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于嬪,你可知曉你在說什麼?」孟微微微的皺了皺眉頭,這事關後宮,沒有人比她更有資格問話,她臉上帶著幾分的不悅,似乎是不相信此事一般!
「回稟皇後娘娘,嬪妾自然是知曉,就因為知曉此事茲事體大,卻一直猶豫不知道該如何稟報,嬪妾承認是個懦弱的,不敢冒險,怕惹禍上身,但此事卻是嬪妾親眼所見!」于嬪微微的勾了勾嘴角,此事她原本還不想現在說,可是事發突然,自己也不能按照那人與自己設計好的走下去了!
「說,到底是怎麼回事,若是你敢錯半句,朕定不饒你!」劍少峰的臉沉的厲害,畢竟任何一個男人也受不得自己的女人為自己戴綠帽子,更何況高貴如皇帝,而且于嬪又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說了出來,這面子上都是過不去的,劍少峰自然是不會輕易的罷休的!
「啟稟皇上,嬪妾親眼瞧見吏部尚書聶大人,從鐘粹宮出來!」于嬪煞有其事的點了點頭,那人到底是個厲害的,便是連聶閣都能利用了去,于嬪心中不禁的敬佩起來,雖說不能按照原計劃設計聶閣與韻寧,讓皇帝親眼瞧著,可現也是韻寧吃罪不起的!
孟微不由輕勾嘴角,如今卻是一出好戲,這于嬪想要害自己與韻寧,可現在有緊緊的咬著韻寧,雖說她的言語並沒有什麼過激的,可是這一個前朝大臣,如何能去得後宮妃嬪的院子,即便是沒瞧見做什麼,她們這幽會的罪名是擔定了!
「敢為于嬪娘娘,可好似有什麼證據,若是僅依于嬪娘娘片面之詞,並不能說明什麼,若是這般也算得上證據的話,本王還說瞧見從于嬪娘娘的院中出去了幾個大漢呢!」劍少玄不悅的皺著眉頭,雖說平日里他的話並不多,也遇到了此事,言語也是毒辣的很,畢竟在別人眼里,這聶閣到底是平尚書一手提拔的,他自然是劍少玄的人,劍少玄這般的護著他也是應該的!
于嬪的臉色到底難看的緊,她是皇帝的妃子,如何會做主這般的事情,可是到底是因為劍少玄的身份高貴,不是她可以隨意訓斥的,即便是心中再不滿,也得將憤怒給掩蓋了下去,「博翰王說的也在理,不過若是博翰王不信,可以去查官員進宮記錄,若是本宮記得沒錯的話,那日那是七月二十一,大概是在巳時進宮!」于嬪微微的想了想,因為時日並算不得這麼久,便是想了一會兒,便說出了時辰!
「于嬪娘娘是想的不錯,可是即便進宮又說明不了什麼事情,聶尚書乃是朝中重臣,他進宮稟報皇兄政事,亦不是不可以!」劍少玄的眼神掃了一眼納蘭靜,他心中知曉聶閣怕是納蘭靜她們一派的人,不然不會屢次幫助她,既然是納蘭靜的人自己自然是要頂禮相救!
「不能說明什麼事情?」劍少峰不由的冷哼了一聲,「這些日子,聶尚書從未單獨進宮稟報過事務!」劍少峰的聲音卻是帶著些許的怒意,瞧著于嬪說的並不像是假話!
「皇兄!」劍少玄抱了抱拳,便還是想辯解什麼,卻是被劍少峰擺了擺手,「著人去查!」遇到這種事情,沒有那個男人可以去不在乎,而且即便是鬧大了,所有人也不會說劍少峰的不是,而且劍少峰還是有私心的,若是真如于嬪所言,那麼韻寧可是死罪,只要自己好生的利用,不怕宮驁不在自己的掌控之中!
劍少玄臉上帶著些許的歉意的瞧了眼納蘭靜,畢竟這種事情他也不好說的太多,救不下聶閣,到底是他無用!
納蘭靜一直垂著頭,即便是察覺到劍少玄的視線,也並未抬頭,既然自己明白自己不會喜歡他,不會給他想要,自己能為他做的,便是不給他任何希望!
過了一會,那宮人便來稟報,誠如于嬪所言,那日聶閣確實進宮了,「好,好!好!」劍少峰猛的一拍桌子,確實連說了三個好字,畢竟無論他到底喜不喜歡韻寧,在他的心中韻寧卻是只屬于他一個人,即便是于嬪沒有瞧見他們真的做了什麼苟且之事,可是朝中大臣,是不該去後宮的,劍少峰的臉色沉的嚇人,這種事情自然是要比韻寧聯合納蘭靜算計他還要讓劍少峰難以接受,可是他卻也不想想,韻寧若是真的與聶閣真心,何必在及笄日與他做出那般的事情,當日若是與聶閣相約,憑宮將軍對韻寧的寵愛,早就成了好事了!
「當真可笑!」突然,養心殿的門被猛的推開了,「王爺您稍等!」那公公還在試圖攔著,可是劍少念的身子已經進入了養心殿外,「見過皇兄,臣弟來尋臣弟王妃,突然听聞了于嬪這般胡言亂語,心中倒是擔心皇兄的重臣會平白的被人冤枉了去,失禮之處,還忘皇兄莫怪!」劍少念微微的抱了抱拳,話里頭說的好听,可是瞧那樣子,永遠的一副玩世不恭,不將任何人放在眼里的模樣,讓劍少峰氣的難受!
「皇弟說的哪里話!」劍少峰即便明明是知曉劍少念是故意的,可是人家話的誠懇,若是他追究倒是顯得他小氣了,劍少峰不由的擺了擺手,讓那人宮人退了下去!
「多謝皇兄!」劍少念彎了彎腰,卻是自顧自的走到了納蘭靜的身旁,兩人的觸及彼此的目光,不由的相視一笑,那手也緊緊的拉住,那周身都充滿了濃濃的愛意!
劍少玄的眼神黯了黯,無論自己多麼的用心,多麼的努力,在她的眼里卻永遠不及劍少念的萬分之一,劍少玄的心中到底苦的很!便是連高台上的劍少峰,臉色也沉的厲害!
「于嬪到底是有顛倒是非的本事,巳時的時候,這聶尚書卻是與本王的王妃在一起,如何與于嬪說的這般,竟然還從鐘粹宮出來!」劍少念冷笑了一聲,眼中帶著幾分的銳利,讓于嬪不由的垂著頭!
「王妃娘娘當知自重,若是王爺這話在這說說也就罷了,若是讓旁人听見,莫不的傳出些許的風言風語!」于嬪氣的厲害,這博翰王也是個囂張的,可是見到自己還要稱自己一聲娘娘,這劍少念一口一個于嬪,活像自己有多麼的低下一般,于嬪的心機本就沒有多麼的深,如今加上心中不悅的很,言語之間卻是少了以往的謹慎!
「哼,本王說什麼,本王倒是瞧瞧誰敢胡言亂語,若是被本王知曉了,不管她是誰,本王也會輕饒了他去!」劍少念冷哼一聲,這言語更是霸道的很,可是納蘭靜的心總是暖暖的,即便這並非是劍少念第一次在人前這般的袒護自己,可是每一次都會讓納蘭靜感動良久!
劍少念不屑的瞧了一眼于嬪,「本王的王妃是熱心的人,聶尚書年輕有為,可已過弱冠之年,卻尚未娶妻,王妃心善,卻是好意將京城里大家千金的畫像著人送到了聶府,聶尚書許是無意娶妻,這才有了他進宮謝恩一說,因為王妃當時巧了,正要去鐘粹宮,便是半路上踫到了聶尚書,不知為了,從于嬪的嘴里說出來,倒成了聶尚書去謝賢妃娘娘去了!」劍少峰解釋的清楚,卻是故意言語轉了轉,這便成了于嬪嫁禍聶尚書是給韻寧謝恩!
劍少峰微微的皺著眉頭,這若真如劍少念所說的一般,知曉納蘭靜的人,大多都是知曉的,納蘭靜並非是那種愛多管閑事的主,正會突然去給聶閣說親,這分明就是劍少念想要拉攏聶閣,卻還被他說的這般理直氣壯!
「若是皇兄不信,可是著人去聶府去取那畫像,想來聶尚書還沒有將這畫像扔了去!」劍少念似乎說的隨意,像是對此事篤定的很!
劍少峰冷冷的挑了挑眉,這納蘭靜與劍少念一向詭計多端,算算時間,從于嬪說出此事起,他想要出宮通知聶閣,讓他準本畫像,時間定然是不夠的,他這般的篤定或許不過是為了做做面子罷了,「那便依皇弟所言,宣聶尚書帶著畫像進宮!」劍少峰微微的勾這嘴角,他派去的人,自然是宮里頭的厲害的,便就是為了監視聶閣,不讓他有機會去準本那畫像!
于嬪臉上倒是沒有什麼變化,她心里是有數的,那日的事情她比誰都知曉,這根本沒有納蘭靜說親一事,她倒是要瞧瞧聶閣拿什麼來面聖,這眾人心思各異,似乎都不擔心的很,納蘭靜倒是在一旁,輕聲的為劍少峰講解,究竟都出了什麼事情,瞧這樣子,倒還真像劍少念剛剛進宮一般!
「微臣參見皇上,皇上萬歲,皇後娘娘千歲,兩位王爺千歲,王妃娘娘眾位娘娘吉祥!」過了良久,這聶閣終于進宮了,他目不斜視,規規矩矩的行了禮,旁邊跟了個宮人,便是幫聶閣抱著畫像!
「聶愛卿免禮!」劍少峰微微的點頭,眼楮卻是緊緊的瞧著那些個畫卷,瞧那樣子,似乎也不少的很,聶閣瞧見了劍少峰的視線,主動將畫卷展了開來,這一張張的美人,卻是各有千秋,而且畫像也極為的精致,根本不像是時間沖忙,用來湊數的一般,瞧那墨色,也不是剛剛畫完了,論數量大多包含了京城所有的名門千金!
「怎麼會這樣!」于嬪一下子就傻眼了,這麼多畫像根本不可能是偽造出來的,她的臉上到底是有些個慌張,那人斷然不會騙自己,「定然是你們早就串通好的!」于嬪微微的抬頭,也顧不得禮數,手卻是指著納蘭靜!
「串通好?若是照于嬪娘娘所說,那豈不是我們也是串通好的,不然本王妃怎麼會算到娘娘會陷害賢妃穢亂宮闈呢?」納蘭靜饒有趣味的說了一句,這自然不會是現在準備的,那日她就覺得聶閣突然出現在後宮,定然有蹊蹺,這才早早的準備下了,以免日後會用,不想這些個畫像卻是今日就派上了用場!
「不過,倒是于嬪娘娘該解釋這羅曼沙華的花粉是如何得來的?」納蘭靜步步緊逼,將話題又指到了這毒上頭!
「皇上,嬪妾冤枉,嬪妾並沒有做過,自然是不知曉這花粉如何得來的!」于嬪趕緊向劍少峰求饒,只是臉上卻慌亂的厲害,畢竟那人並沒有算到事情會這般的發展,她一時出了求饒,竟然不知曉該如何的應對!
「皇上聖明,于嬪娘娘斷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來!」于德海瞧著劍少念與劍少玄聯手對付自己的妹妹,趕緊的在劍少峰的跟前求情,畢竟劍少峰才是皇帝,若他執意護著于嬪,別人也沒有辦法!
納蘭靜瞧著這一幕,臉上的笑意卻是越發的濃了,看來傳言這東西有時候還真的能信,必然現在,這于德海卻是不住的為于嬪求情,可見他對這個妹妹還是極為的疼愛的!
「真真是好本事,便是連皇祖母的禁地都能進的去!」這劍少峰還沒說什麼,劍少念那慵懶的聲音響起,剛剛納蘭靜與她講解究竟發生了什麼事,他這會兒自然是明白的,劍少念微微的眯了眯眼中,聲音帶著些許的不以為意,可話卻不饒人的很,「本王差點忘了,這御林軍想要到皇宮的什麼地方,還能被別人攔著!」劍少念說著,便讓人搬來椅子來,這納蘭靜站了這麼久,該是腿疼的了,自己的夫人,當該自己心疼!
「你休要血口噴人,此事與哥哥無關!」于嬪瞧著劍少念這般的囂張,劍少峰卻不敢說上半句,她到底是害怕于德海卻是因為她的事情受到傷害,想要沒想便為于德海開月兌!
「啟稟皇上,于家對皇上忠心耿耿,此心可表,于嬪斷不會做出這般的事情,忘皇上明察!」于德海听于嬪這麼說話,心中一驚,瞧這于嬪的意思,卻是仿佛她知曉此事的來龍去脈一般,于德海開口,便是為了制止于嬪再說下去!
再來于德海到底是希望他可以救于嬪,便是言語中提起了這次爭皇位之事,若是他真有胖的心思,又為何會幫劍少峰,于德海這話僅僅是希望劍少峰能看在這件事情的面上,放過于嬪,可憑納蘭靜對劍少峰的了解,他定然不會這般的想,定然是認為于德海是在威脅自己!
「放肆,事實面前于嬪你還敢狡辯,你害皇後賢妃,朕豈能饒了你!」劍少峰並沒有對于德海答言,卻是狠狠的盯著于嬪,便是連身上的殺氣絲毫都沒有掩蓋!
「皇上開恩啊,皇上開恩啊,嬪妾一時豬油蒙了心,求皇上饒命啊!」于嬪到底沒見過這種場合,本來就心驚的厲害,如今被劍少峰這麼一嚇,便是連最後的防線都松了,趕緊的跪了下來求饒!
劍少峰瞧著于嬪認下了此事,心中不免的一松,畢竟當時懷疑賢妃的時候,便是將賢妃禁足,如今事實擺在跟前,眾人都瞧的清楚,這于德海與于嬪都是有嫌疑的,安規矩可是要先禁足調查的,到時候在有人故意使柈子,查不出真相,于德海被關起來,免不得這大權會旁落,雖說劍少峰不滿于德海今日之言,可是到底是于德海還是有些個信任的!
如今只能將所有的過錯推在于嬪的身上,再加上于嬪已經認下此事,斷不會再連累于德海!
納蘭靜微微的挑了挑眉頭,劍少峰這一招棄車保帥,雖然不錯,可是于德海可並不一定會領了他的情!
「皇上開恩啊,于嬪娘娘到底是無心的,求皇上開恩啊!」果然,即便是劍少峰做的這般的明顯,于德海還是不死心,依舊跪在地上不肯起來,苦苦的求饒,希望劍少峰能放過于嬪!
「放肆,害皇後乃是滅九族的大罪,朕念你于府一門忠烈已經法外開恩,你休要多言,來人將于嬪拖下去!」劍少峰擺了擺手,卻是不想再听于德海多言,他品日里也是個聰明的,如今的情形,並非是自己想放于嬪就能放的,此事若不快刀斬亂麻,便是連他自己都是有威脅的,瞧納蘭靜的樣子,怕是就是為了針對他!
「皇上,皇上饒命啊!」于嬪趕緊的往前爬,她還年輕,她還希望能坐上皇後的位置,她不要這麼的死去,旁邊的宮人可管不得這麼多,既然皇帝下了命令,她們可不會手軟的,于嬪掙扎的厲害,于德海心疼的厲害,可是卻無可奈何,只能在心中懊惱自己無能,卻是連自己的妹妹都救不下!
納蘭靜眼微微的閉上眼楮,卻是在心中默念,一,二,三,時間仿佛過的很慢,便是連于嬪掙扎的動作也慢的很,等納蘭靜睜開眼楮的事情,卻是瞧著于嬪一臉痛苦的伸著胳膊,她不由的喚了一聲,「皇後娘娘!」下頭的話還沒有來得及說出口,突然眼楮一直,沒了光彩,那嘴角也流出了些許的血絲!
聶閣到底是刑部出身的人,反應也極快的,瞧著于嬪似乎不對勁,卻是在第一時間趕過去的,他手指放在于嬪的鼻下,臉微微的一變,便是趕緊的掐著于嬪的臉頰,「啟稟皇上,于嬪娘娘咬舌自盡了!」他微微的皺了皺眉頭,趕緊稟報了皇帝!
雨兒與韋老太太卻是站在一旁,不發一言,這後宮的爭斗當真是最殘酷的,瞧于嬪的樣子,求生的**那麼強,又怎麼會突然咬舌自盡,眾人心里到底都是跟明鏡似的!
納蘭靜微微的笑了笑,雖說聶閣的手指速度很快,卻還是沒有逃過納蘭靜的眼楮,他卻是在于嬪的下顎點了一下,怕是現在即便是再好的仵作,也查不出于嬪究竟是怎麼死的,納蘭靜自然是無後顧之憂,畢竟她是在人還回去的人參的上頭做的手腳,這于嬪情緒越激動,她毒發的便越快!
「娘娘!」听了聶閣的話,于德海也顧不得禮數,趕緊的站起身過去瞧于嬪,畢竟他只有這麼個妹妹,瞧著于嬪剛剛還好好的,如今卻面如死灰,眼楮卻是睜得大大的,仿佛在說自己有多麼的不甘,于德海強壓自己的怒火,伸手為于嬪將眼楮合上,只是他的視線卻是狠狠的盯著孟微!
這于嬪或許是因為求勝心切,她知曉此事是納蘭靜設計的,如今巴望著她死的人自然是納蘭靜,可是她也瞧的明白,納蘭靜與孟微水火不容,納蘭靜想除掉的人,自然只有孟微敢救,仿佛是人的本能,她便是喚那個能救自己的人!
或許是天意,或許真是她太過激動,那毒發的卻也是時候,她卻是連後半句話都來不及說,便這般的香消玉殞,留下了諸多的疑問給于德海,在于德海心中,他甚至懷疑,自己的妹妹卻是在幫孟微做事,所以才在臨死前都才會喚孟微,畢竟孟微與韻寧表姐妹的恩怨,京城的人知曉的清楚,孟微設了一場苦肉計,似乎也並無不可!
「來人,將于嬪拖下去!」劍少峰瞧著于德海的樣子,心中不由的有些個惱怒,他到底是為了救于德海才出這般的計策,這明眼便是納蘭靜她們使的計策,估計離間他們的關系,可偏偏于德海瞧不透!
「啟稟皇上,于嬪娘娘到底去的冤屈,容微臣將娘娘好生的安葬!」于德害冷硬的很,畢竟這活生生的一個人,便是說沒就沒了,心中自然是接受不了的!
「于大人此言差矣,這于嬪乃是罪妃,她害皇後娘娘與賢妃娘娘,這般的人便是丟在亂墳崗也不足為惜,若是還好生的安葬,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皇家沒有規矩,萬望皇上三思!」聶閣臉還如以往一般,沒有什麼表情,可心中卻是惱怒的很,這個于嬪想要害韻寧,便是死上千次萬次也不足為惜!
上次他便是接到有人傳信,說是韻寧在宮主出事,他仿佛被迷了心智,想都沒想便進宮去,索性納蘭靜機警,早就安排下了此事,不然今日受苦的便是韻寧,想到這,聶閣瞧著于嬪更是恨毒了去!
于德海聞言,卻只是盯著劍少峰瞧,畢竟他幫的是劍少峰,人已經去了,即便是做了什麼錯事,也該化解了去,自己那般的幫劍少峰,他亦不能連個尸首到不放過!
「聶愛卿所言甚是,來人將于嬪的尸體丟棄在宮外的亂墳崗,任由野獸叼食!」劍少峰瞧著于德海為了個女子便這般的沒了理智,心中帶著幾分的惱怒,畢竟聶閣說的話也句句的在理,此事已經鬧得這般的大,便是注定了不得善終,他身為皇帝,卻也是身不由己啊!
不過劍少峰還是清了清嗓子,「于!」他開了開口,本想安慰一下于德海,卻是被于德海的聲音給蓋了過去,「啟稟皇上,求皇上允許微臣送于嬪娘娘最後一程!」于德海行了個禮,便是不等劍少峰說什麼,便站了起身,畢竟在他的心中,劍少峰當真的絕情,自己為他這般的賣命,便是連妹妹一個安身之所也換不回來!
劍少峰瞧著連于德海都不將自己放在眼里,臉上自然是難看的緊,他的眼緊緊的盯著納蘭靜,即便他心中明白此事定然是納蘭靜在背後操縱,可奈何納蘭靜設計極為的巧妙,根本讓人尋不到一處破綻,劍少峰突然覺得,他與納蘭靜之間的戰爭才剛剛開始!
納蘭靜自然是覺察到劍少峰的視線,她微微的抬頭,即便是劍少峰明白事情又如何,他根本沒有任何的證據,再來自己與他敵對的事情,已經沒有什麼好隱瞞的,她輕輕的勾了勾嘴角,這畢竟有條命在這放著,于德海那般的疼愛自己的妹妹,卻是落了個這般的下場,自然是會再對劍少峰如以往那般的忠心!
劍少峰自以為是,他以為所有的人都與他一樣,自私自利,心中就只有自己,卻忽視了在別人的心中,親情有時候比生命還要重要,不過即便是劍少峰尋了什麼證據,也不會能挽回什麼來,再多的證據在于德海跟前也比不上于嬪的一句話,怕是于嬪死前喚的那一聲皇後已經深深的印在于德海的心中,納蘭靜微微的仰頭,自己便就是要一步步瓦解劍少峰的勢力!
「聶尚書,本宮听聞王妃的心思,倒覺得這個主意不錯,聶尚書是該成家了!」孟微聲音帶著些許的笑意,原本就如同黃鸝啼叫般好听的聲音,仿佛一開口便化解了殿內的氣氛!
「楊國公的嫡孫女楊芸,臣妾瞧的不錯,人長的水靈身份又尊貴,不知皇上意下如何?」孟微微微的一笑,卻又接著說道「雖說現在芸丫頭還在孝期,不過倒可以先賜婚,等孝期已過便可以大婚了!」孟微抬了抬眼,挑釁的瞧了一眼納蘭靜,納蘭靜會使計策挑撥,自己也會,這皇上若是金口一開,他聶閣斷然難拒絕,若是聶閣娶了楊家女,不僅自己可以在聶閣的府上安插眼線,想來日後劍少玄他們也不會對聶閣如以前一般的放心了!