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微微的有些個驚訝,都轉過身來,瞧著韻寧與這和尚,帶著幾分的不解!
「不知大師有何事?」韻寧一臉茫然,不明白這和尚突然將她攔下是有何目的,但到底是佛門重地,終是和客氣的詢問了句!
「這位娘娘,真真是貴不可言,貴不可言啊!」那和尚卻也不回答,只是自顧自的說了句,仿佛是在感嘆什麼!
吳貴人不屑的撇了一下嘴角,不過是些個江湖術士罷了,在這寺院中騙取錢財而已,不過她到底是將手在那和尚的眼前晃了晃,瞧著沒有反應,心中不由的嘀咕,莫不是真是個瞎子?吳貴人這般的作為,不少的妃嬪不由得皺了皺眉頭,平日里她仗著有四皇子傍生,囂張的很,如今出了皇宮還這般的無禮,當真是粗俗!
「師傅可真是會說,這是宮里的良娣,自然是貴不可言!」吳貴人話里卻是有幾分酸酸的意味,畢竟這和尚將韻寧攔著,這般的夸韻寧,卻是不說她,她在心里卻是有些個計較的,要知道她現在在扶持四皇子,如今宮中沒有皇後,將來四皇子登基,自然是她做太後,做最尊貴的女子!
「唉!」和尚卻是沒有理吳貴人半分,只是自顧自的嘆了一口氣,「貴則貴矣,只是!」和尚的話說到一半,卻是只顧著搖頭,似乎有難言之隱!
「師傅有話還請直言!」韻寧瞧了一眼納蘭靜,面上帶著幾分的急切,似乎是被這和尚吊足了胃口,便是連身邊妃嬪也著實的好奇,這和尚下頭的話,究竟是要說什麼?
「若是娘娘不嫌棄,方在在這求上一簽,這各種吉凶,自然是顯露出來!」那和尚想了想,便指在一旁的桌子上,卻是瞧著那桌子上頭蓋著一方黃色的布料,不過瞧顏色,卻是暗了很多,似乎是時間太久的緣故,而上頭放的簽桶,卻是顏色發黑,卻是光滑照人,想來是因為有不少人踫觸過的緣由!
「這!」韻寧微微的往前邁了一步,可卻是有些個為難,她到底是皇族的人,這測的好也就罷了,若是測的不好,可是會傷了皇家的顏面!
「表姐,既然大師都這般的說了,倒不如試一試,這準不準的,瞧瞧方才能知道!」納蘭靜淺淺的一笑,不過她說這話卻也是再正常不過了!
「是啊是啊,宮良娣便試試吧,就這會兒時間,便也耽誤不得回宮!」旁邊的妃嬪也應和著,畢竟她們鮮少出宮,今日遇到這事,到底是幾分好奇的!
「也罷!」韻寧長長的吸了口氣,似乎是為了應眾人的要求才答應的,只是她與納蘭靜的眼神在空中交匯的時候,卻是多了幾分的笑意!
听著韻寧答應,那和尚便將簽桶交到了韻寧的手上,那木頭相撞的聲音,帶著幾分的清脆,韻寧輕輕地搖晃,眾人的眼楮盯的緊緊的,卻是只有那和尚微微的側著身子,似乎在听著什麼!
啪!終于那簽掉了出來,韻寧趕緊將簽桶放了回去,春香將這求來的簽發遞給韻寧,眾位妃嬪都好奇的很,趕緊的將韻寧圍了起來,想要瞧瞧這韻寧究竟秋得了什麼,韻寧微微的皺眉,本想讓這和尚解簽,可方才想起來,這和尚是個瞎子,如何能瞧的懂上頭究竟寫了什麼!
「娘娘既以求得,可否讓貧僧瞧上一瞧?」那和尚微微的轉過身來,不知為何,即便他已然沒有黑色的眼眸,可那眼神卻是帶著能瞧透一切的銳利!
「有勞大師了!」韻寧微微的說了一聲,便是將簽子交給了春香,遞給了和尚,不過這和尚倒也是個奇的,他拿到簽子,卻是只用手指輕輕的踫觸,微微的皺著眉頭,仿佛窺探到了什麼天機一般!
「高堂劫,主位缺,喜迎門,方可解!」良久和尚便說了這幾個字,只見他說完,那簽子便畫成了灰燼,消失不見!
真是奇人,原本有些輕視和尚的妃嬪,這個時候都不由的對和尚另眼相待!
「信女愚昧,不知這簽子何解?」韻寧臉上也帶著幾分恭敬,便是連稱謂也變了,微微的福了福,更是給了和尚無比的尊榮!
「娘娘不必多禮,娘娘所求,簽中已然說的清明!」那和尚微微的笑了笑,擺了擺手,卻是轉身離開,韻寧還想問什麼,卻是留給他了一個背影!
「唉,破戒破戒!」那和尚無奈的嘆了一聲,臨走時納蘭靜總是覺得,他似乎瞧了自己一眼,可他到底是個瞎子,如何能瞧的自己,納蘭靜不由的暗笑自己多疑!
「紅塵事,紅塵人,罷,罷,罷!」那和尚邊走邊說,瞧那步伐輕盈,若非瞧見過他的真面,誰也猜不出他竟然是個瞎子!
「紅塵?莫不然他便是紅痴大師?」不知道哪個妃嬪說了一句,眾人的面上都帶著幾分的驚異,傳聞這紅痴大師的法號沒有人知曉,卻是因為他常說自己痴戀紅塵,便被人稱為紅痴大師,傳聞這紅痴大師乃是仙人轉世,世上之人他盡數知曉,可是這紅痴大師向來是神龍見首不見尾,見過他的人是很少的!
「听聞這大師前些年不知是何原因瞎了雙眼,便立誓再不為人卜卦,今日他說的破戒,莫不就是說破例為宮良娣解這簽,宮良娣果真是貴人!」妃嬪們大多是知曉紅痴大師的,這會兒對韻寧更是多了幾分的敬畏,再加上先前那監正所說韻寧是天定鳳星,這會兒個韻寧的地位更是超越了任何人!
只是納蘭靜倒沒有半分的笑意,她曾與二皇子商量,不過是尋他找一個略有名氣的僧人,這樣說出來才會讓人信服,可沒想到二皇子竟然有這本事,將這紅痴大師請了來,只怕紅痴大師說的破戒,而是幫了二皇子,都道是出家人不打誑語,今日讓他在這里欺瞞眾人,卻也是為難他了!
「沖喜!」良久,在晴朗的天空之上,傳來紅痴大師的聲音!
「多謝大師指點!」韻寧趕緊對著天空說一句,可是眼神卻是不由得瞧著納蘭靜,她能請來紅痴大師,著實讓自己驚訝!
「這紅痴大師究竟是何意,這個中意思卻也不言明!」瞧著那和尚離開,眾位妃嬪卻是不由的嘀咕,這大師所言必然深奧,卻是要人細細的領悟,而且大師乃神人,眾人都想知道他說的話究竟是何意!
「沖喜,沖喜!」吳貴人輕輕的念叨,眉頭緊鎖,她到底也是俗人,也想窺探天機,她蓮步輕啟,不由的渡來渡去的,「我知道了!」吳貴人到底是聰明,不消片刻便說了出來,臉上帶著幾分的得意,眾人听到吳貴人的聲音,卻是將目光都放在了她的身上!
吳貴人得意的輕輕咳了一聲,清了清嗓子,這才開口,「大家想,這紅痴大師是攔著宮良娣的,我們自然要從宮良娣身上著手,這高堂劫,說明宮良娣的高堂有劫難,而皇上昏迷不醒,這不正是暗示了皇上了!」吳貴人說完,眾人不由的點頭,果真是這般!
「再來這主位缺,這主子尚有君上,主人之意,而後宮的主人,自然是非皇後莫屬,不過這紅痴大師說的主位,或許並非是後宮的主位,他攔住宮良娣,自然說的是宮良娣的主位,而且又留下了沖喜二字,莫不就是說太子當家主母的位置!」吳貴人的輕輕的挑眉,這太子當家主母便就是太子妃,那只要太子娶了太子妃,皇上便可以醒來!
「吳貴人所言甚是,只是此事事關重大,紅痴大師親自現身,自然是護我大庸,今日紅宮便要將此事稟明太後!」納蘭靜不由的點了點頭,這話其實納蘭靜與韻寧心中早就有數,不過由得吳貴人說出來,才能顯示此事並與自己無關!
吳貴人不由的勾了勾嘴角,這上天真是幫自己,三皇子先是戴了那麼一頂綠帽子,如今卻是偏偏太子還遇到了這般的事情,這在民間,有不少富家公子,或是體弱多病,或者命中帶煞,都是要娶妻沖喜的,可是但凡給人沖喜的女子,大多是家境貧苦之人,為了賺取銀錢,將女兒賣了過去的!
而皇帝昏迷不醒,太後娘娘自然是會同意此事的,可偏生皇帝之前已經賜了太子妃,即便當時太後不喜,可為了皇帝她也會忍下,宣孟微入宮,可偏生孟微有效再身,皇帝又耽擱不起,唯有一個辦法,那便是右相將孟微逐出相府,她不是孟家的人,自然是不用守孝,可若是這般,孟微便不過是平民家的下賤女子,讓太子娶平民,簡直就是聞所未聞!
再來,這堂堂太子為了皇帝沖喜,說好听了是什麼孝心可嘉,說白了便是身份低下,只有沒有什麼身份的人才會淪為沖喜之人,這低下的皇子陪平民的下賤女,當真是絕配!吳貴人想想就好笑,她真是看到這太子知曉此事,臉色如何!
此事已解,眾人自然是要趕緊回宮的,而楚傲霜與上官尋,和上官落也被人壓著,根在眾人的轎子後頭!
昨夜的事情到底是太大了,于德海連夜便明日進宮稟報了太後,她們一回來,便是有人等在宮門外,太後宣眾人全數的過去,這妃嬪們風塵僕僕,還沒來的及休息,便全數到了慈寧宮外!
「給太後娘娘請安,娘娘萬福!」即便是趕路有些個累了,可妃嬪面上卻是精神奕奕,站在一起倒也是一處美麗的風景,不過瞧著太後的臉色陰沉,眾人嚇的大氣都不喘,生怕會禍及自己!
「將那賤婦帶上來!」太後擺了擺手,讓眾人都坐了下去,眼中帶著濃濃的憤怒!
「皇祖母,皇祖母,傲霜冤枉,是有人要陷害傲霜!」一進得慈寧宮,楚傲霜便趕緊與太後求饒,以前她嫁給三皇子的時候,因為心中不甘,便是對太後也沒有多少的禮遇,現在終于知道太後的用處,趕緊的跪在地上叩頭!
而上官尋與上官落跟在後頭,上官尋臉上沒有什麼表情,可上官落卻是害怕的緊,也跟在楚傲霜的身後,不住的叩頭!
「有人陷害你?哀家倒覺得你不陷害別人已然不錯了!」太後冷眼瞧著滿身狼狽的楚傲霜,從她大婚的時候行禮,太後便不喜她身上那股子咄咄逼人的囂張,如今出了這事,若非是估計楚國,面上是要詢問的,不然早就命人就地處死了!
「來人,將此事修書楚國,哀家倒是要听听楚國作何解釋!」不等楚傲霜答話,太後便冷冷的說了句,這修書楚國,便是說明,此事再無回轉的余地!
「太後娘娘慢著,此事是逍遙王妃的詭計,若是太後尋楚國要個說辭,可也要給楚國的一個交代!」楚傲霜即便是到了這個時候也不認命,哪怕是撕破臉,也要拼個魚死網破,太後修書楚國,楚國蒙羞,定然會將自己逐出楚國,到時候自己的生死與楚國無關,大庸更不會放過自己,怕是連求死也都不易,自己被納蘭靜還成這般,斷然不能輕饒了她去!
「哦?逍遙王妃究竟是怎麼回事?」太後微微的抬了抬眼皮,眼神仿佛瞧著一個陌生人一般,她不喜二皇子,連帶著瞧納蘭靜也冰冷的很!
「啟稟皇祖母,孫媳並不知曉博翰王妃何出此言,從昨夜眾人撞破博翰王妃的丑事,她便一口咬定是孫媳害她,可昨日孫媳已然解釋清楚,若是皇祖母不信,倒也是問問眾位娘娘,或者問問博翰王妃身後之人!」納蘭靜微微的福了福,聲音不卑不亢,太後不喜她與二皇子,納蘭靜也不會故意太後太後!
太後到底也算不得昏庸,一個孫媳已然出事,若是另一個再出什麼岔子,莫不得上天下人瞧皇家的笑話,不過對于納蘭靜所說的楚傲霜身後的人,太後到沒有瞧見過,她微微的皺眉,華嬤嬤便趕緊附在她的耳邊,輕聲的解釋!
「太後娘娘恕罪啊,太後娘娘恕罪!」上官落一听納蘭靜在說自己,也不做他想,趕緊的跪在地上求饒,也顧不得之前與楚傲霜的約定,「太後娘娘饒命啊,民女是豬油蒙了心才會幫這個所謂的博翰王妃,她許民女側妃之位,讓民女幫她陷害逍遙王妃!」上官落閉著眼楮,一股腦的說了出來!眾人看向楚傲霜的眼神,多是帶了些鄙夷!
「哼,是又如何,我是讓人對付納蘭靜了!」楚傲霜仿佛是早就知道上官落一定會和盤托出,也不辯解,倒是大方的承認了,「不過,我既然已經安排要對付納蘭靜,可偏偏是我出了事,這不正是說明此事定然與納蘭靜有關!」楚傲霜冷笑了一聲,說的倒是理直氣壯,仿佛不被她算計倒是納蘭靜的錯了一般!
納蘭靜不由的冷笑一聲,「上天開眼,害人終害己,這邊上老天給你的懲戒!」納蘭靜微微的垂著眼楮,卻是帶著幾分的冷漠,無論是大庸或者楚國,皇室的人總是這般蠻橫不講理,仿佛別人就該被她算計!
楚傲霜雖然說法是不被人認同,可是不得不說太後看納蘭靜的眼神帶著幾分的審視,怪只怪楚傲霜計不如人罷了,「放肆,哀家最是痛恨這只會玩弄心計之人,去帶她下去領了棒刑,從此她再不是皇家媳!至于剩下的那兩個,賜死!」太後自然不會傻得去罰納蘭靜,輕輕的皺著眉頭,不過她沒有讓人將楚傲霜送回楚國,怕是大庸日後也不會與楚國再聯姻!
「不要!」楚傲霜一听太後的話,臉色猛的一邊,帶著幾分不敢置信,這個時候她真的情願太後盛怒之下將她送會楚國,也不要受這般生不如死的凌辱,要知道這棒刑可不簡單,這在民間若是被抓有通奸的,要麼將女子沉塘,或者騎木馬游街,這棒形便是與那木馬無異,只是宮里頭不會將她拉出來轉,這若是行完刑,即便是還活著,也廢了,以後的日子也將生不如死!
「拖下去!」太後听著楚傲霜哭喊,心中不由的添了幾分的煩躁,聲音更是多了幾分的惱怒!
「納蘭靜你不得好死,你不得好死!」那侍衛將楚傲霜拉了出去,楚傲霜不由的絕望,可是卻掙月兌不開,只能大喊著辱罵納蘭靜!
納蘭靜冷冷的瞧著楚傲霜,曾幾時自己也這般的絕望,如今也該讓旁人嘗嘗這生不如死的感覺!
楚傲霜被拖了出去,卻見得三皇子等在門外,許是他得了消息,便敢了過來,「三皇子救我,救我!」楚傲霜這個時候仿佛是瞧見救命稻草一般,趕緊的大喊出聲!
以前的時候她總是瞧不起三皇子,覺得不過是個將死之人,可現在卻發現他的身上帶著一股子的高貴,那淡黃色的衣服,卻是那般的顯他的尊貴,雖然面上蒼白了些,可也多了幾分的柔情,從未注意三皇子絲毫不輸給二皇子的俊朗!
三皇子微微的抬了抬眼楮,即便是因為在外頭站久了,身子有些受不住,微微的咳了幾聲,卻還是走了過來,擺了擺手,讓侍衛先停一停,侍衛到底礙于三皇子的身份,不敢違抗命令!
「少玄,救我!」楚傲霜盈盈的望著三皇子,帶著幾分的討好,這是她這一輩子,第一次喚三皇子的名字,她努力的抬頭,經過昨夜她的身子不知為何都使不上力氣,一身的武功卻也沒有用武之地!
三皇子瞧著這努力討好自己的女子,眼中帶著幾分的嘲弄,呸!他不由的碎了她一臉,「你真讓本王惡心!」三皇子冷哼了一聲,若非納蘭靜心思縝密,若是著了楚傲霜的道,今日落得這般下場的便就是納蘭靜,她那般的冰清玉潔,如何能受那股子的屈辱!
楚傲霜面上一愣,臉上的唾沫仿佛像是一把利劍,刺的她生疼,這一刻她真的後悔了,若是若是她早早的人命,若是她可以好好的跟著三皇子,是不是就不會落下這股子下場,三皇子是活不了多久,可是如今他身份這般的尊貴,自己全心助他登上皇位,自己便貴為皇後,做那人上人,有了權利,日後想要什麼,還不是手到擒來!
即便是如此,楚傲霜心中卻是怨言的,仿佛所有的男人都喜歡納蘭靜,所有的人都在幫納蘭靜,憑什麼,自己哪里比不上她了,「她不會喜歡你,即便是你死了,她也不會喜歡你!」楚傲霜瞧著三皇子毫不留情的離開,不由的大喊出聲!
不可不說楚傲霜這話當真是狠毒的很,三皇子身子不由的一頓,即便是心中明白納蘭靜不喜自己,可被人這般無情的說出來,心中還是不免的有一陣吃痛,可到底也只有一瞬,他便大踏步離開,無論納蘭靜喜不喜歡自己,自己都要護在她的身邊!
這廂,無論上官落怎般的求饒都沒有用,侍衛們紋絲不動,便是將她拉著便要離開,上官尋冷冷的瞧了一眼納蘭靜,卻是第一次在這大殿之上開口,「太後娘娘,是不是皇家的人都這般的霸道!」
原本很平常的一句話,太後的心卻猛的一怔,仿佛在什麼時候她听到過,太後微微的擺了擺手,只讓人將上官落拉了下去,眼中帶著幾分的試探,緊緊的盯著上官尋,仿佛是在努力回想什麼!
「你是誰?」太後不由的問了一聲,她微微的皺著眼,瞧著上官尋的眉眼之間,仿佛像極了一個人!
「啟稟太後娘娘,草民上官尋!」上官尋雖然是第一次來這皇宮,而且還是階下之囚,這言語之間得體,倒像是來皇宮之中游玩一般!
「上官,上官!」太後口中不由的呢喃,眼神帶著幾分的迷離,仿佛是想起了多年前的往事,似乎那個人也姓上官!
「祖母祖父相親相愛,不過倒是掛念太後娘娘!」上官尋瞧著太後的面色,心中便是知曉定然是太後娘娘想到了什麼,不過上官尋的話卻是讓眾人狐疑的人,听他的語氣,這上官尋的祖父祖母仿佛與太後娘娘甚是熟悉!
「相親相愛?你祖父不過是一個閹人,你祖母也是個不守婦道之人!」太後突然揚了揚聲,仿佛是被人說到了痛處,言語間更是少了幾分理智!
「都退下!」華嬤嬤不由的咳了一聲,太後這才驚覺自己失儀,微微的擺了擺手,讓眾人都退了下去!
納蘭靜微微的皺眉,瞧著太後的樣子,這上官尋的祖母與祖父與太後倒是認識,納蘭靜大膽的猜想,當初宮貴妃的身世,便是听說她的母親跟自己的小叔子偷情,最後不知所蹤,而宮貴妃也是她母親與她叔父的女兒,如此她可以猜測,這上官尋的祖母原是嫁給了一個閹人,後來才跟來現在的丈夫,太後究竟與上官家有什麼淵源,或者宮貴妃一直不討太後的喜,便就是這個原因!
「表姐,這急著趕路,你身子可還受得了!」納蘭靜與眾人往外走,瞧著韻寧被春香扶著,似乎有些個費力,趕緊過去扶著!
「無礙!」韻寧微微的擺了擺手,倒不是她身子不適,不過是故意放慢了腳步罷了,「我暫且也不回東宮,先去你那邊吧!」韻寧想了想才開口!
「自然是好的!」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她與韻寧許久沒有閑聊了,當然是歡迎,不過轉念一想,卻也明白韻寧的用意,太後因為上官尋之事,故意的支走眾人,那紅痴大師的事情卻是沒有時間稟報,此事終究耽擱不得,若是晚了怕是夜長夢多,而且,太子怕已經察覺了納蘭靜她們的計策,韻寧自然會小心的對待,怕是回了東宮,就不能那般輕易的出來了!
過了一會兒,韻寧算著時辰差不多了,便起身去了慈寧宮,到了掌燈時分,宮里便傳開了,說是上官落被處死了,上官尋卻是被太後放了離開,而且太後已經將紅痴大師的話著人傳給右相,雖然未言明,不過是想讓右相先開口罷了!
等二皇子回來的以後,便瞧著納蘭靜正一臉笑意的瞧著自己,即便是在軍營里被事情煩躁了一日,這個時候心情也不由的大好,「何事竟然這般的高興?」二皇子將納蘭靜攔在懷中,不由的問了一聲!
「成了,我們的事情成了!」納蘭靜眼楮在月光下越發的明亮,孟微長的像極了宮貴妃,讓她入宮怕是靜嬪本身就不喜,再來太子又是被人用來沖喜的,她就不信靜嬪還能撐的住氣,到時候她便只顧著瞧著太後與靜嬪斗法,而且太子也兩面受敵,不僅要防著自己,還要防著太後,而且,等到他大婚的時候,自己還要給他份驚喜,納蘭靜想著,眼中閃過一絲的算計,終于等到了快要報仇的時候,心中竟然有著幾分的激動!
------題外話------
天氣好熱,親們要多喝水哦,嘻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