秋月應了聲,便趕緊退了出來,納蘭靜並不懷疑秋月的能力,交代她的事情自然是能辦好的,劍少峰能在宮里頭站穩腳,不過就是因為御林軍在他的掌握之中,可偏偏于德海這個人有把柄在納蘭靜的手上,要知道納蘭靜何等的聰明,她自然是猜透上次溶洞之事,定然是于德海傳出去的,若是讓平太妃知曉了此事,是他害得劍少玄沒了臉面,自然是不會放過他的!
于德海參與了此事,自然是知曉劍少峰的勢力究竟是有多少的,若是劍少玄他們真發怒了,誰又能保護得了他呢?
在現在,兵權就是力量,這大庸別忘了也有自己的三分之一,劍少峰是登基了,可是還就有半壁江山不是她可以控制的!
倒是站在一旁的縴夜是極為的瞧不上納蘭靜這般高調的做法的,畢竟這是皇宮,三股勢力相互制衡,誰都不敢輕易的打破現在的局勢,納蘭靜這種囂張的做法,畢竟傳出去也不好!
不過納蘭靜卻是不知道縴夜會這般的想,她倒是有些個覺得對不住劍少玄了,他對自己的情意,納蘭靜自然是了解的,如今卻是在利用他的感情!
春香與碧琳這才放下心來,由納蘭靜出面,韻寧的身子自然是會好了的,宮里頭到底是要有能靠得住的人!
納蘭靜只是緊緊的拉著韻寧的手,瞧著她臉色這般的難看,心中卻是擔憂緊,她在心中默念,表姐,你一定要醒來,這條路即便是難,我們也要走下去,你莫要丟下我一個人,納蘭靜輕輕的擦拭眼角,韻寧一直都知道自己想要什麼,仿佛是在昨日,她還告訴自己,她要做人上人,怎現在卻是躺在這,沒有任何的直覺!
約莫是過了一炷香的事情,秋月便帶著人進來了,瞧著第一個走進來的便是孫太醫,只是他的手卻是纏著麻布,似乎斷了一個手指,納蘭靜微微的皺了皺沒有,心中卻是已經有了定量,定然是孫太醫怕暴露他是韻寧的人,故意沖在前頭,做這個樣子給眾人瞧,既能震懾旁人,又能洗月兌自己的嫌疑!
「參見王妃娘娘!」眾位太醫戰戰兢兢的走了過來,瞧著納蘭靜那晦暗不明的臉,心中卻是緊張的很,誰不知道逍遙王最寵愛的便是這位王妃了,如今眼下逍遙王的兵權最多,若是哪一日將那個不按常理出牌的王爺忍惱了,說不定便會帶兵血洗大庸!
「免禮,都給本王妃記住了,若是下一次,絕不手軟!」納蘭靜冷了冷聲音,現在後宮無主,便沒有人敢光明正大的來討伐納蘭靜!
眾人趕緊低頭應和,誰也不敢在納蘭靜跟前囂張,碧琳將簾子拉下,用紅繩綁在韻寧的手腕上,那些個太醫一個挨著一個的為韻寧把脈,這陣勢,怕是只有太後與皇後才有的架勢吧!眾人把完脈,相互商量了幾句,這才稟報了納蘭靜!
說韻寧這屬于心氣郁結,再加上小產後沒有調理好,氣虛血虛,這才出現這狀況,需要靜養些個時日,方才能大好!
納蘭靜點了點頭,听到韻寧並沒有什麼大礙,心中才微微的緩了緩,讓流翠將人送出去,一會兒個讓秋月再去取藥,畢竟碧琳是個不懂功夫的,春香要留在韻寧的身邊的!
「流翠,你與春香一起,去內務府尋幾個能干的宮人來!」等流翠從外頭進來,納蘭靜這才吩咐了去,她自是不了解春香,可流翠是個心細的,跟在她身邊這麼久了,自然是懂得些挑人的要領,要她過去,自然是不怕挑差了,再來韻寧在宮里頭也有自己的人,讓春香跟去,可以光明正大的要來,畢竟韻寧的身邊需要些個知根底的人照顧!
「秋月將外頭的人都拖出杖斃,鐘粹宮不留無用之人!」納蘭靜冷了冷聲音,這也不過是殺雞儆猴罷了,然宮里人瞧瞧,怠慢韻寧的下場!
碧琳瞧著納蘭靜手段強硬,頗有韻寧的行事作風,心中到底是高興的很!
吩咐完之後,納蘭靜又在韻寧的床沿坐了一會兒個,畢竟她從未見過這般的韻寧,以前都是她護著自己,現在也該由自己出手來護著韻寧了!
瞧著碧琳將藥都喂了韻寧,納蘭靜這才離開,出來以後,她的心卻難受的緊,這一幕幕的又重新在自己的面前閃過,究竟是人算不如天算!
這倒路似乎很長,長到納蘭靜都忘記她為何不撐著攆子在外頭走了,幸好快入秋了,天氣算不得太熱!
迎面卻是站著一個人,他一聲的明黃,仿佛在這里很久了,納蘭靜停了腳步,瞧著劍少峰,仿佛是在這里等了自己許久了!
「參見皇上,皇上萬安!」納蘭靜並不躲避,既然劍少峰在這里等著自己,躲的過一時,卻躲不過一世,她倒是要瞧瞧劍少峰與什麼目的!
「免禮!」劍少峰擺了擺手,卻是讓流翠她們往後退了一步,眼楮卻是緊緊的盯著納蘭靜這張明媚的臉!
納蘭靜抬頭,毫無懼意的瞧著這一張她愛了那麼久,也恨了那麼久,仿佛她看到了前世,他是高高在上的皇,自己是與他並肩的後,有多少人羨慕自己的身份,可是卻落得那般的下場,如今他依然是皇,而自己卻是已非那個蒙蒙不懂事的納蘭靜,記得監正說他是天定帝星,難道這是天意麼,自己不甘心,老天既然讓自己重活一世,自然是要報仇的!
在納蘭靜打量劍少峰的時候,他也在打量納蘭靜,這麼些日子了,納蘭靜越發的嬌媚,帶著只屬于女人的嬌媚,艷麗的讓人挪不開視線,即便是一身素衣,也掩蓋不住她的融化,孟微雖美,可終究是少了那份尊貴的感覺,就這一樣,納蘭靜就比孟微強上不知百倍!
「若是你當初嫁給朕,皇後尊位,朕必然留給你!」劍少峰輕啟薄唇,不知為何,他總是覺得眼前的這一幕熟悉的很,仿佛在很久以前就有過這種感覺!
都說薄唇的男子便是薄情之人,想來是沒錯的,納蘭靜冷哼一聲,皇後尊位她當真是不稀罕,她微微的一笑,「我的相公是手握兵權的逍遙王,王妃的位置絲毫不輸給一個傀儡的皇帝的後位,我是該慶幸,院里了你!」納蘭靜的唇很紅,到這妖媚的氣息,不知為何,納蘭靜卻是喜歡上了這種艷麗的趕緊!
男子最無法承受的便是心愛的女子輕蔑的瞧他,劍少峰對納蘭靜並沒有愛,只有濃濃的佔有欲,卻越發無法接受納蘭靜眼中的不屑,他一直覺得他的身份不知要比劍少念尊貴百倍!
「你以為朕不敢殺你!」瞧著納蘭靜眼中濃濃的挑釁,劍少峰終究是沉不住氣了,便是連那招牌的笑容也都瞧不見蹤影,他的手卻是掐住了納蘭靜的脖子!
秋月一瞧著劍少峰要對納蘭靜下手,趕緊這便要趕過來,幸好流粗眼疾手快,卻是將他攔住了,眼楮微微的往一旁瞧去,秋月順著她的目光看去,這才微微的放下了心來,不過神情依然繃的很緊,生怕納蘭靜手上!
哼!納蘭靜冷笑了一聲,劍少峰的手,卻是並沒有使勁,納蘭靜輕輕的抬起手臂,毫不客氣將劍少峰的手退到一邊,她冷冷的勾著唇,卻是帶著致命的誘惑,「你敢麼?」納蘭靜的聲音很輕!
卻是重重的敲在劍少峰的心中,他敢嗎,不過是簡單的三個字,卻是在這個時候,越發的沉重,他敢嗎,說實話,他真的不甘,先帝將兵權留給劍少念的最多,而且劍少念對納蘭靜的感情又毫不掩飾,若是將納蘭靜殺了,他不敢保證劍少念盛怒之下會做什麼事情,他不想,也不會這將好不容易得來的江山,讓別人毀了去!
「參見皇上,見過二皇嫂!」劍少玄的聲音卻是在旁邊響起,他輕輕的咳著,不知曉是因為什麼原因,他的身子越發的不如從前了!
「免禮!」劍少峰擺了擺手,卻是將滿身的戾氣手斂了起來,在人前,他依舊是那一個滿臉暖意的皇帝!
劍少玄不由的悄悄的瞧著納蘭靜,先帝大喪過後,他便是知曉納蘭靜一定會來瞧韻寧的,特意等在這個地方,沒想到卻是踫巧遇到了這種事情,他本來只想在暗處悄悄便可,可是那一瞬間,他卻是管不住自己的腳,快步的走了出來!
瞧著劍少峰的模樣,大抵對納蘭靜也是有情的吧,他瞧著納蘭靜明媚的臉,或者她天生便是愛受萬人膜拜的!
「今日本想去給母妃請安,不巧這般踫巧,竟然遇到了皇上,與二皇嫂!」劍少玄露出了一個燦爛的笑意,仿佛是提個沒有心機的少年,可是在宮里的人都知曉他這般是真眼說瞎話,這平太妃的宮中離這地地方甚遠,無論劍少玄怎麼走,他也不可能都到這個地方來!
「的確巧的很!」劍少峰帶著幾分意味不明的眼神瞧著劍少玄,都說女子對于這種事向來敏感,卻不想男子也不差,他幾乎是本能,便是知曉劍少玄對納蘭靜的心思!
突然間,三個最有權力的男人,都想要得到納蘭靜,這仿佛天下也都在納蘭靜的身上,劍少峰更是下定了決心,定然是要得到納蘭靜的,他曾接到密報,說那監正曾單獨與納蘭靜說過話,這納蘭靜的身上有什麼秘密,竟然連監正都出面了!
劍少峰說完,卻是深深的瞧了一眼劍少玄與納蘭靜,便不再說話,只是轉身大踏步的離開!
「既然王爺還有事,那便不耽擱了!」納蘭靜微微的皺眉,劍少玄的眼神太過于灼熱了,仿佛在待下去,便是會受傷!
劍少軒低了低頭,或許只有瞧著納蘭靜的背影,他才能光明正大的吧,他苦笑了一聲,身子越發不住以前,他卻是越發的相念納蘭靜,越發的想要得到納蘭靜的心!
納蘭靜倒不會在多想別的,她如今心中掛念的卻是宮康的身子,誠如秦貴人所言,宮家一脈單傳,這個孩子對于宮家是相當重要的!
「瞧你愁眉苦眼的,可是與什麼事情?」劍少念從外頭進來,便是瞧見納蘭靜苦著臉,似乎有什麼難事!
納蘭靜微微的抬頭,不知道劍少念是什麼時候出去的,不過她倒也不打算陰謀,臉上帶著幾分兒的怒意,「秦太嬪是個狠毒的,卻是連宮康那麼小的孩子也能下手,她是個狡詐的,我去也不信她真會交出解藥!」納蘭靜恨恨的說了一句,而且她也不會用宮康的命來賭!
劍少念輕輕的笑了一聲,卻是將唇印在了納蘭靜的額頭上,「我等會去瞧瞧!」宮貴妃是死在龜茲國的蠱毒之下,他自然是對蠱毒有些個了解,讓他瞧瞧,或許還真能有一線的生機!
納蘭靜面上一喜,既然是劍少念開口了,這事怕是已經有了一般的把握,記得上次宮康得了瘟疫,還是劍少念出的手,瞧那手法,想來醫術都不比孫太醫的差!
「你暫且別想這麼多!」劍少念心疼的說了一句,卻是伸手將納蘭靜的發鬢解了開來,他曾看醫書,說是用梳子俾發,可以緩解他這段時間的壓力,因為太子登基,納蘭靜都有幾夜未曾睡的安穩,劍少念瞧在眼里,卻是疼在欣賞!
納蘭靜輕輕的閉眼,劍少念的手法很輕,卻是舒服的緊,「你那會兒個出去,可是又出了什麼事情?」納蘭靜眯著眼,聲音里也帶著幾分的慵懶!
「嗯,邊關來報,說是楚國又侵犯邊界!」劍少念說的仿佛毫不在意,卻是在瞧見納蘭靜的頭上有一根銀發的時候,不由的頓了頓,手快速的拔了下來,女子都愛美,他不想然納蘭靜瞧見這銀發,更何況納蘭靜不過才一十五歲,這白發定然是愁出來的!
納蘭靜正在想事情,卻是覺的頭皮微微的刺痛,倒也沒有多想,這楊家無後,楚國侵犯邊界,出兵之人斷不會從楊家出,而朝中的將軍是不少,可大多也都上了年歲,這征戰之事已經不宜他們親自出面了,如今縱觀朝中,只有自己的表哥與哥哥才是擔下這個重任,可偏偏如今哥哥已經是吏部尚書,便只有表哥一個人選了!
納蘭靜輕輕的揉著眉心,這宮康千萬不會出事,納蘭靜想到的,劍少念自然也能想到,他心疼的拉著納蘭靜的手,每日里讓她有這麼多的事情要思量,卻是難為她了!
這畢竟是新帝登基的時候出了的大事,自然是倍受劍少峰的關注,自然是不能草率,便是連登基大典也簡單的些許,不過是祭祖,和游街,不到一日的時間便都完成了,這新帝登基,命婦也是可以觀禮的,納蘭靜在人群中卻是瞧見了月壹,他跟在德順王的後頭,可不過是一瞬間,他便消失不見了,似乎怕納蘭靜將他說出來!
登基結束後,自然是該冊封後宮了,這孟微果真是被封了皇後,賜住坤寧宮,韻寧是被封了賢妃的,賜出鐘粹宮,再來便是于德海的妹妹,封了于嬪,賜住翠安宮,還有大理寺王緣之女,封了玉貴人,賜住玉卿宮,下頭的便是一些個沒有封號的答應常在,因為劍少峰不是荒婬之人,坐太子的時候,東宮也並沒很多的侍妾,再加上皇帝即位的避諱劍少峰有野心,他的女人,也都是些背景算不得厲害的,所以位分便也是不高的!
不過這算算也有十幾人,三年後等先帝的守孝的日子一過,怕就會迎來選秀的盛況!
至于秦太嬪那邊,既然宮康已經被劍少念醫治妥當,自然是不用回信的,大殿結束,劍少峰便封了宮驁為德戰慰平將軍,出兵平定邊關,賜了狼符,獅符,虎符,狐府,隨他一起出戰,這次的出征,大多是二皇子的兵力,因為似乎宮驁,二皇子也放心,所以劍少峰的這個決定,劍少念與劍少玄也都沒有反對!
「小姐,春香派人過來了!」納蘭靜正在坐著,想著什麼時候出宮一趟,畢竟京城里還有她的鋪子,她可是要做首富的,既然上天給了她這個教訓,她日後更是要腳踏實地的,讓自己的羽翼不斷的強大起來,納蘭靜听是春香派來的,心知定然是韻寧出事了,趕緊讓人稟報!
原是這孟微封了後,後宮的妃嬪都是要去坤寧宮請安的,卻是唯獨少了賢妃,孟微便是已經派了掌宮的嬤嬤去了鐘粹宮里,這會兒個正鬧的厲害,春香瞧這架勢不對,趕緊的讓人給納蘭靜送信來!
納蘭靜不悅的皺了皺眉頭,這孟微是在立威嘛,知道劍少峰不待見韻寧,故意拿韻寧開刀,如今韻寧身子差的很,定然是受不得這些給人鬧騰,「走去瞧瞧!」納蘭靜便是帶著流翠去秋月往鐘粹宮方向走去,這宮家人在外頭拼命,後宮如何能由得孟微胡來!
「走,請賢妃娘娘走一趟!」這嬤嬤的聲音很大,活像怕別人不知道她有多麼的得意一般,便是還未走進鐘粹宮,納蘭靜卻是將聲音听的清楚!
「誰敢!」春香似乎惱的厲害,咬著牙,帶著幾分視死如歸的架勢!
「春香姑娘,這是皇後娘娘吩咐下來的,你這般的阻攔對你也沒有好處,都是伺候主子的,老奴也不願意將事情鬧的這麼僵,還希望春香姑娘也給自己留些個臉面!」這宮里頭的嬤嬤歷來都是嘴刁的很,說起話來便是一套一套的!
這春香是個有功夫的,想來孟微早就知曉的,派來的人定然也能制服春香的,她定然是會吃虧的!
「怎地這般的熱鬧?」納蘭靜下了攆,笑著便走了進去,仿佛不知道為何會鬧成這樣,可走進啦心中的怒火升了起來,這院子里頭卻是亂的很,鐘粹宮原來的人卻是被壓著,便是韻寧也被孟微的人扶了出來,她的面上難看的緊,身上似乎軟的厲害,根本就站不穩!
「見過王妃娘娘!」即便是那嬤嬤再刁鑽,也知道什麼是禮數,納蘭靜到底是特殊的很,逍遙王又是個霸道的,她伺候在坤寧宮,便是曾听聞這皇上與皇後提起過,逍遙王及其的囂張,他做的沒一個決定都必須經過逍遙王的同意,不然根本不會有人執行,皇上的人也被逍遙王打壓的厲害,大有一股想好與皇上再爭皇位的氣勢!
「你們是怎麼當差的?」納蘭靜卻是沒有讓她們起來,卻是沖著春香大吼了一聲,卻是連那嬤嬤也瞧不透納蘭靜的用意!
「奴婢該死,奴婢該死!」春香一愣,趕緊的在地上叩頭,便是緊拉著春香的宮人,也趕緊的松開了手!
「哼,倒是懶的很,賢妃娘娘身子不舒服,卻是不知道扶著,還要勞煩皇後娘娘的人?」納蘭靜冷了冷聲,瞧著韻寧站了這麼一會兒,額頭上便已經出汗了!
春香听納蘭靜這麼一說,便是趕緊上去扶著韻寧,讓她暫且的坐下,那嬤嬤瞧著不滿,想開口,卻被納蘭靜那冰冷的眼神給嚇了回去!
「表姐!」納蘭靜心疼的喚了一句,原來那霸氣的韻寧怎地不見了,瞧著臉龐也消瘦了不少!
「無礙!」韻寧的聲音很低,帶著幾分的嘶啞,她的眼神卻也少了幾分的精神,「哥哥如何了?」韻寧強撐著身子,卻是趕緊著問出她最關心的事情!宮驁與秦氏的感情一直很好,她到底是擔心哥哥會不會如納蘭軒一般承受不住!
「表哥他身子很好,表嫂的心里到底是有表哥的,並沒有下毒手,之後便留書離開了,便是連秦太嬪也都尋不到她!」納蘭靜雖然瞧不上秦氏,可為了韻寧安心,便還是說了她的幾句好話!
韻寧閉著眼楮點了點頭,對于納蘭靜的話她自然是信的,納蘭靜說宮驁無事,那便真的無事,她緩緩的往後靠了靠,似乎說了這麼一會兒便累的緊!
因為納蘭靜與韻寧的聲音壓的很低,別人也都听不清,瞧著韻寧臉上的疲憊,「去請太醫來!」納蘭靜到底不放心,還是請太醫過來瞧瞧,她才安心!這小產後的身子,可是馬虎不得!
「這,啟稟王妃娘娘,皇後娘娘還等著回話呢!」那嬤嬤雖然害怕,可還是說了出來,畢竟這納蘭靜雖然住在皇宮,可是這後宮妃嬪卻是由的皇後管,她斷然不能說什麼!
「你且回稟了皇後娘娘,本宮身子欠安,等身子好轉,必然去坤寧宮請安!」韻寧強撐著身子既然哥哥無礙,她卻也似乎有了精神,畢竟這後宮妃嬪的事,納蘭靜出面到底是會落人話柄的,韻寧的聲音雖然小,可是身上的威嚴卻絲毫沒有減去!
「啟稟賢妃娘娘,皇後娘娘有命,請賢妃娘娘現在便隨老奴去坤寧宮!」那嬤嬤瞧著納蘭靜不說話,膽子自然是大了些,韻寧以前微風是因為有宮府,有太後撐腰,現在他們也都沒什麼勢力了,都說人樹倒眾人推,到底就是現在這副光景!
「放肆,皇後娘娘素來賢德,妃嬪身子不適,定能體諒,你這惡奴,莫不是要敗壞皇後娘娘的名聲?」韻寧仿佛天生就適合這後宮,言語之間卻是讓人尋吧出什麼錯出來,即便眾人都知曉韻寧說的不是真心話,這孟微剛坐上皇後,如何能知曉她是個賢德的,可偏偏韻寧就是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去將嬤嬤送出去!」納蘭靜瞧著韻寧似乎已經是用盡全力,不由的冷了冷聲,那嬤嬤瞧著眼前的形勢,似乎根本不會有機會能將韻寧帶出去,既然如此,倒不如稟了皇後,由得她定奪了,那嬤嬤應了聲,便痛快的退了下去!
瞧著她們離開,春香與碧琳趕緊將韻寧扶了回去,躺在床上歇了一會兒,韻寧的臉色才有了好轉,她深深的吸了口氣,眼神中似乎恢復了以前的銳利,「這皇帝拼兵權他比得逍遙王,拼文官,他也是抵不過逍遙王與博翰王聯手,他能登基,不會全是因為打眾人個措手不及,全靠了御林軍!」韻寧輕輕的咳了一聲,碧琳趕緊的端來了水來,讓她潤了潤嗓子!
納蘭靜點了點頭,那日她們卻也真的是無可奈何,如今事情已經成了定局,若是要扳倒他,怕是會引起不必要的血腥,「嗯,想要架空皇帝的權利,這于德海勢必要拿下,不過,我們能想到劍少峰也能想到!」納蘭靜微微的皺眉,這些個時日,她也曾想過,不過太子詭計多端,她不敢輕易出手!
韻寧微微的露出了一個笑意,「太後乃是百足之蟲死而不僵,這亦是他不敢輕易動太後,只是將太後關起來的原因!」韻寧自小跟在太後的跟邊,對于太後的勢力卻也是了解不少,論權謀,她韻寧不比太後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