,牛符,羊符,狐符號,還有犬符等,而其中的狼,虎,豹,獅等符,與狐符,都是屬于宮府的!
納蘭靜的眼猛的眯了眯,她著實想不明白皇子這般是為了什麼,她原是以為經過昨夜的事情,皇帝即便是不處死楊府,也斷然不會讓他們好過,如今正地將算盤全數打亂?
納蘭靜煩躁的站起身來,犬符,狐符,她低低的默念,似乎想到了什麼,這御林軍是掌管皇宮最重要的軍隊,而皇帝又讓宮驁掌管的犬符,原是楊國公旗下的,這里頭的將士,也都是楊國公一手提拔的,而這狐符,便是一些個狡詐如狐狸般的人,他們的作痛便是刺探軍情,所謂帶兵打仗,一定是少不了他們,可偏偏皇帝將他交給了二皇子!
對于那些個攻擊性很強的,比如虎符,狼符,卻是留給了楊國公,如果光有虎符,沒有狐符,與人搏戰,就不過都是一些個莽夫,成不得氣候,可光有狐符,卻也辦不成大事,這皇帝是想讓二皇子的勢力與楊國公的勢力,相互制衡,他這是為了什麼,但卻是將宮里人的安危放在了宮驁的手中,這怕是為了保護二皇子吧,聰明如皇帝的人,或許早就看出,韻寧的心已經不在太子的身上,連帶著宮驁也不會幫太子,皇帝這樣,倒像是在吩咐後事!
納蘭靜不由的勾了勾唇,果然如二皇子所言,或許他們的時間並不多了,「流翠你去挑惜個禮物過來,明兒個可是要歸寧的!」納蘭靜笑著,似乎想到了什麼,「對了,再多備下一份禮物,本小姐要履行自己的諾言,明兒個歸寧,索性親自去趟德順王府,我要登門道歉!」納蘭靜說著,眼中的精光乍現,現在這個時候,便是要拉攏一切可以成為自己的勢力的人,而自己這麼做,不過是在逼月壹罷了!
吩咐完以後,納蘭靜便坐了下來,如今與韻寧郡主同在皇宮中,本想去瞧瞧她,不過一想到去東宮有可能會遇見太子,納蘭靜便沒有去的興致,索性讓人取了些個醫書,在細細的瞧瞧,本想是帶些個賬本來的,可到底是被人察覺了,自然是該要小心的!
「小姐,博翰王妃剛剛著人送信來,說是約小姐與眾位娘娘,去竹林聚聚!」流翠剛挑了些個禮物,便踫到了楚傲霜派來的人,流翠便進來給他們傳話!
「哦?」納蘭靜不由的挑了挑眉,這楚傲霜可是個不省心的,她今日約眾人出去,怕是會有什麼目的,而且,她到底是楚國的公主,這些個人多少還是會給她點面子,大多是會去的,納蘭靜也不推月兌,換了衣裙,便帶著流翠與秋月走了過去!
流翠本像是勸勸納蘭靜,畢竟楚傲霜的敵意太過與明顯,可納蘭靜說的對,即便是你今日讓著她,還有明日後日,與其這樣,還不如瞧瞧她到底是有什麼目的!
納蘭靜過去的時候,倒是已經到了不少的人了,平昭儀與楚傲霜坐了主位,而韻寧因為她現在身份不過是個太子良娣,遠沒有貴郡主來的風光,所以坐在了後頭,納蘭靜瞧了瞧,這位置似乎都只有後頭的位置了,即便是眾人瞧見她有不少起身行禮的,可誰也沒有讓出位置的意思!
納蘭靜好笑的瞧著楚傲霜,她這是要與自己的難堪嗎,可惜對于這些個事情,納蘭靜倒是不恨在意,再加上這竹林悠然,若是發了脾氣,也只會打擾她的清淨,納蘭靜讓眾人免了禮,便坐在了韻寧的跟前,臉上絲毫沒有怒意!
「這宮里頭難得能有這麼清淨的地方,以後常來坐坐,倒是也算的上享受!」楚傲霜的面上帶著幾分的得意,眼神不由的撇了一眼納蘭靜,不過卻是沒有說針對納蘭靜的話,而是說這竹林,夏日里也不覺得悶熱,這可是皇帝為了三皇子養病特意建的,自然不是別的地方能比的!
眾人倒是也有應和的,對于楚傲霜,納蘭靜到底是沒有興趣與她多言,她轉過頭去,瞧著韻寧的眼底帶著濃濃的烏青,似乎是沒有誰好的緣故,「表姐,瞧你,可是這幾日沒有睡好?」納蘭靜不由的輕聲問了一句!
「無礙的,許是因為天氣熱的緣由!」韻寧淺淺的一笑,說的輕巧,了她的手,卻是不由的踫觸徑子,似乎是為了擋住什麼東西一般!
若是韻寧不這麼做納蘭靜或許不會這麼的注意,可瞧著韻寧臉上的不自然,她的眼楮不由的瞧向那頸間,點點的玫紅,原該是恩愛的象征,可偏偏那紅的快要滴血的顏色,讓納蘭靜瞧見的,除了狠歷,便是沒有半分的恩情!
如太子那般的人,他該死想到韻寧幫助了自己,可韻寧到底是皇帝欽賜,他現在不能動韻寧,
卻是用這種辦法宣誓著自己的不滿,納蘭靜的眼中帶著濃濃的怒意,手不由的緊緊的握著,對于韻寧卻是心疼的緊!
韻寧微微的一笑,瞧著納蘭靜的模樣,卻是沒有多說什麼,只是眼神不由的瞧著遠處,帶著幾分的迷離,幾分的惆悵!
「今兒其實約大家出來,其實是想與逍遙王妃說聲抱歉,昨兒是我太魯莽了,不過是一個女子的閑話而已,說不定她是胡言的!」楚傲霜突然話鋒一轉,不與眾人閑聊,眼楮卻是直勾勾的盯著納蘭靜瞧!
「博翰王妃客氣了,想來王妃也並非有意如此的,畢竟是湊巧罷了!」納蘭靜不過是順著楚傲霜的話往下說說,若是她想的沒錯,楚傲霜的話里,一定還有下文!
「難得逍遙王妃大度,不過此事沒有個定論,本王妃到底是心有不安的,這不特意請了那上官小姐進宮,將此事解釋清楚!」楚傲霜擺了擺手,原本是她的錯,可這麼說來,倒像是納蘭靜沒事找事的一般!
楚傲霜說著,便是拍了拍手,瞧著有一個女子被人帶了上來,瞧著她身材嬌小,帶著幾分的柔弱,她垂著頭,學著楚傲霜早就著人教好的動作,微微的福了福,給眾人見了禮,這才起身!
「嫂嫂?」那女子抬起頭來,目光不經意的瞧見了納蘭靜,臉上掛滿了驚訝,可那兩個字雖然像是壓低了聲音,可偏偏讓眾人都瞧的清楚,那女子說完,似乎意識到自己說錯了話,臉上帶著幾分的慌亂,趕緊的垂下頭去,不敢去瞧眾人!
納蘭靜別有深意的一笑,嫂嫂,多麼親切的稱呼,而眼前的這個女子,若是自己記得沒錯,也僅僅在成衣鋪有一面之緣吧,此事當真是有趣!
「放肆,這話可是你能亂說的,你可知道你喚的是誰,她可是堂堂的逍遙王妃,皇家媳,如何能成了你的嫂嫂?」楚傲霜面上似乎是在幫納蘭靜說話,可實際上倒像是在提醒眾人,生怕眾人都听不清楚她說的什麼!
若是這個話題沒有人重復,或許大家就當是沒听到也就算了,這畢竟有關皇家的名聲,若是皇家娶了一個不潔之婦,丟的可是皇家的臉面,可偏偏楚傲霜當著這麼多人的面,任誰也不能裝聾作啞!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果然,已經下旨要封妃,並且現在在掌管後宮的平昭儀便開了口,她臉沉了沉,目光中帶著幾分的不悅,瞧了納蘭靜一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